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倾城 飞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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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吸炽热,鼻翼翕动,粗重的喘息说明他有多享受,多快意。而他身下的人,纤细的十指紧紧揪着破旧的枕套,仿佛在忍受着一场极大的痛苦,就像一个恐惧的病人面对着医生的手术刀,一个溺水的人揪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满意地握住她的腰,分开她细白的腿,强悍的腰身埋在她腿间,身下的欲望如同一只凶狠的野兽,欲火炙热。他痛恨眼前这副鲜活的肉体,仇人女儿的身体,带着微微孱弱,凄楚的美丽。
他并不爱她!他无数次这样告诉自己。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是对她无法自拔,哪怕使出这么肮脏的手段,也要占有她。不!他根本就是想撕裂了她,当她对着另一个男人微笑的时候,当她安静地躲在他的臂弯里仰望星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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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自己心底的声音: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他猛地抓住她的头发,咝的一声扯裂了她的底裤,破碎的布条可怜地挂在她青紫斑斓的大腿上。
未晞的眼睛汹涌而出,他手上用力,她被迫含着泪水仰望着他。这是他喜欢的方式,他就是要她看着,占有她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不准忽视!不准逃避!
可就在这一刻,她却是如此的柔顺安静,这样的温柔又几乎溺毙了他。他着迷地看着她水一样的眼睛,那么的清澈,那么的美丽。
他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她,轻轻地舒缓着她,以那原始的节奏,强行占有了她。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让她跟他一样投入,一样快乐,一样激|情。即将侵入的瞬间,他吻在她唇上,用痴狂的声音霸道地宣告着:“你是我的,未晞,你是我的……”
未晞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静静听着,如此残忍的过程,她一概默默忍受,似乎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只为了这一刻!
她用空着的手探到枕下,那里放送着池陌留给她和如非防身的匕首。她摸到锋利的刀刃,接着是裹着胶皮的刀把,坦实的感觉,将它握在手里,抽出来,朝着他的脖子猛地扎过去……
轰隆!窗外炸了一个响雷,银白色的闪电仿若一把利剑,刺破了夜空,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街道上的人们猝不及防,四处奔逃。
手里的凶器应声而落,接着是筋骨错位的声音,未晞弓起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激痛的汗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双眼直而空洞地看着男人暴怒的眼睛,整个世界死一般地沉寂。
阮劭南睁着血红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被自己捏在手心里的女人,她曾经那样死心塌地地爱着他,爱得低声下气。可如今,刺向他脖子的手却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狠劲,毫不留情。
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究竟是什么做的?她的身体软弱可欺,任何一个壮年男子都能随心所欲地欺侮。可是,那藏在身体里的精神,竟然顽固到让人心寒的地步。
他扭着她发抖的手,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贴在她耳边泠泠地冷笑,“你喜欢这样是不是?那今天晚上,就让我们好好过。”
“不……”身下的人浑身颤抖,嘴唇翕动,破碎的声带发出无声的嘶喊,凄惨的力度似能震颤黑夜。但是很快,号啕的雨声和阵阵的响雷就淹没了一切,什么都没剩下……
第四十五章 朝影
凌落川是被自己的闹钟吵醒的,张开眼睛,已经早上八点。昨天晚上谈完生意,跟那个台湾人多喝了两杯。这会儿脑袋里像塞了铅块,疼得厉害。
窗外的雨从半夜下到现在,还没有停。他揉了揉太阳|穴,坐起来,掀开被子……
“未晞?”
看到像只小虾子缩在他被子里的人,凌落川真是吓了一跳,“什么时候来的?”
他托起她的脸,看了看,她睡得很熟,头发和衣服还是湿的,很明显是淋了雨。又看到她脸颊绯红,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低烧。又托起她的胳膊,发现她的手肘处有擦伤,忍不住叹了口气。
凌落川习惯裸睡,如今赤条条地躺在自己家里,这小丫头却趁他睡着的时候爬上他的床,这究竟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他找了条黑色的睡裤随便套上,下床找出药箱,从里面拿出治外伤的贴膏和退烧药。喂她吃药的时候,发现她的衣服还是湿的,这穿久了是要落下病的。
于是对怀里的人说:“不是我要占你便宜,谁叫你睡得人事不知,又淋得像落汤鸡一样,委屈一下吧。”
他帮她脱衣服,先是裙子,接着就是内衣……
凌落川觉得自己的手有点不听使唤,眼睛也越来越不听话。以前只听说过“秋水为肌,玉为骨”,这一会儿倒真是感受到了。这丫头竟像是雪堆出来的,白皙皎洁得不可思议。
湿衣服被人剥了下来,未晞打着寒噤,本能地向温暖的地方贴过去。等他大功告成的时候,她已经像只光溜溜的小猫,整个窝进他怀里。
凌落川叫苦不迭,这简直就像个甜蜜的陷阱。索性把心一横,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在自己身子底下。心道:爱谁谁吧。先舒服了再说。大不了事后道歉,任打任骂就是了。
凌落川摇头轻笑,他自认不是什么善良信女,煽风点火,背信弃义,落井下石,欺男霸女的缺德事儿在商场上也没少干。
可这一会儿,他抱着怀里的人细细看着,她睡得那么坦实,那么香甜,那么安心。她是带着伤冒着雨来找自己的,说不定是遇见了难事。
又看到她脖子上那块伤疤,想起当初她被陆壬晞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自己正跟阮劭南谈笑风生,为他们的成功开怀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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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就什么都做不出来了。
摸着那块伤疤,他有些疑惑地自语道:“他当初怎么忍心,把你丢给那个畜生?”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心疼地说,“我怎么忍心,当初为什么不救你?”
他起身到卫生间拿了条干毛巾,想帮她把头发和身子擦干。这会儿静下心来才发现,她的腿上有多处淤青和擦伤,连大腿上都有,右手的小拇指掉了一片指甲,露出粉红的嫩肉。
他不禁有些奇怪,难道她是从楼上滚下来的吗?怎么会伤成这样?如果是不小心滚下了楼梯,那怎么额头上没伤?
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他怕吵醒她,马上接了起来。
他的秘书说:“凌先生,会议再有半小时就要开始了……”
凌落川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今天还有一堆工作没处理。他扭头看了看床上的人,说:“我今天要休息一天,通知他们改期。”
“改期?”秘书吃惊地重复了一遍,随即乖觉地说,“好的,我通知他们。”
凌落川挂断了电话,回到床上替未晞把被子掖好。揉了揉太阳|穴,头还是疼得厉害。在药箱找了一片止疼药吃下去,又躺回床上,想睡个回笼觉。
凌落川喜欢真丝的被褥,这种料子柔软舒适,但是触感微凉。未晞本来就低烧畏冷,现在又盖上这个,更觉得冰冷透骨。于是本能地朝着被子里唯一温暖的东西——男人的胸膛,贴了贴,又贴了贴……
见此情景,凌落川哭笑不得,低头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叹道:“你可真会考验我……”又抬起她的下巴,坏笑起来,“不干别的,亲一下总可以吧?反正你这会儿安静得像个充气娃娃,吞了你也不知道。”
可终究还是没有做,而是侧过身拥着她,打了个呵欠,睡着了。
两个人在窗帘紧闭的卧室里,睡到日近黄昏,未晞忽然做起了噩梦。她整个人都被这个可怕的梦魇住了,鬼压床似的,想叫叫不了,想哭又哭不出来,想醒过来,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呼吸急促,汗水淋漓。
不知怎么,她忽地一下坐起来,一双眼睛恐惧地看着前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人醒了,魂却还在梦里。
这么一折腾,睡在旁边的凌落川也就醒了,赤裸着上身,看了看床头的闹钟,说了句:“该死,怎么睡到现在?”
又看到身边被他脱得光溜溜的人,揪着被子,一双水盈盈的眼睛迷茫地望着他,忍不住就想欺负她。
于是托起人家的纤纤玉指,亲了一下,非常绅士地说:“宝贝儿,你说我们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呢?我看,还是先洗澡吧,昨晚出了那么多汗……”
未晞触电似的抽回手,揪着被子一直退到床角,把自个儿蜷成一个雪团,瑟瑟发抖。
凌落川没想到她会吓成这样,举起双手笑着说:“我开玩笑的,从昨晚到现在,我什么都没做,你该有感觉的,是不是?”
可缩在床角的人,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依旧缩得像只可怜的小刺猬,只是没有刺。
凌落川觉得有些不对,强硬地连人带被子拉过来,抓住她的肩膀紧张地问:“小祖宗,别吓我,你不会又忘了吧?那昨晚呢?你给我写的那些话呢?你不会都不记得了吧?”
男人感觉自己快疯了,如果她真说不记得了,他白高兴了一场不说,还得将之前的努力全部清零,从头再来。
未晞整个被他拎着,小兔子似的怯生生地瞧了他一会儿,四下看了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凌落川马上明白过来,给她拿来了纸和笔。未晞在纸上写道:“昨天晚上写给你的话,我都记得。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做,是我自己跑来的,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凌落川这才把心放下来,“说什么对不起,我是巴不得你天在来。倒是你,怎么那么晚冒着雨跑过来?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你还记得吗?”
未晞怕冷似的抖了一下,抱着胳膊直直地看着自己的腿,表情呆滞,心神恍惚。
“未晞?”凌落川担心地看着她,她今天的反应太不寻常,不像是失忆,倒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整个人都痴痴傻傻的,昔日的灵气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不记得了……”未晞做了一个这样的手势,就不再动了。
凌落川看着她,她在撒谎,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是他没法揭穿她,她有心事却不告诉他,这说明她并没有全心信任他,这个认知让他多少有些难过。
看着未晞疏离的表情,凌落川百思不得其解,昨天明明觉得她靠近了,怎么才过了一夜,又跑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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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晞看了看被他丢在地上的衣服,在纸上写道:“你替我脱的?”
他挑高眉毛看着她,“这屋子里还有第二个人吗?”
未晞垂下头,像个被人欺负了,又无处申诉的小女孩,抱着自己的膝盖,没再争辩一个字。
看到她这副认命的表情,男人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情。起身下床,拉开窗帘。
他的卧室是隔空临水的设计,窗外是一平如镜的人工湖,夕阳西下,清澈的湖水倒映着霞光,好像一片燃烧的海洋。
忽然觉得今天的黄昏特别美,霞影若纱,远山如黛,天地间无所不在的红色,令人心胸为之一阔。
他打开窗子,站在窗边望着远方的湖面。未晞抬起头,望着印在斜阳晚景中的他,看到他身上从左肩一直延伸至后背的花朵文身,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恐惧和害怕。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凌落川这种贵公子竟然会文身。他以前穿着衣服看不到,这会儿迎着晚霞看过去,肩上的红花更显妖娆,黑色的枝藤如同妖精的触角,将她的眼、她的心紧紧缠绕。
这匪夷所思的图案,与他男性充满力度的身体和浑然天成的贵气结合得如此完美,仿佛专属他一人的图腾。
她不知该如何描述眼前的景象,所有的词汇似乎都太过浅薄而不足以形容,再好的赞美都只是穿凿附会。
凌落川在逆光中回过头,看见她还裹着被子呆坐着,想到被子下面的她还是光溜溜的,忍不住问:“你冷吗?”
未晞摇摇头,接着就打了一个喷嚏。凌落川关好窗子,走到衣帽间找出一件烟灰色的薄毛衣,回到卧室递给她,说:“先穿这个吧,你的衣服被雨水淋过,要洗洗才能穿。”
未晞接过衣服,耐不住好奇,在纸上写道:“你怎么会有文身?”
凌落川这才想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你说这个?在军校的时候文的?”
未晞有些吃惊,写道:“军校允许?”
凌落川笑了笑,“就是不允许我才文的,然后顺利地被赶了出来。我们家老爷知道后,打折了我一根肋骨,就在这儿……”
他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棱角分明的腹肌上,刚硬生猛的触感,像裹着棉布的铁板。
未晞刷地红了脸,赶紧收回手,在纸上写:“你是为了惹他生气才故意做的?”
男人笑捏了捏她的下巴,“只要能气得他跳脚,让我死都愿意。好了,不说这个。你饿不饿,我们叫点吃的?”
可未晞的心思还在他的文身上,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