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社会安全保障局-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气氛突然变了,我不知道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满地的血腥味儿,世界好像突然安静了,转校生和他的狗腿子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就那么的看着我,既不敢战,也不敢逃,
我缓缓的站起身来,红着眼睛,歪着脑袋,狞笑的盯着转校生,猛地一个跨步,冲向他,“扑”的一下把嘴里咬的稀烂的狗丸全吐到了他的脸上,
转校生从小就欺负人欺负惯了,从来也没被人欺负过,今天突然的角色反转,他都快被吓死了,咕咚一声跪坐在地上,脸上的污垢也忘了擦,抽搐着嘴角,全身颤栗,
我哈哈大笑。他那个怂样让我觉得很好玩儿,我忽然很好奇,猫玩儿耗子是不是也是我今天的这种快感。坏人怂成他这幅德行,还真是丢邪恶的脸。
他的怂,更增加了我的杀意,我的双眼变得越来越红,红的像火,红的像血。
我盯着转校生,开始思考着从哪里下手才能让他死得更卑微、下贱,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条黑影突然扑过来,挡在了我和转校生之间,它用身体挡住我,闪着黑亮的眼睛看着我,那黑色好纯净啊!
是黑豹!是你么?黑豹!你怎么会阻止我杀死一个混蛋呢?你难道不知道就是他害得你现在这样遍体鳞伤么?
我挥手让黑豹让开。
黑豹一动不动。
我又加大了力度,更加用力的挥手,让黑豹赶紧让开。
黑豹还是一动不动,就那样挡在我身前,就那样看着我,眼神纯净依旧。
“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让开!!!”我朝黑豹吼道。
黑豹不说话,看着我,柔声呜咽了几下,忽然人立而起,两只前爪搭在我的肩膀,用头轻轻蹭着我的脸,又伸出舌头温柔的舔去了我一脸的血污。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黑豹那轻轻的一舔,好似在我的心上揉了一下,我心中那原本坚硬无比的杀与恨竟倏地变得柔软起来,我看着黑豹,黑豹看着我,它好像再问我,
“嗨,好点了么”。
杀心,一念之间。
黑豹的爱,拭去了我心头的杀心,
我像忽然睡醒一样的明白过来,黑豹不是在救他,而是在救我!!!
它在乎的不是眼前这个混蛋的死活!
它是怕失去那个善良的我!
我的心崩了,紧紧抱住满身是血的黑豹,无声的哭了起来。
夕阳,从天边缓缓落下,那片红,像火,也像血。
晚上来找我的老哥,和我一起把黑豹送去了兽医院,又带着我打了狂犬疫苗,再带着我回来等黑豹的手术结果。
黑豹力斗三犬,虽然在最后咬死了一只,但毕竟伤势太重,手术持续了4个小时才脱离了危险。
然而,···,我的黑豹,最终还是在一个月后,因过度虚弱而死去了。
我很伤心。每天傍晚放学后,都会去黑豹的坟前陪它。
一个月后,我做了个梦,梦见了黑豹,它开口对我说,到了它该走的时候了,不要再每天去看它了,它看着很心疼。
我在梦里答应了它,
它渐隐而去,
我梦醒,
一脸泪痕。
这就是我和黑豹的故事。
至于那个转校生,他和他的狗腿子们似乎一句都没跟家里人提起那天发生的事。我所知道的,只是他的母亲帮他又转了个学,离开了这个城市,远远地到南方去了。
“汪——,汪——,汪——”
深陷回忆的我突然被金宝的叫声打断,我回过头来,发现小树竟然来了,她怎么找到我的?!!
“阿嫂喊你吃饭!”小树稚嫩的说道,
“哦,好。”我站起身来,走过去,牵起小树的的手。
“树下的是谁啊?”小树问道。
“一个老朋友。”我想了想,回答道。
“是女朋友么?”小树又问。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望了大榆树一眼,牵着小树,一路走,一路慢慢的给小树讲黑豹的故事。
小树也哭了。
回到家,吃过饭,我该走了。
我和老哥、嫂子、小树,以及四个活宝一一告别,背好风狸刀,缠紧背包,双翅一挥,朝着穗州城飞去。
第50章 稻圣冢出门遇见蛇(一)()
穗州,古称稻圣冢。传说中,教授万民种植水稻的先圣——连山槐姜,死后就葬在了这里。
也许,真的是稻圣的福佑,穗州城一带的水稻,不但产量高,而且品质极佳,稻粒饱满、晶莹剔透,无需处理,清水蒸煮,竟也自带一股脂油香气,让人赞不绝口。
水稻长得靓,穗州人也不含糊,穗州人对水稻的爱也是出了名的,蒸着吃、煮着吃、稀着吃、干着吃、磨成粉压条吃、擀成皮儿裹馅儿吃•••,甚至还能涮火锅。
总之吧,人家本身品质好,怎么吃都好吃,怎么吃都能吃出名堂、吃出风格、吃出水平、吃出各种各样的讲究。
可以说,来到了穗州,你就来到了米的世界,而我本人比较偏爱的,当然就是大名鼎鼎的烧鹅饭了。酥脆的皮,鲜香软嫩的肉,配上一点桂花酱,再吃一口自带油脂芬芳的米饭,嗯——,舒服啊——。
好了,说说我自己吧。
飞了12个小时,我终于到了穗州城,真是累得想辞职啊。
我到旅店的时候,卓世航大哥已经等在旅店大堂里了,他乡遇故知,格外亲切,正聊着,辛姐也到了。我们都是撤侨时的老伙计了,死里逃生后再见面,那感觉,怎么说呢?特别热络。
卓大哥说,现在天也不早了,其他的队员都已经休息了,明天再给你们介绍。你俩也累了一路了,咱们一起先吃个饭,然后就先好好休息,好不好?
我说,这听大哥你的就行了,我们都是您队员,您说咋办就咋办?
卓大哥笑了,搂着我的肩膀说道,嗯,你这大哥叫的我真舒服,不过,老兄弟啊,政府机关忌讳称兄道弟,这个你可要记住,咱们私下这么称呼没事儿,但在公共场合还是要多多注意。
我听得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还真多亏卓世航大哥提醒,我平时还真有这个毛病,跟人熟不熟的就喜欢称个兄道个弟的,还真容易叫人抓把柄。我赶紧忙不迭的道谢。
卓大哥又笑了,柔声道,都累了,赶快吃饭吧。
我和辛姐得令,和卓大哥一起在旅店的餐厅里吃了顿晚饭。不知道是不是卓大哥的特意安排,这家的烧鹅饭似乎特别的好吃。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我和辛姐在吃早餐的时候,正遇到同来吃早饭的卓大哥。
卓大哥身后跟着他带来的那支专业队伍,我粗粗瞥算了一下,大概有30来人吧,但听卓大哥说,还有负责仪器的5个人在船上没下来,如果再加上船员和我们三,那这支队伍一共是59人。队伍还真不小!
为了日后更好的合作,我试着热情的和每个人都套了套近乎,然而,队伍中那些负责水质净化的专业人员(大概20人左右)似乎颇有些瞧不起我,对我爱答不理的,搞得我一腔热血都泼在了冷**儿上。
卓大哥瞧出了我的尴尬,把我拉到一旁,说道“专士难免有些风骨,兄弟你多担待。”
我解嘲的笑了笑,其实我大致也能猜到为什么会这样。
毕竟,我年轻么,18岁的我,级别实在是太高了,说句不好听的,对他们中的大多数而言,总局副局长这个级别,只是个虚无缥缈的梦。这些勤勤恳恳的读书人虽然自视甚高,但也逃不过流俗,对于高官厚禄,他们也是羡慕和嫉妒的。我年纪轻轻就得到了他们想得到的东西,他们不服,但他们又无力改变,于是,只好恨我。
也许,在他们的心里,我早就被定义为“吃国家奶的官二代”了吧。
我朝着卓大哥摊开了双手,做了个随他们去吧的表情。
卓大哥则拍了拍我的肩膀,是安慰,也是嘉许。
队伍中那些负责外交和安全工作的人员对我倒是很热情,甚至有一点崇拜,他们都是常年跟着卓大哥的,有些我还见过,对于我的事迹都很清楚,也知道我在撤侨中的重要和不易,我和他们聊得很热闹,甚至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吃过早饭,卓大哥、我,和另外一位负责专业技术的李其振副领队,一起坐下来商讨一下工作计划。可那位技术副领队,从头到尾都没看过我一眼,即使我主动和他说话,他也是看着卓大哥回答。反正就是那我当空气呗,呵呵。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第十三次,我终于火了,我一把扯过他的领子,故意把吐沫星子喷在他脸上的说道“你他妈是不是幼儿园没毕业?怎么他妈的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不知道回答问题的时候要看着提问人说话嘛?”
李其振死命的想挣开我的手,可他那点力气怎么和我比,哼,徒劳。他一看挣不脱,赶紧朝卓大哥喊道“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等到他鹦鹉学舌一样的重复到第9遍的时候,卓大哥终于有所反应了。
“南局长,南局长,何必,何必呢?都是同事嘛,”卓大哥一边把手搭在我的手上,一边说道,“南局长,你冷静一下,先放开李副队长吧,有什么火儿,你冲我这个队长来,好不好?大家以后还要在一起工作,不要闹矛盾,不要闹矛盾。算是给我个面子好不好?我替李副队长道歉好不好?南局长,对不起,对不起。啊,李队,你也先和南局长道个歉好不好?先让他松开手,行不行?”
李其振脸憋得通红,但咬紧牙关,就是不道歉,打死也不道歉,还所幸闭上了眼睛,一副任杀任刮也绝不妥协的姿态,
我一看,嘿,还真不好收场。可再这么僵下去确实对谁都不好。
我赶紧向门外看热闹的辛姐龇牙咧嘴的使眼色,让她赶紧想办法救我。辛姐差点没笑出声来,她捂着嘴,一直等笑够了,才正色道“南局,您的手信,是从您家里打来的,说有要紧事。”
我长出一口气啊,赶紧借坡下驴,但表面上依旧蛮横,嘴里哼了一声,拎起李队长把他往椅子上一摔,扬长而去。
等走到拐角没人的地方,我各种擦汗呐,一抬头,发现跟来的辛姐正捂着嘴在笑,我突然也觉得好好笑,也笑了起来。我把手伸向辛姐,辛姐会意,“啪啪”和我击了两下掌。
默契,就是在办了很多挫事中练出来的。
第51章 稻圣冢出门遇到蛇(二)()
这天下午,卓大哥又把我和李副领队叫到一起开会。
起初吧,我感觉还挺别扭的,毕竟,我上午才刚和这个坏脾气的老李头儿吵完架,这一天还没过完呢,就又和他面对着面的大眼瞪着小眼儿的开会,实在是各种不自在啊。但是吧,理智上呢,我倒也觉得卓大哥这样做是对的。
为了以后的工作,确实应该这样。大家都是一个团队的嘛,如果现在就激化矛盾,那以后的工作可就难了。
这次开会,李副队长说话的时候,依旧不拿眼睛看我,但是他的脸开始朝向我了。
这是一种脸朝向我、眼睛看向别处的别扭姿势,可我却感到高兴,毕竟,人家还是给我面子了嘛。我也不是不懂得投桃报李的混不吝,赶紧趁机拉近和他的关系,我把自己的身份尽量放低,以学生的姿态一口一个李老师的叫他。
叫着叫着,我觉得李副队的脸色似乎也渐渐变得比先前好看了些。人嘛,大多数还是能沟通的(极少数王八蛋除外)。
大家的气儿都顺了,工作进展的就快很多了,我们很快商定好了计划。散会的时候,我还主动和李副队长拥抱了一下,李副队有点吃惊,也礼貌性的抱了抱我。
第二天,大部队上了作业船,拔锚起航,朝着真母海,前进。
旅程没什么新鲜的,无非就是盯着大海,看天,看云,看水母。我比他们更自由一点,自己在天上跟着船飞,飞烦了就跳到海里游一会儿,游累了就像海獭一样,躺在海面上喝点水、吃点东西。
这段日子日子很无聊,也很平淡。
说说我们的这艘作业船吧。它是条小有名气的功勋船,出任务的次数虽然不太多,只有个三、四十次,但效率奇高,据说,经它治理的污染水域的总面积已经差不多等同于一个中等大小的国家(不专业哈,其实治理水污染应该按立方米算,但面积这东西比体积直观,所以这里是按治理的污染水域的面积算的)。
哇!这么威武!一艘船搞定一个国家?那船的名字也一定很霸气吧?
NO!与其说霸气,不如说无聊,它的正式名字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