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尸香-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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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或许就是因为这个触动人心的画面,叶蓁蓁发誓要听叶老爷子说的,掌握叶家,不能让他和爸爸一生的心血都毁在自己手上。
“骨头姐,你应该担起大任,叶家的生死兴衰现在已经全部在你手里了,和你共存亡。所以你一定要拿捏好你所做的一切事情。”这是安以溪和叶蓁蓁说的话,在此时此刻叶蓁蓁忽然觉得这句话十分有分量,她不能在退缩辜负叶老爷子的期望了。算是逃避吧…;…;
在自己的爷爷面临两难抉择的时候,自己还帮不上什么忙,叶蓁蓁觉得自己很没用。
也或许就是因为这个触动人心的画面,叶蓁蓁发誓要听叶老爷子说的,掌握叶家,不能让他和爸爸一生的心血都毁在自己手上。
“骨头姐,你应该担起大任,叶家的生死兴衰现在已经全部在你手里了,和你共存亡。所以你一定要拿捏好你所做的一切事情。”这是安以溪和叶蓁蓁说的话,在此时此刻叶蓁蓁忽然觉得这句话十分有分量,她不能在退缩辜负叶老爷子的期望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贺景阳()
我百思不得其解,缓缓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是被孟水生吵醒的,这小子见我没起床便上来敲门。我一看手机,已经九点了,显然不是他来晚了,而是自己睡晚了。
起床后我立刻联系曹楠,商量怎么找那个被自己轰了一铳的人。
曹楠道:“磊子,我刚才打电话给刘二龙,刘二龙记起来了一点,说那个手背有烫疤的人。是在他爹的葬礼上看到的,是去帮忙的人。”
“是吗?”
我不禁大喜,上次刘二龙从墓里出来之后,就说隐约有这么个人,但忘记是谁了。他爹的葬礼去帮忙的,肯定是附近的邻里乡亲,或者族人,范围一下就小了很多。
乡下参加葬礼的人一般分两种,一种是搭伙帮忙的,一种是百家客。也就是凑份子吃酒席的。
“我们去刘二龙家附近转一转,或许能找到那个人。”曹楠说道。
我立刻说好,喂了银眼山魈之后便赶去和曹楠汇合;我们以刘二龙家为中心,一户户的筛查,找理由上门聊几句。搞清楚家里有几个青壮,见到的有谁,不在家的有谁,全部一一记下,一个都不放过。
像曹楠说的。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人找出来!!
这一找就找到了临近中午,前面一户人家正在修房子,三叔竟然也在,在二楼居高临下朝我打招呼:“小磊,吃饭了吗?”
“哦,是三叔,还没呢,准备回去吃。”我回道。
“要不就在这吃吧,厨下今天弄的饭菜有点多,加你们两个正好。”三叔道。
三叔是泥瓦匠,专门给人修房子,而且搞的是包工,也就是东家把房子全部包给三叔他们,只管材料不管吃。三叔他们人多,回家吃饭又不方便,所以便自己开了灶。
“去吧,蹭一顿饭也挺好,而且里面有不少小工,吃饭的时候看看有没有谁手背带疤。”曹楠道。
我一听觉的有道理,便应下了。这样也省的中途回去吃饭,正好。
小工也就是辅工的意思,不同于泥瓦匠师傅,只能做一些挑挑搬搬的力气活。这所房子正在修到灌浆的关键时刻,必须赶进度,粗略一看小工十几个,还都是青壮,很符合自己筛查的范围。
“停了停了,吃饭!”
三叔见我答应,立刻向忙活的众人招呼一声。
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活,下到一楼阴凉处开饭,我和曹楠散了一圈烟,便端着碗蹲在一边仔细看每个人的手背,一共十六个,没发现手背有疤的。
我不禁有些失望,这里十几个,足够凑齐七八户的青壮了,还是没有。
就在这时,三叔突然冲楼上喊道:“贺景阳,下来吃饭了!”
“噢你们先吃。我砌完这几口砖,省得水泥干了。”楼上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我心头微微一动,贺景阳,贺老幺的儿子。
上次贺老幺突然发疯说“鬼回来了”,被送进卫生院,晚上陈老根让我带上火桃核去救他,结果贺老幺的儿子丢下我一个人跑了,晚上差点被那个烧成半焦的骨魔害死。当时我感觉贺景阳有些不对劲,他似乎从贺老幺嘴里知道了些什么。
我心头电光火闪,贺老幺显然懂一点行,否则不会大白天能看见鬼影,父亲懂,那他儿子呢?自己似乎一开始,就把这对父子忽略了,之后就再也没怎么关注过。
我本能的看向曹楠,曹楠也看向我,眼神对视交流了一下,同时点点头。
我于是对三叔道:“三叔,我上去参观参观房子,感觉挺不错的。”
“行吧,将来你也要修新房,看看也好,不要要小心啊,这里到处都是钉子和钢筋头,别伤到了。”三叔笑道。
“好的。三叔。”我应了一声,和曹楠端着碗上楼。
来到二楼楼顶,贺景阳看了我们一眼,又转回头去砌砖,只是灌浆之前防漏的边条,小工也能干。
我和曹楠走到他背后,发现他带着手套,看不见。
我想了一下,道:“景阳叔吃完饭再干吧,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干不完。”
贺景阳比三叔小一份轮,但辈分挺高,我和曹楠都得称他一声叔。
“我先把这点水泥糊完,免得晒硬了。”贺景阳笑笑。
我点点头,一时间也找不到理由让他脱手套,不过不急,有的是时间,吃饭的时候他总的脱,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再说。于是我和曹楠便蹲在旁边边吃边等,让我们心头渐虑的是,他干活慢慢吞吞的,一点不着急。
于是,我随口问他:“景阳叔,贺老叔公怎么样了,最近怎么没见过他了?”
“哦,我有一个亲戚在省城疗养院当医生。我把我爹送那去疗养,他的病现在是不治不行了。”贺景阳道。
“这样啊,我听说他之前去过小红楼?”我又追问,这个问题不管他是不是那个挨铳的人,都得问一问。上次我问过黄毛关于贺老幺的消息,结果黄毛说贺老幺早就被接走了,去哪了不清楚。
“对呀,多亏赛老板帮忙,否则当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贺景阳道。
我心里却对他的话感觉十分怀疑,他给我的感觉。挺鬼的,上次在卫生院独自丢下我就是借口尿遁,撒起谎来脸不红心跳,嘴里怕是没几句实话。
之后谁也没再说话,直到我和曹楠吃完饭,他那几口砖还没砌完。
我和曹楠越来越生疑,贺景阳不对劲。
“景阳叔,再不吃,饭菜凉了。”曹楠开口。
“没关系,我午饭习惯了吃凉的而且吃的也晚,待会儿再下去吃,你们吃完就下去吧,上面挺热的。”贺景阳笑道。
“景阳叔背上的铳伤,恢复的怎么样了?”我幽幽的问了一句。
基本不用找了,就是他!
吃个饭拖拖拉拉就是不下去。是怕脱手套让我们看见,他肯定知道我在追查他,而且知道手上的烫疤已经暴露了。
果不其然,贺景阳浑身一震,手一抖砖头掉脚上。
“什么,铳伤?”贺景阳急忙掩饰,僵硬的笑着:“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景阳叔,别装了。”曹楠把碗筷放在一边,道:“那晚砸狗坏阵,导致磊子爷爷棺材被毁的人。就是你。”
“那一铳可是几十个砂眼呢,挨的不轻吧?”我也放下碗筷上前一步。
旁边就是砖头堆,他要是敢有什么异动,保准第一时间一块砖头飞过去。
贺景阳脸色剧变,嘴巴哆嗦了两下,突然转身从二楼一跃而下。
我和曹楠大惊,急忙跑到楼边一看,贺景阳落在一堆沙子上面,踉跄了几下,拔腿就跑。
“追!”
我和曹楠二话不说,也跟着往下跳,拔腿就追。
贺景阳一如那天晚上,跑的飞快,我和曹楠很吃力才能勉强跟上。
“景阳叔,你跑的和尚跑不了庙!”我大声喊道。
曹楠也道:“我们就是想问个明白,你跑什么?”
但贺景阳充耳不闻,能跑多快跑多快,这一追一逃,一时间吸引了很多人侧目,三叔都从房子里面跑出来了。
贺景阳立刻逃进了路边的稻田里,朝着小何西边的方向撒足狂奔。
我和曹楠紧追不舍,穿过稻田后是出乡的马路;看样子是为了躲我们,他是不打算回家了。
我和曹楠又惊又怒,此人身上必有秘密!
就在这时,正前面,刘二龙骑着摩托车优哉游哉正朝着我们对向而来。
我和曹楠大喜,喊道:“刘二龙,帮忙截人!”
…;…;
第一百二十五章:真的是他()
刘二龙定睛一看很快反应过来,立刻说好,下车朝贺景阳拦过去。
贺景阳连忙向旁边跑,但刘二龙平时也是个常打架斗殴的主,很聪明的没和他硬碰硬,而是伸手一拉,拽住了他的衣服。
贺景阳被扯住,立刻挥舞拳头去打刘二龙,但他明显是没打过架的人,两拳都空了。空有架势,却没一点准头。
我和曹楠很快冲上,一把将他扑倒在地,三个人死死的把他摁住,贺景阳奋力挣扎。
我咬牙道:“景阳叔,我不动手是敬你是长辈,如果你再这样就怪我不客气了。”
贺景阳丢的那块石头,可让蟒虫把我爷爷的棺材拍成碎片,自己要不是因为赛玉儿的保镖相救,也得被砸死。
这等私仇家狠。没像暴打冯三顺一样揍他,已经是能耐到极限了。
贺景阳一听,终于缓缓放弃了挣扎,叹了口气道:“好吧,我说!”
“那块石头。是陈老根让我砸的!”他道。
我震惊了,真是陈老根!
尽管之前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得到答案的一刹那,还是让我感觉有些难受。
自己一开始是很信任陈老根的,几乎言听计从。结果陈老根却并没有对我以诚相待。他明明知道有一个鬼影在冒充他与我接触,但他却没有告诉我。后来更是若即若离,很长时间都难得看到他一次。
对于他,我有一种乡土的情节,认为他是金盆乡人,乡里乡亲,他是帮我的,况且爷爷去世后指定他做法事,两者叠加,让我本能的相信他。
但后来他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我心里开始犯起了嘀咕,可即使如此,我还是没把他往坏处想。
而现在,铁一般的事实摆在自己面前,陈老根辜负了我对他的那番信任。蟒虫发飙把爷爷棺材卷成碎木,自己也差点一命呜呼。
对他仅存的幻想被撕扯的粉碎,事实仿佛在嘲笑我。明知道他有很多疑点,却依然选择相信他。
“他为什么要你砸石头搞破坏?”曹楠问。
“因为…;…;他说,你爷爷的棺材不可以被打开,否则不光我爹会死。金盆乡所有人都会死!”贺景阳咽了一口唾沫,脸色因为恐惧而渐渐发白。
“什么?!”
这话一出口,我们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金盆乡所有人都会死,这是何等恐怖的事情?
每个人包括自己,还有亲人,叔伯兄弟,双亲姐妹,伤一个都觉的心疼,别说死了。
“你别胡说八道!”曹楠脸色很不好看。
“我没胡说,要不然你以为我在百鬼夜行的晚上敢出门么?”贺景阳大声叫道。
“嘛呀!”
就连向来不怎么理事的刘二龙嘴都哆嗦了。
我头皮发炸,如果按他所说的场景,那就是人间炼狱,于是急忙问:“这是陈老根告诉你的,你信?”
“你错了,这事不光陈老根这么说,我爹也这么说!”贺景阳大声道,又说:“我爹说这是一场大劫,一切皆因你爷爷而起,如果度不过去所有人都会死,而且没有人能逃的掉。即使躲到天涯海角。”话越到最后,贺景阳越激动。
我大吃一惊,果然贺老幺是懂行的,贺景阳之所以那么做,是听了他爹贺老幺和陈老根两个人的话。
“你爹不是疯了吗?”曹楠急忙问。
“我爹才没疯!”贺景阳很激动的喊了出来,道:“他只是经历一些事,受了天谴,此生不能住屋,不能吃好食,不能穿好衣,只能住没人愿意住的窝棚野洞,穿别人丢弃的衣服,乞讨百家饭。”
我咽下一口唾沫,缓缓放开他,觉的浑身冰凉。
难怪贺老幺明明有儿有孙,而且都还算孝顺勤奋,供养他绰绰有余,但他却不回家,而是住在外面的破窑里风餐露宿,不吃家里的东西,乞讨,不穿儿孙孝敬的衣服,捡别人的破衣烂衫穿,稍微好一点的还不要。
很多人都认为他是疯子,不可理喻。
但我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