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器宗-第6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同样的,市面上的珍品真器,也往往是那些能够炼制珍品宝器的大师们所炼制。
自己晋升筑基境界,满打满算,也就是两年的时间,能够像其他名师高手一般炼制上品真器,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假以时rì,必定还能够有所jīng进。
而且自己炼制法宝,所用的图谱都是经过jīng挑细选的前辈杰作,品质未必就比别人炼制的珍品法宝低了,说不定,凭着材质本身的优越,还有炼制之时所采用的血祭秘法,与珍品真器相比,也不遑多让!
李晚捧起黑蟒皮袄,很快就解开衣裳,把它穿在了里面。
这件上品真器,是他炼制出来给自己用的,这样哪怕是在其他筑基境界高手面前,也拥有了保命的本钱,不会轻易被人所伤。
几天过后,李晚养足元气jīng神,走出密室,来到作场之外的山谷中。
与他一起的,还有几名谷中的护卫修士,他们都是天工坊安排在此处的高手,与jīng通炼器的众位炼器师不同,他们自幼便习武,修为jīng进后,又修习神通法诀,时常与妖兽、贼寇相斗,各个都拥有相当的实力。
此时的李晚,虽然也是筑基境界修士,但正如世俗中的平民百姓与jīng良士卒,根本没有可比xìng,以他的真本领,是万万及不上同等境界高手的。
不过此时李晚身披黑蟒皮袄,也不是与这些护卫打斗,只是测试一下自己的法宝。
“黄道友,黎道友,麻烦你们了。”李晚对为首的两人道。
这两人,是这群护卫的首领,拥有和他一般筑基前期的修为。
“李道友,真的要如此吗?这万一要是伤到了您,可就不好了。”被李晚叫到的护卫有些迟疑。
李晚把他们找来这里,竟然是要他们帮忙测试法宝,而测试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由李晚穿戴整齐,任由他们施展神通法诀或者祭起法宝猛攻,用尽各种对付敌人的办法,把他打倒。
修为并不代表实力,以李晚的本身实力,自然是不值一提,所以此法考验的是他的法宝,如果法宝强横,能够抵挡这些人的猛攻,自然毫发无损,但如果法宝不行,那就大事不妙了。
失手伤了甚至杀了李晚?
这些护卫都不敢想象。
“要不,先让我们来吧。”在场还有几名炼气境界的修士,主动说道。
“是啊,还是让我们兄弟几个来吧。”
李晚笑道:“没有必要,我也不怕直说了,各位虽然实力高强,但终究只有炼气境界修为,我凭法罡都可以抵挡得住你们的攻势,这样也测试不出法宝的作用。”
几名炼气修士听到,不免有些遗憾,他们也知道,李晚说得有理,虽然修为并不代表实力,但境界压制,还是存在的。
或许李晚不擅长与人争斗,但是炼气境界,相差太远了。
“算了,等下我们留着几手,小心一点就是。”黄护卫与黎护卫对望了一眼。
李晚是坊里的炼器师,地位无疑要比他们这些护卫高出不少,更何况,这次请动他们出来,一人便给了三千灵玉,其他轮值的弟兄,也是人人有份,出手可谓是豪阔之极,看在这些灵玉的面子上,也得把他给保护周全了。
两名护卫决定留手的时候,李晚已经站在一旁的土丘上:“两位,请。”
“李道友,小心了。”
黄护卫首先上前,运足功力,就是隔空一掌劈出。
法罡运处,巨力无俦,一下化作无形的大掌,把李晚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他这一掌,没有贸然拍在李晚身上,而是使用了摄人擒拿的手段。
但很快,黄护卫眼瞳一缩,顿时就发现,自己的担心都白费了。
看似毫无防备的李晚,身上灰黑光芒闪过,自己祭出的掌罡好似握在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身上,隔着身躯数寸,便停住了。
中间好似有无形的气劲一鼓,一缩,然后便见李晚身躯剧震,从中飞了出来。
他的动作非常灵活,剧震之间,也似乎蕴含着一股特异的劲道。
黄护卫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法宝,竟然能够卸去我的劲力?”
“小心了!”黎护卫这时也动了,他祭出一口真器飞剑,刷的一声,向飞起的李晚肩膀斩去。
他下手极有分寸,显然也是避免真正伤到李晚,但又只见黑光一闪,这口飞剑连靠都没有来得及靠近,便当的一声,被巨力反震,弹了回来。
它似乎也是上品真器,但上品真器与上品真器,也有差别,无法刺穿这层罡气。
“这……这……”
蓄意留手的两人,都不免有些目瞪口呆。
“好厉害的护体罡气,看来我们一二成的实力,根本无法攻破。”
李晚是像平民百姓,比不上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高手,可身上穿着一件宝甲,拳脚刀剑落在他身上,也只当作搔痒。
李晚哈哈大笑道:“两位道友,你们若是再留手,可就没有意思了。”
“再来!”
两人又再对望一眼,心中暗下决定,攻势陡然加强几分。
可结果还是和刚才一样,无论两人刀剑劈砍,还是祭出神通法诀猛轰,都是隔着一层无形罡气便被挡下,就连各种擒拿摄人的手段,也无法将他留下。
两人越打越心惊,同时也充满了疑惑。
李晚心中却清楚得很,这正是黑蝰蟒本身拥有的本命神通,蛇行之术!
此神通禁制布满宝甲,能够卸去加诸于身的各种劲力,zì yóu遨游在深水寒潭之中,所以这两名护卫劈砍在身上的刀剑拳脚,不说留手不留手,首先便就已经弱了三分,再加上李晚暗中催动法阵,发出笼罩全身的护体罡气,哪里还能伤得了他分毫?
这还是没有在深水里,如果到了深水里,这些护卫就能发现,李晚身上的这身黑蟒皮袄拥有避水之效,能够令他在重压之中来去自如。
三人打斗了一阵,两名护卫见真的伤不到李晚,便放手进攻,把各种真正狠辣强悍的手段都施展出来。
不过他们此前已经消耗不少力量,等到后面想要全力施为时,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连李晚身上的护体罡气都没能破掉,自然是以他毫发无损而告终。
李晚对这结果,既是满意,又是遗憾,满意自然是因为法宝表现尚可,没有枉费自己一番心机,而遗憾则是,这两人始终有所顾忌,没能展现出全部的手段。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大致了解了黑蟒皮袄的作用。
首先便是这卸力之效,绝大多数的攻击手段落在周身数寸,首先便要先被削弱几分,再被罡气一挡,便没有了劲道。这是一种非常有效的防御手段,也是这件黑蟒皮袄真正价值所在。
然后,便是蕴含黑蝰蟒蛇本命神通的蛇行之术,可以使得李晚在各种重压之下zì yóu窜行,即便对方施展出种种擒拿摄人,或者是直接困缚对手的手段,也都很难生效。
遇到危险之时,这般的特xìng,甚至有可能助其逃出生天,也可以称作是其妙无穷。
这一切,正如法宝图谱中所载,完美发挥了宝材本身的特xìng,李晚见此,自然是满心欢喜。
第九十五章 寻衅()
不过李晚的欢喜并没有持续太久。
他在谷中试宝之后,返回住处,忽然就见下人前来禀报,说是萧诚求见。
萧诚进来,开口便道:“李道友,不好了!”
李晚有些摸不着头脑:“何事?”
“楚诗白及洪大师门下一众人等,正在山下摆擂叫阵!”
“什么?”李晚听到,顿觉一股说不出的烦腻涌上心头,把满腔的好心情都生生地破坏了。
楚诗白这一群人,几个月前被自己摆了一道,大丢颜面后,一直派人鬼鬼祟祟地在山门前监视,并用各种办法,试图渗透灵峰,打探消息。
李晚居于天工坊驻地,对此也稍有了解,对他们这种孜孜不倦的劲头,既是烦腻,又是无奈,但心里也知道,对方吃了这么一个大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近半年之后的今rì,还是终于爆发了。
不过李晚的反应也只是皱了皱眉,像是挥赶苍蝇般甩了甩衣袖,面露嫌恶道:“他们要叫阵,是他们的事,我不出门,不理他们不就行了?”
他一边应着,一边依旧轻啜慢饮,浑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模样。
萧诚叹道:“话虽如此,可也不能不管啊,任由他们在门外叫骂,怎么能行?”
李晚想了想,也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于是问道:“他们都干了些什么,只是摆擂叫阵而已吗?”
“他们不知从哪里找来几件绝品法器,说是要斗宝会友,挑战高手,指名道姓邀请李道友你下山应战呢,当时你正跟黄道友他们在后山谷中试宝,我见他们来者不善,也不敢把人引进来,所以只好任由他们在外,他们等了许久,见不到你,便开始叫骂,都是一些难听的话……后来,又是不知从哪儿冒出一帮没皮没脸的游方散修,四处传扬你对你不利的谣言,说你不敢应战,欺世盗名。”
李晚道:“我这就成了胆小鬼,欺世盗名之辈了?还真亏那些人想得出来,正经事不干,净玩弄这些无聊的无赖把戏。”
萧诚道:“我也知道,他们就是无理缠三分,但真要置之不理,传扬了出去,吃亏的终究还是李道友你啊,甚至就连坊里的声誉,都会受到影响,还是想办法解决一下为好。”
这件事情,毕竟跟李晚有关,萧诚也只能先跟他商量,看看有没有解决之道。
李晚闻言,眼中掠过一抹思索的神sè,随即点了点头。
诚如萧诚之言,放任这些人在山门外不管,虽然可以给自己挣得个清净,但不明真相的散修,甚至大众舆论,都会认为自己技不如人,不敢出来。
这是非常不利的。
“这些人隐忍数月,忽然又敢出来摆擂叫阵,肯定也是有备而来,至少也应是准备了几件上好的法宝,意图抹平上次的影响。
上次的事情,说到底还是源起于我不按常理出牌,驱驭飞刀把楚诗白的杰作斩破,这让他们大丢颜面的同时,也损失了长久以来积攒的声誉和名望,若不抹平这个影响,势必影响到未来的炼器收益。”
其实在得罪了楚诗白一行人之后,李晚也打探过他们的消息,结果得知,楚诗白师承洪熊山洪大师,一脉传承,号曰洪派,在整个天南东部,都是有名的制甲高手,其门下师兄弟,也多是依赖着炼制衣甲法宝为生。
衣甲一类法宝,为御敌之宝,用来防身保命的东西,这法宝对品质的要求,往往比其他更甚。
其他法宝不好用,尚且还不要紧,这种法宝一旦残次伪劣,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场,随时都有可能闹出人命!
李晚也清楚,自己飞刀刺穿护体罡气,斩破宝甲的那一幕,想必给不少围观修士带来深刻的印象,再加上传言素来都喜欢夸大、唱衰,明明是一件宝甲的事情,说不得便要演变成为整个洪派制甲的重大危机。
不过理解归理解,事涉己身,李晚理所当然,还是为自己着想。
凭什么为了别人一派人马的信誉名声,就要委屈自己;凭什么对方cāo纵斗宝可以无事,自己愤而暴起,就是作恶?有些人就是这般,把别人道途前程,晋升向上的机会都据为己有,还感觉理所当然,仿佛别人生来就该微末卑贱,该做垫脚石。
“活该!”李晚轻喃一声,目光紧锁桌面,但却仿佛飘向了遥遥无际的远方。
把这种人打得跌落云端,李晚不但没有一丝愧疚和同情,反而有种报仇雪恨的痛快。
想了一阵,李晚问道:“坊里的其他供奉,还有坐镇铜山的长老们怎么说?”
李晚现在要知道的是,那些天工坊同僚们的态度。
他之所以不怕楚诗白他们,一是自己心无羁绊,无所畏惧,二也是背靠天工坊,又早早投向坊主一脉,算是立场明确。
他在坊中的一些作为,虽然触动了长老们的权威,但也切实为自己赢得不少庇护,他相信,至少现在,大小姐是不会不理自己的。
萧诚果然道:“长老们似乎都不管这事,迄今为止,也只有大小姐那边回过信,说但有事情,要护得李道友你周全。”
李晚道:“那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就让我下山会一会他们。”
萧诚有些吃惊:“你下山应战?我看我们还是再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李晚嗤笑一声,道:“我们炼器师,不是整天只晓得打打杀杀的亡命之徒,以宝会友嘛,还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