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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大明督师-第36部分

小说: 大明督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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砭时弊?天下苦弊政久矣,说说就行啦?要去做,但是,你现在多大?有什么能力?不要小小年纪就参与政治,那对你的智商不好。”吕汉强轻轻的拍拍桌子上那只冰冷的小手,语重心长的接着道:“更别说在这位掌权的时候,哪里容你的什么狗屁想法存在?一旦你说了,你不人头落地,也会莫名其妙的死去,欲成大事隐忍为上啊。”

    这句话没有引起这个信王的认可,倒是让那位人妖眼睛一亮,这时候,吕汉强就可以判断,这便是上下五千年唯一留存的忠义太监——王承恩。

    看到自己的谈话有了效果,吕汉强不由再次长叹道:“性子急躁,怎么能当大任?不能忍耐,怎么能做大事?死要面子活受罪,不知道隐忍,不知道厚积薄发,怎么能成就伟业?不管你是不是官二代,富二代,但是,老了的总会老去,你将接任的总是祖宗家产,就以这自以为是的心思,总是以这不记后果,不考虑全局的莽撞,你能接受祖宗基业吗?我不看好你的前途。”

    再次斜眼看那王晨恩的时候,那忠奴已经开始泪流满面了。

    这是一个好开端,这是一个好结果,这样不但冤仇化解,可能还有意外收获啊亲。

    “因此。”吕汉强神色坚定的,语气深沉的,一副悲天悯人的圣洁的神情,探出身子道:“说你,你不听,骂你,没有品位,打你,那是没有办法。”

    这是什么理由?这是什么道理?未来的崇祯很迷茫,很郁闷。

    王承恩突然抢步上前,扑倒在吕汉强脚下,一个头磕了下去,彻底的吓了他一跳,哭花宝典?道是这绝学出世?

    “先生大才,句句振聋发聩,我家小主子得您一番敲打,获益一定良多,还望先生不弃,请您一定不要对我家小主心生不满,我在这里给您赔礼了。”

    吕汉强看着跪倒在地的王承恩,这个千古忠仆,不由得无限感动。

    如果,崇祯不是接了他老哥的烂摊子,如果不是他多疑急躁的性格,如果不是他独独任用的清流空谈误国,如果不是这样那样的原因,是不是这大明就不是后世的那般凄凉?

    历史可以改变吗?历史真的就因为一个皇帝便不可改变吗?既然我有了这场与崇祯的交集,是不是就可以改变?若果是这样,在这个时候,哪怕是一点点的改变,在十七年之后,那这小小的改变就会基数叠加?就会真的改变这万里中原,泱泱大国不再被腥膻所践踏?是不是就可以一直成为世界的领头羊?

    吕汉强的脑袋这时候就是哄哄的响彻,无数的问号就在脑海里翻翻滚滚。

    我真的能做到吗?我不过是一个说书匠,我不会造玻璃,我不会造水泥,我不会造枪造炮,我根本什么都不会,我能改变这个历史吗?

    吕汉强痴痴呆呆的想着,整个人都陷入无比的沉痛与纠结里。

    “我也想齐家治国救天下。”这个时候,那未来的崇祯期期艾艾的说道,那神情就是一个孩子,是的,就是一个孩子。

    看着他无助的哭泣,看着他单薄的身体,吕汉强突然为他悲哀,其实,更是可怜。

    真的不过只是一个孩子,十几岁就要肩挑这摇摇欲坠的大明,眼看着那些混蛋推着大明这架破车,烽烟滚滚的向末路狂奔,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艰难刹车,这本身就不公平,这不可怜吗?

    吕汉强很为这个孩子悲哀,于是,不由得站起来,抓起自己的衣袖,伸过去,给他擦拭他的眼泪。

    抽抽搭搭的崇祯抬起眼睛,看向吕汉强,看到的是一副真诚的脸,一个悲悯的脸,一个大哥哥一样待自己的脸。

    他没有躲避,因为,他这些年,战战兢兢的生活在万重压力下,将那种深情,那种童真都压抑的太久,在他的面前,不过是两种神色,一种是对自己身份的毕恭毕敬,一种是对自己的全神戒备,哪里还有亲情?

    而作为一个孩子,没了父母的孩子,最渴望的便是呵护真情,这时候,他在吕汉强的眼睛里看到了这种真情,是和哥哥嫂子一样,但比哥哥嫂子更真诚坦荡的真情,那是出自内心的爱怜自己的真情。

    “哇——”一阵压抑很久,那种歇斯底里的嚎啕再也抑制不住,这位未来的皇帝突然抱住眼前狠打了自己的吕汉强,嚎啕大哭。

    吕汉强没有惊讶,而是理解,真的理解,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去承受山一样的压力,再早熟也是一种折磨。

    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让他彻彻底底的发泄,这样才能让一个孩子不再偏激,不再冷漠,才能走回成一个正常的人。

    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那个人妖哭着笑着,也不知道是哭着还是笑着。

    没遭受过挫折的人,在遭受挫折之后,往往会走人两个极端,吕汉强希望这次是好的一个。

第52章 升级() 
危机似乎化解了,但毕竟是打了未来的皇帝,怎么想这也不是一个很好的苗头,想在大明混,而且还要混的好,原则上,是要千方百计的巴结这个时代最大的官才是正路,结果,自己还大大的得罪了他,他可不是一个有心胸担待的主。而这,正是这位爷的性子,即便是自己错了,那也要找人顶缸,这才有了,朕非亡国之君,而臣却都是亡国之臣的谬论。

    自己是绝对不会错的。

    想想穿越以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的性子竟然越来越暴躁,比如打了信王朱由检这个鲁莽的举动,本来是可以忍耐下来的,他不过就是向做个愤青,利用下报纸来维护一下天下正义,不过是自己生活窘迫,想要白拿三分干股,改善一下生活,其实想来,这这个要求不过分,毕竟没有全部没收吗。这时候,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这是常态,作为皇帝的亲弟弟,还没纨绔的吃光抹尽,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了,自己怎么就动手打了他呢。

    越是这样想,就越让吕汉强后悔,非常的后悔。但正所谓,这天底下没有后悔的药,如果可能,唯一的方法就是再次穿越回去,可是看看瓦蓝瓦蓝的,没有半点污染云彩的天,吕汉强很想举起手指再次当把避雷针,可手举到一半,想想还是算了。

    凭空消失的人见过,但穿越回来的人没见过,万一,不是万一,而是肯定再次被雷劈了,却穿越不回去,那岂不冤枉死?自己死了是小,那老娘和弟妹将依靠何人?现在,这个世界上,不是自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了,一个家,那不是包袱,而是责任。

    既然如此,那小子的提议是不是可行?给他干股算做买好?

    想到这里的时候,吕汉强的心就再也不能平静了。

    “这是一个好办法,”吕汉强这样开导着自己,“现在是什么年代?没有人权,没有物权法的年代,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年代,你的是皇上的,我的还是皇上的,只要皇上看上你的东西,一道圣旨下来,你立刻家破人亡,你的一切努力便都成了皇上的。

    但是,如果自己的东西和皇上的本来就是一起的呢?他还能抄自己的产业吗,那岂不成了天底下最混蛋的昏君,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

    “哈,自己老是想找个粗腿抱抱,感情,这么大一条粗腿摆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竟然还不能抱住,这岂不是作践了自己的智商?最主要的是,他还不知道自己会成为皇帝,而这时候的他却窘迫的非常可以,这就不算巴结,这算雪中送炭。”吕汉强拍着脑袋嘿嘿的笑着,为自己的好运气叹服不止。

    “哥,你笑什么?怎么那么——阴险?”小弟突然在临近的书房门帘后探出脑袋,很严肃的问道。

    “我很阴险吗?我怎么没觉得到?”吕汉强摸摸脸,很平常啊,没有一点阴险的肌肉吗,拍了下小弟的脑袋,“好好读书才是正理,哪里懂得什么阴险,哥这笑容不叫阴险,那叫奸笑。”然后夹起一堆书稿施施然往外走:“晚上的饭我不回来吃了,我去报馆那边看看。”说完,也不等追出来的老娘给的衣衫,一溜烟的奔向了报馆。

    其实,皇家御览的报馆,是没有独立的办公场所的,不过是借居在印刷厂的厂里。

    印刷厂的老板也算识趣,看到吕汉强派来的黄唯一过来,说明了吕汉强的安排与来意,立刻非常殷勤的给他开了一个独门的院子,不但安排了桌椅板凳,更添置了火盆木炭,让黄唯一也终于摆脱了饥寒交迫的窘境。

    黄唯一安顿下来之后,就全身心的扑到小报上面,每日里不但审查吕汉强的稿子,更招揽了一帮与自己一样的穷秀才童生,开始走街串巷的收集市井新闻,好丰富报纸的内容。

    当然,即便是黄唯一心中非常想将自己的一腔爱国的情分发布到小报上,但他更加知道,自己东主的难处,因此上,把关稿件也是非常认真,即便是自己的同伴里,有那些写的激昂的文字,让自己热血沸腾,但也只是悄悄的收藏,等待日后能有一天,让这样忧国忧民的文字展现人间。而每晚带着经过自己精挑细选的稿件呈给坐班档头审阅,也做的一丝不苟,只要坐班档头稍微露出一丝怀疑的,便立刻刷掉,绝不刊登。

    当吕汉强推开报馆院子的木门,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就听到黄唯一笑骂声:“我呸,还是一个文士,竟然为了几个铜板,就这么胡乱的编排人家,净写些人家隐私,这算什么事情?没的辱没了斯文,我的报纸,绝对不能刊登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一个声音紧接着陪着小心笑着道:“我的黄兄,我的大主编,您就高高手吧,这街面上,受到您这样那样的限制之后,的确没什么新闻了,那王仁兄几个抓了一个每日菜价,天天都有进项,我这什么都没有,都三天没了收入,再不拿点润笔回家,说不得我内人喝孩子就要喝冷水抗饿了。”

    “揭不开锅也不行,这东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刊登的,我们要保持一点文士的体面,也为那主人保存点体面,难道君子的忠恕之心,你也没有了吗?”说到这里的时候,也没了刚刚的嬉笑,转而变得声色俱厉起来。

    那个跟他说话的人,被他这么一吼,倒是停住辩解,一会,才小声的嘀咕道:“君子忠恕,你那也要看对待谁,对那个龌龊的东西,就应该给他说出去,让那个伪君子暴晒在天地之间。”

    “你——”

    也不等黄唯一说话,那声音再次响起,“更何况那人总是在人前人后标榜自己是君子,圣人有言,君子无不可对人言之事,那么,这件事既然他做了,怎么就怕人说?”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道理,不曾想却被用在了这里,吕汉强听了,不由得好笑,倒是想听听黄唯一怎么解释,于是,就收住了脚步,笑着听两个人打嘴巴官司。

    但是,很让吕汉强失望,似乎黄唯一已经感觉到有人来了,于是,打断那人的话头道:“似乎有客人登门,先放下你的东西,关于润笔等闲暇时候再说。”

    那人也听到了房门声,同时,更听出来黄唯一这位主事逐客的意思,于是一阵窸窸窣窣纸张的声音,但似乎还是不死心的小声道:“老兄,你弟妹还等着我的这点小钱果腹,就通融一二吧,”

    黄唯一也小声道:“好了好了,这东西我是不能刊印的,至于你的晚饭问题,我那里还有一些铜钱,你去我夫人处先拿些。等以后有了好的稿子再还给我。”

    那人顿了下,似乎是无奈的道:“好吧,那就先谢谢黄兄了。”不一会,从里间便走出一个三十仿佛的文士,穿着一件浆洗发白的棉袍,胳膊底下夹着一个标准的蓝布包袱,低着头闷声出来。他的身后跟着黄唯一,似乎是送客,同时也是迎客。

    两人出来,那人只是与站在门外的吕汉强点点头算上招呼,然后急匆匆的走了,倒是黄唯一一愣,他真的没想到吕汉强会到这里来,只是一愣,就赶紧紧走几步抱拳招呼道:“不知道东主驾临,失迎失迎,外面风大寒冷,快快进屋说话。”

    吕汉强微笑着看那人走远,才回过身与黄唯一打着招呼道:“迎接不必,都是兄弟,哪里来的那么多虚礼?”说着,率先迈步进了屋子。

    黄唯一有了当初吕汉强的接济,又被委任为报馆主事,收入上也算丰厚,因此上,精神气色可比原先好的多了,脸色当然也红润起来,腰杆也挺直了不少。

    “东主不在府上,有什么吩咐还要你亲自来?有事打发陈亮来唤一声也就是了。”说着话,拉把椅子过来,又放上一个垫子请吕汉强坐下,又忙着提起火盆上的水壶,给吕汉强倒上茶水。

    吕汉强欣然落座,将胳膊底下夹的稿子放在满是纸张的桌案上,也没接黄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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