永不放弃之混在黑社会-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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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凌云羞红了脸,低着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培德见她如此,心里有些恐慌:“你不会拒绝吧?凌云,我存了好久的钱了!我做好了计划,拿十万来摆酒席,拿五万买地盖一座别墅!不!这里的土地这么便宜,我要盖一座庄园!”
他越说越大声,街上路过的行人都停下脚步看着他笑。
蓝凌云却还是低着头,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许培德一发狠:“不管了!同意我要娶,不同意我也要娶,你这就跟我去见元首!”
说完,抓紧蓝凌云的手就向远处奔去。
街道上的行人纷纷鼓掌,认出许培德的士兵更是对着天空狂野放枪,为他们的长官助威呐喊。
班达亚齐的海风是如此温柔,风光是如此旖旎。
美丽的城市勃发了生机,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风情万种。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许培德的婚礼
美国人在看他们的NBA;非洲人在想办法填饱肚子;欧洲人把他们的雄心和壮志都投入到足球运动上;日本人充满热情地在炮制A片;俄罗斯人则忙着贩卖石油和有色金属。
看起来一切都不错,但是,就在人们歌舞升平的时候,亚齐省却成了人间地狱。
以班达亚齐为中心辐射出去,方圆三百公里内十室九空,每一个城镇都遭受高佩率领的汉军重装团最少一次突击。
汉军重装团的成员是些什么人?
他们都是些最心狠手辣的恶棍,大部分都是刑满释放的重刑犯,另外一部分就是道上跑路来此的弟兄。经过在安定岛上的残酷训练后,这些人不知道道德是什么,更别提良心和正义。
除了打仗凶狠,人类在战争中曾经犯过的罪行被他们变本加厉地全数犯完,而且还是接二连三地犯,指望他们稍微留情都是徒劳的。所以,只需稍微想象一下,就会知道经他们冲击过的城镇会是什么样。
这个团就像一把重型巨犁,在这块土地上翻来覆去地折腾。
高佩春风得意马蹄疾,在第三次攻下苏玛塔之后曾私下对手下说:“人生如此快意实在是酣畅难言,若能如此纵横上一年,叫我死了也心甘。”
他带领着那些嗜血狂人四处奔突,倒便宜了留下来的工作组。
工作组的成员原本担心人手不够,怕压制不住当地土著,谁知道他们接手管理那些城镇以后,发现工作竟然是出奇的轻松。那些土著早就如惊弓之鸟,在经历汉军重装团的摧残之后,碰上相对温和的工作组,他们立刻俯首帖耳,一丝反抗的心理都没有。
当然,亚齐省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这么暗无天日。
比如,现在的班达亚齐就沉浸在一片喜悦中。
整座城市面貌焕然一新,大街小巷处处张灯结彩。
今天,是卡斯旺民族自强阵线军方重将许培德结婚的日子。
这个婚礼仪式很特别。
从市政厅往右走上三百多步,就可以看到一处广袤的绿草广场。这里是蓝凌云费心挑选的举行婚礼的地点。
到场的人不算很多,总共也就一百多人,大都是军队里的人,还有些本地的华人商人。
高佩一直以来就是许培德的好相与,此时看到兄弟即将成亲,内心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他一脸喜悦地对藤锁龙说:“藤兄,培德这时候结婚真是喜上加喜。这说明咱们组织不但是一支百战百胜的铁军,更是一个充满人情味儿的大家庭。”
藤锁龙点头道:“是的是的,今天真为许将军高兴。”
站在他旁边的藤漱玉没好气地对他说:“哥哥,你高兴什么呀?你该感到惭愧!三十多的人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要努力呀!”
藤锁龙一时语塞,满脸尴尬之色。
藤漱玉此时不像妹妹,倒像是个姐姐在训斥弟弟:“哥哥你长得又不难看,甚至英俊,身材又高大,你说说你为什么会这样啊。”
高佩暗笑,不过却一脸正经地说道:“话不能那么说。藤兄一表人才,自然要找个美如天仙的姑娘,如果随随便便就找一个岂不是辜负了大好人生?说起来奇怪,你们两兄妹怎么相差了十多岁?大陆计划生育抓得很严,每家都只有一个,难道你们不是大陆人?”
他这一打岔倒解了藤锁龙的围。
藤锁龙微微一笑:“我们是大陆人。不过我们是潮汕人,你明白了?”
高佩恍然大悟。
在大陆,也许只有潮汕人是唯一视计划生育这项基本国策如无物的一个族群。当地家家户户都是一口气生上好几个,二十来岁的潮汕人有几个上学的弟弟妹妹是很正常的事。
等候在婚礼现场的人都在窃窃私语,中高层的军人三五成群在亲密交流,十来个当地的华商也聚成一堆交谈。
突然间人群安静下来。
每个人都端正仪态,专注地看着绿草广场入口处。
新娘子蓝凌云穿着一套洁白华丽的婚纱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每个人都知道蓝凌云很美,都知道她是组织的七仙女之一。
但人们没有想到蓝凌云穿上婚纱竟然会这么美,她此刻看起来如同一朵水莲,又像是逸入凡间的仙子。
蓝凌云肌肤如美玉般光泽,脸颊带着一抹嫣红更增娇艳。
最吸引人们目光的却不是蓝凌云,而是行在蓝凌云身侧的田安然。
田安然穿着一套黑色的礼服,轻轻挽着蓝凌云向前行来。
他的额头飞扬着智慧的光芒,鼻梁骄傲地挺着,虽然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夺目的光彩。
许培德站在人群尽头,看着他们二人出现,眼睛里已经饱含激动的泪水。他原本只希望田安然能出现在他的婚礼上他就很满足,谁知道田安然竟然担任起女方父亲的角色,这如何不让他激动万分?
高佩喃喃道:“培德好大的面子,嘿,藤兄,不知道你我是否有这个待遇?”
田安然和蓝凌云慢慢行到许培德面前,许培德嘴唇嗫嚅,这名震四方的大将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田安然微微一笑,道:“培德,以后凌云就要靠你照顾了。女儿家的父母辛辛苦苦把她养那么大,你可不要辜负了她。”
许培德凝视着蓝凌云,好半天以后终于坚定地点了点头。
掌声、口哨声、欢呼声顿时从人群中爆发出来。
田安然面带微笑,眼里充满难得一见的柔和目光。
许培德突然大力把蓝凌云抱起,快步向门外停泊的婚车走去。
众人哗然,鼓掌声更加热烈。
蓝凌云眼里饱含泪水,幸福得难以自抑,双手紧紧抱在许培德的脖子上,再也不肯松开。
在众人的注目中,许培德带着蓝凌云驾车绝尘而去。
田安然环视众人,发现所有人都凝声屏气,战战兢兢地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显得非常拘束。摆在草地上的自助餐台上堆满了各种美味食品,但却无人过去享用。更滑稽的是很多人手里拿着一杯红酒,却不敢饮用。
每个人都挺着胸膛梗着腰板,似乎在接受他的检阅。
很明显,这都是因为他站在这里。
田安然心里暗叹。脸上却还是带着温和的容色:“你们不要太拘谨了,大家难得有轻松的时候,我也要破例喝上一杯。”
他用实际行动鼓励众人,眼光在各种酒类里扫了一遍:“藤少尉,给我拿一杯鸡蛋酒。”
由于藤漱玉总是在平时给他奉上各种饮品,所以田安然不自觉叫了出来。
众人极度震惊,藤漱玉却是精神大振,忙不迭地倒了一杯拿过来。她容光焕发,显然心情极为愉悦。
田安然举杯遥示众人:“来,我们为培德和凌云喝上一杯。”
所有人齐刷刷地举杯。
田安然喝完这杯以后就独自离去,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还在那里,众人就绝对欢欣不起来。
赵平原紧紧跟了上去。
待到出了大门以后,田安然停了下来:“你有事?”
赵平原回答道:“有。”
卫官把田安然的车门拉开,田安然点点头道:“进来说。”
田安然对司机说:“到南山墓地,去那边看看山色。”
赵平原暗忖:才出婚礼现场却赶赴墓地,元首心性果然让人难以捉摸。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纵论天下
树木不断从车窗边划过,他们已经驶出城外。
田安然一直专注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赵平原坐着不敢说话,越靠近元首,他却发现似乎距离元首更远。
他感觉自己接触到的,竟然是无边的寂寞和孤独。
在这样躁热的气候中,赵平原却感到一丝清冷,整个人也慢慢平静下来。
田安然随意问道:“你若是正常毕业,现在应该工作一年了吧?”
赵平原点点头:“是的。”
田安然感叹道:“流光容易把人抛,时间空间是怎么回事呢?我经常为这个问题迷惑。”
他的目光看起来很纯真。赵平原听到这个小孩子的问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南山墓地。
此时天空白云朵朵,遮住了暴炎的太阳。微风吹来树影婆娑,更有雀鸟的清鸣偶尔自林中传来,顺着一面向南绵亘的山坡,映入眼帘的满是高高低低的墓碑,两个人心情都沉静下来。
田安然平静地开口:“自我们离开安定岛,长眠于此的弟兄已经超过两千人。于国内的老爷来说,他们都是人渣;于我们的后代来说,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却是烈士。”
赵平原沉声道:“国家是我们的,也是老爷们的,归根结底还是老爷们的。”
这话离奇古怪,田安然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平原,民族主义也好,自由主义也好,过于偏激都是愤怒青年。这年头,吃不饱饭的往往是愤怒青年。老爷有老爷的思维规则,你既已远离,就当忘却,专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田安然话锋一转:“今次你特意找我,肯定是有事要跟我说了。”
赵平原凝声道:“不错。前次元首让我去查的事,现在已经有了进展。”
田安然眉头皱了起来:“好。”
赵平原调整了一下思路继续开口道:“这事头绪紊乱,我想了又想决定从通讯工具着手调查。当日展开对印度尼西亚海军展开袭击的时候,时间距离我们离开安定岛有十七个小时。我军原本的计划是直接攻占亚齐,收到绝密情报的时间是离开安定岛以后九个小时。也就是说,间谍是在舰队中向蓝色民主阵线透露我军的动向。。。。。。”
他一路说下去,田安然沉着脸听着,偶尔简短地问上一句。
半个小时以后。
赵平原面色凝重,双膝跪倒在地:“此事非同小可,恳请元首施展霹雳手段,务必将贼子赶尽杀绝。”
田安然沉吟片刻,道:“这事不用急,像这种人是杀不完的,你继续留意,有任何异动要在第一时间汇报我。起来吧。”
赵平原站了起来:“元首,我另外还有一件事说。”
“说。”
“眼下形势很好,但我感觉却是岌岌可危。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太弱小了,现在我们的军人总数竟然不到一万人。以这区区一万人管理亚齐省已经十分吃力,更别说还要对付印度尼西亚的反扑。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犹豫了一下。
田安然看着他:“说下去。”
赵平原鼓足勇气道:“这一次我们杀人太多了。军队在战争的暴行实在令人发指,比起二战中的德军和日本杂种,我们的弟兄嗜血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旦国际社会知悉此事,组织将举步维艰。”
田安然叹了口气:“平原,不是我喜欢杀人,而是不杀人我们在这里就站不稳。我当然愿意看到各族人民和睦相处,共创美好大同。但,夏虫不可以语冰,人力有时而竭,我就算做出最大的努力,也难以让这些土著接受组织的理念。如此情况下,难道还要我耗费军需来养活这些造反者?至于国际社会我们能做的全部不过是遮掩、拖延、转移目标、反咬一口。若是那些大国逼到我们退无可退。”
他顿了顿,眼里冒出凶光:“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和尚,想让我们委曲求全绝无可能。他妈的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兄弟们索性进入他们本土去开展事业,看他们疼不疼。”
他看了看赵平原:“至于印度尼西亚军方,这个你不用担心。平原,你在组织不算老人,但我却是把你当弟弟看待。”
赵平原热泪盈眶,立刻跪在地上。
田安然单手搭在他肩上,温言道:“有些隐秘是时候让你知道了。组织手中有三张底牌,一便是陈耀扬带去俄罗斯的那五十人。”
“眼下组织的军人血性十足,但客观的说素质确实有些小毛病,在战争中总是会做一些不该做的事。他们算得上是组织的第一代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