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应届毕业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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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已在忙碌而紧张的备考中,我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偶尔在一起也没什么心情谈笑,她常看着我强笑的面孔发呆,在那墨色的眸子里,透射着无奈和苍凉。
又是无劳的一天,满天星辰见证了我的平庸,却见不到我的努力,这是个优胜劣汰的时代,平庸的人,或者都不应该活着,不是吗?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在床上,软绵绵的被褥透着太阳的清香,竟让我舒服的呻吟起来。老二难得的出现在宿舍里,激战正酣的他也懒的回头,一枪暴掉一人脑袋,才大声说:“弟妹今个来把你的猪窝清理了一下,还晒了晒太阳。老四,弟妹简直就是天下老婆的楷模啊,我已号召从月向她学习了。晕,我都死了,你还鞭尸?”
当然,这最后一句不是对我说的,我刚想跟程砚打电话道谢,却猛的一惊,赶忙翻身查看,还好还好,最下面的凉席没动,压着的东西还在。
“从月不也给你洗衣服么?别不知足了,还号召?呵。”
“草,别提了,我现在才知道医学院的MM们洗衣服从不用洗衣粉,而是用消毒剂,搞的我左胸出了个小红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仨乳头呢!”
我哈哈大笑,这贱人明明对从月满意到了极点,嘴上还不认帐:“老二,今天怎么想起大老婆来?小老婆回娘家了?”
老二爽朗一笑:“现在从月出嫁从夫了,自那次我在床上一振夫纲,她就听话极了。要不怎么说,男人一做就变坏,女人一做就变乖呢?”
我晕,这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吧,正想讽刺两句,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林月影冲了进来。老二一声尖叫,哧溜一下钻进被子。饶是如此,他只穿内裤的英姿已被一览无余。汗,这小妮子不是有偷窥的癖好吧,可偷窥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林月影直接逼近我一尺之内,玉指轻伸,明目圆睁,一张小脸由白转红,瞬间就有两滴晶莹的液体在眼眶边走钢丝,我已吓的呆了。
“你……”
“我?”我心下一惊,展歌那小子不会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吧?我让他泡妞,可不是泡菜,一古脑塞罐子里腌着啊?
先不管怎么了,认错再说,我赶紧起身让坐,声线也变的柔和:“林姑娘坐,喝茶,消消气。江流什么地方得罪你了,给你赔罪。”
“江流,是不是你让展歌那个笨蛋来追我的?”
“这个……这个,林同学,就我的理解来说,被人追应该是件赏心乐事,何必,何必……恩?”
“乐事?你也试着跟一个人一天碰见三十次,一次只说一句我喜欢你,那怕上厕所出来也能见到他。江流,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害我?”
哈哈,我费了好大劲才忍着没笑出来,展歌这孩子虽然有些死心眼,可这样的勇气、毅力包括脸皮的厚度都实在让我钦佩。追女孩子一般有两种方法,一是感动她,一是烦死她,展歌得了我真传,哈哈。
“这样子啊,学妹,你要明白,当一个男人真正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呢,他会不顾一切。展歌这样做,不正表明他有多么喜欢你吗?虽然他笨点、蠢点,自然也没哥哥我帅,可放在全校怎么着也算不错了。至少这孩子心地善良,对情专一,你若无聊或者有时间,不妨给他个机会,就当扶贫了如何?”
林月影呆了一会,有些娇憨的问:“真的吗?”
哈,这小姑娘情商为零,我立刻看老二一眼,我俩同时肯定、有力、坚决的点头:“真的,十足真金!”
“那我试试看,不过我要还是讨厌他,江流,你负责把他赶走。”
我更加用力的点头,等老子再教展歌几招,一旦你爱上他,就是你的末日了,哼哼。
走到门口,林月影突然回头:“学长,看在刚才你叫我学妹的份上,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但不要有下次哦。”
说完笑着走了,门仍被砰的一声关上,一如来时的震撼。老二嘿嘿笑道:“这女孩美是美了,可也辣的很。老四,你别吃着鱼翅,还想啃辣椒,从美食上讲,这样会中毒。”
我一笑置之,从小到大,我对辣椒过敏。
第五十五章 幸福瞬间
人生有许多事身不由己,人生有许多遗憾无可奈何,人生也有许多机会稍纵即逝,人生,也有许多回忆充满幸福。———王一水
每个男人心中都会有个英雄梦,白衣佩剑,烈马狂歌,走到那里都会碰见美女遇险,然后屁颠屁颠的挺身而出,再找个顺风的位置(为什么要顺风呢?草,你见过白衣裹在腿上,长发粘住脑袋的大侠吗?);剑尖斜指地上,用沉稳又恍惚的声音,冷冷的说一个字:滚!
流氓甲恶霸乙土匪丙坏少丁马上跪地求饶,连滚带爬的去了。美女衣衫半解,秀眸垂泪,娇滴滴的样子真是谁见谁软。就在这时:
美女的脸色由红转青再转白,满头青丝也一寸寸的变成白发——这是梁羽生版
美女脸上一红,飞快的掩住微露的雪白肌肤,声音酥软的如同浸过春水的软糕:“你……你快转过头去……”——这是金庸版
美女若无其事的穿好衣服,走出数米,突然回头一笑:“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对吗?”——这是古龙版
美女从胸部摸出一个手铐:“其实,我是一个捕快!”——这是无间道版
美女盯着自己裸露小腹上的赘肉,强自笑道:“原来,我已这么老了!”——这是仙剑版
美女突然掩面痛哭,恶狠狠的说:“男人应该从地球上抹去。”——这是伊朗版
美女做个诱惑的表情,妩媚道:“官人,我要。”——这是程砚版
“哈哈哈……”
我大笑跑开,本听的一本正经的程砚这才反应过来,大喊着“江流”张牙舞爪的追上来。呵呵,听我胡扯是有代价的。
就这样,两人在昏黄的灯光下你追我赶,嬉戏声随着夜色悄悄弥漫。在这远离主道的背街小巷,隐藏着都市里久违的静溢。我喜欢这里略带点起伏蜿蜒的青石小路,便总拉着程砚在这里散步。
相聚的时光,总是快乐的。
侧身,旋转,已将程砚抱入怀中,缎子一般黑亮丝滑的头发诉尽了一个女子的风情。我西西一笑,在她耳边轻轻一吻。
程砚抬起头,恶狠狠的说:“你想干吗?”
我摇头晃脑,回味无穷:“今日才知,人耳与猪耳形远而味近,香嫩爽口,可称双绝。”
程砚盯我半响,忽地扑哧一笑,凑到我唇上一触又旋即分开,柔声问:“这个如何?”
我舔舔舌头,样子一定淫荡极了:“恩,听说口条味道更好啊,不如……哎呦……”
程砚踩我一脚转身躲开,粉红色的手袋在空中充满诱惑的晃来晃去,得体的衣衫将完美的身材夸张的勾勒出来。她双手负在身后,倒退着笑道:“贪心不足,是要折寿的。”
“折寿不折福,”我强忍着痛,恨的牙根痒痒,脸上却不露声色,柔情似水的凝视着她:“能这样看着你,就是我最大的福气!”
程砚停下脚步,那瞬间感动神色,在满天星辰下真是美极了。我微笑着,静默着,心里却在盘算怎样报刚才那一脚之仇。
小样,还不投怀送抱?
果然,程砚娇俏的跑来,我大喜过望,连忙张开双臂,管它呢,先抱个再说。那想拥抱的瞬间却扑了个空,她一弯腰闪到了我身后。
大事不好!
“毛主席教导我们说,面对糖衣炮弹,要坚定自己的信仰!”
身上猛的一沉,从背到腰,立刻一片片的酥软,她伏到我耳边,轻声道:“背着我走。”
我当然领旨谢恩,双手托起程砚,将脚步走的更稳一些,灯光斜照,在地上拉出一道重叠的影子,柔柔的风吹着树叶,发出若有若无的声音。也许,梦想中的爱情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安静,平淡,却在一视一笑中满是幸福。
忽然一双手蒙在眼前,程砚笑道:“少校,现在我接管你的指挥权。听我口令,正前方,七步!”
“左拐,五步。”“右拐三步,猪头,这是左。”“左前30度,呀,笨死了,这里有滩水,呵呵……”
程砚时而大笑,时而低语,做了坏事就老老实实地在我脸畔一吻,算是赔罪。我与她笑着,闹着,前方的景致在程砚的指缝间渐渐远去,似乎脚下的路也变的漫长起来,从过去到未来,再没有尽头。
背着程砚,如同背着一个年少梦想,在栀子花开的季节,洒了满身的芬芳。
脖颈忽的一热一凉,背后传来微弱的哽咽。
“江流,我舍不得你,舍不得……”
我先是一惊,继而心口一痛。这些日子来,程砚变着法的逗我开心,今天更是早早的在宿舍等我回来,生怕我为工作的事闷闷不乐。可我又何曾想过她的焦虑、恐惧和不安,二个月转瞬即逝,若留不在这座城市,分手已是必然。
不是程砚不相信我,而是我不相信自己!
我放她下来,搂入怀中,轻轻抚摩她的长发。无论多么理性聪慧的女人,在爱情面前,缺乏的永远是三个字:
安全感。
不能给女人安全感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可能给女人安全感的男人,就一定是好男人么?
我不知道。
对我来说,安全感有些遥远,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我都给不了程砚。
我不是个好男人。
所以我抬起她的小脸,笑着说了一句话:
丫头,该减肥了哦。
程砚噗嗤一笑,在我腰间狠狠的掐了一下,怒道:“你才该减肥了呢,小胖子,小混蛋。”过了一会,她紧张兮兮的问:“我真的很胖么?真的么?”
我终于仰头大笑,女人,总是可爱滴!
那想却从旁边楼房里传来一声大吼:兄弟,这片治安很好,就不劳驾你用笑声恐吓坏人了。
我靠,老三常夸我笑起来“穿金裂石,慷慨激昂,抑扬处若乌鸦哀叫,断续时如夜枭嘶鸣”,是你丫的不懂欣赏。
正欲好好教诲他时,程砚一声尖叫,一男人从我身边窜了过去,恩?
“他抢了我手袋,江流……”
哈,感谢上苍,让我有表现的机会,不是缺乏安全感吗?看哥哥大展身手,一举擒贼。
刚跑开50米,我就觉的不对了,妈的,这是个练过长跑的贼,爆发力忍耐力一样不缺,怎么办?程砚还在后面叫着让我别追了,危险。汗,她要是知道哥哥我根本就追不上,岂不是丢死人了?
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300米外的住宅区走出一个人来,正挡在那贼面前。我立时大叫:“兄弟截住他,他抢劫!”
那人一听,也不迟疑,腾身飞起一脚,小贼便软绵绵的倒了下来。我吐下舌头表示景仰,虽然距离还远,看不清来人面貌,可这一下踢的畅快淋漓,真是个高手。
“江流,打算怎么谢我啊?”
这就是因为视力差距造成信息获取上的不平衡,可怜我舌头刚缩回去又吓的吐了出来,辣块妈妈,怎么会是李依晨?跑到她跟前,那贼还在捂着喉咙抽搐,攻其要害,一击必中,果然够狠。
“今日得见李同学英姿,才发觉那次实在输的不冤。你跟程砚什么关系,还用谢么,这可是程砚的包!”
哼哼,无赖也要耍一次了,这么大的人情,还不知道要我卖身呢还是卖笑,我宁可承受良心的谴责,也不能给她可承之机。
说话间,程砚也跑了过来,我拾起手袋,正想递给她,李依晨突然将我推到一边,同时右腿一屈,跪坐在地。
那小贼一骨碌爬起来,掉头就跑,几乎不用加速,瞬间就窜出去老远。我追出几步,程砚在后面喊道:“别追了,晨晨受伤了。”
草,今晚诸事不顺,乐极生悲。李依晨左腿牛仔裤被划开一道三寸长的口子,那条似曾相识的小腿也被划伤,但很轻微,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才知道李依晨的哥哥竟然也在这座城市工作,最近她嫂子生孩子,所以去帮忙照顾,那想竟这么巧帮了我一把?
到学校后,程砚去喊大娘开门,我扶着李依晨笑道:“你这件裤子质量很好嘛,什么牌子的,赶明哥哥也去买一条穿上,防身啊。”
她看着我,冷笑连连却不发一言。我有点心虚,立刻献媚道:“承蒙美女搭救,君恩深重,无以为报,不如明晚我以身相许如何?”
呵呵,以李依晨的脾气,必定先打我一拳,再踹一脚,然后呸的一下扬长而去。那么,这个人情就不用还了。
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她竟嫣然一笑:“好。”
“好?好什么好?”程砚正好过来,表情有些疑惑。
李依晨抱住程砚,一拐一拐地拉着她去了,口中浅笑低语,不知在嘀咕些什么。到门口时,两人同时回头一笑,挥挥手消失在过道边。
我却被这一笑吓出了一身冷汗,李依晨的心机早有领会,她不会又想害我吧?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