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美人劫-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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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墩听见响动向我和兆佳看来,见状我们时他已经抑制不了自己的怒火,低吼道,“我不想看见你们,你们都走。”
弘墩许是见兆佳和我无动与衷,本来就苍白的脸颊一下子眉头紧蹙着,口中略带哀怨道,“额娘,额娘你就不要逼我了好不好?”
闻声兆佳不做回应只是眼中含泪,一脸悲望。
见状我忙道,“弘墩这么说话要伤你额娘的心了”
弘墩闻声蹙着眉头略红的双眸向我看来,“连皇伯伯都知道我好不了,连赶慢赶要封我世子之位,额娘你还要执着到什么时候?”,“我都知道了,你们又何必自欺欺人?”
闻言我心里一惊不想一番好意竟然被他这样误解,我自向兆佳看去时兆佳早已忍不住泪流满面。
见状我赶忙解释道,“册封世子之位不过是想让你喜上加喜,这是你皇伯伯给你阿玛的恩宠,也是对你的和整个怡亲王府的恩典,你怎么可以想成?”
弘墩听了这话,略安静些见状我又道,“姑姑知道你病久了心情不爽,可是也不能胡说八道伤皇伯伯和你阿玛额娘的心呐!”
弘墩坐在床边闻声好似对我的话呲之以鼻,“哼,我不过是将死之人,给我这样的恩宠不过是锦上添花,待我下一刻烟消云散这一切也不过是过眼云烟,既然如此又何苦落人口实?”
话至此处弘墩又道,“我明白,难道我阿玛和额娘不明白?”,“姑姑也不必再劝,我已心灰意冷再不想见任何人,你们都出去吧!”
兆佳许是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痛苦,哭诉道,“这是造了什么孽?竟要你来剜我的心?”,“你若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又何苦日日痛心疾首?”
“即使我们为你操碎了心,你也不知道这是为了谁?若是这样无心,也只当我从没生过你。”
弘墩闻声眼含热泪道,“额娘既然知道痛心,从此离开这屋子,忘了儿子吧,你忘了儿子便再也不会痛心了。”
“我知道我不孝,这辈子宁可背个不孝的骂名也不愿见你们为我日日忧心憔悴。”,“即使下一秒我死了,又能安心吗?”
兆佳闻言哭道,“你既然颓废,便是我这额娘做的不够好。”
“既然如此,若你死了我也该给你阿玛赔罪同你一起走,这样你就安心了”
弘墩见兆佳哭的伤心,不愿再多看一眼便扭头至一旁,“我不要额娘相陪,更不愿意在娶芷兰入门,我和她既然未行结婚大礼她便还不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媳妇。”
“额娘日后也不用多忧心一个人,既然如此额娘总该成全我这件事?”
兆佳放佛被伤的哑口无言,软瘫在一旁的木凳上掩面轻泣。一个是被病魔折磨的将要失去理智的大男孩,一个是被内心煎熬就要奔溃的额娘,这样的角色若是换做是我又如何?
我只记得曾经失去思念时已经痛到极致,那时候思念不过才只有两岁,而如今兆佳要失去的是一个和自己生活息息相关的将近二十年的人。
想到此处我自宽慰兆佳道,“弘墩被病磨的没法子了,姐姐怎么也糊涂了?”,“说什么只当生不生的话?”
“弘墩也别闹了,你既然知道额娘为你日日忧心,自己也该争气。”,“怎么好砸了药碗又对你额娘说这些割心窝子的话??”
话至此处我自捡起一旁花架下的弘墩的喜服,道,“至于芷兰,她对你情深即使你不要她了,也该亲口跟她说,何苦要你额娘做这个恶婆婆?”
弘墩闻声眸中微动,略心伤的向兆佳氏看了看,我又道,“姐姐也快别气了,气伤了身子哭红了眼,待会被十三爷看到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难过了?”
兆佳不知道是气急了还是在赌气,哭道,“我左右不得好,还不如被气死算了、”
闻声我自安慰道,“姐姐又说气话了,若是你倒了岂不是让弘墩心里更难过?”
话至此处我向弘墩使起眼色来,不知道这个大男孩是发了脾气后心里痛快些了,面色呆在一处良久。
忽的扑通跪倒向兆佳跪走而来,“额娘”,“对不起,额娘我错了,我不该伤额娘的心。”“对不起额娘”
兆佳本来强硬着不理会这个哭的西斯底里的大男孩,只是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心弦断了,紧抱着自己的儿子再也不撒手。
那样悲痛的哭声,将我的心震慑的有些微疼,就在此时弘墩竟在兆佳怀中绝望的又说了一句,我此生再不能忘记的话,“额娘,我还没有做够阿玛和额娘的儿子,我不想死!”
这一句我不想死让本来只是抽泣的兆佳瞬间奔溃,一瞬间抽泣变成嚎啕大哭,这样的哭声仿佛将天震破了一个大窟窿,天色瞬间灰暗无光起来。
安抚好弘墩的情绪,屋内已然点燃了红烛,一旁的莲香上好饭菜却不知道要不要打扰一直沉默不语,呆坐一处的兆佳用膳。
见状我自多看了几眼那跳动的红烛,那雀雀欲试的红烛的跳动怎的很美好。
我自不多看,上前道,“姐姐好歹吃点东西吧!”,“即使伤心,总要吃一口若不然真的要累垮了”
兆佳闻声紧盯着屋外的红色海棠,良久才回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上辈子造孽太深,所以这辈子老天竟要如此惩罚我。”
“虽然我和王爷所出子嗣很多,但是能留在世间的却少之又少,我和好不容易盼着弘墩长大成人,他却也变成这个样子。”
话至此处从中午哭到晚上的兆佳依旧止不住泪流满面,见状我真的怕她在哭下去,眼睛真的要被哭瞎了,“古人常说,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许是他们和姐姐无缘。”
兆佳闻声疲倦的长舒一口气,一时间满屋子寂静无言,我自将兆佳拥入怀中,温言道,“姐姐别多想了,若是吃不下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兆佳闻声紧闭双眸,一时间所有的情感瞬间涌入她紧蹙的眉宇之间,面容如此姣好的女人,在这一刻再也让人无法不疼惜。
我不敢多看多想,回眸向窗外望去,鲜红色海棠花宛若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一样绽放,而落败的红海棠却如同刚刚坠落的繁星一时间苍凉许多。
见状我自心中无奈,有意等重逢,却盼来了秋风肆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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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余毒未清上
怡亲王府
自从弘墩前儿大闹了一出后,心情好许多。我也不用再担心兆佳福晋心里不痛快而想不开。
所以也能给自己捯饬出一点空闲时间来自己享乐。
一早吩咐巧儿和莲香搬出了藤雅阁里的黄花梨雕花躺椅,又置办了两只梨花凳,加上三足式梨花圆木茶几赋予蕉兰花下。
紫罗兰色的圆型叠式花朵好似有小拳头大小宛若出水芙蓉,淡淡的花香拂过时还会有些许被微风吹落而下的花瓣肆意落下,有的落在人的肩头,有的落入人的头顶,对于这样的挑衅惬意而美好。
正交代巧儿如何泡制龙茶,只听见蕉兰花后哒哒哒的跑步时,不用细细也知道是谁,不管是在在这怡亲王府里或是皇宫内院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大概也就知道弘晓一个人。
许是弘晓跑的急,未曾发现花下有人便直奔藤雅阁,口中热情道,“姑姑”
闻声,我自温言嘲弄,“弘晓,姑姑在这、”
弘晓闻声微楞片刻待看清是我,喜道,“姑姑”
我自将热情似火的弘晓拥入怀中,抬眼却看到弘晓身后却跟着圆明园里的技勇太监王忠。
“你怎么在这?”,“不用去圆明园侯差吗?”
王忠闻声躬身一脸谦卑,回道,“回娘娘话,是主子让奴才跟来的。”
原来是弘晓叫他跟来,这个王忠到底哪里好?竟然这样吸引弘晓?
我自心中轻叹,复又吩咐道,“最近王府里事情比较多,你且多长些心,莫要他闯什么祸?”
王忠闻声不敢怠慢道,“奴才知道了”
一旁的弘晓听我唠叨半天,忍不住道,“嘿嘿,姑姑”,“我给姑姑耍套功夫看可好?”
话至此处弘晓已经开始撸起袖子要实打实的练功夫给我看,见状我自道,“好”
弘晓闻声,噌的窜了出去,一个横劈下地复又灵活起身,抬头时脚尖竟然高过头顶。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弘晓腾腾腾的又来了几个后空翻,这样活力四射又武功高强的样子,倒是跟我平时见着的弘晓有一样。
一顿功夫秀下来,只见弘晓热的满头是汗,我自心疼的抽下身上的丝帕,帮弘晓拭汗道,“瞧把你热的,快来”
弘晓闻言带着刚刚因为练武热的红扑扑的小脸冲我笑着,见状我自宠溺道,“渴不渴?”
话至此处我端起刚刚冲好的龙茶递给伸手来接茶的弘晓,只见弘晓刚抬手要喝,王忠竟拦道,“主子,这是贵妃娘娘的茶,奴才重新给主子沏吧?”
弘晓闻声略嫌弃的晲一眼王忠道,“怎么??姑姑的茶我为何喝不得?”
王忠闻声略尴尬的笑了笑,“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见状我自安慰弘晓道,“没关系,喝吧!”
弘晓抬起笑脸对着我傻笑,抬脖子就要喝茶。不想弘晓还未真的尝到甘甜,哐当一声脆响弘晓手里的茶碗被王忠打碎在了地上,脆响升起伴随的还有王忠的那一声凄惨的声音,“主子,不能喝啊”
弘晓许是被王忠此举吓坏了,蹙眉骂道,“混账东西、、”
只是弘晓话未骂完,我自将王忠一脸的慌乱和大难临头的摸样端详了个遍,我自危襟正坐道,“怎么?这茶里有毒么?”
王忠闻声扑通跪倒,脑门上晶莹的汗珠映射着他的心虚,“不,不是的、”
闻言我眸中略恼不恼,“既然没毒,为何你要把它打翻?”
只见王忠趴在地上,他的双眸来回转动看着我有些眼晕的回道,“奴才?奴才刚刚看到有只虫子飞了进去,怕,怕主子喝坏了身子!”
我见他如此紧张,自想起那日在圆明园初见他时的情景,他徒手接枪名为救我,实则是想害我!
我待人人宽厚,不想人人都想要我的命,不想还好越想越恼,我自拿起手旁的茶杯,向王忠怒砸去,“是吗?依本宫看,即使是条虫子也是条毒虫。”
茶杯落地脆响,一旁一直惊讶不敢相信的弘晓怒指道,“你到底是谁?”,“狗奴才,你要害我姑姑?”
王忠第一次见弘晓这样动怒,摇头狡辩道,“主子,奴才、奴才没有、”
弘晓见状腾的一脚揣向王忠道,“狗东西,你说不说?”
王忠虽被弘晓踹了一脚,但是面无怒意却连连磕头,“奴才真的没有害娘娘的意思”
王忠连连磕头顾不得其他,我却被弘晓吓了一跳,只见弘晓随手抄起梨花躺椅上的龙泉剑,脱了剑壳将映着寒光的刀刃竟然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见状我自惊呼,“弘晓!”
弘晓闻声不为所动,怒瞪着王忠威胁道,“你说不说?”
王忠许是被弘晓吓着了,张开双臂紧张道,“主子、”
弘晓许是见王忠没有要说实话的苗头,忽的将刀刃向自己的脖颈间用了用力,“我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害我姑姑?”
弘晓的脖颈被刀刃划伤,殷红的鲜血溢出我自觉得刺眼又心疼,只见王忠蹙着眉头满眸悲切,“奴才没有,主子奴才没有”
弘晓见王忠如此,自手中的刀刃又上了上力道,“你到底说不说?”
我只见弘晓的脖颈间被鲜血染红,惊慌道,“弘晓”,“弘晓不要这样?”
王忠见状,连连磕头即使头磕破了也不罢休道,“主子,主子不要逼奴才,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弘晓闻声,恨意渐浓,“我姑姑待我情深,你若是要害她便先杀了我。”
只见弘晓要狠戾将刀刃向喉间割去,王忠以雷霆之快,手持刀刃挡住了弘晓的力道,“主子”,“奴才说,奴才说,奴才说还不行吗?”
鲜血染地,弘晓眸中不知是失落,还是痛惜喝道,“说”
此时此刻,王忠以知再也不能瞒下去,蹙眉情愿不情愿道,“是,是富察贵人”
闻声,我自道,“富察慕青?她不是在冷宫吗?”
王忠闻言,不敢直视我和弘晓道,“贵人是自在冷宫,可是奴才是贵人老早便安插在主子和娘娘身边的眼线。”
话至此处,王忠自掠过弘晓的龙泉剑额头点地道,“主子,奴才对不住您。”
弘晓闻声,不知是不是气急了拿起梨花茶几上的茶壶就要向王忠脑袋上砸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