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歌+番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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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岳,会不会不舒服?”季师益终於问了。
“生理上还好。”
“心理上呢?”
邱景岳犹豫了会儿,说:“总要有习惯的过程。”
季师益笑了:“我会让你慢慢习惯的。”
第二天当他们打算带著小家夥们去省博物馆时,又开始下起雨来。邱景岳对著窗外的大雨叹气。
季师益用前一天买的食材做好了一桌的菜──这种生活开始之後,他忽然也热衷起学做菜来,原先好像摆设似的他们家厨房在最近利用率十分高──对邱景岳说:“难得周末,在家里也没关系,过来吃饭吧。”
在儿童房里玩得不亦乐乎的孩子们被叫出来,坐在专属他们的高高的椅子上吃饭。看著孩子们用勺子扒得四处都是的饭粒,季师益对邱景岳说:“是不是教教好点儿?”
邱景岳说:“随他们吧,用多了会习惯的。”
季师益笑著点头称是:“是啊,做多了自然会习惯的。”
2
每年一次的科研汇定在七月,但据说今年开始要举办两次,另一次在十二月。廖敏轩为了把排场做大,顺便向各路的医药公司强调君臣关系,每年都要从他们那儿筹集一大笔资金,去至少四星以上的酒店开会兼度假。可能的话,大家都不愿意假以这种形式度过──连续两天的总是误了吃饭点的令人昏昏欲睡的汇报,提心吊胆地等著上台挨骂。如果被安排在第二天汇报,则心里压力更大。
七月开会之前,季师益看见秘书小樊安排的住宿表,邱景岳和他上一届留校的王军华住一屋,季师益则和下一届的郑涛住一屋。对这个安排有些不满的季师益鉴於二人在科里微妙的地位,也不好提什麽意见。
在出发去开会的当天下午,邱景岳汇报且被骂过之後,实在懒得在会场待下去,假借上厕所的名义回到了他被安排的522房,不久之後就听到有人敲门。
如果是王军华,应该是有门卡的。邱景岳这麽想著,就去开了门。季师益站在门外,还背了个户外用的包。
“怎麽也跑了?”邱景岳笑了。
“实在太困了。”季师益进来。
“你带了什麽,那麽一大包?”
季师益把包放在椅子上,见了桌面上烟灰缸里的烟头,笑道:“你才戒了几天烟?”
“算久了,快两个月了,不过真戒不掉。”
邱景岳说要戒烟後,季师益就不在他面前抽烟了。现在见他又抽回去了,想想原因,百感交集。
他们坐在屋子里抽了会儿烟,邱景岳问他看电视吗?
“不看了,就歇会儿。”
其实两个人都不怎麽爱看电视。季师益发现这一点後问邱景岳当时他们一起住在*江宾馆的时候,怎麽记得他一直在看电视。邱景岳说:我那时候跟你不熟,怕没话题啊。
一会儿之後,季师益站起来,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那是被塑料袋包著的一团衣服,季师益递给邱景岳,邱景岳问:“这是什麽?”
“你的睡衣。”
邱景岳接过袋子,把所谓的睡衣从里边拿了出来,是一套他没见过的新睡衣,但是好像洗过,并且熨过了,款式就是睡衣店常见的那种对扣、有领棉质的,还挺厚的,颜色是素灰的。邱景岳狐疑地看著季师益,说:“酒店里不是有睡袍吗?怎麽还特意带来了?”
“酒店里的睡袍是男式女式各一件,你想穿女式的?”季师益坐到床上,对他招招手,说,“景岳,过来。”
“小樊交代过都换成男式的了。”邱景岳边走过去边说。
“你不是说喜欢穿睡衣吗?”季师益一把抱住他,压在床上。
邱景岳今天穿了件短袖白衬衫,他说:“别玩了,一会衬衫皱了。”
季师益轻吻他的嘴唇,说:“就一会儿。”邱景岳摸著他的脑袋,在他脸上亲了几口。
两个男人亲昵地相互吻了会儿,又拥在一起在床上歇了会儿。
“洗澡时要把睡衣带进去,出来时要把扣子扣好。”季师益碰著邱景岳的耳垂,这麽说。
邱景岳失笑:“你把我当你儿子啦?”
“我儿子穿没穿好倒关系不大。”停了会儿,季师益说:“晚上唱K,你去不去?”
“不想去也得去。”
邱景岳对唱K很热衷,但廖敏轩也很热衷,廖敏轩是真正意义上的麦霸,喝醉了更不讲理。他去唱K,基本上其他人只有掌握时机鼓掌一件事可做了。这种聚会还有不少药代出没,漂亮的长腿药代会邀请老男人们跳舞。
季师益属於不热衷这种事情的人,但场面话不得不说,场面事不得不做。廖敏轩也不见得喜欢,但他有本事做到任谁看来,他都乐在其中。科室里有胆儿逃掉这种活动的人似乎只有朱教授,他年纪大了,不爱热闹,专搞临床,科研汇报从不参加都没关系。
季师益认为他们的应酬恐怕会持续到廖敏轩退休为止。
在他们拥抱著静静躺在床上的时候,门忽然咯吱一声。季师益意识到是有人开了门,和邱景岳从床上起来,坐回椅子上去点烟。开门的王军华发现两位师弟一起坐在屋子里,愣了一下。
“王师兄。”季师益笑著向他打招呼,“我门卡锁屋里了,借你们屋歇歇。”
王军华说:“你们都溜了?”
两个男人笑著。
晚餐和所谓的唱K结束後,已经十一点多了。一行男人没玩够,说要打牌,就在季师益和郑涛的屋里开了牌桌,後来几个研究生也加入了,季师益和邱景岳就退了下来,邱景岳说要回房间睡觉去。汇报过後压力解除的王军华打得眼红耳赤,到了晚上一点,对季师益说:“小季,我们在你屋通宵了,你想睡觉去我屋里吧。”
季师益过去敲邱景岳的门,邱景岳打开门,穿著他特意带给他的睡衣,严严实实,整整齐齐,季师益忽然严重後悔起来。
3
确立关系的第一年过年,邱景岳带著邱师同,季师益带著季景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第二年过年前几天季师益问邱景岳今天他打算上哪儿过年,邱景岳说跟去年一样。季师益说:“我去你家过年吧。”
邱景岳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你让你爸妈和你儿子三个人就这麽过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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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师益没有坚持,但其後的几天邱景岳都找不到他了。作为个小主治,年底其实也没什麽事,邱景岳本来打算二十八在季师益家四个人过,但後者接了他的电话都说忙,一连几天,邱景岳也郁闷起来。
年二十八邱景岳已经放保姆回家去了,他打算隔天把儿子托给邻居,上半天班就逃回来。一父一子两个人的新年前夕实在有些难熬。他买的火车票是明天晚上的,今年的年三十他总算不需要值班了,不管一值还是二值。
邱景岳带儿子出去吃了顿快餐。他本人不太会做菜,家里都是保姆做的。看著儿子吃著快餐的时候他忽然想念起季师益做的菜。
季师益先前似乎是不会做菜的。邱景岳想起他闹离婚那会儿经常没饭吃,不知什麽时候起,厨艺就变得厉害起来。家里还是要有会做饭的人好。
儿子吃著东西的时候忽然问邱景岳:“爸爸爸爸,小景呢?”
邱师同和季景合每个周末都见面,感情已经颇深厚。最近几个周日要分别的时候,甚至都会哭闹。工作日也经常问起:爸爸,小景呢?小景呢?爸爸,我们去不去季叔叔家里?白天在家则经常对保姆说起小景和季叔叔。
邱景岳觉得儿子的朋友实在太少了,於是考虑著过完年把他送到幼儿园去。他很想问问季师益的意见,不过到了见他的时候又总是忘记。
今年冬天还是像模像样地冷了起来。在回家的途中,儿子闹著要骑马,邱景岳把儿子放在肩膀上,他很兴奋地学著恐龙战士嗷嗷叫著,叫完後说:“爸爸,我们去季叔叔家里好不好?”
邱景岳有季师益家的钥匙,但平时他很守规矩,毕竟不知季师益什麽时候有访客上门,这麽去也不方便。他一般要等季师益的邀约,不到周末也不去打扰他。儿子问得他有些心动,於是他对儿子说:“带你去季叔叔家。”
他开车带著儿子去了*江新城。在上电梯的时候有点忐忑,不知对方会不会不太欢迎,也不知他今天在不在家。
他用钥匙开了季师益家门之後,发现门厅摆著好几双鞋,客厅里有谈笑的声音。他听见客厅里有人问:“咦,是不是有人开门?”
邱景岳轻轻把门关上,儿子抬头问:“爸爸,你怎麽关门了?”
“季叔叔家有人,我们下次再来。”
儿子不高兴地扁嘴,邱景岳把他抱起来,好声安慰:“我们明天来好不好?”
门那时从内侧打开了,季师益见转身要走的邱景岳和邱师同,十分惊讶。邱景岳转头朝他笑笑,邱师同却大叫起来:“季叔叔,小景在不在家?”
“同同,要有礼貌。我们明天再来。”邱景岳抱著儿子走向楼梯间,季师益追了出来,那时走廊的灯刚好灭了,邱景岳觉得他拉住了自己,连他和儿子一起抱在怀里,然後吻了一下他的唇。灯亮的时候就看见他笑著对邱师同说:“同同,我一会儿带小景找你玩好不好?”
邱师同高兴地说:“好!”
他送他们俩上了电梯,看著邱景岳笑,邱景岳也朝他笑。电梯门快关上时,季师益又按了一下开门键,说:“你等我。”
邱景岳点点头。
後来,季师益过了八点就带著季景合去他们家了,俩孩子蹦蹦跳跳地手拉著手去邱师同的房间玩,季师益在他们的身影消失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在门边抱住邱景岳深吻起来。他吻得那麽急切,把邱景岳的毛衣衬衫从皮带里抽出来,把手伸进去抚摸的他的胸前。邱景岳小声说:“晚点吧,等他们睡了再说。”
邱景岳去厨房倒开水,季师益跟在他身後,在厨房里又从後面把他抱住,在他的耳边颈侧细吻著。邱景岳转回头,他就吻他的唇。
季师益很少这麽缠人。邱景岳被他吸吮得嘴唇有些疼起来。他转开头,季师益的唇又追了上来。
“你怎麽了?”
“景岳,跟我一起住。”季师益说。
邱景岳转开脸,问:“平常来客人怎麽办?”
季师益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这个话题被不高明地岔开了。
那天晚上季师益做得有些激烈。平常他们只用Kou交,几个月了,季师益才提出想肛茭一次。但那天晚上距离上次走後门不到一个月,他又说要了。在清洗干净之後,他甚至用舌头舔弄那儿,被邱景岳挪开了,说:你想生病啊?
他虽然没有再那麽做,但那天做了两次,时间也比较久,第二次快三十分锺了他还不She精,邱景岳被他插射了两次,实在支撑不住了,哑著嗓子说:小季,快点,我不行了。
他的|乳头被季师益吸肿了,和以往不一样的是,那天他在他身上弄了很多吻痕,胸前、腹部、大腿内侧。
完事之後邱景岳十分疲倦,季师益把他搂在怀里,说:景岳,总有一天,我们可以一起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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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景岳嗯了一声,没说出口: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年初二那天早上,在老家呆著的邱景岳接到来自季师益的电话,他喂了一声,却听见季景合奶声奶气的声音:“邱叔叔,你家在哪里?”
邱景岳笑了,说:“我家很远,你要来我家吗?”
“嗯,爸爸说他不识路,邱叔叔来接我们。”
邱景岳握紧手机,听见对面的声音换成了孩子的爸爸,他笑著说:“我在上次住的那个旅馆,不记得你家往哪儿走了。”
“你开车来的?”
“我买了火车票,小景免费。”对面的爸爸吸了吸鼻水,“你们这儿真冷。”
邱景岳拿开手机,对厨房里的母亲说;“妈,中午多做一个人的饭。我出去一下。”
4
儿子们上的幼儿园是全托,周五晚上才回家那种。两个孩子一起去上幼儿园,竟然如鱼得水,不哭也不闹,适应良好。父亲们见儿子们这样,反而有些寂寞起来。
最初的一个星期,邱景岳还坚持说住家里就好,但由於儿子上了幼儿园,他的保姆也离职了,他吃了一周盒饭,在周五去季师益那儿蹭饭吃的时候涕泗横流,於是季师益就说:“平常就住我这儿吧。”
邱景岳依然说这样不太好,如果季师益有访客什麽的,被撞见了不太好办。季师益说那我上你家住去,反正你们家就你一个了。
邱景岳当天也没回答他,第二天他们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