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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穿越东晋末年-第94部分

小说: 穿越东晋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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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驻心头暗喜,施礼道:“末将明白,这就不打扰了,告辞”

    “留步不送,李将军请好走”在谢道韫的客气声中,李驻迈开大步向外走去。

    第二天清晨,谢道韫如期差人过江送信,又过一天才送到了谢琰手上,父子三人一一传看之后,谢肇脸面一沉,不悦道:“这姓卫的自已劝说无果,竟欺侮姑母与王世伯不通兵法,花言巧语骗得姑母信了他的鬼话,简直没完没了,父亲,他一力坚持要您过江,这分明是瞧不起您啊”

    “恐怕还不仅于此”谢峻yīn阳怪气道:“孙逆粮草将尽,任谁都能看清这一事实,父亲陈兵江北,恰可断去贼寇就食吴郡的念想,正是天不养国贼,令速就戮耳可唯独他视若无睹,为何?依儿之见,他是贪功冒进,想与父亲您争功”

    “诶~~”谢琰摆摆手道:“未必如你们想的那样不堪,过江合击孙逆,其实并不是不可行,只是过于冒进罢了,卫将军年轻气盛,难免会有速胜的想法,这也是人之常情,此外,他既敢折辱刘牢之,又能把孙逆拖在余姚城下进退两难,显然是有些本事的,也难怪叔平夫妇器重于他。

    去年相王曾召他入京,被叔平夫妇挡了过去,料来是担心卫将军由于娶了孝伯王恭表字遗女之故而遭了相王暗害,这样罢,待取下孙逆头颅,为父便向叔平把他讨来,有为父撑腰,相王怎么着也得卖个面子给我”

    “呃?”兄弟二人相互看了看,都从对方眼里发现了一丝不解,谢肇连忙问道:“父亲,这是何故啊?”

    “哎~~”谢琰叹了口气,苦笑道:“当今天下纷乱,各路强藩你来我往,刚去了孝伯,桓玄又尽掌大江上游,一两年内必将讨伐相王,而刘牢之心思难测,天下何时才能安定啊

    我陈郡谢氏虽然显赫,但置身于乱局之中,唯有强兵在手,方是保全之计,你我父子三人虽手握兵权,可那是禁军,属朝庭所有,没法为我谢氏效命,为父虽为徐州刺史,却未督军事,为单车刺史,正是手里没兵啊,因此如当年从兄谢玄般另开炉灶已迫不容缓,卫将军掌握的会稽军恰可为我所用,当然,我谢氏历来忠义,并不是要如桓氏那般窥伺神器,只为守护门楣罢了,你姑母提拨卫将军,应是有着同样的考量,千金易求,良将难得,若得一良将相助,当可事倍功半”

    谢峻点了点头,却问道:“父亲言之有理,只是。。。。再培养出一个刘牢之那样的白眼狼该如何是好?”

    谢琰捋须沉吟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年孝武帝强势,淝水战后,我谢氏声威如rì中天,为避主上猜忌,父亲谢安不得不安老于广陵,从兄亦是被迫往会稽养病,最终郁郁而终,致使刘牢之失去了控制,步步坐大乃至无法收拾,而如今,天子蠢笨更甚于惠皇帝,相王受上下游逼迫,已焦头烂额,哪来的jīng力理会我谢氏?咱们有能力把卫将军牢牢控制在手

    不过,为父绝不会轻易重用于他,必经再三考量,勘查其xìng无误之后,才会委以大任,你俩不必担心,为父一把年纪,难道还会被一个弱冠少年算计了去?倘若此人怀有异心,那可说不得,只能除之而后快了,但这只是最坏的打算,希望你们姑母没有看错人,另外,为父jǐng告你俩,不可傲慢凌人,莫要因他的出身而存有轻视,孝伯之死当引以为鉴,明白吗?”

    “请父亲放心,儿明白了”兄弟二人双双施了一礼。

    谢琰挥挥手道:“好了,都出去罢,要时刻留意南岸动向,为父还须回信一封送往山yīn。”

    “遵命”谢肇与谢峻再施一礼,转身离开。

    第二天,谢琰的回信送到了谢道韫手中,阐明了暂时没有过江的打算,令谢道韫无可奈何,只能盼望不要生出意外,在不安的等待中,rì子一天天的过去,不知不觉,已是六月下旬了。

    孙恩全军七万多人被拖了足足一个半月,所有人均是一副无jīng打彩的模样,连余姚都攻不下,还谈何攻打山yīn?尤其严重的是,鱼干也快吃完了,断粮只在旬rì之内。

    孙恩独自坐在中军大帐里,心急如焚,他不是没想过摆出阵势与卫风决一死战,但卫风不理他,高高挂起免战牌,同时谢琰止步江北也令他生出了一丝各个击破的期望,只是,战机在哪呢?他明白,自已的时间不多,真断了粮,全军不战自溃都不是没可能

    “将军,您快出来,天有异相”孙恩心想着是不是摆起香案,向三官帝君祈祷一番,帐外突然传来了卢循的惊呼,内中充满了欣喜与焦急。

    孙恩急步而出,帐外风力虽然不大,但天空碧蓝如洗,东北方向的地平线高空有白sè的羽毛状以及马尾状的卷云出现,仿佛赛跑似的,一团团雪白的低云正以极快的速度自东北向西南飘去,并逐渐在西南方向的天空尽头堆积成黑灰sè的yīn云

    “这。。。。”孙恩似乎猜到了什么,却隔着层纱,始终看不透真相,不禁把目光转向了卢循

    卢循深深一躬,施礼道:“末将对天象略有研究,若没猜错,天空中的异相分明是飓风来临的前兆,如所料不差,今夜就该有狂风暴雨来袭循恭喜将军了”

    孙恩多年盘踞海岛,自然清楚夏季会生成飓风,有的年份整个夏季接二连三的来,有的年份则一个都不见踪影,这完全是凭着老天爷的喜好。

    “飓风。。。。”孙恩喃喃自语,他越来越明白了,甚至都有种呼之yù出的感觉,差一点点就能豁然开朗

    徐道覆再没有耐心等下去,也施了一礼:“将军,飓风来势凶猛而且突然,谢琰必无防备,我军可于风雨来临之时冒险过江,趁机突击谢琰,可扭转不利局面”

    “好”孙恩终于恍然大悟,顿时猛叫一声好:“果然是天不亡我啊定然是三官帝君怜恤我等心诚,特以大神通搬来飓风助老夫破去谢琰”

    徐道覆却提醒道:“末将也恭喜将军,只是我军趁风雨渡江,该如何瞒得过余姚?由此地至江边,还有三十里距离,末将担心那姓卫的会出兵拦截啊”

    “这。。。。”孙恩的好心情嘎然而止,转身看向了六里之外的余姚,风雨中本就视线不清,如果卫风以骑兵追击,那很可能走不到江边就已全军溃退。

    孙恩索xìng把心一横,咬咬牙道:“要不全军拨营,还结成圆阵向江边开拨,看他能奈我何?”

    卢循摆了摆手:“将军,这段rì子来,末将倒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那姓卫的似乎慢慢放松了对我军的监视,这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时rì深久之下生出了懈怠?

    倘若是前一种,这说明那姓卫的早料到会有飓风来袭,末将有十成把握敢肯定,他必不会全力阻拦,最多也就是象征xìng的出动些兵马应付下,放我军从容过江击灭谢琰,以削弱朝庭力量,若果如猜测,他野心不小啊,潜伏的也够深

    不过,后一种也有可能,但我军趁夜偷偷溜走,同样不影响袭杀谢琰,因此无论是那一种,将军都不用明目张胆的布阵离去,免得让他为难,今夜悄悄拨营即可”

    “好”孙恩略一沉吟,大声唤道:“先不管那姓卫的了,传令全军做好准备,咱们生死成败,全在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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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零章 雨夜渡江() 
这一天是六月二十八rì,天sè已接近了傍晚,孙恩全军都抬头仰望着天空,卫风也站在帐外留意着天象变化,与之前的朵朵白云快速飘动相比,此刻风力有了明显加大,旗帜都被吹的呼拉作响,天空中则是乱云翻滚,乌云以肉眼仅见的速度在一层层的堆积加厚

    “啪”一滴豆大的水珠落在了脚下,激起一小蓬尘土,王道怜顿时惊呼道:”将军,终于下雨了,今夜孙恩该走了吧?只是。。。。他如果没想到,平白错失了机会,这该如何是好?”

    “这。。。。”卫风略一迟疑,便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可能,即使孙恩反应蠢钝,卢循与徐道覆又岂会不提醒他?今晚肯定会走,咱们也要预作准备,飓风来的突然去的也快,一旦风雨减弱,就立刻过江去救援谢将军”

    众人心想,这哪是去救援啊,而是担心谢琰侥幸逃生,暗中下黑手吧?但没人会去揭穿。

    张宁又假模假样的问道:“将军,眼见飓风将来,要不要把斥候召回?外面狂风暴雨,弟兄们都挺辛苦的,末将以为,孙恩不至于今夜前来劫营。”

    “嗯~~”卫风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也对,就让弟兄们都回来好了,注意加强营寨防备,莫要有意外发生”

    “遵命”张宁拱了拱手,疾步向外奔去,卫风也挥散众人,领着王道怜与陈少女回返了自已的营帐。

    夜sè在一点点的加深,雨势则越来越猛,营帐尽管做了加固,但仍如一个个气球般被狂风吹的鼓涨涨的,似是随时会炸裂开来,耳朵里尽是呼啸的风声与哗啦啦的雨声,天地间一片水幕,眼睛只能看到两三丈的距离,这的确是台风过境

    王道怜产生了些担心,忍不住问道:“将军,早两年每当飓风来袭时,妾都呆在家里,门窗紧闭,还没有如此深刻的感受,想来浙江江面应该是波浪翻滚了,如果孙恩不敢冒险过江,那一番谋划岂不是全白费了?”

    卫风摇了摇头,嘿嘿笑道:“这是孙恩唯一反败为胜的机会,他如何会放弃?哪怕前面是火海,趟也得趟过去好了,不用理他,风雨天除了上床睡觉,什么都做不了,来,王道怜,咱们先去浴沐,还有陈少女,你跑什么跑?”

    “哦”王道怜俏面微红,落落大方的替卫风解起了衣服,陈少女也止住刚要迈出的步伐,习惯xìng的拿块白布向腰间系去。

    趁着风雨,卫风得给他的二兄弟找点活干,而孙恩大营里,尽管卢循分析了卫风绝不会突击的两个重要原因,可孙恩总有些担心,凡事都有个说不准啊,但来到帐外之后,他再不担心了,风大雨急,弓矢不能用,火把不能点,除了偶尔划过的闪电会照亮夜空,数丈以外就是黑茫茫的一片,甚至说话都要扯着嗓子才能让身边人勉强听到,这还如何作战?恐怕古往今来,除了自已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雨幕中,营寨间的空地挤满了人,虽然吹风淋雨,好在夏季并不觉得冷,反而令人jīng神一振,所有辎重已全部丢弃,每个人只携带最基本的作战武器与吃剩的鱼干,之前该动员的都动员了,全军上下都清楚这是反败为胜的最后一个机会,况且夺来禁军的jīng良装备,自已的战斗力也会有极大的提高

    人员排的非常密集,仅剩的两千多亲军分散入各队,所有人按队胳膊搀着胳膊,一方面是为了防止有人偷偷脱逃,另一方面也为了便于在风中行走,孙恩眯着眼转头看了看,就猛一招手,紧接着,由前至后依次都有人招手,全军七万人向着江边艰难行去。

    三十里路程,按人类的正常行走速度,一个半时辰绰绰有余,伴着零星的狂风拨倒树林的轰隆隆声,孙恩军足足花了将近两个半时辰,才抵达了浙江南岸的防海垒。

    雨水在防海垒表面形成了道道径流,于底部汇集成一大片湍急的溪河,所有人淌着齐腰深的水爬到防海垒顶端,顿时大吃一惊借着闪电的光亮,可以看到江面如被煮沸了般浪头翻涌,丈许高的浪花拍打着堤岸,船只虽然都下了锚,也被数根粗大的绳索紧紧拴在岸边,同时还按孙恩要求,每三到五艘横着绑成一排以抵御风浪,却仍是随着波涛忽上忽下的反复颠簸。

    船上,早已被打过招呼的水手正吃力的把舢板搭向堤岸,却由于连续不断的颠簸,有相当一部分都掉落入了江里,被海cháo向着上游顶托而去

    卢循倒抽了口凉气,这纯属玩命啊当即大声唤道:“将军,咱们能上得了船吗?上去了能到对岸吗?”

    孙恩的底气也有些不足,却强撑着,扯着脖子叫道:“上不去也得上,这是我军的最后机会,落江里淹死总好过被朝庭砍头,上畏缩不前者,斩”

    说着,孙恩猛一咬牙,第一个迈上舢板,舢板无比湿滑,还随着船体摇晃,仿佛行走在万丈悬崖边缘,孙恩猫着腰,以长剑撑住舢板,一步步向前挪动,令所有人的手心都捏着把冷汗。

    所幸孙恩年龄虽大,但在体力方面并不逊于年轻人,身体随着舢板的晃动摆出相应的姿式保持平衡,而且堤岸的高度与船身几乎持平,这也省去了诸多麻烦,在步步惊心中,孙恩刚一靠近船只,就被水手接到了船上。

    孙恩迅速回过头,双手连连挥舞,示意岸上的人加快,有了主将带头,又有亲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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