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应届毕业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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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经不起这样大当量的撞击,做了老三第二,哗啦啦的流了一桌,不仅给朱泰祺洗了个泰国浴,还飞流直下,让老三和唐群来了个鸳鸯戏水。
唐群大惊,慌忙抱住老三,试图站起来,我赶快趋前一步,帮着扶住身子。老三脸色苍白,不省人事,我说声对不起,背起他就走。唐群果然是个好姑娘,她满是担心,紧跟几步要来帮忙,我挥手让她回去,却一溜烟的跑了。
来到背角处,老三放声大笑,我把他仍到草坪上,蹲在地上吐着舌头喘气。“老四,你好象一条狗啊,哈哈哈!”
“那你呢,岂不是连狗也不如?”
老三吼着扑了过来,我连忙求饶,他大叫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就要欺负人,这个仇真是报的痛快。晚饭我请客,走。”
“老三,是不是有些过了?毕竟是学姐,咱把人家的考研书都搞湿了,这样不好吧?”
老三拍拍我,认真的说:“你还太嫩啊,老四。这只是第一步,还有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直到她爱上我,再把她甩了,让她求生求死,痛不欲生,哼哼!”
我崇拜的看着谢小刀,这样的男人简直是败类中的禽兽,禽兽里的败类,卑鄙无耻不足以形容他的高贵,阴险奸诈不足以刻画他的迷人。
谢小刀,在此后的很长时间内,是天皇巨星的存在!
我歪头看着老三,四年的岁月也在他脸侧留下了痕迹,冒着小头的胡渣,眉心间的皱纹,略带些疲惫的神色,无一不在表明,分别的日子越来越近。
手指间猛地一痛,烟,也燃的尽了。
“师傅,还有多远?”
“快了,过了前面那个路口,向左拐就是了。”
红色的捷达跑的欢快,已如那流逝的光阴。我突然想笑,还记的第三次见面时,与唐群的对话。
老三带着新买的复习资料,羞涩的跟在我身后,我介绍道:“小刀,就是这位同学那天扶的你,要不然你就是不摔个脑震荡,也基本要左手臂肌肉坏死。”
“同学,实在是谢谢你,听江流说弄脏了你的书,我特地买来给你,并真诚的请你吃晚饭,好吗?”
唐群先是拒绝,后在我们强大的攻势下举旗投降。我忍着笑,看小刀装纯情,唐群突然问:“那晚你们在那里瞧的病?我去校医院想看看你,你不在,现在可好些了吗?”
这简单到极点的一句话,却让小刀沉默了许久,他笑着说:“多谢你了,我在外面瞧的病,早就好了。你看,这满身都是力气。”
他无耻的一脚踢在我屁股上,我大叫着向前跑了十几步,以此来证明他的无影脚已得黄飞鸿真传,唐群微微笑着,看我们打闹。
世事就是如此奇妙,就这样我们认识了唐群,既不浪漫也不美好的开始。也因为唐群的这一句话,谢小刀在大学四年才有了一个真正的姐姐,我曾问他:干吗对唐群又敬重又爱护?他给我一个好模糊的答案:
“我假装晕到的那一次,唐群的怀抱很温暖。”
人与人交往,如此而已。
车猛地停下,有飞机轰鸣声传来。顺窗望去,一架银白色的客机在宽阔的跑道上急速的滑翔着。
飞机场,终于到了,
今天,是唐群远行的日子!
第五十二章 如何如何
未见君子,忧心如醉,如何如何,负我实多。———《诗经。晨风》
候机厅里人来人往,在左角的空挡处,虽然大堆的人聚在一起,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热闹,反到寂静的有些压抑,人们低声交谈着,或流泪或悲伤,连带着空气中的水分也有了一丝咸苦。这第一批出国的15人,加上送行的领导、老师、同学以及家长,我粗略一看,只怕有近百之众。怪不得附近多了些警察呢,都是被轮子功吓的,呵。
唐妈妈我自是认得的,她流着泪,拉住唐群的手不知在叮嘱些什么,旁边站个略胖的中年男人,应该是唐群的父亲吧,也笑的勉强极了,很是有几分不舍,另有十几个同学围成一团,不时发出沉沉的哽咽声。倒只有唐群,娇俏的立在人群中,伸伸舌头,扮个鬼脸,爬在母亲耳边嘀咕几句,又回手对一个哭丧着脸的男生弹个暴栗,引的人群发出一阵轰笑。
我远远的看着她,心中一片祥和,似乎这一别不是永远,而是瞬间。
唐群,是个任何时候都能让你快乐的女孩。
“时间不早了,我们过去吧。”
老三推推我,林玲早大叫着师姐的名字飞奔过去。唐群扭过头,看到我们微微一笑,张开双臂,与林玲抱住跳了起来。
她笑着叫着,眼光却向我看来。
十七步,
我就要为唐群送别!
从相识到别离,似乎是所有朋友最终的归宿,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那就让该走的走,该去的去,该别离的就别离。
十步。
怎能忘了流过的泪?
“谢小刀,你这个大混蛋,今天不带江流回来,我……我就哭给你们看!”
那次老三带我出去狂欢了三天三夜,唐群苦寻不到,就这样威胁小刀。电话那边的我们好奇极了,想听听从不发火的师姐怎样威胁人,结果她来了这么一句,吓的小刀连绑带捆的弄我回去复命。
那时的我们有十戒,不让唐群流泪居在第三。
七步。
怎能忘了曾经的笑?
有回出去打架,由于轻敌被人包了饺子,狠狠蹂躏了一回,回去后又被唐群叉着腰堵在了寝室门口,她拿个衣服架子对着我俩屁股就是一顿暴打,然后留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我去买药,你们两猪头要不赶快把身上清理干净,哼哼……”
那时的唐群,已颇有几分姐姐的威严了,那冷冷中带点变态的两声哼哼,已不下于任何惊天地泣鬼神的恐吓。
三步。
又怎能忘了扁豆糕?
将扁豆蒸熟,碾成粉加糖炒过,再制成糕。糕粉两层,下层扁豆为淡绿色,上层是掺了薄荷的米粉为乳白色,吃时抹上一点玫瑰酱为粉红色,拿在手里,淡绿乳白粉红,好看极了,吃到嘴里清爽香甜。初夏时节坐到开花的槐树下,小蝴蝶一样的花片吧嗒落下一朵,又吧嗒落下一朵,一边跟老三争抢着扁豆糕,一边看唐群在远处一杆子一杆子的捕着蝴蝶,那时的天空如同情人的眼泪,清澈又朦胧。
“江流,帮我搬些东西,请你吃扁豆糕哦。”
“江流乖,今天若不喝醉,扁豆糕,我请客。”
“江流……”
记不得有多少次,唐群这样诱惑我做事,可兑现的次数没有超过土卫的数量。即使如此,每当听到扁豆糕这样的字眼,我还是傻傻的被唐群玩的团团转,毫无办法。
这一步,终还是到了。
唐群放开林玲,看着我浅笑不语,万般感触箭一般涌上心头,到了嘴边却已是强弩之末,再无寸进。
“师姐,别以为到了国外,欠我的扁豆糕就不用还了,我记着帐呢!”
好半天才憋出这样一句话,林玲见鬼似的看着我,老三直接倒在林玲怀里装死,唐妈妈跟我打个招呼,就拉着唐爸爸跟领导寒暄去了。
几乎一瞬间,这片天地只剩我跟唐群两人,相视而笑,翩然忘言。
我伸开手,唐群提着裙子后退几步,眼中带着笑意,唇角满是调皮,然后轻叱一声,一个鱼跃腾空扑来。当双手挂上我脖子的同时,我已环住她的腰身,脚步交错,轻盈盈的转了起来。
若水滴击打玉盘的笑声在厅堂间回荡,唐群的眼波流动,在灯光灿烂中愈加的温柔,就连波浪般展开的长发,也似感染了某种神秘,随着急速旋转的这一个圆,呈现出流光溢彩的美态。
时间被打断了脚,在这舞动中缓慢的爬行,我们笑着,对视着,拥抱着,旋转着,从起点到终点,从过去到未来,从相识到离开,我和唐群又走了三年,悲欢离合尝遍,曲终人散何关,爱与不爱,再不是重点。
这一圈,将轮回重演!
落地,松手。
“保重”
第一次,我变的如此木讷;第一次,我找不到要说的话;第一次,我觉的自己语言是如此匮乏。
保重啊,唐群!
到该离去的时候了。
一行人开始排队准备票检,送行的人群忍不住痛哭起来,林玲靠在小刀怀里,声音也变的沙哑,若不是亲眼所见,实在难以相信一个女人可以在流光体内80%的水分后,还有那么大的气力踹我一脚。
当然,这一脚的代价,是老三那充满诱惑的钱包。
我盯着唐群的背影,她的步伐轻盈且从容,能认得她,是江流之幸,可认的我,却是不是她的幸运呢?
我不知道。
也许,相识本是一场梦,到了这一刻,梦总要醒的!
走出十多米后,唐群突然转身跑来,丁冬声声,衣发飞扬,此时的她如同一个颠倒众生的舞者,从九天之上,仙降人间。
她一把将我抱住,我只觉唇间一热一凉,就在幽香和泪滴中瞬间迷失。
良久,唇分。唐群俯在耳边一句低语,就掉头跑去,一直到甬道尽处,再没有回头。
“如何如何,爱你实多。”
我只有苦笑,
未见君子,忧心如醉,如何如何,爱你实多。
两字之别,
你让我泪如雨下!
PS:哈哈哈哈,终于把唐姐姐送走了,大家一起庆祝下,OHYE!!!
第五十三章 似水流年
抛开性的因素,爱情就变的虚伪且无趣起来!———谢小刀
唐群的离开曾让我的生活在一段时间内变的杂乱,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在经过公务员、四六级、期末考三大战役之后,1月22日,决定许多人命运的这一天,在期待和诅咒中姗姗到来。
就在前一天,刻着朱泰棋、陈文灯、任汝芬、毕金献等辉煌伟大名字的考研资料,被老三用军刀凌迟处死,也算为这几个月来的非人经历狠狠的报了仇。然后拉来青蛙搓了几把牌,任乘风在三个小时内狂输二百多,他哈哈大笑,神态极是舒爽。
“二哥,你没事吧?”
老三一脸的担心,其实我明白,他内心深处害怕的,是从月随之而来的疯狂报复。前不久,就在他的鼓励和支持下,老二发动了投降从月以来的第一场农民起义:在法定的学习时间擅自逃离,隐蔽在寝楼的最高处过了一下午牌瘾。两天后东窗事发,我才真正见识到从月MM的手段。她不悲不怒,不急不躁,只是拉着林玲密语了几句,还笑咪咪的跟老三打了个招呼。于是,三天后再见老三时,他眼眶深陷,面色蜡黄,腰身软的跟林黛玉似的,一粘着床就大喊“不来了,不来了”,至于不来什么,我不知道。
老二揉揉太阳穴,嚣张的叫道:“赌场失意,考场得意,古有名言啊。恩,明个要考不好,你们把钱给我退了啊……”
话音未落,我仨已一溜烟的不见了。
大考的这一天,校园里开始军管,长长的警戒线圈养着多少人对前途的幻想?我们目送老二进场,四年了,第一次发现任乘风的背影也挺厚实,象个男人。看着一张张或平淡或激动的脸,我跟老三相视一笑,勾肩搭背的晃着屁股去了。
这两天,我们唯一能为老二做的,就是一边玩魔兽,一边为他祈祷,至于这祈祷有几分灵验,就看上帝有没有按时上下班了,呵呵。
二天的时间眨眼过去,当终结的铃声响起,我知道,大学里最后一场考试已然结束,努力的,悲伤的,成功或失败,至少他们坚持到了最后,比之考前放弃的那些人,他们的勇气,是生存的关键。
我竖起拇指,来迎接一脸疲惫的老二,他呆立片刻,回头看看高耸的教学楼,突然扑到我怀里痛哭起来:
“老四,掐我一下,看哥哥还活着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老三已先下手为强,摸上了他的肥臀。老二猛的仰起脖子,眼睛紧闭,脑袋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嗷嗷声从左至右转了一个圆,这才徐徐的吐了口气:“爽!”
我无语看着二人,掉头就走,认识这样的禽兽,我应该向旁边那个目瞪口呆的女孩忏悔。刚刚那一幕,很可能让她的性取向发生质变。
晚上一群人到草原兴发狠涮了半只羊,席间互相攻击,笑骂由人,到也其乐融融。吕从月一脸暗淡,许是没发挥好,这其实没什么,手术刀拿久了,用笔自然会生疏,也别在意。
曲终人散,老大、大嫂回宫,老二拿着刚买的套套拉住从月就不见了踪影,我婉拒老三想玩3P的邪恶思想,只身一人,走在黑色的年华里。
天依然辽阔,月依然清凉。
程砚15号就已离开,回想这半年的经历,如同造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有神话,有奇谈,有匪夷,却也有必然。
可梦终究是梦,有一日醒来,我不知道,那一刻,我是冷淡的看看现实,继续在梦里沉醉,还是挥手远离梦境,开始新生?
此与彼,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