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术通神-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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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初二那年,我让校霸给欺负了。我找到了一个人,一个跟我童年神秘事件有关的人。他教了我一个叫国术的东西。半个月后,我当同学面,将校霸KO。我练拳,但却没耽误学习。八极、铁线拳、形意拳、太极、八卦掌、通臂、心意。我接触到了传承这些刚猛拳种的高人。我也见到了,世人不知的,一个无比隐秘的,大大的国术江湖。他们追求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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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震魂()
记得那是小学五年级第一个学期的一个星期日,天很冷,昨晚下了一场小雪。早上起来,写完了作业,我就跑去二驴家。
二驴是我同学,大家不太喜欢叫他本名,是因为他确实是太驴了。
形容一个人‘驴’,指的就是他脾气不好。二驴脾气相当差,他是班上,也是整个学年段,唯一敢跟老师动手的男生。同样,为此他付出的代价也很惨烈。
至少有三次,他让老师打的鼻青脸肿,站在讲台旁,仍旧不失一脸得意地望着讲台下惊恐不已的我们。
顺便讲一下,那个时候,在我们东北这个小县城,老师打学生,其实是一种说不出的,变相的‘关爱’。
遇到真皮实,淘气的孩子,老师打归打,骂归骂,但是不祸害,不虐待。打完,骂完,该家访,家访,该辅导,辅导。
家长也乐意让老师管教不听话的孩子,通常情况下,一般是在学校挨一顿揍后,回家还要再来一顿。当然,也没听说,哪个同学因为这疯了,精神失常,反倒是一个个活的都很皮实,很健壮。
当然,老师不是什么孩子都打。有的,不皮实的孩子,偶尔犯了错,老师会耐心教导,批评……
二驴家在一片工厂的居民区内,是那种集体式的平房儿。
拐进胡同,不用敲门,大门开着,直接推门就进。
小院不大,二驴妈妈正在扫雪,看我来了,她也没抬头,直接说了一声:“大个儿来了,二驴还搁屋里睡觉呢。你早上吃没,厨房有你叔包的包子。”
我回了一句吃了,直接进去把屋门推开。
小屋儿不大,很朴实,进门是一个小厨房,到里边我没客气,实际上,也根本不用客气。直接过去,掀了锅盖,搁里边拿了一个肉包子,咬一口,拧头,推开旁边的门,就来到了二驴家的客厅。
客厅里正对门是一个组合柜,柜里放着小黑白电视,拧头靠北边墙是一张床,二驴正跟一头死猪似的在上面睡懒觉。
这个情况下,我是不会叫醒他的,而是在屋中央的桌子旁坐了,然后从床头翻出一本‘天龙八部’,埋头开始读。
刚读到,段誉跟钟灵见面的那一段儿。
二驴醒了。
“大个儿,你作业写完没?”二驴子在床上,瞪天花板问了一句。
我说:“写完了。”
“下午给我抄啊。”
“嗯。”
“一会儿咱俩干啥去?”我放下书问二驴。
“整鱼去呀,听说东大河这会儿都冻一尺多厚了。”二驴一边穿裤子,一边回答我。
“行吗?别掉里去。”我担心。
“次奥,一尺多厚,跑大爬犁都行了,还掉里……”二驴套上棉袄,扑腾从床上站了起来。
“先陪我打会魂斗罗,一会儿等我妈走了,咱俩再去。”二驴弯腰从床底下翻出了游戏机,然后朝我眨了下眼睛。
我立马兴奋了。
其实,这正是我来二驴家的真正目地!
那会儿,同学家里有游戏机的不多。原因,倒不是因为贵,买不起。而是,家长都不愿意给孩子买这个,怕耽误学习。
但二驴是个例外。
因为,他爸爱玩儿!
当下,二驴接机器,我到厨房,把包子,粥,咸菜端来。摆好了架势,这就开打。
魂斗罗的音乐一响,立马热血沸腾。
一个多小时过后,等二驴妈走了,我们结束游戏,又交流探讨了一番通关心得。这才收拾东西,准备到东大河破冰取鱼。
工具很简单,一个捞网,一个冰穿子,外在一个装鱼的网兜。临走,二驴偷了他爸几根烟,揣好,闪身,推门离家。
彼时,大雪又下了。
飘飘扬扬,荡的漫天飞舞。
走出家门一公里有余,二驴把沉重的冰穿子放下,摸出烟来,递我一根,他叨一根,掏火柴,拢手点着了,小吸一口,剧烈的咳了两声儿,仰头望天说:“这雪下的,真他妈的大!”
烟,我没抽。
我替二驴保管了。
因为,我知道,他一会儿肯定得跟我要。
将近一个小时,我们来到了东大河。
东大河是一条内河,这里边很多人把河用网一段段的截开,承包了,养鱼。
所以,我们的性质,基本上跟偷鱼差不多。
但当时的人淳朴,况且,又过了捕捞季,没人跟我们这几个小孩子犯劲。是以,这地界儿,向来是我们夏天,洗澡,钓鱼,冬天,溜冰,捞鱼,抽冰猴(冰上陀螺)的好去处。
二驴子在前,领着我,一路走,到了结冻的河面,我俩小心挪了腿,一步步,哧溜,哧溜滑到了河中间。
二驴子对冬季捕鱼很是有经验,他四下看了一圈后,找了个地方,拿冰穿子在冰上划了一个圆,我们就开始,破冰了。
破冰要用到冰穿子,这是一种古老的冬季破冰工具。头是尖的,紧紧包在一大块厚实的木桩上,把手有两个,人抬着,一点点的用尖铁头,砸那个冰面。
二驴干了一会儿,累了,交给我。
我砸着冰,二驴问我:“咱班你喜欢谁?”
我嘿嘿坏笑一下,压低声音说:“吴雪。”
吴雪是我前桌,皮肤白,眼睛大,睫毛长,笑起来很甜,我喜欢她!
对,就是这么简单,我喜欢她。
“次奥!”二驴听了我答案,骂了一句说:“没劲。来,你瞅你整的,给我吧。”
我一愣,本能意识到,我好像得罪这货了。但那会儿,我反应比较钝,一时半会儿,不太明白这里边的具体原因。
然后,二驴接过冰穿子,咬牙,使猛劲,跟冰面死磕上了。
他不是在破冰,是在撒气。
吭哧忙活一通,二驴索性把棉袄也给脱了,咬牙继续砸很快冰面破开了方圆将近一平方米的小坑,但是他丝毫没停下来的意思,仍旧在砸。
我纳闷地看着他砸,就这么,大概过了一分钟后。
“哎呀我次奥!”
二驴骂了一句,随之,我听到喀嚓一声响。
扑通,伴随一股子冰冷的河水泛上来,二驴连人带冰穿子,就这么掉进他砸出来的冰窟窿里了。
河水很深,大冬天的,冰冷刺骨。
我眼睁睁地看着二驴,搂着个大冰穿子,伸了一只手,一划拉,但没划拉到正地方,随之,人猛地一下没到河底儿。再接下来,没了……
是的,让冰面给隔住了,没了。
东北,冬天,掉冰窟窿是一种很残酷的死法。因为,这跟会不会游泳没什么大关系。人掉进去后,很容易‘顶锅盖’也就是头顶上顶着冰。然后,人在水下不辨方位,就这么眼睁睁,活生生地让水给呛死!
当下,我扑通跪地冰面,伸手探进冰窟窿里,一边捞二驴,一边扯嗓子吼“来人呐,掉冰窟窿里啦,快来人呐,救命啊!”
没错,对五年级的小学生而言,当时的我,能做的,只是扯嗓子喊了。
结果。
这一喊,就喊出了让我终生难忘的一幕。
几乎在我喊出第一声儿的同时,我本能打了个激灵,然后,一扭头,就见河斜对面,大概五十米外,飞来了一件军大衣。
确切讲,他应该是一个人!但他的奔跑速度太快了,几乎像飞一样。
他的力量很大,很强劲,在跑的过程中,裹起漫天的飞雪,那感觉,就好像一辆奔驰在铁轨上的列车。沉重,刚猛,快疾,震撼!
我傻啦巴叽地看着那件飞翔的军大衣,我呆了,不知所措。
差不多,三四秒的功夫。
我听到了一声爆喝:“闪开!”
这声音,轰的一下。
好像是一颗在脑子里炸响的雷,我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颤后,木然,嗖嗖地退了几步。
退过,抬头,我感到了一股子阳烈至刚的热浪。
阳烈至刚,对!这个词,是我现在加上去的。当时,不明白那么多,只觉得,虽是冬季,但却感觉空气里有着一股燥热,很火爆,猛烈的东西在积蓄。
“哼!”
我听到了一声重哼!
那哼声,仿佛对整个天地,有什么不满一样,怀了一股极大,极大的敌意。
随即,
我看到那件军大衣飞起来了。
他像是一只鹰呼啦啦!一下子就腾空而起。
转瞬,伴随一记,喝开天地的“哈!”
那件军大衣,探出一只膝盖,单膝落地。
砰!
我感到,冰面一震。
紧接着,喀嚓,喀嚓,一阵的碎响过后。我眼睁睁看着方圆将近三平米的冰面碎了。
那个季节,刚进入冬季,冰是刚上冻。但即便如此,也有三四十公分左右的厚度。
这么厚的冰,一下子,砰砰,尽数爆裂!
那场面,真的让我震撼!并且,是震到骨子,灵魂深处的那种震撼。
而多年之后,我才知道。
飞翔的军大衣,他用的是,八极拳劲!
我当时,完全是一种木了,傻了的状态。我没看太清楚,冰碎了后,军大衣是怎么转身跃起的。我只看到,碎冰堆积的河面上,先是露出二驴挥出的手,接着是他的脑袋。然后,军大衣伸出手,给他从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拉了上来。
二驴不停地咳着,浑身发抖地活下来了。
而我,脑子里,久久回荡的,仍旧是,那两记震撼灵魂的哼哈二音。
我呆了,傻了,脑子回不过来了。
同样也是多年后,我才知道,这个就叫,高术震魂!
第二章 萨满修魂和混合双打()
我傻了,站在原地,啥也不知道。
这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人好像失去意识,但却没有昏迷,只是傻呆呆地站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我后脑勺,让人拍了一下,这才傻愣愣地转身,扬头问了一句:“谁打我?”
问的同时,我看清了身旁情形,军大衣已经把二驴给扒了个精光,后又将自已的大衣裹他身上了,二驴跟只落水狗似的,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而军大衣的真容,原来是个五十出头的干巴老头子。
老头子长的挺瘦,虽说长的比我是壮实多了,但远没刚才跑动砸冰时威猛。
我脑子这会还是木木的,有些不太精神。
老头儿打量了我,一咧嘴说:“你说你俩,跑这儿大河玩啥,这才上冻几天,你就过来玩儿。行了,行了,快回家吧,快回家吧。”
二驴一听快回家三字,立马不哆嗦了,抱起湿透的衣服,裹了军大衣,撒丫子就跑。
我怔了一怔,刚想跟二驴一起跑。
老头儿喊话了:“那个,你晚上回家,要是发烧啥地,你让你妈,上河沿找养鱼的马彪子!你跟你家大人说,到这儿一打听就能找着我。”
我当时不知道老头儿为啥说这话,只含糊点了下头,转身就跟二驴后边,撒腿跑了。
跑的时候,我心里边在想,这老头为啥说我晚上会发烧,为啥呀?
一路跑着,心里反复翻着这个想法,不知不觉,就跟二驴回到了他家。
我跟二驴运气还算不错,没遇见家长。到屋里,二驴给军大衣一扔,哆嗦着就钻进了被窝。
“那啥,大个……今……今天的事儿,你,你千万不能跟我爸我妈说,说了,我死定了。”二驴哆嗦着讲。
我说:“放心,我绝对不会说。”
“只是,那捞网还有冰穿子……”
二驴低头想了下:“没事儿!到时候,我编个瞎话给唬弄过去,大不了,挨顿小揍。”
“可要让他们知道,那就不是小揍了……”二驴讲到这儿,心有余悸地望向了窗台。
我顺他目光看去,我见到了一根平放在窗台上的,用钢管打造而成的双截棍……
啥也不说了,二驴,咱绝对给你保守秘密。
原本计划,二驴是要跟我回家一起抄作业来着,可遇到这件事,二驴说他跟后边胡同的老猪抄吧。
老猪大名刘思哲,也是我们同学,由于人长的胖,再加上不太说话,只爱睡觉,所以就有了老猪的外号。
从二驴家出来,我精神恍惚,摇摇晃晃回到家里,开门,倒头进屋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