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朵朵 作者:花漫天(潇湘2012.3.27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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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了一惊忙问道:“朵朵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太子找上门来了,说不定明天我那个爹便会来找我,大哥谨记,我走后你要让清远的人都知道是你当时在断崖前将我救起,千万不要提起我和你商量过的事,我会拼了这条命保护你们的。”
林夏海颤抖着手接下我的包袱,我继续说道:“这个园子我没法给你们了,门口挂了多年的赖府,全清远的都知道,你们把钱物收拾好,一有风吹草动马上走人!千万不要滞留此地!”我愧疚的看了一眼卿卿说道:“嫂子,给你添麻烦了,我走后希望你告诉枫儿和乐乐一句话:伴君如伴虎。让他们千万不要为了复仇而入朝为官。”
卿卿哭泣起来,大概也是不舍吧,林夏海叹着气,我的眼睛也潮红一片。
“另外还望大哥为我准备上三万两银票,当时我从太子那里借了许多钱,曾允诺还给他。还有,若是暝刹回来,就说不要去找我,若我能逃出来,会想办法去找他。”说罢眼泪哗的流了出来,我连忙起身跑了出去,在出门的时候我站住说道:“大哥,我已让喜子逃走,若他日他能扬名立万,请你和嫂子做主将怜儿许配给他。”
冲出门,园子里已经被夕阳镀上了一层金,暖风吹过,湖上粼粼星光。这里我生活了十年,心中有许多的眷恋,明日我离开之时,便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我将暝刹留给我的字条小心的放到锦囊里贴身带上,找了几身衣服,又将暝刹给我的一些防身的暗器贴身装好,这才和衣躺下。
迷迷糊糊已过三更,我翻身坐起,按照习惯练习了一遍内功心法,此时天已经发白。
吃罢早饭,我便坐在堂屋等,枫儿和乐乐还有怜儿后很好奇我今天怎么还不出门,只有卿卿脸上一脸的悲切,林夏海一脸的烦恼。
果然,没等多久外面一阵喧哗,卿卿忙跑去开门,怜儿将林夏海的孩子牵好。一群人便蜂拥而至,为首的正是我爹慕容延。
园子外面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我默默的走出了堂屋,缓缓走了出来,看着慕容延向他一施礼说道:“孩儿见过爹爹。”
慕容延仔仔细细的看着我小心的问道:“你果真是我儿慕容清?抬起头来让本相看看。”
我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他头上花白的发丝,脸上已有岁月蹉跎的痕迹。他眼里又阵惊喜,大步走过来将我抱住说道:“清儿!果然是清儿,太子说起时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是我儿!呵呵呵!”
我淡淡一笑,目光流转,后面的枫儿和乐乐,他们的眼里有一种愤怒,是那种不共戴天的愤怒,卿卿也一脸的苍白我有些迷惑,他们这是怎么了?和谁又仇吗?
“爹爹,容孩儿向他们告别。”我不露痕迹的从他怀里出来,转过身对林夏海说道:“大哥,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重逢,我走后你们无需
挂念,这些日子谢谢你们了。”
这时枫儿突然问道:“你真是慕容清?”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便是慕容延?”枫儿咬牙切齿的问道。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是啊,看你这个样子莫非和他有仇?”
枫儿的眼睛变得通红:“是啊!有仇!不共戴天!”此话一出,卿卿连忙过去将他拉到身后小说说道:“枫儿闭嘴!”
我恍然大悟,对了,他们原本姓江,据说是得罪了皇城里的一个大官,被那个大官害的家破人亡。原来害他已经家的便是我爹!那个畜生!居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看枫儿那个样子,一定是连我也一并恨上了!
看来,他们两人我以后要小心了,说不定这两人以后会成为我的大敌,哎!我真是家门不幸啊!
走出园子,外面围了好几圈的人,我暗自一笑站在门口处冲着里面大声说道:“我慕容清在此与大哥告别!多谢大哥那日救命之恩,日后定当报答!”说完拂袖上了马车。外面的百姓沸腾了,八卦满天飞,说什么原来龙阳公子是相爷的儿子,可林夏海林老板是怎么救了他呢?这众人就不知道了,纷纷揣测。
我心里暗自高兴:“八卦的好啊!林夏海救我成了事实,太子和慕容延便不好动他们了,最起码明着是不会动手。
☆、(二十二)诈死
马车摇摇晃晃,走了两三天便回到了皇城,我坐在马车上,城门上那两字晃的我眼生疼。
我默默的跟着爹回了相府,娘一见到我便哭的哭天抢地,我只好叹了口气,安慰道:“娘,孩儿回来了,莫要再伤心。”十年了,她也变老了,发丝之间也是花白一片。
我将她搀回屋子,等她哭够了,这才柔声问道:“娘,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还好吗?”谁知到,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她便又呜咽起来,我暗骂自己多什么话啊!
慢慢的她收住声音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当年你被人劫走后,相爷回来打发脾气,狠狠的数落了我一番,后来再也没有踏入这个园子半步,为娘的心早已凉透。”
我轻声说道:“娘,他真不是东西居然迁怒于你!”娘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已经习惯了,他这些年来冷落我,我也落的个清闲。”
“娘!若清儿还是提议带你远走,你愿意吗?”我问道。
娘愣了一下,略微一沉思,抬头看向我时,眼底一片清亮:“清儿若有本事将娘带走,娘便跟你走。”
我调笑道:“娘今日才算是开了窍了。”
把娘这边搞定,我便去了爹的书房,那个老家伙肯定有事要对我说,否则也不会这么着急的把我找回来。
“清儿来了?来到爹这里来,让爹好好看看。”爹的脸上露出慈爱,可眼神也忒亮了点。
我默默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旁边。
“清儿长大了,也是一表人才,若明日进宫让公主看上,那才是清儿的福气啊。”爹笑眯眯的说道。
看看!这个老贼!两句话不离本行,我才回来又惦记着把我往宫里送!
“爹爹,清儿有个请求,还望爹爹成全。”我霍的站了起来。
“清儿但说无妨。”
“清儿不想入宫,并不是不想帮助爹爹,现下清儿的两个弟弟不是在太子身边吗?听说清儿的两个弟弟长得俊美文雅,又是太子的得力助手若他们有其中一位与公主美结良缘那才叫天作之合,爹爹的地位不是更为巩固吗?”我笑着说道,其实这几年暝刹每次回来都会把这边的消息带给我,以防突变。
“清儿知道的真多呀。”爹的眼神立刻有了警觉。
“嗨!我还不是道听途说的吗?这外面那个不讨论啊。”我解释道。
“哦?是吗?可是为父觉得太子似乎更看重你一点。”他捋着胡子说道。
我突然跪下说道:“爹爹,孩儿今日要告诉你一件事,说了这事爹爹便不会有将孩子忘宫里送的打算了。”
爹疑惑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我说道:“你说。”
“爹爹,清儿原为女儿之身,若此次入宫为官,必犯欺君之罪,还望爹爹三思。”我心里跳的,就怕他气的飞起一脚把我踹出去。
爹听到这话呆看了我半天才说道:“既然这样那让太子纳你为妃如何?”
我大惊失色,连忙乱编开了:“爹爹!万万不可啊!你千万不要上了太子的当!爹爹可知当然蒙面抢劫孩儿的是谁?起先孩儿也不知道,后来孩儿奋起反抗,马车从崖上翻落,孩儿有幸保的一命,无意之中看到那劫持孩儿的劫匪身上居然有太子府的印记。”
爹爹猛的站起来吸了口凉气忙问道:“你敢肯定那是太子府的人?难道就不会有人假冒?”
我站起来,在外面看了看,将门关上说道:“爹爹,你想想,若不是太子谁会做这种事?想必是因为孩儿自幼聪慧过人,父亲又大权在握,心中不免有些惧怕,怕孩儿将来必定成为爹爹的得力助手,到时他无力扳倒爹爹,便会受爹爹掌控,故将孩儿劫走,却不想突发意外。爹爹再想想,是谁通知爹爹孩儿在什么地方?既然通知爹爹,那必定早就知道孩儿在那里了,不是太子又会是谁呢?”我底稿都不待打的一盆子黑水就扣龙瑞脑袋上了,我料定爹不敢去找太子对质,那此事便无对质。
爹气的啪的拍到桌子上,胸脯上下起伏,想必气的够可以了,我心里乐坏了,气死你算了,免得一天到晚找我麻烦。
没想到爹气了半天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目光灼灼,眼底一片杀意,我愣了。
“既然清儿入不得宫,又做不得妃,那留你何用?既然你是女儿身,瞒为父十几年!你让为父怎么昭告天下!这岂不是我慕容家的丑事!也罢!今日留你不得!”爹反手将桌案上放置的剑抽出。
“且慢!爹爹何不听女儿把话说完!”我冷冷的看着他,这个老贼!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要杀害,真是个畜生!
“说!”爹的目光已冷,我冷笑一下,切!冷眼我看的多了!就你那功夫比起暝刹差的多了!
“女儿其实还有一用!只是要置死地而后生!”
“说!”
“今日,我便将房中引火自焚,明日太子问起,便说我房中失火,半夜烧死在里面,太子知我死必不会追究什么,然后我再与爹爹在街上演一出戏,爹爹以养女之名将我收养。”我喘了口气。
“收养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既然是养女,也算是你的女儿,爹爹可以将我许给皇城里最有财力的人家,这样爹爹既有了后备财力宫中又有势力,这财势两得不是件美事吗?”
爹略一思索,觉得我说的话还有道理,自己也吃不了亏还稳赚,不错!随即将剑入鞘,脸上又堆起假笑。
”不愧是我慕容延的孩子,果然了得,好吧,就依你,我会为你准备一具男尸,你去做好准备吧。”
我松了口气,只要我能出了你这相府,想走还不是小菜一碟?依照我的功夫有几人能将我拦下?
一夜之间,大火将相府刚刚接回来的大公子屋子烧的是片瓦不留,废墟之中慕容清已经成了一条焦炭。太子知道后勃然大怒,可是这属于自然灾害,也没办法追查下去。
第二天,慕容延在街上遇到一女子,慕容延声称与自己刚逝的爱子貌似,随即认为养女,领入府中。
据说慕容延对此女无比的疼爱,隔天,慕容延便为此女选了个好亲事,皇城首富逍遥公子。
☆、(二十三)待嫁
慕容延为我起名慕容泽爱,接下来的日子我便在相府之中蹉跎而过,不过也蹉跎不了几日,听说三日后便有好日子,两家自然是十分欣喜想早点办完,所以定的仓促。
现在的我已经换上了女装,常年的束胸,突然这么一下放开,前面这两个小馒头说不出的难受别扭。更让我习惯不了的是,罗衫长裙,刚穿上那会就绊了我七八跤,引得婢女们掩嘴偷笑,暗地里还耻笑我麻雀飞上枝头做了凤凰还是个麻雀,连长裙都穿不了,注定是个小家样。由于我内力深厚,她们的那点小声音自然一字不落的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听的郁闷的不行。
慕容延认养了我的第二天,我那几个姐姐就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她们回来肯定不会是好事。
时令已入秋,我坐在娘亲的院落里偷闲。前日爹爹对娘发脾气,还是因为她谎称我是男婴,这东窗事发他也只有对她发脾气的份,却不敢有什么责罚,万一这事透露出去了,对他是没有什么好处的,所以他便责令娘教我一些女子的戒律。我自是不会听那些男尊女卑的狗屁戒律,偷偷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在屋里打盹,我则搬了个椅子坐在屋檐下看着已经郁郁葱葱的树木,院子里靠墙种着一簇簇的白色玉簪,空中漂浮着淡淡飘渺的香气。
老远我便听到一群女人的脚步声,我冷笑了一下,终于过来了,不由的坐的更为慵懒。
“哼!果然是小户人家的女子,这般没坐像,不知道爹爹怎么想的,居然给她找了门这么好的亲事,真是便宜了这个贱丫头!”这话说的尖酸刻薄,我却像没听见一般,看都没看她一眼,这个女人我不认识,估计是那十几个姐姐里的其中一个吧,反正对她没什么印象。
“大胆!夫人在此岂是你这卑贱的女子可以坐着的?还不给夫人行礼!”一个穿着翠绿衣裙的丫鬟声音尖尖的叫着,那声音刮的我的耳膜生疼,我不由的心烦起来。
“夫人?什么夫人?我这里是相府!不是夫人府!还有什么是卑贱?我如今是相爷的义女,若我生的卑贱那相爷也好不到哪去!”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你。。。你。。。”小丫鬟气的用手指着我,一时不知道该什么说。
“你个下人在这里指手画脚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