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尸香-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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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也道:“那段历史肯定有神话色彩,但不会是凭空捏造的,一定有原型,只是没有史籍记载的那么夸张,我个人认为,妖龙应该是存在的,原型可能是传说中的蛟龙或者能兴风作雨的大家伙,大禹应该是当时的巫师或者部落首领,用铁链将那个大家伙捆住,然后用炎铁钉钉死了。”
我点点头,这解释貌似还有些靠谱。神话故事一般是将现实中的人和事夸张、神话而形成,是有原型的,不是胡编滥造。
“这种寒铁有克水之效。”胡来道,说完他蹲下去将铁链摇了摇,道:“我们合力,看能不能拉起来一点。”
“啊,刚才不是说不能拉吗?”我奇怪道。
“那是我没研究清楚,现在拉一下,看看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你现在不研究,到了晚上就该它们研究了。”胡来道。
我头皮发麻,好像也是,那些鬼东西合力逼迫我挖井,接下去肯定会有动作,不可能什么也不干,晚上弄不好会相当热闹。
于是我们四人抓住铁链,奋力网上拽,结果只拉了不到三米就再也拉不动了。
“下面两千多米,太重了,拉不动!”曹楠咬着后牙槽道。
“拉紧,别放!”黄毛招呼一声,立刻旁起旁边一个撬杠,穿进铁扣,顶在青石边,形成一个杠杆。用力一掰,铁链终于动了,上来半尺多。
曹楠见此,也拿了一根铁棍做撬棍,和黄毛的撬杠相互交替,将铁链一点一点的往上撬。
这个方法虽慢,却是唯一能拉动铁链的办法。就这样来回交替了十几分钟,拉上了近三十米。
“哗啦啦啦…;…;”
忽然,铁链传出异响,就像是拖动它的声音,撬杠也传来一股非常大的反拉力量,像鱼钩勾住了鱼,而鱼在挣扎。
“停,稳住!”
胡来立刻举手示意,然后趴在地上把头伸进井里,紧紧的贴着水面听动静。
我心头猛跳,这声音让我想起了在无名山山腹大墓深渊下的铁链声。
几乎一模一样,都是铁链被拖动声音,不同的是山腹里面听起来要闷,感觉铁链很粗的样子。
这里被我们拖动,有响声情有可原,但山腹内呢,难道里面真捆了一个大家伙?
想想就的头皮发麻!
我们停下,铁链声也慢慢停了。
胡来听了一会儿,道:“继续!”
我们依言继续拉。又拉出来十几米,发现越来越难拉动,铁链就好像被绷直了,无比吃力。
“啵!”
突然,井下冒出来一个气泡,特别大,然后第二个、第三个…;…;胡来急忙把头抬了起来。
“呼呼呼!”下一刻,井水翻腾起来,刚开始很小,飞快的变高、变猛。就像水开了一样。
于此同时链条突然毫无征兆的一松,我们三人触不及防,直接倒栽在地上,摔的七荤八素。
井水狂涌,浇的我们全身湿透。
“井涌了!”黄毛脸色大变。
胡来也吓了一大跳,惊道:“快把铁链丢回井里!”
我吓的肝都在颤,这情景怕是捆龙索捆住的东西在往上爬,否则怎么好好的会井涌,铁链还松了?
丘奶奶说日本人拽铁索的那天晚上,连人带八头牛一起消失,就是听到铁链作响的声音。
“快快!”
胡来和黄毛顶着水,立刻将铁链往井里丟,铁链在下沉,但速度太慢,我和曹楠也上去帮忙。
可水量太大。一下就淹到了腰上,还在迅速攀升,铁链很快就看不见了,五十几米聚拢了一大坨,只丢回去小半。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井水喷着喷着突然变得腥臭起来,一股浓浓的黄水涌了上来,像粪汤一样,腥臭的直让人脑袋发晕。
“黄泉!”
黄毛大惊失色,急忙道:“快上去!!”
“走。快走!”胡来也吓脸都变了,和黄毛一人一个拉着我和曹楠狼狈的爬出了土坑。
我们蹬蹬蹬完后退,胡来和黄毛脸色无比凝重。
“黄泉是什么东西?”我吃惊道,这玩意不是传说中阴曹地府的东西么,黄泉河,又叫奈何川,川上有座桥,叫做奈何桥。
“就是死泉,这条水道通向的地方不得了!”黄毛眉头深皱。
我捂着鼻子浑身发寒,区区一口不起眼的井怎么会冒出这种东西来,难怪那些东西要挖这口井,下面的东西吓人。
就这点时间,水已经把土坑填满了,正顺着刚才挖的排水沟槽往稻田里面流,恶臭熏天。
令我稍稍心安的是,黄泉只喷涌了一阵就停了,后面涌上来的依旧是透亮的井水。就好像有人往水里面排了一股粪坑水一样。
“哗啦啦…;…;”
紧接着又是一阵铁链被拖动的声音传来,井水喷涌的速度一慢,渐渐的停了下来。
胡来大松一口气,道:“还好,捆龙索落下去了。”
黄毛也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道:“幸好黄泉不多,否则麻烦了。”
“这黄泉,很危险吗?”我心惊的问道。
“黄泉里面蕴含一股很浓的死气,如果不小心喝进去一口,三魂七魄全部会立刻被死气冲散,一命呜呼,神仙也救不了。”黄毛道。
我听毛骨悚然,看向流向稻田的水,又问:“那这水,不会侵害稻田和乡民吧?”
“不会,这东西不是真正的地府黄泉,一旦被稀释,就和普通尸水没什么区别了。”黄毛道,而后:“唯一麻烦的是,死气很容易吸引一些脏东西,晚上这桃花林,怕是要暂时破阵了。”
…;…;
第九十七章:一环扣一环()
“破阵?”我满心不解。
胡来解释:“桃花林属于阳阵,而黄泉是死气,桃花阵在死气的冲击下,怕是会出现缺口。”
“不用想,我们被算计了!”黄毛一脸郁闷的说道。
“你是说,它们早就预料到了我们会去拉捆龙索?”我心惊不已。
“我们被困在山上两天多,突然被放回来,正好就是你挖井的时候,它们是预估到了我们的反应,就等我们拉捆龙索自己破阵。桃花阵一破,晚上它们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进来了。”胡来也分析道。
我和曹楠无语问苍天,鬼精鬼精,果然是鬼比人还精,一环扣一环,把我们算计的死死的。
它们先是调开黄毛和胡来,然后使阳谋逼迫我挖井,然后再用阴谋,把黄毛和胡来放回来,我们一碰头。立刻就猜到是那群鬼东西想要探查这口井,于是自作聪明的先下手为强。
之后,阵就被我们自己给破了。
黄毛曾经和我说过,桃花阵是一种防御性法阵,和堡垒一样。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这里面透露的信息很多,第一,它们联合起来后对我们了如指掌,第二,它们对井下的了解也比我们多。
无论信息还是实力。都碾压我们。
我本能的想起了那个剥皮鬼,也就是吓疯贺老幺的那个,它在金盆乡盘踞了很多年,或许当年日本人动手的时候它就在一旁看着;所以知道井下的事。
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想到这些,我心里升起一股无力感,那些东西能把黄毛和胡来都弄的狼狈不堪,而且算计出了他们的反应,简直太可怕了。
影视剧里面放的见人就扑,哪怕撞见斩鬼道士都敢飞蛾扑火的鬼,通通都是骗人的;鬼不光有实力,而且有手段,很难缠。
“现在怎么办?”我着急的问。
“能怎么办,既然它们要探就让它们探个明白,上次三条人命的情还没还呢?”黄毛满不在乎的样子。
“三条人命,情?”我更加莫名其妙了,怎么又扯上勾魂的那三条人命。
“上次我们招魂,三条魂魄完好无损,你认为是为什么?”黄毛见我脸色有异。笑着问。
我愣住了,上次找到魂魄的时候自己没有亲眼看着,是在楼下陷入了当年惨案的梦魇中,后来只知道三条魂魄好好的,只是被困住了,放回去就没事了,从没想过为什么。
“被鬼勾走的魂,很大的概率是灰飞烟灭,或者被折磨的残缺不全,被勾魂之人重则身亡,轻则精神错乱。就像是猫偷鱼一样,就算不吃,也会舔上两口。”黄毛又道。
“那为什么?”我问,不说不知道,一说好像是很奇怪。
“很简单,动手的脏东西不想太过得罪你,它们还需要你给它们办事呢,算是一个小人情,否则我没那么容易拿回那三条魂魄,就算拿回来了。恐怕三人也得神经错乱。”黄毛道。
我无语,也不知道这说法能不能信,反正黄毛说了,应该是有几分道理的。
“晚上我们再来,看看会出来些什么牛鬼蛇神。”胡来道。
黄毛点头,“我去弄几把望远镜。”说完他就跑了,想必又是去小红楼。
“晚上这里不能留人,抽水也得停。”胡来对我说道。
我连忙点头,这好办,借口多的狠。之后,我们回去换了一身衣服,等着晚上“看热闹”。
下午的时候,我给刘伯公郭超打了招呼,就乡里的夜晚不太平,晚上把机器运回去不抽了,明天再来。
刘伯公等人说可以,乡里的晚上确实不太平,而且抽了一天的水,各家的稻田都过了水了,旱情缓解,不必急于一时。
…;…;
时间推移到晚上,天黑之前我们就在老宅潜伏下来,天黑后上了二楼,拿望远镜对准了桃树林。
一轮有稍许残缺的圆月高挂于天,天空如洗一丝云彩都没有。银辉如白绸洒地,百米开外的桃树林清晰可见。
黄毛借了四把望远镜,每人一把,从镜片后面看过去,桃花林近在咫尺。
“那群东西什么时候会出现?”我问。
“要看来的是什么,有些东西是看不见的。”胡来道,又说:“我比较感兴趣的是,它们会用什么手段拉捆龙索。”
“那什么时候出现呢?”我又问,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
“应该是午夜吧,我猜。”黄毛回道。
但事实…;…;并不如黄毛所猜的那样,午夜整整一个时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而且直到丑时过了一半,依旧风平浪静。
这让我心里犯嘀咕了,该不会预估错了吧?人家今晚根本就不来,等过两天月圆之夜,那时候阴气更盛?
我把疑惑说出来,黄毛和胡来也不敢肯定了。
不甘心,我们又等了一会儿,直到我都快打瞌睡的时候,才终于被曹楠一声低呼惊醒:“看,稻田中间的田埂上有动静!”
我急忙拿起望远镜朝那边看去,果然发现有三个黑影在稻田的田埂上快速前进,细细一看像人,猫着腰,背上貌似还背着什么东西。
“是屠家仨兄弟!”黄毛小声说道。
我再对照着一看。发现还真是,老大屠虎在最前面,最后面是体型相对比较胖的老三屠熊,中间铁定就是老二屠豹了。这三兄弟从来就没见他们分开过,干什么都是一起,从不落单,估计以后要是娶了媳妇,都是三个一起上。
“他们背的什么东西?”曹楠好奇的问。
我仔细看了一下,圆圆的,还挺大。
胡来道:“是绞磨。它们要拉捆龙索拉上来,准备挺充足。”
“哼哼,人鬼勾结!”黄毛冷笑一声,道:“屠家三兄弟肯定不是正主,他们只是干杂活的。”
我暗暗心惊,绞磨就是绞盘,有点像磨豆腐的磨盘。昨天去县城,丘奶奶说日本人就是用绞盘把捆龙索拉上来的,还用上了八头牛,那力量想想就令人恐怖。
绞盘是很省力的东西,乡下土法榨油,需要很高的压力时,就会用到它。
“绞磨很重啊,他们竟然可以背着磨盘健步如飞,力气也太大了点吧?”曹楠很敏锐的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胡来和黄毛交流了一个眼神。眉头微微一皱。
我也奇怪起来,磨盘不管是石头的还是铁的,都比较重,分成三份至少也得两百斤,强壮的人能扛起来,但绝对不会轻松,更不可能猫着腰还走的飞快。
看到这个场景,我本能的想起了以前的一个细节,那次屠家三兄弟请我、曹楠还有冯大牛吃饭,席间他们点了三大碗毛血旺。一人一碗吃了个干干净净,这还不止,临走前还找老板敲诈了一袋子卤猪血。
当时我就感觉他们好像有点不对劲,但也没多想,可能是个人口味,但结合眼前这事一回忆,感觉就更不对劲了。
“怎么了?”黄毛见我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
我于是把他们喜吃毛血旺的事情说了一遍,黄毛和胡来听了脸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