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美人劫-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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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孩子月份大了,人也变得慵懒许多。过了端午,玫红柳绿,圆明园里的春天向来不缺美景,只不过在兰轩心底深处的某个角落里明明有一个人的记忆?
她是谁呢?那是一个长相俊俏的小姑娘,可是她的样子却怎么也想不清楚是什么样?
兰轩身袭一身杏红色暗花蜀锦旗装,头上是两把头加木槿宫花,腰间系着胤禛所送的银杏花纹玉佩,这玉佩自她失去心智便日日带在身边从未离身,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若是见不到它就会觉得心慌意乱。
兰轩立在白依桥上,打量着桥下绿油油的湖水,青绿色的荷叶在风中悠悠摇动,宛若美丽女子的妖娆舞姿。
微风拂过,芙蕖生香,只不过桥的另一端正走来一女子,只见她身袭一身粉红色旗装,脚踩花平底鞋,头上梳着两把头,秀眉凤目;玉颊樱唇;不可否认她是一位美貌佳人,只不过那一脸的媚态,眸中又是盛满傲慢跋扈。
“你是兰轩格格?”兰轩闻言复向那女子看去,只见她一脸傲慢眸中尽是挑衅,兰轩轻问道,“你是谁?”
这女子见到兰轩独自一人立在桥上,本来就对她没有什么好映象,再加上宫中盛传兰轩格格失去心智。
如此不妨今日就给自己出了这一口恶气,微抬起下巴傲道,“我?我是皇后啊!”
兰轩闻言想着前几日见过的皇后并非她这个样子,疑问道,“皇后??”
那女子闻言眸中不怒自威,“怎么?还不快给本宫请安?”
兰轩闻言眸中尽是不解,明明前两天见过的那个人才是皇后,她才不是?兰轩一脸淡然细细看了看那女子,女子见状倒吸一口气只觉得这样的眼神里尽是轻视,人人都道她失去心智,可这样的眼神,明明不像失去心智之人所能有?
再说她若失去心智,她的孩子若是有什么闪失,大概任谁也想不到会跟自己有关?那女子想到此处眸中尽是得意,趁着兰轩不注意,随手扯下兰轩的玉佩,“这是你的玉佩?”
兰轩见她动了自己的心头之物,急道,“还我?还我?”
那女子闻言嘴角扬起一抹媚笑,眸中尽是轻视道,“想要自己来拿”
“坏人”兰轩口中骂道,抬起头就要去拿玉佩,谁知那女子手脚轻盈自然闪得快。
兰轩抻着笨重的身子左右与他周旋,还未触到玉佩,那女子已然换了方向。
就在此时,两人争执不下,忽然间兰轩脚下一空空踩了台阶,身子向桥下砸去,说时迟那时快,在兰轩与那女子慌乱中,胤禛三步并作两步箭步如飞的向白依桥飞奔而来。
待兰轩落入他的怀中以面色苍白大汗淋漓,腹部痛楚宛若锥心,一瞬间仿佛时光穿梭进了心里,打开了兰轩的所有记忆。
看着他焦急的面孔只觉得恍如隔世,我努力让自己清醒,却身上使不出一丝力气,扯着他的衣袖,哀求道,“救我,救我的孩子。”
那女子被现在的场景吓的魂飞魄散,颤着身子愣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而胤禛抬眼看她的那一眼,仿佛恨入骨髓。
景熏园
胤禛抱着晕厥的兰轩还未到近前,巧儿以快步迎了上来,“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本来想搭把手护着兰轩的巧儿,忽觉得手下湿漉漉的,抽手一看,惊得一身冷汗,“血??”
胤禛闻言看着巧儿手中刺痛双眸的殷红鲜血,吼道,“快叫太医”
兰轩被惊了胎气,虽然孩子保住了但是身体虚弱之极,人还未真正清醒胤禛便传旨,贵人徐氏,入宫不思,褥夺妃位,废入冷宫终身不出。无朕旨意其他人等也不可前去请安和看望。
胤祥知道胤禛这么做的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胤禛这么做不过就是给**中那些对兰轩稍存挑衅的一种警告。
所以即使觉得将徐氏禁锢冷宫还不够还要将徐氏身边的领头宫女杖杀这样的以儆效尤有些过了,还是不由得自己心里觉得胤禛这样做有情可原。
自杖杀事出后,宫中人心惶惶大气不敢出的过了两日,事情才有所缓和。
景熏园
鹅黄帐下,美人无泪只有那苍白的脸颊还有隆起的腹部,她尚在梦中,却依旧眉头紧缩。
胤禛想着,她梦中依旧是这样愁眉不展,不知你的梦里是否有我?
若有我?不知梦境如何?胤禛双眸紧盯着兰轩一秒也不愿意错过。
“救我,胤禛,救我”,胤禛闻言慌乱中不知所措,不知是该去为她拭泪,还是该去安慰她躁动的身子,只见兰轩面色痛苦不堪,口中一直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没有”。
“救我,胤禛”
“兰轩,兰轩醒醒,兰轩”,胤禛轻拍着兰轩的脸颊心疼到无以复加,这一切的劫若是能让自己替她受过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
兰轩梦中,我只觉得那是一只血盆大口下,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没错是她。
只是还未真正看清,那血盆大口却瞬间吞噬了那个孩子,“快,快救救我的孩子,救我”
在心灵深处痛楚的撞击下,我好不容易清醒,待我还未看清楚胤禛的脸,只觉得腹部阵阵痛楚宛若锥心,只见胤禛焦急处见我醒来喜忧参半,“兰轩,做噩梦了,醒来就好没事了,没事了!”
腹部的痛,让我无暇顾及其他,惦记道,“孩子”
胤禛闻言,轻抚着我隆起的腹部,安慰我道,“孩子福大命大,没事的啊!没事。”闻言我向胤禛看去,只见他面色清瘦略显苍白,眸中的血丝仿佛丝丝步入了我的心脉,酸楚,仿佛有一把尖刀插进了我的心脏。
可是那一句,死无对证?却让我无言以对他。自我清醒,还是一直居住在景熏园内,姐姐自从那日事出后,寸步不离。
熹妃等人也不敢随意的对我说起其他,可是在我心里,虽然那些事过了几个月,她们越是不愿意对我透露,我心中越是焦急的想知道那些事情的真相?
这一日,由着巧儿伺候用膳,我细细观察殿中并无其他人,想着心中的疑问终于可以梳理清楚。
待巧儿将粥送到面前,我只觉得心中沉闷再也不想这样左右猜测,巧儿许是看的出,我眸中的意思,略显为难道,“格格”
我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巧儿闻言,忧心道,“格格就别问了,皇上不想让格格知道这些事,再说了格格糊里糊涂过了那么久才清醒,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些?若是小阿哥再出了什么事情?奴才也不活了”,
我虽然不太能记起自己糊里糊涂间都做了什么事情,但是心里依稀有块记忆模糊不堪,那些事,还不算重要,在我心里重要的只有他们几个的性命,我道,“你只需告诉我,十六爷他们怎么样了?”
巧儿太了解我的性子,若是我计较起来的事情只怕不是那么好轻易松口,只好回道,“皇上早释放了王爷他们,格格就放心吧。”
“你见过他们??”
巧儿闻言,回道,“嗯,前两天奴才去请太医,路上碰到过十六爷,他很关心格格”。
原来十六已经回到胤禛身边了?我道,“他说什么了??”
巧儿回道,“王爷只说,格格能好好照顾自己就好,没有说其他的什么”
闻言我只觉得心中微堵,我到底能为他们做什么?眼下胤礼因为胤禩的事情备受胤禛猜忌,只怕张素素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
只不过,胤禛的心思到底是什么呢??他到底信还是不信我?
又或是信不信他的兄弟?
除了胤祥,让胤禛再拿出真心来真的有那么难吗??我自在景熏园的殿内向外看去,只觉得若能出宫再好不过?
巧儿太聪明一眼望穿我的心事,“格格别伤心了!其实皇上很担心格格的?”
闻言,只觉得心中酸痛,抚摸着腹中的孩子徐道,“是因为这个孩子吗?”
巧儿闻言惊道,“格格可不能这么想啊?”
闻言我不想再多听劝告,自起身拖着身子向内殿走去,只留下巧儿一眼担忧与背后。
差巧儿去熹妃处讨了本佛经,不为旁的,只为静心。
虽然巧儿很不情愿我看这些,可是为了使我不再多思多想也就同意了。
平日里姐姐会在日上三竿后准时来陪我,今日许是有些事耽搁了,到现在快转晌午还未来?
也罢她不来,也少了一个人多劝我。
佛能静心,就连腹中往日爱闹腾的孩子,今日也安静许多,我心中稍稍欣慰,却听耳边荡起胤祥的声音“怎么看起佛经来了?”
闻言我自向胤祥看去,“你怎么来了??”
胤祥闻言,自坐在一处微抬眉盯着我道,“我听皇兄说自你清醒之后一直郁郁寡欢,所以我来看看你。”
胤禛??不知为什么每每提及,总会有一抹刺痛?
“是因为孩子吗?他接受我?”
胤祥闻言微微蹙眉,“兰轩,我一直以为你很懂他,没有想到?”
闻言我自向他看去,胤祥又道,“当然,皇兄他也有错,只是这些错并非他一人之错。”
“若你不能放下,幸福的绝不是你自己一个人?”
“你们已经错过了很多,何苦徒增多余的伤害?”
放下?为何那个人是我?我只觉得委屈,又觉得造化弄人,“穆穆鸾凤友,何年来止兹。飘零失故态,隔绝抱长思。”
胤祥闻言,叹道,“缘与渊不过是一点安慰,若是你心里真的想弄明白究竟是缘还是渊,只怕答案只在你自己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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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出宫
听闻张琪之受了风寒卧病不起,胤禛显然不同意我出宫看望,说是为了孩子也要消停两日才好?可是又怎么拗得过我的心意?他知道我心里的砍还未真的过去,为了哄我高兴最终还是依了我。
出了紫禁城,一路不停留向张家别院出发,下了马车忽的想起往日都是那老嬷嬷前来接待的,只是今日不同往日,不知她现下在何处?
玉儿是张府很得力的丫头,与我也相熟自介绍了些张琪之的境况又告诉了我那老嬷嬷的去处。
我才知道,原来胤禛根本没有留她活路,还未出宫已然被处死了。
张琪之自小时候落下伤寒的病根,每至节气交替时总会这样大病一场,看着他倚在床头面色苍白,不忍扰他休息自摒退了所有人。
许是习武之人又是尚在病中,稍有点动静便将他惊醒,他为抬眉见是我,微楞片刻笑道,“你怎么来了??”
闻言搀他起身道,“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张琪之见我这样讲,细看我两眼叹道,“老毛病了”
闻言见他一副将要倚老卖老的摸样,笑他道,“你还年轻就说这话?”
张琪之闻言,深看着我幽幽道,“他能安心你出宫,可见他有把握你会回去”
提起胤禛我只觉得面色微楞,心里却早已释然道,“先安后能得,皇上比你我懂这道理”
张琪之闻言抬眉道,“还在为之前的事情闹别扭?”闻言我微楞不知从何说起?
张琪之见状笑道,“你从不在我面前从不称呼他为皇上的”
“不过是一念痴心”言罢我只觉得心里闷了口气,须得叹出才会舒服许多。
张琪之见我长叹,回道,“不要想太多了,他还是很在乎你的”,“一个男人在乎起来,会比女人会来事的多”
闻言我自向张琪之看去,他从不为胤禛说话的,今日倒是稀奇的很,我道,“你什么时候会为他说话了?”
张琪之听我这样问,自向我看来回道,“过去的都过去了,有些事冥冥中注定要如此,虽然我们之间参杂着人命血腥,可是这么多年,他所做的让我明白他是个能忧天下之忧好皇帝,如此也能让我心里放弃仇恨时多了些慰藉”。
忧天下之忧?此话对于胤禛确实是不可否认的,胤禛登基十三年,日日百件奏折须得亲自批阅,一日不下几千字的朱批。
日日能得休息只有睡着时的一两个时辰内,说他是忧国忧民的好皇帝一点也不是向着他说话。
张琪之见我面色淡淡,奇怪道,“我夸他你不意外?”
闻言只怕我的心思被张琪之看了去要被他笑话,理了理裙摆以示掩饰,道“日久见人心,我当初是这么对你说的”
张琪之闻言思忖片刻,道,“我看懂了他的心,那你呢??”
闻言我不假思索道,“我明白的”
张琪之见我这样说,微顿首道,“那就好”
物来则应,过去不留;在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