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的骄傲 作者:千锐(晋江2014-12-21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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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健健康康生活下去呢?
她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刘理从书房进到客厅,看到正在抹眼泪的郗路颖,他上前抱住她,在沙发上坐下。
“怎么了?想起什么了吗?”他抚摸着她的长发,轻声问道。
“嗯,想起婆婆离开时的情景。”她哽咽的说着。
“没事了,小猫,你还有我,我会把你照顾好的。”
郗路颖抬起头,眼泪汪汪的望着刘理,她伸手揽住他的腰。
刘理把她抱的更紧了,他是真心的想要这样做,所以他说了这句话,他想要照顾她,给她一个家,和她一辈子在一起。
白色的越野车在路上急驶,郗路颖怀里抱着一只猫咪,另一只则在她脚边乖巧的缩成一团,而她正很严肃的对它们进行着说明。
“你们两个要听好,在工作室不可以乱咬乱跑,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许碰,要乖乖听话,不听话就不跟你们玩,也不给东西吃了,明白吗?”
喵——
两只猫都乖巧的发出声音。
“嗯,真乖。”郗路颖揉揉怀里的胖胖,又揉揉脚边的小淘气,开心的笑了。
刘理侧头看了她们一眼,无奈又好笑。
“你也要乖乖的,别让我担心,明白吗?”刘理学着她的口吻对她说道。
郗路颖怪异地看着他,突然,她对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好的,明白了,我一定乖乖的。”
他拍拍她的头,阳光的笑容在脸上绽放。
郗路颖从书包里拿着猫粮来到院子里,看到孔蔚叉着腰站着,一脸生气还有些不满。
“怎么了?”
“你的猫真是讨厌,我说让它握个手,它居然一下子就蹿到了院墙上去了。”
“它们才来,不太适应呢,猫没有狗那么热情,要慢热一些。”郗路颖把猫粮倒进盆里,耐心地解释着,她倒完猫粮站起身,招呼院墙上的小淘气。
“小淘,来吃东西了,孔蔚,我的朋友,她也很喜欢你们,所以你们不要害怕,好吗?”她温柔的劝慰着院墙上的猫,就像和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说话。
孔蔚看着她,有点新奇,“哟,一天到晚叫你猫,看来还真没有叫错,你就像个猫妈妈一样。”
“是猫姐姐好不好。”郗路颖笑着辩解。
“都差不多。”
“胖胖呢?”郗路颖眼睛在院子里寻了一圈,没发现胖胖的影子。
“你说那只肥猫啊?”孔蔚一脸不可思议的往工作室走,“这儿呢,在沙发上睡觉呢,这肥猫,挺会享受的啊。”孔蔚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郗路颖走进屋子,“胖胖,吃饭了,快去。”
孔蔚刚靠近沙发,正睡着的胖胖突然醒了过来,它敏捷的一蹦,跳下了沙发,然后蹿出了屋子。
“嘿,胖虽胖,动作到挺快的。”
孔蔚看着收拾猫粮的郗路颖,拍了拍沙发,“猫姐姐,过来,我有个事情和你说。”
郗路颖走到沙发上坐下,认真的看着孔蔚。
“小郗,我在网络上申请了一个实习机会,是法国一家大型艺术品拍卖公司,魏启航说他会请他的导师给我写推荐信。”孔蔚抱着靠枕认真的说道。
“所以你大概什么时候去呢?”郗路颖看着她,有些羡慕但更多还是失落,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好朋友,可是她却暂时要离开。
“也不会那么快的,甄选到最后决定,怎么也要两三个月吧。”孔蔚也很舍不得郗路颖,和她相处越久,越喜欢她的简单和温柔,“其实这也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你也知道,职业画家这条路走起来太艰难了,所以我想乘着年轻,多去尝试一些事情,万一以后实在画不下去了,可以多一条出路。”
“嗯。”郗路颖赞同的点点头,看着某处若有所思。
包括她的学校在内,全国美术类院校每年那么多美术类专业毕业生,真正成为职业画家的寥寥无几,而这些职业画家中能真正靠画作养活自己的又是一小部分,在这小部分中最终成为被业界认可的又是凤毛麟角,大多数其实只是勉强度日而已,而最后真正成为大师级的人那就更不用说了,数出来也就那么几个。
所以孔蔚在有条件和资源的情况下,去尝试一下除了职业画家以外的道路,真是非常明智的,虽然很不希望她离开,但是,郗路颖知道,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
“虽然很舍不得你,但我真心希望你可以被选上。”
郗路颖看着孔蔚由衷的祝福。
“谢谢你,小郗。”
晚上11点,郗路颖还坐在沙发上看着英语书,而胖胖和小淘气则依偎在她身边,孔蔚的决定给了她一些提示,或许她是该尝试下考研,毕竟以目前的程度来说,四年本科确实是不够的,如果能再读三年研究生,至少在技法和表现力上会有质的飞跃。
她努力去记着那些拗口又晦涩的考研英语单词,虽然眼睛快要闭上了,她还是强撑着,这时,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刘理。”
“还没睡吗?”
“嗯,还在背单词。”
“真乖,不过不要太累了,再看一会儿就睡吧。”
“知道了。”
喵——
似乎因为被吵醒,胖胖柔柔的瞄了一声抗议。
“你的猫待在你身边,而我的猫不在身边。”刘理在电话里低沉的说。
“我周末就回来啊。”听到刘理这样的感叹,她觉得害羞又甜蜜。
“可是现在就想了怎么办?”刘理的声音更低沉了。
“刘理……”郗路颖脸突然红了,想了一会儿,她不好意思的回答他,“你快睡吧,我再看会儿书。”
电话那头突然没有了声音,她疑惑地对着听筒喂了两声。
“你把那天求孔蔚收留猫时说的话对我说一遍。”刘理突然发声,郗路颖有点没反应过来。
“什么话?”
“你求她时说的,三个字。”电话里的刘理似乎很认真也很严肃。
三个字,哪三个字啊?
“拜托了?是这三个字吗?”郗路颖莫名的问道。
“当然不是,我再提示你一下,前面一个字是我,最后一个字是你。”刘理的声音有点气急败坏。
我?你?难道是我爱你?
郗路颖拿着电话羞红了脸,这个话为什么要她说出来啊,她拿着电话不吭声。
“知道是哪三个字了吗?”刘理温柔的问道。
“为什么要我说啊?”
“快点!你上次对她说的那么流利和畅快,说完挂电话了,明天还要上班。”
“刘理!”
“快点,小猫,不乖了吗?”
郗路颖深呼吸一口,轻轻的对着电话说道。
“我爱你。”
☆、工作室的新成员(2)
正在画家村画廊看展览的郗路颖和孔蔚碰到了魏启航,最近他常常来宋庄。
“还说一会儿去你们工作室看一眼呢。”魏启航站在植物园的池塘边,笑眯眯的看着两人。
“最近你常来这边啊?”孔蔚眉开眼笑的问道。
“对,哪有展览哪就有我,一定的。”魏启航看着孔蔚认真的回答,他又看向郗路颖,“小郗,你的作品完成的怎么样了,如果有时间,一会儿我来看下。”
“嗯,刚完成一幅,欢迎魏老师来指导。”郗路颖腼腆的说着。
魏启航和两人又说了几句后朝工作室方向走了。
“对了,明天是周末,你要回市区了是吗?”孔蔚忽然问郗路颖。
“啊,应该是吧。”
“那小猫们呢,你也带回去吗?”
“嗯,会带上,它们才到这边不太适应,我还是带在身边吧。”郗路颖肯定的说着,两只小猫每天都粘着她,今天她们出门的时候,两个家伙还抓了好久的门,走出老远都还听到它们的叫声。
想到这里,郗路颖有些不忍心,她对孔蔚说,“看的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温柔的猫姐姐啊……”孔蔚搭着她的肩,由衷地感叹着。
刘理和项目小组的成员已经熬了一个通宵了,此刻,他一边吃着同事代买的三明治,一边在笔记本电脑上飞快的敲打着,昨天早上突然接到代理机构的电话,内部投标截止日期提前到了下周一,所以他周日必须要赶到上海。
时间紧迫,所有的资料都在最后的校对阶段,这个周末恐怕是必须加班了,他咬了一口三明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郗路颖的电话。
“小猫,我这周末要加班,周日还要赶去上海,这周就不来接你了。”刘理手上依然拿着资料,一边皱着眉头看着,一边说。
“对,你就不用回市区了。”和他的小猫说着话,他的眉头舒展开了一些。“可能要去一周左右,不过不确定,到时我给你电话吧。”
“嗯,乖乖看书,别偷懒啊,我回来会检查的。”刘理的声音温柔了许多,“好,再见。”
刘理挂断了电话,抬起头,发现项目组的几个年轻同事都在低头偷笑,他清了一下喉咙,有点尴尬的说,“给你们家人也打个电话吧,这周要加班了。”
郗路颖挂掉电话,抱起了旁边的胖胖,她把脸贴在它的毛背上,轻轻说着,“胖胖,刘理要去上海出差了,这周我们不用回市区了。”
她觉得有些不舍,刘理似乎工作很忙,昨天晚上打电话还说在加班,那么忙吗?不过刘理忙点挺好的,这样他就不会一天到晚盯着自己背单词练口语了,不回市区的话,就不用上健身房,不用运动,不用去超市,也不用听他上课了,她忽然心情变得很好,不用回市区的周末,一个可以和猫咪们惬意放松的周末。
她抱着胖胖站起身,把手边的红宝书扔到了桌子上。
“走,胖胖,我们去集市上逛逛,晒晒太阳,然后再去旁边的工作室串串门。”
郗路颖轻松愉快的推着电动车,胖胖和小淘气灵巧的跳上了前面的踏板,一人两猫开心兴奋的出游去了。
白色的电动车在道路上匀速奔跑,阳光洒满大地,一个长发的女孩坐在电动车上,她的脚边趴着两只猫,一只猫胖乎乎的,还有一只是独眼的蓝猫,风托起了她的长发,白皙的脸庞在光线下更显透亮。
集市上,一幅幅画作一字排开,风景,静物,人物肖像,写意,写实,应有尽有,就像菜市场的各种蔬菜瓜果,你可以讨价还价,所谓艺术在这里呈现出了最平实的姿态,待价而沽,不是拍卖会上的一次次有力的落锤,而是可怜巴巴的静候在路边,等待一个有缘人的垂青。
就像某位批评家说的,要把自己当成一个手艺人,一个匠人,不要自居为艺术家,先生活,有生活这个基础才可能进行创作,才能去专心做作品。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艺术家,而所谓伟大的艺术家更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称号。
郗路颖觉得自己现在连匠人都算不上,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画手,靠给画廊定期提供静物或者仿制品为生,有时也会画些商业插画,而真正用在创作上的时间真是稀少之又稀少,虽然有时也会有人夸奖她有才华或者有想法,但是她很清楚,这种礼貌地鼓励并不能真正提高她真实水平。
她在各个艺术区内穿行,一路上,到处都是雕塑和艺术作品,从宋庄标志建筑的金属构架,到铁皮虫子,从墙体上的涂鸦到路边的塑像,艺术是什么,创作又是什么,是脱离生活高高在上让大多数人都无法理解的抽象主义,还是来源于生活演绎生活又感动着生活的写实主义,她很疑惑。
就像她的生活,每周一到五,她待在工作室,和一堆名家比邻而居,远离喧哗的人群和闹市,似乎是在创作却又不完全是创作,而周末,她回到喧闹繁华的市区,和男朋友在一起,学习,运动,生活,探亲访友,到点吃饭睡觉,就像镜子的两面,一面随遇而安,一面按部就班,她就是这样活生生的割裂着,她有时会有种分不清现实和理想的焦虑感,到底哪一个才是她而哪一个才适合她?
或许在成都那样的日子也挺好,在一家公司上着班,做着和自己专业相关的工作,过个两三年,找个合适的男人结婚生子,期间空闲时,可以拿起画笔随便画个两三幅画,权当生活的调剂。
从成都到北京,到底是对还是错,当初真的仅仅是因为爱情吗?肯定不是,其中很重要的原因也是心中那份对于艺术理想的追求,可是真的到了北京,来到宋庄,她对于这份追求产生了怀疑,这条道路的希望到底在哪里?每天坐在画布前的意义是什么?自己的那些成熟或不成熟的构想有意义吗?会被更多人所理解和接受吗?
她或许也该像孔蔚一样寻求一个更合适的选择,不能在职业画家这个歪脖子老树上吊死,她还有些犹豫也有些茫然。
她把车停在路边,抱起独眼的小淘气,抚摸着它光滑柔和的软毛,宋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