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应届毕业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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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梦终究是梦,有一日醒来,我不知道,那一刻,我是冷淡的看看现实,继续在梦里沉醉,还是挥手远离梦境,开始新生?
此与彼,这世上谁能真的如意?
被敲门声惊醒,已是次日中午,窦瑶带点酒窝的笑容,让我把一肚子脏话又咽了回去。
“帅哥,我可以进去吗?”
我为难的看看被人体炸弹袭击了一夜的被窝,正色道:“同学,知道帅这个字的来历么?”
窦瑶迷惑的摇摇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乱动,我痛苦的掐住大腿外侧的肌肉,“晨勃”本不是问题,可现在中午了啊?
“从前有个姓师的触了皇帝的讳,日夜寝食不安。改姓吧,对不起祖宗,要死;不改姓吧,对不起皇帝,也要死。这人也算有我一半聪明,把师字去了一横,算是死了一回,上可对祖宗,下可对吾皇,就有了这个帅字。”
窦瑶微笑的道:“所以呢?”
“所以呢,帅,都是用来形容无头鬼的”我摸摸脖子,羞涩的问:“你看,江某这的轮廓还成吧?”
“成,以后我不说你帅,就说你师。师流,呵呵,师流?”
我更加的为难,“您也明白,我的朋友多是些乡巴老,不比您英汉词典般的发音啊。这样叫的话,是不是不太文明哦?”
窦瑶脸上一红,我哈哈大笑,逗逗小姑娘也不错。请她进来后,才正经问道:“找我有事吗?”
“呵,你别这样温柔,我害怕。谢小刀呢,怎么没在?”
我搓搓下巴,支吾道:“这次考的怎么样?努力这么久,应该没问题吧?”
她淡淡一笑:“我肯定,我考不上的。”
看我愕然的表情,她嬉笑道:“不过我不会放弃的哦,明年再来,一定成功。”
这到出乎我意料,就算任乘风那样性格的人,如果肯定自己考的不好,只怕也不会这样的洒脱。这个一向柔柔的女孩子,能如此这般,到也让我刮目相看。
每个人都是多面体,因此每个人都永远让人新鲜。
所以,只要不放弃,爱情也许会变成永远。可惜的是,持久性,不仅仅是男人做爱时的奢望,也是整个社会早已消逝的梦想。
“江流,小刀不在吗?”
“他现在在外面住,你也知道,他……”在看过林玲的手段后,我直接判了窦瑶死刑,她可能真的不适合小刀。
窦瑶默然良久,展颜一笑:“好,我下午回家,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我耸耸肩,无可奈何。
“每天早上洗裤头,多少儿女付水流。不是爸爸太狠心,只怪你妈不肯留,不肯留……”
正洗脸刷牙时,老二哼着淫秽小调推门进来,小脑袋伸到卫生间,象个龟头似的。
“老四,你不是昨晚把窦瑶做了吧,刚刚见她眼睛红红的,莫非这就是生理学上失身的阵痛?”
我十分惊讶:“老二,知道你昨晚兴奋了,难不成发泄不成,精虫反而上脑了,一大早的说些胡话?就你那两下子,三秒钟就不行了吧?”
老二竖起中指,一字字的说:“一次一小时,一夜四次。”
砰!
我呆在原地,牙缸和牙刷同时落地,几乎瞬间,声音变的哽咽起来。
“二哥,你放心,我一定给你风光大葬。说吧,是烧辆奔驰呢还是宝马?这辈子也值了,总算认识一个精尽人亡的牛人啊。”
老二呸了一声,只好转移话题:“老四,刚刚才想起来,前些日子窦瑶问我老三要考哪里的公务员,我告诉她了。”
我扰扰头,说就说了吧,难不成她还会追去吗?
下午随便逛了逛,觉的没意思,顺道到车站买张票就回家了,所幸是始发的短途,到也没出现媒体渲染到夸张的春运浪潮。
在中国,到火车站才知道计划生育的重要性,要上厕所才知道城市规划的设计者穿的是尿不湿,到发廊才知道她帮你梳理上面你帮她梳理下面,理发是种互动。诸如此类,也算典型的中国特色。
在车上给众人发短信:勿念,哥哥走了。
不到十秒,老三回:“草!”一个字,简洁明了。
二十秒,老二回:“回来带点好吃的,上次去玩,咱妈做的饭好香。”这个就免了,我妈小时候没受过苦,不会拌猪食。
二十五秒,老大回:“问咱妈好,咱爸就算了,我看着怕。”不厚道啊不厚道。
到是程砚最搞笑:“江流,回去要敢去相亲,我毁你容。”哼哼,虽然哥哥已没有被毁容的空间了,但这句话还是有一定的威胁力,谁也不想脸蛋变成月球的表面吧?
我哈哈大笑,对面一个MM有些愕然。我伸伸舌头,做了个比林志玲更可爱的鬼脸,说:“新年快乐!”
那女孩一脸戒备,目光转向窗外。汗,我实在不象个好人么?也由此可见,国家培养我四年了,也不见得比刑满释放分子来的高贵,这个世界,其实也很公平。
凌晨一点,敲开门时,我妈见鬼般的看着我,好半响才在脸上重重的掐了一下,把我痛的直叫。她才笑咪咪的说:“你逃难啊?行李呢?不带衣服准备冬眠吧,省水省电还省的惹我生气?不是说过几天才回来吗?怎么……”
我西西一笑:“妈,我饿了。”
妈妈立刻不再唠叨,去厨房作饭,我走进房间,踢掉鞋子倒头大睡。
家,是最温暖的巢穴!
睡梦中被鼻子的痒痒搞醒,见我睁眼,妹妹立刻把手中的做案工具扔掉,摆个最纯真无邪的笑脸:“哥,妈叫你吃饭呢。”
我捏住她鼻子晃了几下,笑道:“美女,打扰一个人的睡眠是不可原谅的大罪。吃饭跟睡觉哪个重要?”
妹妹狡颉的吐吐舌头,说:“本来是吃饭重要,但针对你一贯风格,肯定是睡觉重要。”
“理由,要说出理由。”
“恩,这世界上饿死的人多了去了,可困死的却没有几个。为了不丢这个人,当然是睡觉重要。”
我大笑起身,赞道:“知我者,江韵也!”
晚上江韵看电视,爸爸在外未归,我陪着妈妈聊天。从家庭琐事到学校生活,我陪着她聊邻居家那只猫,聊亲戚家谁生了小孩,谁换了房子,聊前栋楼里的离婚的那对夫妇,她静静的听我说这半年的生活,听我说朋友的趣闻,听我说做的坏事,抢了老大几双袜子,宰了老二几顿大餐,和谢小刀一起斗嘴等等,她有时哈哈大笑,有时骂我几句。时间飞快过去,偶一抬头,妈妈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出几分苍老,曾几何时,她是那么年轻,那么美丽!
过年时的家里是异常热闹,我父亲和母亲都是人口十分庞大的家族,只是拜年就累的人仰马翻。有次给外公做寿,三十多个小孩从一个月到二十四岁,每个年龄段都有,往一起一站简直就是一部编年体家谱啊,哈哈。
匆匆忙忙陪着家人过完大学里最后一个春节,自己的人生也将展开。社会不同于大学,那是个更加复杂的所在,纵然再怎么留恋,时间,也将我们从稚子变作了成年。
上火车时,妈妈只说了一句话:吃好穿好,别苦着自己。
我点点头,笑着抱了抱妈妈,二十四年了,妈妈对我的要求,从来都是四个字:
吃好,穿好!
火车远去,母亲在月台上的身影看起来渺小极了,我闭上眼,在火车的轰鸣中沉沉睡去。
愿全天下的母亲都幸福!
PS:原谅我!五个月没更新,还有3000多的收藏;原谅我!最近拉肚子拉的过瘾,所以写出来的就是流水般的顺畅啊;原谅我!因为我要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文字来描写最大的信息量;毕业,是混乱的开始,也是放纵的终结,不会是悲剧,至少在我看来,应该是大家可以接受滴!
第五十四章 应聘轶事
城镇失业人数除以全国总人数才是我们计算失业率的方法啊!———王一水
返校后的生活依然紧张而乏味,穿上新买的西服,系上领带,皮鞋擦的如同美女眼睛般黑而清澈,对镜自览,颇有几分自得。老三抱着青蛙养的小狗借古讽今:这身衣服穿在它身上,也能得到王非的芳心了。我无言以对,虽然他骂的另有其人,可也不必这样侮辱这条狗吧?
我开始忙碌的穿梭在各大招聘会上,像个妓女般廉价的推销自己,忍受着那群人挑牲口似的目光。我早知道,只有四级、二级、毕业证、学位证这样标准配置的人,是很难在对眼的刹那一见钟情,更何况,我卑微的笑着,却高傲的活着。
没有经验的应届毕业生是片荒芜的土地,从论证到买入再到开发,直至实现利润,是个漫长又充满风险的投资。我理解对方的苦衷,认同他们的理由,我微笑着进场再微笑着离开,与同样西装革履满面愁容的同窗们互相鼓励。再纯真的人也变的世故起来,见识了同学的背叛,见识了朋友的争抢,当“丛林法则”成为竞争者的圣经,这世界,为了生存可以砍掉所有人的脑袋,再一刀刺入自己的心脏。
日不出而作,日已落不归,我从没有这样努力过,林月影来找过几次,都被我避开了,不论何事,现在的我那有心情理她。到了月底,再一次托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一推门,满屋的人看着我静静无言,方才热烈的气氛瞬间化去。我苦笑,什么时候,江流成了中央空调,将热闹与笑声终结在刹那之间?
脱掉西服,我才笑问道:“说吧,有什么喜事,也让江某高兴高兴。”
老三打着哈哈说没事没事,可从月眼中的惊喜,老二脸上的快意,早已告诉我一切。
“恭喜啊,夫妻双双把研上。二哥这就是你不对了,这么开心的事干吗不好意思说?”
老二笑道:“是啊,我怕呀,你小子宰起人来又准又狠,我兜里的钱还得交学费呢。”
众人一起大笑,我转问老三:“你的呢,也该出来了吧?这几天没时间问,怎么样?”
老三打个响指:“65。6,刚过线0。1分。有点晕,就看面试如何了!”
我拍拍手,叫道:“什么也别说了,四海居,我要吃鱼翅。”
喝的大醉回来,半夜时起床上厕所,却一个踉跄绊到在地,开灯一看,王一水趴在地上作匍匐状,口中喃喃有声。我哈哈大笑,四年了,这丫的还是第一次醉成这样。拿手机拍照留念后,自己先冲个澡,然后把他拉起来按到水池里,连头发一起洗了,呵呵。
王一水刷地抬头,茫然四顾后,对着我裂嘴一笑,靠,直接把我吓的酒醒了一半。
午夜凶铃老大版,也毫不逊色啊!
我扶他坐好,两人默然半响,老大突然说:“我和她分手了。”
我静静无言,良久才轻叹一声,倒在床上。
王一水的爱情一直是我心底最后一点纯真,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
爱情,真的已经死了。
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信任?
我更加匆忙的寻找工作,可以肯定,世界上任何一处地方的人口密度都不可能有招聘会的大了。在波涛汹涌的大军中,我基本就是被冲着走的,这也算为物理学中的“不可抗力”增加一个新品种:人力。人群在无意识的缓慢移动,只有在发现一家好企业时,才会违背牛顿第一第二定律,在0。000001秒的时间内完成停下、转向、加速等一系列高难度动作,然后一群疯狗看见骨头似的扑了上去。这一切的根由,无非是这根骨头上挂了一丁点的肥肉。
这话不是我说的,我还没这样深刻。那是身后一位紧贴我的女孩的原话,没看清长相,我只感到自己变成了骆驼,背上驮着两个高高的隆起。
草,连找个工作也被占便宜,长的帅有错么?
然后是一轮又一轮的面试,有的只要有经验的,可你当初干吗接我简历还让我面试?有的说我们只要英语好的,老子六级都没过,说的英语真要鬼来听了;有的说我们要一米八以上的,一打听,原来是户外广告;有的说我们只要女的,恩,难不成哥哥简历上的性别写错了?有的说,很遗憾,怎么没早点碰上你,这个岗位已有人胜任了。拜托,早点哥哥还没毕业呢;有的说我真的欣赏你啊,不如先找个小公司实习两年,然后再跳过来。晕,当人家小公司是你们的人力资源部啊?有的非硕士以上不要,我就纳闷了,硕士服上涂春药了么,你们就这么感兴趣?更有甚者说我跟你们系主任是几十年的好朋友了,打牌老赖帐,他的学生我一个不要。汗,被系主任连累了!
就这样持续到四月中旬,老二老三都复试回来了,我还是这样半吊着,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不到床上不知道伏卧撑的重要,自然,不到毕业不知道工作难找啊。
程砚已在忙碌而紧张的备考中,我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偶尔在一起也没什么心情谈笑,她常看着我强笑的面孔发呆,在那墨色的眸子里,透射着无奈和苍凉。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