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美人劫-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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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睨了眼弘历,故作不知,问地上的人,“哦?侧福晋是这样说的?”
富察氏闻声,连连磕头,说道,“妾身只是,只是气糊涂了,胡说的、”
她话至此处跪走在弘历脚下,紧抓着弘历的袍摆,哀求道,“贝勒爷,贝勒爷你饶了我吧。”
弘历怒红了眼未曾言语,富察氏见状又跪在静娴身前,磕头道,“静福晋,福晋你帮妾身求求情吧,福晋。”
她连连磕头,一会求静娴一会求着婉儿,婉儿是聪明人只当是没有看见她的哀求。
富察氏见状自知死期将至,面色苍白瘫坐在地上,弘历这才提着气,怒意抑制自己的怒意,问道,“真是你说的?”
富察氏许是觉得弘历还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爱惜自己,她自可怜道,“妾身,妾身只是被气糊涂了才胡说八道,不然,就是给妾身十个胆子也不敢说皇贵妃的不是。”
“求求贝勒爷你饶了妾身吧,求求你了贝勒爷。”
富察氏话至此处紧抓着弘历的腿不撒手,弘历奖状恼羞成怒,抬脚将富察氏踢倒,怒骂道,“你?”,“亏的我心疼你委屈了静娴,还叫额娘莫名受了许多流言,你,你真是该死。”
富察氏见弘历气的这样,顾不得身上的不适,从地上爬起来,又哀求弘历道,“贝勒爷,妾身是因为太在乎贝勒爷才会失德的,求求贝勒爷看在孩子的份上,饶恕妾身这一回吧。”
弘历充耳不闻,一张黑脸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富察氏见弘历是不打算救自己了,她带着哀求对我磕头道,“皇额娘,皇额娘求求你,求你饶了妾身吧,妾身不能死,妾身还有孩子,还有一颗深爱着贝勒爷的心啊皇额娘。”
我闻声不语,低眉装作不知,富察氏又转身跪着对静娴磕头道,“静福晋,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求你原谅我,求求你帮帮我。”
弘历这边听不下去,自是绝情道,“孩子?你还有什么资格提孩子,自今日起永璜会交由嫡福晋和静福晋共同抚养,离了你想来他才能成为栋梁之才。”
富察氏闻听要把永璜从自己身边夺走,她自身不依,苦苦哀求道,“不,不要啊贝勒爷,妾身不能没有孩子,求求贝勒爷不要这样残忍,妾身知道错了,求求你贝勒爷不要把永璜从我身边夺走。”
弘历不理会她的哀求,他正在气头上谁的话只怕也不听,怒斥着富察氏道,“我真是看错了你,滚回你的住处,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踏出房门半步,若有违抗,你就滚回你的母家。”
富察氏闻听要把自己逐回母家,她惊愕道,“贝勒爷、”
我瞧着弘历恼起来当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我心里忽然有些不好的兆头涌现出来,一时叫我不知如何消化!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只见富察氏紧抓着婉儿的手,哀求婉儿道,“福晋,求求福晋帮我!帮帮我!”
弘历此时一句话也听不下去,更不理会昔日恩爱,自吩咐身边的李权。“带下去。”
李权见自己的主子是真生气,也不敢多说,连拉带扶将富察氏带走了。
富察氏一走屋内瞬间清净,就在此时一直不说话的婉儿又道,“额娘,贝勒爷,臣妾身边有颖儿需要照顾,再加上府中事物虽然不多,但是多有琐事怕是抽不开身照顾永璜,若是爷愿意。还请爷和额娘将永璜交由静福晋抚养比较妥帖。”
我见她知道避其锋芒。也知道讨静娴的好,是聪明。
弘历听见了婉儿的话也知道婉儿的用意,他略羞愧的开口问静娴道,“也好。静娴。你就受累照顾永璜可好?”
静娴闻声很知道礼数。但是这样看来很生疏的给弘历行礼道,“帮贝勒爷照顾子嗣是妾身的职责,妾身不敢说不。”
弘历见静娴对自己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清的态度。他面上一僵低眉不语了,我见他如此,也不知道他日后怎么会成为风。流皇帝的?
自也不想在这府里多呆了,起身说道,“好了,事情已然明了,该清白的人都以清白,该认罪的人都以认罪,其余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弘历闻声领命,其他人也站着等吩咐,见状我又道,“还有本宫今日把话撂在这,本宫和静福晋关系是好,但是若想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岂是旁人三言两语能左右的?”
“静福晋这一次受了委屈,本宫绝不会坐视不理,待他日你们也受了委屈,本宫和熹贵妃自然也不会为你们出头。”
“你们若是有心也该去宫里多走动,免得生分了倒生出许多事情来。”
我话至此处婉儿和众人忙的行礼道,“臣妾等谨遵教诲。”
我见他们一个个都是未来的大人物,自然觉得物是人非,说道,“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我也要回去,这才低声对弘历似警告似嗔怪道,“你皇阿玛等着你去给他解释清楚。”
弘历闻声低眉行了顿首礼表示知道了,我见静娴脸上不好看,只怕身子还未恢复。
再加上弘历回头指不定要怎么道歉,只怕以静娴的脾气也不是那么好原谅弘历的。
也罢,如此还不如叫你们分开几天,或许有用!
我这才来在静娴身边说道,“静福晋受了委屈,只怕心情也不好,本宫最近也闲着,你要不要入宫陪陪本宫?”
静娴闻声愣了一愣,可是转念一想或许也明白,自道,“静娴听额娘的。”
我见她对我改口叫额娘, 我心头一暖,在看看弘历那一眼不舍,我自心里得意,也该叫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着急了!
这一回我也叫你知道什么是想道歉都找不着门是什么滋味?
我瞧瞧了静娴,又看了看那丫头一脸的担心,只怕是觉得自己的主子入宫会得不到好的照顾,我道,“好好收拾收拾,叫这丫头陪着你一起去。”
丫头闻声感恩戴德向我行礼,静娴也道,“是。”
我见事情处理好了月我不愿意多呆,自告别弘历,便带着静娴出了四贝勒府,往圆明园出发。
静娴虽然回到圆明园里很愿意和我住在一起,可是熹贵妃知道我把他儿媳妇带来了,以不能打扰我太多的理由把儿媳妇领走了。
我自笑她真是为了儿女操碎了心,她把静娴从我身边劫走,还不是为了弘历么?
我笑她如此,她笑我故意为难她儿子,如此静娴已经在圆明园里住了四五日。
每日除了晨昏定省,也会陪着我赏花喝茶,聊天下棋。
弘历是个糊涂人,只知道生气了就爱发脾气,冤枉了人也不太好意思来直接道歉,所以静娴来了这么几日,弘历也偶尔来,只是来了不太好意思给人家道歉。
所以事情也就耽搁了这么些日子也没本事把人接走,我表示对他很着急啊!
怎么现在就看不出他有一点点情商的意思呢?为什么以后就会成为那样了呢??
胤禛有时见我朝着弘历的背影摇头,都会笑我太着急!
只是今日又是弘浩出门找张琪之习武的日子,我便辞了静娴和熹贵妃,去了张家别院。
下了马车,弘浩便成了脱缰的野马,撒欢的往别院里头跑。
我瞧着得亏有张琪之在,要不然谁也不能拦得了他!
“师傅。”
“弘浩慢点、”
张琪之将弘浩拥在怀中,笑看了看身后跟来我,那眼神好似在说,他的性子很随你!
我表示不服气的倪他一眼表示不服,他便笑了笑,也未说什么。
只是弘浩忍不住的问,“师傅你今天教我点什么?”
张琪之闻声自宠溺的瞧着弘浩,许是觉得他这样好学是好事,自道,“师傅教你上树可好?”
弘浩闻声撅嘴,表示不满,“爬树有什么好爬的?我经常爬。”
张琪之见弘浩瞧不上,笑说道,“师傅今天教你上树,是要让你形无影去无踪,要让你爬到树上连上头的鸟儿都不会惊动。”
弘浩闻声略感兴趣,狐疑,“还能这样?”
张琪之自不说谎,保证道,“当然。”
弘浩闻声才觉的这事靠谱,自然高兴,求学若渴道,“那我学,师傅,你快教我。”
张琪之瞧着弘浩这样着急, 对弘浩说道,“这个本事啊,你师傅我还不算太厉害,你二师父最是厉害的,还不去求你二师父教你。”
弘浩闻听这个功夫莫矣厉害,他笑了笑表示感兴趣,“嘿嘿,二师父!”
弘浩话至此处向别院内跑去找莫矣去了,看我怎么瞧张琪之都像是在糊弄人。
自问,“你的功夫可不比莫矣差!”
张琪之见我识破,他笑了笑,说道,“虽不比莫矣差,但是莫矣那有我不会的东西,弘浩既然是我徒弟,我自然希望他成为全才。”
闻声我自觉得他为弘浩想的挺周全的,我和并肩向别院内走去,只是想起胤禄说的话,我问道,“皇上叫你做官你为何不做?”
张琪之闻听我的话,眼睛瞧着路,一如既往的浅笑回道,“久不经官场之事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再加上之前也不是没坐过官,那殚精竭虑,步步为营实在太累,倒不如我在这院子舒服的多。”
我见他如今实打实的对现状很是满意,想起今日出来时还见着了张廷玉,我问,“张廷玉培养你,只怕也希望你位居权臣,为国效力的,你如今拒绝了恢复官职之事,他没说什么?”
张琪之闻声含笑看了看我,满眸欣慰,对我说道,“义父最懂我,他不会勉强我的。”
想起张廷玉,我不禁要赞他不愧是三朝元老,肱骨之臣,他的眼光和见解总是独到的。
他当初将张琪之接回京中,这个决定做对了!
我感叹道,“张廷玉是少有的重情重义之人,感谢他当年找到你,将你带回京城,叫你饱读诗书,练就一身武艺,还这样侠肝义胆,重情重义!”(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章 从树上掉下来
张廷玉不愧是三朝元老,肱骨之臣,他观人于微眼光和见解是独到的。
他当初将张琪之接回京中,这个决定做对了!
想到此时我感叹的说道,“张廷玉和伯父虽是世交,可是在那光景下只怕最亲近的人也不想沾染,但是他却是少有的重情重义之人。”
“感谢他当年找到你,将你带回京城,叫你饱读诗书,练就一身武艺,还这样侠肝义胆,重情重义!”
张琪之见我这样少有的对他的事情这样感慨,他笑在脸上眼睛里尽数的打趣,对我说道,“若是你早些年这样夸我就好了!”
我见他话中有话,鄙视他不叫人说实话,他见我给他白眼自扬扬一笑,领着我去杏林去看莫矣和弘浩练武去了。
因为去杏林还有一段路程,所以我们便一人一匹马驰骋而去。
人人都知道张琪之的马术是出了名的好,我在他身后瞧着那枣红色的马儿宛若一阵风,快的叫人一眨眼他便驶出去好远。
而我则骑着一匹黑色的马儿跟在他身后,我虽会骑马但是却没有他的马术好,所以他会迁就我,偶尔会回头见我落下他好远时他便会放慢速度等我一阵。
来到燕子山,去杏林必须走在这羊肠小道之上,我瞧着这里景色依旧,即便是夏季里但是被浓浓的绿色包裹着,竟也一点感觉不到天气的炎热。
张琪之走在我身旁,他脸上总带着浅笑。我瞧着他现在的神色比以前好看许多。
我欣慰许多,至少他现在是真的很幸福了!
“我这次来怎么没瞧见落霞??”
张琪之听我说起落霞,他笑颜道,“她有了身孕,出入总不方便,莫矣又小心的很,自然不许她随意走动。”
我听见这样的好事自然高兴,“这样的好事我得亲自恭喜她才好。”
张琪之也笑着,只是他的笑意多半是讽刺莫矣,“莫矣高兴的整天咧着嘴笑。他可是当初有名的冷面阎王。如今倒好,这个封号他以后大概也不会再叫了。”
我见他有空笑话别人,也不想想自己?
我嗔他一眼,打趣他道。“你当初不也一样!”
张琪之闻声笑而不语。我回忆道。“我还记得也是在这别院里,你立在荷花旁,一身月影色的长袍。脸色清冷的如着翁中的水,现在再看你当真和以前不一样了。”
张琪之见我回忆起当初的场景,他唏嘘长叹,说道,“这么多年,该变化的总在潜移默化,不该变的始终在心里,忘不掉也放不下,或许有一天我们能真正放下时,也许我们都不在这人世间了。”
他的话说的不重不轻,在这被郁郁葱葱的树叶遮挡下,显得压抑,即便他脸上还有可有可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