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邪妃 作者:舞蹈的门(潇湘2013.02.12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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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天麻麻亮时,肚皮咕噜噜直响,一阵的绞痛,把孟优从美梦中弄醒,一定昨晚餐上吃了不洁食物,这王府的食品也不靠谱呀。
蹑手蹑脚去茅房,经过厨房,里面亮着幽幽的光,隐约传来一个嬷嬷的声音“我们两个被这小子害苦了,本来这个光景,还在呼噜呼噜,现在天天得起大早,给这小子准备早餐了。”
又一个声音传来,瓮声瓮气的,“这小子也真是走运,我来王府这么多年了,从来只知道王妃生了一个儿子,啥时候出个走丢的儿子来,也该这小子有福气,一步蹬天。”
“嘘,这话也是你能说的,不要舌头了。王妃听见了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肚子一阵的绞痛,孟优用手用力地按了一下,猫腰从厨房的窗户底下溜了过去,脑门子上迸出了汗珠。
痛死我了。
这冒牌嫡娘要害我吗?
把我打晕,绑架到王府,给我好吃好喝好招待,还认下我这个冒牌儿子,这是什么企图,这样的事情不合逻辑。天上真的下馅饼了?而且还砸到我头上了。
☆、第十二章,祝你多走丢几回
不管砸下来的是馅饼、烧饼,还是武大朗的芝麻饼,我孟优倒要把这个少爷做到底,看看这葫芦里倒底埋的是泄药还是狗皮膏药。
孟优回到房间后继续睡觉。
这几天,东平王府热闹非凡,王府门口的大街上车水马龙都是到王府来道贺的,其中不乏讨好巴结溜须拍马之辈。
王府门口排起了道贺的长龙,好像抢购什么紧销物品似的。
门房的家丁忙得不易乐乎。排好队,不守规矩的不给通报,呃,有红包,不用排队了,直接给通报。
家丁的嘴里都不住的自言自语,托大少爷福,祝你多走丢几回,祝你多找到几回,红包多多,多少不嫌。
孟优和慕容奇往往会被牵出几回,像做个展览,又像是在找许多的目击证人。
“这两人,长得多像。”
“这俩少爷,简直同一模子里出来的。”
“得得,太像了,就是同一个人了。”
做好展览孟优回自己的院子里。
如此反反复复好多天。
这日王妃院里的嬷嬷带着一个男子走进院子来。这人长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俊眉朗目,仪态洒脱。
“少爷 ,这位是龚师傅。”
那男子恭手作揖,样子不吭不卑。
孟优亦作揖还礼。
“这位龚师傅是王妃娘娘特意请来,为少爷上课来的。”
“上课?”孟优一愣神,我最烦的就是上课,这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对上课,龚师傅是礼数方面的专家,特地请来培训少爷礼数上的事。”
哦,还好,这培训礼数应该不用背诗写字吧,就当作体育课来上上那倒也不错。
“龚师傅,请屋里坐。”孟优客气地把龚师让进屋子里。紫竹忙不迭地送上茶水。
“从今天开始,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我都得监管,我的目标是力图把你打造成大越王朝的翩翩君子,潇洒风流,气象万千。”
孟优点头,只关乎一举一动没问题,只要不去涉及一纸一墨就行。
“磨墨。”龚师傅吩咐道。
“啊。”孟优没反应过来。
“要学礼数,做个有教养的人,首先把这本我编录的礼数之书抄写一遍,做到心中有数,胸有成竹,然后慢慢实践之。”
“啊。”还是要涉及到笔墨。
紫竹研墨,铺纸。
孟优端坐在案边,愁!
小威卧在案边,笑!
这个毛笔我只练过几天的大字,字大如斗,让我写得细小点这是不可能的事。
“师傅,我胳膊酸,明天再写吧,今天先练习礼数。”孟优言之切切,情之恳恳。
“那也罢。”
师傅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一块竹片状的东西来,三寸宽,一尺长,上面雕刻着花朵图案。
师傅拿着这东西轻轻敲了一下桌角,发出沉闷的声音,汗毛灵灵的。
孟优拉过紫竹,闪到一旁,“师傅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戒尺。”紫竹心想,少爷在外面流浪太久了,连个戒尺都不认得,看来是没有进过私塾上过学了。
“干什么用的?”
“这是用来打手心的,学得不好就得挨打。”
“够狠的,比我们学校的老师狠多了,学校的老师敢这样做,那就是自己把自己的饭碗打破了。”
练习开始了,龚师傅朗声读着书里的内容。
“长幼有序,长者与物必双手奉接。”
龚师傅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示范动作,动作温文而雅,看了让人赏心悦目。孟优依葫芦画样地做了一遍。还行,通过。
“长者立不可坐,长者来必起立。”
孟优接着还是依葫芦画样,一一做着。
做着做着孟优没有兴致了,心不在焉地东看西顾,动作不再标准。
“把手拿出来,放桌子上。”
“哦。”
龚师傅把戒尺举得高高的,眼看就要落下去了。
“唬!唬!”小威站在孟优身边背毛竖立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龚师傅,你敢打下来?老东西真不要命了,小威不发威当我是病狗。
戒尺在半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弧,落进了龚师傅的袖子里。
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大家都当没看见,不提这事。
第二天抄写《礼数录》,要了孟优的命,坑爹的,一张大大的张上孟优东倒西弯的只写了二三个字,何谈把《礼数录》抄写一遍呢。
紫竹看了心里直摇头,叹息了一声,看来这些年少爷浪迹天涯,没上过私塾拜过老师,一字不识横划。写出来的字还不及小丫头。
如此这般,孟优每天在龚师傅的指导下学习礼数,受尽虐待、受尽磨难,到了冰雪消融、春暖花开之时,已是出落得翩翩少年,风流倜傥。
上门倒着来提亲的皇亲贵戚、豪门富家络绎不绝,名门千金哭着喊着要嫁给孟优。
难道认我这个冒牌儿子就是为了取一房皇家的千金,为了巩固郡王爷的地位,做一笔婚姻的买卖,政治联姻。可我是个女孩,让一个女孩取另一个女孩太不象话了,看来我这少爷做到头了,找个机会溜吧。
早春,院里墙角,数枝梅花,暄妍绽放,暗香浮动,春风寒。
王妃的贴身丫环笑嘻嘻地走了进来,“给少爷请安。”
紫竹迎了上去,“姐姐可有事?”
“王妃娘娘请少爷过去一趟。”
“有什么事?”孟优问道。
“这个少爷去了,自然会知道的。”
孟优想,莫非是哪家的千家被王妃给看中了,看来我得早做打算,瞅准机会脚底抹油,跑吧。
跟着王妃的丫环身后,孟优想着逃跑的计划,走过几进院子就来到了王妃住处。孟优给王妃请了安,俨然已融入了古代的生活当中。
“锦儿,”王妃拉着孟优的手,左看右看,眼里流露着喜悦,“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为娘要让锦儿去做。”
要把我卖了吧,看上哪家千金了?把我养肥了让皇家千金吃了我。
“娘,有事尽管吩咐,锦儿当尽全力去做。”孟优一脸的诚恳之意望着王妃。
☆、第十三章,别离琴城
孟优望着王妃,心里想,要把我卖了,我还替人数钱,我是个二货?
“明天,为娘派人送你去京城,大越王朝的京城,平陵。”
去京城,把我卖给了皇家千金?这当的买卖倒有前途。
“皇宫里的皇子们跟你的年纪相仿,你住到皇宫里陪他们读书。”
原来把我养肥了不是要卖我,让我陪皇子读书,那不是陪读嘛。古人也这么重视读书,看来多读点书是不会有错的,我嫌恶读书的脾气要改一改了。
“这项任务非常的重要,娘在琴城能活得平平安安、心安理得全看在锦儿的身上了。”
呃,我要是在皇宫里打架骂人,把几个皇子弄得鼻青脸肿的,皇上会怪罪下来,那东平王府会不太平。反过来,东平王府兴风作浪,要起个义造个反,我会在皇宫里性命不保,咔嚓!人头落地了。想到这里,孟优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一个弥天大陷井在这里等着我呢,把我养肥了是让我做人质,而他们兴风作浪,我人头落地,我又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我是个替罪羊,真二。
“娘,放心。锦儿会全心全意为皇子们服务的。”
王妃没有听懂服务两词的意思,但话还是听明白的。于是话题一转,“为娘担心路上劫匪众多,所以派了骁骑营都大将军送你去京,一路上你得多听他的意见。”
有将军卫兵护送,想在路上出逃难度提升了。这冒牌嫡娘也是怕我逃走吧,这样重兵护送的。
“还有一件事顺便说一下,”王妃的语气轻描淡写,“为娘喜欢古词诗画、弹琴吟唱。前朝有一本《片玉堂集》传下来,听说是词中绝品,现在这本书下落不明,如果你在皇宫里方便,帮娘在皇宫藏书院里找一找。”
“娘,如果锦儿能进得皇宫藏书院,一定会去查找这本书,找到了给娘送来。”
《片玉堂集》,春记赌坊的春宛儿也在找这本书,莫非真是词中绝品,喜欢吟诗作词的以得到这本书为荣,就像练武的人以得到武功秘籍为耀。
逃!跑!
不管武功秘籍还是什么什么堂集,统统与我无关,逃出这个精美华丽的牢笼才是皇道。
第二天早上,东平王府大门口好不热闹。
人在呼喊,马在嘶鸣。
锦旗招展,猎猎风中,如寒春中的虹霓掠过长空天际。
华盖彩穗,奇香旖旎,似寒夜里的滴露划落枝叶清丽。
孟优着浅色狐狸皮披风座在马车中,默默等待出发的号令。小威伏在孟优怀里眯着眼睛养精蓄锐。
马车外,骁骑营都将军威风凛凛地坐在一匹纯白色大马上。
他剑眉挑起,飞入鬓际,肤色幽黑,下巴微微有点胡子拉扎。精亮亮的黑色盔甲泛冷泠的森目的光。
与那座下白色大马相互辉映,气宇轩昂,将者之风度四溢。一手握剑一手提马的缰绳子,目光炯炯注视所辖范围。在他身边排了长长一队的士兵,一个个具有高度的责任心。丫环和资重在随后的几辆车里。
锦衣玉食的高贵囚徒启程了,浩浩荡荡向着京城出发了。
马车支支扭扭行驶在青石板路面上,阳光点点碎碎从帘缦里射进来,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去另一座陌生的新城市,虽然孟优从小浪迹惯了,但离开或多或少总会有点忧愁感。
“去前面的庙里停一下。”孟优掀起帘缦吩咐都将军。
“这……”都将军略迟疑一下还是答应了。
车队在庙前停下,孟优挑帘下车,见眼前的庙更加残破不堪,四周的杂草凄凉地丛生、簇拥着,如从星捧月似地抚爱着即将倒塌的庙宇。
吱嘎,推门,承载着千年百年,受尽风侵雨蚀的门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陈年的霉味扑面而来,跟在身后的紫竹和亦翠 不禁倒退了几步。
嗷呜。小威一马当先,跃进庙堂,在杂草堆里嗅啊嗅,然后叼起一只粉色书包,摇着尾巴讨好地送到孟优面前。
孟优俯身抚了抚小威高傲的呆头以示安慰,接过粉色书包,沉沉的,这是见证她从现代穿越过来的物件,收好它。
紫竹见孟优提着粉色书包,好生奇怪,这是什么包包,款式新奇,而且时尚,心里想着并不敢问。
这些小乞丐也不知到哪里去了,孟优看着空无一人的庙堂心里想着那日第一次踏进破庙,那此小乞丐被小威吓得惊恐失神的样子,罢了,小弟一个都没有了,老大也当到头了。
回到马车里,孟优把车帘卷起,一边行走一边看窗外的景色。时代不同风景亦是不同的,视野里没有高楼大厦,一眼望去,芳草青青伏在田间,残雪依依卧于山巅,景色清亮明丽。
一路的行走,窗外的景致无甚大的变化,孟优顿觉无聊。
“都将军,车内宽敞,可否进来坐坐,叙叙闲事。”
“不可,公子。我的任务是保护公子,怎么与公子同坐一车。”
“嘿,都将军英勇神武,那些山匪毛贼听到都将军的名声都望风而逃了,哪还敢上前来偷袭。同坐一辆车那是贴身的护卫。”
那都将军乃一介武夫,鲁莽之人,经不住孟优的劝说,就跳下马坐到孟优的身边来了。
“都将军,看你这样的威武,你跟随父王有多少年了?”
“回公子,小的自小就跟随王爷,在王爷马前鞍后效力,多承王爷提拔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那怎样的鞍前马后法?”孟优用好奇的眼神打着他。
“我跟着王爷南征北战,把前朝的江山打得稀里哗啦,才有了大越王朝的美好今天。”
“父王是径天纬国之才,做个王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