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应届毕业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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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笑着点头,正倒酒的老三不干了,怒道:“二哥,你这是典型的陈世美。要不是老大言传身教,诲人不倦,你能一举拿下二嫂?现在怎么着,想鸟尽弓藏不是?”
悠悠睁大眼睛,认真的问:“陈世美?那老大跟老二不是成了……那个什么呀。男人跟男人,不合法吧?谢小刀,你也是这样的吗?”
被提到的三人同时有些尴尬,本来这也没什么,只是由悠悠用可爱天真的语气问出来,实在让人觉的难受。依晨夹块麻婆豆腐放到她碟子里,哄着说:“悠悠乖,吃豆腐了,可以减肥哦。”
悠悠大喜:“真的么?吃东西也能减肥,我要试试。”说着抢先塞到嘴里,那可爱的模样,引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我却有些头疼,因为在她低头的瞬间,瞄了我一下,嘴角的牵动告诉我,悠悠是故意的。她装傻来活跃气氛,难道连她也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吗?
我看向程砚,由于唐群拉着我坐到一起,老大不知详情,坐在我另一边,程砚只好坐到了对面。她随大家笑着,却有些心不在焉。突然之间,我有种明悟,这个地方绝不能再来了,太晦气。
唐群介绍了一下林玲,这女孩原来是她同学,毕业后在市实验中学当教师,开始残害,咳……应该说培育祖国未来的栋梁。老三转到她旁边,一边倒酒一边说:“林玲老师,你从事的职业跟你的外表一样美。当然,以貌取人绝对是最低级的做法,所以呢,希望有机会了解一下你那同样美好的内心。明晚有时间吗?”
唐群叫声天啊,竟然夸张的趴到我肩膀上,一把抱住我,嚷道:“江流,把他踢出去,我不想看见这个色狼。”接着耳边一热,她用极低的声音道:
“江流,我喜欢你。”
我微微笑着,全身却已变的僵硬,似乎灵魂脱离了身躯,晃晃悠悠飞到半空,越飞越高。
一时间,食堂门口的初见,图书馆中的重逢,试探着搭话的可笑,相识的简单,相知的快意,那一夜雪地上绵延无数的脚印,都在这灯火辉煌中惊醒了我的思绪。
两年了,无论考试的失败,生活的烦恼,醉酒后肆无忌惮的胡闹,都是唐群抱着我安慰我,陪我流泪陪我伤心。忘不了那次雨中,忘不了那次湖畔,忘不了她哭着让我振作,更忘不了,她告诉过我:一日相识,一生朋友。
我从冥冥中来,行走在人间和地狱的边缘,无数次踏上奈何桥,无数次端起孟婆汤,我洒然笑着,想要在笑声中永坠阎罗,却被一根丝线缠住,一动不动!我愕然回头,却见一人爬在地上,用力的向后移动,是唐群!她流着泪,死死的抓住长线,一寸寸将我拉回,拉到人间拉到四季拉到怀中。她双手流着血,双眼流着泪,她用自己的体温,陪着我,走过了一段悸动的青春岁月。
别人只见到我的坚强,她,看到了我的软弱,
红尘一入深似海,情到浓时却成空!
我顺着半开的窗户望去,窗外是另一个世界。夕阳已逝,夜风正好,一轮明月高挂天际,将几缕月色铺洒在窗台之上,反射着灯光,竟也有了几分冰凉。
师姐,你不知道,在你离开的这几天,我的心,早已沦陷。
唐群,我喜欢你,却只想做你一生的小师弟。
感动,并不是爱情!
对不起!
我对老三摇摇头,他一笑落座,不再纠缠。我扶起唐群,轻声道:“师姐,来坐好,我想说几句话。”
唐群起身,小脸已羞的通红,我明白,对她来讲,刚才的举动只怕消耗了所有的勇气。
爱与不爱,尽入轮回!
我站起举杯,映着窗外的明月,如同经过了三世七生的时间,方才轻轻的说:“程砚,我爱你。当着大家的面,答应我,做我女朋友,好吗?”
程砚刹那间的惊喜,激起了室内的温度,老二大声叫好,悠悠呵呵娇笑,依晨拉着她开始打趣,老大低头问着老三原由,就连林月影也是满口的祝福。
可我的心,却在热闹中分成两瓣。
唐群脸色变得苍白,我似乎能感触到她身体的微微颤抖。林玲惊讶的看着这一切,转瞬变的迷惑。
我闭上眼又睁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师姐,长痛不如短痛,伤了你的心,就让我下半生来赎罪!
程砚在他们的撺掇中站了起来,同样举起一杯酒,回视着我:“帝尊不逢,抚凌云而自惜;江流即遇,奏流水以何惭?一杯酒,愿两心相知,此生不负。”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神采飞扬。她伸手擦去唇边酒滴,虽然羞涩却无比坚定,双目中,满是柔情。
我不敢转头,因为我知道,程砚的目光必将击破唐群的防线,让泪水决堤。
“江流,祝贺你,终找到自己的所爱。你……你……”唐群努力控制着声线,听来却依然在颤抖。众人觉查到不对劲,一下子静了下来。
“这是我在草原上为你找到的,就当做送给你们的礼物。你,好好对她,记住哦,敢欺负人家,我可饶不了你。”
但听云化雨,那知泪无声!
唐群想要笑下,却终究还是流出泪来,她把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放在桌上,走到门边,却又停下。她背对着我,低声问道:“我那句话,你真的没有听到么?”
我摇摇头,却知道这一刻的唐群,必将永远的留在记忆里。 她飘舞的长发,那跳动的背影,连带那缕缠绕的情丝,从今以后,深埋心底。
她呆立片刻,拉开门,渐渐远去。
林玲这才清醒过来,她冷冷的看着我,声音温柔却句句钻心:“她找了三天,才买到这个东西,却不小心忘了带,又从火车上跳下时扭到脚。江流,在草原上的日子,她谈的最多的就是你,你既不喜欢,又何苦来招惹她,既惹了她,又何苦让她伤心?就算要拒绝,难道就不能换个法子吗?”
她追着出去,剩下满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我慢慢坐下,打开盒子,一块巴林彩石静静的躺在那里,它的石语叫:
永恒!
PS:速战速决,那位预测程唐斗会有20章的朋友对不住了,小弟两章就结束了。:)
第四十五章 情为何物
这世间多情之人,最是无情。——…王一水
情是什么?
一旁是心,一旁是青,将青涩的心连在一起,就是情。我很有自知之明,说自己青涩只怕会被雷劈,所以我不懂情,也不知爱。
这是个经济发飙的时代,懂情又知爱的人,早已被时代淘汰。人们抛开信仰和道德,在一片灯红酒绿下,掩盖着无数悸动的人心,它们用鲜血和丑陋,在天与地的间隙,写了两个狰狞的字:欲望。当背叛成为城市的主题,当迷茫变作社会的基调,用梁祝式的梦想去寻找孟姜女哭泣下的长城,你要明白,压在塔下的白蛇也仅仅是文人的意淫。所以情这个字,留给我的只有幻想,猜测和沉重,我常常希望自己能同老三一样,只照顾小弟弟而不用可怜小脑,可我明白,没有情的性,如同一本只有开始和结局的小说,抛开过程,它什么都不是。
因此,我只好在A片的恩哼中,在美女的娇喘里,借助右手的滑动,去追寻一场没有杂质的爱恋。我冲动的释放,兴奋的颤抖,我看着夜幕下的苍凉,泪流满面。
这年头,男人眼中什么最美:床;
女人眼中什么最帅:钱
当你发现,自己与异性眼光的交汇处,再找不到一丝象征洁白的东西,恭喜你,你成熟了。
“老四,你肯定,你的选择出自你的本意?”老大思量许久,斟酌着字句,方才问了这样的话。
少有的,老大没有在上朝后急急的回宫,这让我在感动之余也有点郁闷。王一水从来都是我们的大哥,稳重而不张扬,果断却不鲁莽,是寝室里标准的台柱,这次连他也这样担忧,可真是继认识程砚后的第一等大事。
我靠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右脚,好一会才笑着说:“老大,你放心,这么些年了,处理这种事我比你有经验。你16年来只知道守着一棵树拔草浇水,只怕早忘了那个故事:只有极少的水和肥料,却要照顾两棵树,那最终的法子只有一个。老大,明白么,不是我狠心,而是圣人们早有了结论。”
老大默然,拍拍我脑袋,推门而去。屋外不知名的虫子唧唧叫着,日正当午,连带着秋风也有了些许燥热,窗台上不知何时蹲着一只壁虎,我一把按住尾巴,它将身子急剧的摇摆几下,见不得脱,方狠狠一窜,尾巴在距跟三寸处断裂,一眨眼,已去的不见。
我裂嘴大笑,壁虎兄,不要怪我,其实现在的我,同你一样的疼。仍掉断尾,我顺着墙壁滑下,将身子沉进柔软的被子里,在一片寂静中,轻轻的入梦。
我从睡梦中惊醒,已是黄昏,却见老二正拆卸着大老婆,后面还站着一个不认识的人,不由大惊:“二哥,你作什么?没钱了么,我先给你五百,这是做什么?养老婆确实花钱,可也不用卖大养小啊。你丫的好没良心。”
老二沮丧着脸都快哭出来了,说:“老四,别拿我开心了。从今天起,我戒网了,后面这是我外校同学,我要把主机放他那去。”
我一震坐起,大声问:“离婚?你要跟大老婆离婚?喂,同学,今天几号?”
那位同学憨厚的笑笑,却没说话。老二一把拍在我头上,骂道:“你丫的再兴奋,我阉了你。今个往后,我要洗心革面,陪从月一起考研了。哎,书和资料她都帮我买好了,还有这个,你看。”
我顺他指的方向一看,立时呆了。那张桌子上放着一个黑的跟污水一样的大书包,边上站着一个秀气到过分的水杯,自然,作为一个大学生,我知道,这是考研一族的标准配置。可是这个东西出现在我们寝室,也实在是吓到我了。
四年了,还没见过真枪实弹的水杯,平时我们都是在周末买几捆一次性水杯回来,足够满足下一星期的军用了。还有书包这玩意,简直就是史前文明,别是在楼兰古城里挖来的啊。
我上下打量着老二,他把主机抱出交给那人,说了句“最伤别离”就转过头去,让其先回。然后把两张长长的白纸条贴在显示器上,成一个大大的X,更可笑的是,这上面写着红红的”封”字,落款赫然是“吕从月”。作完这一切,任乘风在电脑前静立良久,突然鞠了一躬,从口袋里拿了张纸出来。
我探头一看,密密麻麻的都是黑字,当先三个是:
祭吾妻
我晕,竟然还写了祭文。他跑过去插上门,回来站好,然后轻咳几声,郎声道:
“维
乙酉年秋,葬吾妻于蜗居之中而奠以文曰:
天地苍茫,爱亦无疆,不知汝魂,今在何方。忆往昔无聊岁月,甚厌诗书礼乐,每每掏鸟捉鳖为乐,未尝一日潜学。不料天公瞎眼人有时运,于大比之年,侥幸得中,继而深造。然,早年学业尽废,孺子黄口,胸无点墨,每于众人指点飞扬之时,暗自神伤。一日道左忽闻,人言自逢君后,眼界识见,气质修养,无不三日一别璞玉生光,方一年不知肉味,娶汝回家。虽命之所存,天实为之。
自此一见不疑,形影相吊。朝夕相处,不论寒霜。教吾泡妞,训吾麻桑。引我习字,育我词章。上穷女体之神秘,下至两性之舒爽,恩哼日夜,以慰群狼。不辞劳苦,不惧身伤。外平强暴之事,内安痒痒之心。太平盛世,居功甚伟。今,汝将远离,诀别此地;登高远眺,再见何期?
食不知味,寝不安眠。 白头唯夜,衣带渐宽。负君莫怨,卿心吾知。一去天涯,一梦黄泉。待得来世重逢,吾必将千里相迎,叩首九拜,以恕前罪。
感君往事,涕泪齐流。醉酒临风,不知所言。
伏维尚飨!”
一气读完,老二傻傻的看着电脑,一动不动,双眼半睁半闭,似要流下泪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这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当下也不管脚伤,磨蹭到跟前,颤抖着摸上额头。恩,很凉啊,难道是新型疾病 ?
老二疑惑的看我一眼,转身走到床边坐下,仍不说话。可怜我都快吓傻了,紧跟着坐他旁边 ,求道:“二哥,大爷,皇上,您老说句话成么?”
老二眼光悠远,神色冷清,高高的仰起头,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淡淡微笑。
我狠狠心,左手按住胃,轻声道:“古往今来三界六道人见人爱车见车载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宇宙超级无敌霹雳帅的大帅哥,您,怎么了?”
任乘风这才用眼角余光斜了我一下,然后猛一下扑到我怀里,大哭起来:“老四,老四,可怜可怜我吧。从月让我考研,让我戒网,让我凌晨两点睡觉六点起床,还说我要考不上,她就给我戴解放军叔叔的帽子。老四,知道佛祖家怎么走吗?我要去剃度,我要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