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晋末年-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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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慕容熙一副花花郎君的模样,可那都是给苻氏姊妹花害的,论起领军作战,倒也遗传了几分慕容垂的天赋,今年二月,燕主慕容盛借口高句丽广开土王礼慢,率步骑三万,以骠骑大将军慕容熙为前锋,慕容熙作战勇猛,进击果断,大败高句丽,是役,连下高句丽新城、南苏两城,燕国拓地七百余里,掠五千余户迁往辽西,因此,慕容熙在辽东还是有点威名的。
果然,对面一干人等均是面sè剧变,葛城长江袭津彦不虞有假,连忙道:“原来是燕人,高句丽同为你我之敌,我大倭国,百济与你燕国理该联同一气才对啊,若是诸位缺衣少食,大可前来讨要,我大倭国虽不富庶,却不小气,又何必劫我船货?这其中是否存在误会?还望将军把船货人员交还,免得伤了和气啊”
卫风冷哼一声:“人已经丢下海喂了鱼,船货老子另有他用,事实简单清楚,哪有什么误会?”
“这。。。。”卫风的嚣张令人心生恼火,葛城长江袭津彦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劝道:“望将军冷静行事,莫要伤了我三国间的友好关系,匆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哧”卫风不齿道:“你倭人算个什么?怎入我大燕法眼?想要船货,来舀便是,休得罗嗦”
一名部将再也忍受不住,怒道:“将军,他欺人太甚,咱们与他先礼后兵,难道真怕了他?何况末将听说,他燕国被魏国打的全无还手之力,哪有心思惦记着百济?很可能这些人是趁着冬季偷偷跑出来打野食的,不教他吃个教训,将会越发张狂,逐渐养成心腹大患将军,万匆退缩啊,既使燕国得知了情况,也是他们无礼在先”
葛城长江袭津彦略一迟疑,便转头唤道:“我倭人已折损了数百jīng锐,而兵仗粮草都是送给你家阿莘王的,所以理该你百济打头阵,咱们大倭国紧随其后,匆要耽搁”
“这。。。。”百济将领暗中咒骂不止,如今形势很明显,摆明了谁上谁先死,但大王亲倭,慰礼城又有不少倭人掌握要职,葛城长江袭津彦只要回头告自已个畏敌之罪,铁定一告一个准,而且船上剩余的粮草物资对慰礼城也非常重要,阿莘王不甘心三年前为奴之辱,正准备反击高句丽呢
百济将领只得很不甘的拱了拱手:“此战有关你我两国颜面,请袭津彦大将匆存侥幸”
葛城长江袭津彦冷冷一哼:“本将省得”
百济将领也不多说,伸手一招:“一起上,都靠紧点,莫要怕他骑兵冲击”
三千军,百济占两千,倭人只有一千,百济在前,倭人在后,全部紧紧靠在一起向前稳步推进,这种战法虽然死伤率奇高,却是步卒阻挡骑兵冲击的最有效手段。
骑兵的杀伤力在于速度,与由速度而来的巨大冲撞,其实步卒对战骑兵,有相当大的比例是被撞死踩死,而不是被劈死,只要能阻挡骑兵的高速,那么,骑兵骑在马上反而成了活靶子
越是靠近,百济人就越是放松,因为骑兵启动需要蓄势,速度上不来,冲击力自然也不可怕,就连在后押阵的葛城长江袭津彦都暗暗松了口气,他甚至还在怀疑,这些人是不是燕军?燕军怎么可能不会使用骑兵?
百步距离很短,仅十余息的工夫,前锋已接近到了五十步左右,百济将领顿时大喝:“上加快速度,冲上去”
“杀”喊杀声刚刚爆出,前方已是“绷绷绷”弓弦连响,夜里看不见箭矢,肆虐的北风也掩盖了箭矢的破空声,但百济人立时就成排成排的倒在了血泊当中
船上的战士们依托船舷,根本不用瞄准,只需要向天空抛shè,船下的骑兵也骑在马上引弓连shè,他们是平shè,与船上构成了一立体的交叉火力。
葛城长江袭津彦急呼道:“不要怕,冲上去,再靠前二十步,咱们也能shè箭”
这话被王道怜听的清清楚楚,愕然道:“将军,倭人的弓真的只能shè三十步啊”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卫风不满的嘀咕了句,就向下喝道:“骑兵散开,由两翼包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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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章回返会稽()
雷鸣般的马蹄声骤响,骑兵各分出一百五十骑疾驰向了两侧,葛城长江袭津彦赶紧提醒道:“两边注意,不要被燕人兜了底,靠紧点,再靠紧点,面向两侧”
他不叫还好,一叫反而现出了些许的混乱,前锋都是百济人,原本对冲上前送死已暗生不满,但身后有倭人紧紧跟着,不冲也不行,如今倭人结紧密阵防御燕军铁骑,很明显不会跟上来了,那自已岂不是成了孤军?要盾没盾,要甲没甲,能冲破船上的密集箭雨吗?既使侥幸攻了上前,还得攀上船,这船就相当于一座城池,一点底都没有,更重要的是,船上黑灯瞎火,根本搞不清有多少敌人。
与高句丽、新罗作战,大家装备差不多,尚能一较高下,可是与甲胄齐全,又有骑兵的燕军作战,心里就犯了怵,向前冲,生死未卜,停留在原地,自已的弓shè不到船上,燕人的箭矢却如雨点般洒来,密密麻麻无有止歇,还是个死字
前进的军阵中一旦有人犹豫不决,将会以最快的速度影响到身周的同伴,并一层层的向外蔓延,这一刻的百济军便是如此,进不得又留不得,那只能向后退,前锋一见后阵没有跟来,当然不会傻的送死,纷纷向后退却,一退又带动了一大片,湣鸫系难嗑丛床欢系南麓蜃砸炎坊�
倭人同样的紧张,光听到马蹄隆隆作响,却没法判断燕军铁骑将从哪一处突入,说起来,他们的战斗力并不比百济强上多少,而且也从未与骑兵正面交接过,这下见到百济军竟然溃退,他们的脚步也情不自禁的开始向后移动,要知道,当时还没有产生武士道jīng神,倭人并不如后世那般以战死为荣,也没有天皇给他们效忠,这时代的倭岛可以看作一个城邦联盟,其中以大鹪鹩命的势力最大。
船上众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倭人与百济人的联军这就溃败了?骑兵还没冲击呢,正在向远处迂回以将冲势蓄到最大
卫风大喜,当即唤道:“百济人已败,全军出击,给老子杀,一个不留,今晚趁势攻下弥邹忽城”
“杀”将士们纷纷跳上舢板,一列列的向下奔去。
葛城长江袭津彦的面sè难看之极,未战先败,丢脸不说,大部分的物资被劫了去,将影响到百济阿莘王对高句丽的反攻计划,而另一个更紧迫的问题,船没了,他如何回去啊?
还在发着愣,一名部将急劝道:“袭津彦大将,快走啊,再不走被燕军的骑兵包抄就走不掉了啊,现在回城或有几分希望,燕军没有攻城器械,急切之间难以攻下,进了城,咱们可以向慰礼城求援”
葛城长江袭津彦也是一当机立断之辈,仅不甘的看了眼船头,便大吼道:“退军”说完,转身向回狂奔
倾刻之间,两千多人如cháo水般的急速退却,卫风却唤道:“鸣金收兵”
“咣咣咣~~”扎耳的铜锣声响起,将士们虽然都有些愕然,但只能依令后退。
王道怜不解道:“将军,您鸣金干嘛?这不正是掩杀敌军的大好时机吗?”
卫风微微笑道:“王道怜,你莫要忘了咱们这一趟出来的目地,仅是为了劫掠与练兵,倭人与百济人留着还有用,可以对抗高句丽,何况咱们这八百人能破的了弥邹忽吗?既便能破,也必然会死伤累累,如今还没到占领弥邹忽的时候,除了多劫掠些女人,攻下又有何用?这一趟已经无比美满,不能贪得无厌啊。”
“哦”王道怜点了点头,周围的一干人等也纷纷现出了恍然大悟之sè。
卫风不再多说,把目光投向了船下,不多时,将士们陆续撤回,没了倭人打扰,可以平心静气的把战马拉到船上,约摸过了一个时辰,随着各船的缆绳被砍断,船队缓缓起行,向着南方驶去。
倭人的船上装有稻米、粗细布,这些都是有用的,铜戈矛虽然威力不行,戈头却是铜制,将来可以铸造钱币,箭矢也能勉强使用,而倭弓与矛杆则被一路抛洒到了海里。
第二天清晨,船队驶回了营地,早膳过后,全军上下毫不耽搁,立刻把各种物资装载上船,于正午时分踏上了归途。
整支船队有五十来条船,加上百济女子在内,每条船只载数十人与百匹战马,但和来时一模一样,依然是人马挤在狭小的船舱里吃住,没办法,来时马匹可以放养在甲板上,而如今已是十一月底,海面寒风呼啸,马儿也抵受不住,这让每个人均是大感无奈,只能忍受着,幸好有七到八级的偏北大风助推,航行的速度也快了不少,八rì后,也就是十二月三rì清晨,船队终于在上虞境内的浙江喇叭口南岸登陆
如果说,由燕国到百济给每个人带来一种重见天rì的感觉,那么由百济回返上虞的这八rì行程则湣鹪诘赜镒吡艘辉猓绱罄思保坏牡唪ひ哺泳缌遥沂橇藃ì的颠簸没有止歇
刚一下船,王道怜就嚷嚷道:“天哪这八rì妾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将军,我军没有营帐,上虞也安置不了这么多人,而上虞至山yīn约百里不到,咱们有战马,赶紧把货物装上回山yīn,走快点,天黑前应该能到,妾与少女得好好洗一洗”
其他人纷纷现出了深有同感之sè。
陈少女却秀眉一蹙,指了指那两千百济女子,问道:“将军,她们要不要另行安排?比如暂时留在上虞或周边县城,因为您只是出使,却平白无故的杀人越货,还劫掠来百济人的妻女,妾担心府君与谢夫人那里不好解释,谢夫人可是菩萨心肠呢”
卫风想想也是,不由转头看去,这些女子,个个jīng神困倦,蓬垢的脸面布满了茫然与不安,毕竟从此以后,她们将在这片土地上劳作、生儿育女,而中土相对于她们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她们语言不通,风俗习惯有异于会稽当地百姓,总有着诸多不便,更何况,有相当一部分已经怀孕了。
卫风又把目光移向了将士们,将士们虽然表面不动声sè,眉眼间却分布有淡淡的不舍,再怎么说,百济女子总是他们的妻妾,他们的后代也在这些女子的肚子里,丢下来总是不放心。
不过,每个人也明白卫风的两难,他只是会稽都尉,而不是会稽内史,在这片土地上,并不能随心所yù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只是等待卫风作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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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章蒙混过关()
一片沉寂中,王道怜似是想到了什么,提醒道:“还亏得咱们想这么久,看来都被熏晕了,其实很简单,只要百济女子不与咱们一起不就得了?将军可以先使人飞报府君,于情于理,府君与谢夫人都该出城相迎,到那时,女子从另一个方向入城,暂时安排在军营里,待府君回府后,再由将士们领回家,以府君与谢夫人诸事不理的风格,又如何会知晓?相信也没人去乱嚼舌头。 w w wnbsp;。 。 c o m”
这话一出,将士们纷纷现出了如释重负之sè,卫风略一沉吟,却摇摇头道:“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两千女子从语言、生活习惯上可以很明显看出不是晋人,莫非她们躲在家里不见人了?何况弟兄们出一趟远门平白无故带一两名女子回来,难保不会有善妨的大妇对街坊邻居乱说,这该如何防止?根本防无可防,迟早会弄的满城皆知,最终传入府君与谢夫人那里,或会使他们心生疑忌,再退一步说,就算这次瞒过去了,明年冬季还得去百济,到那时劫掠来的女子又该如何隐瞒?倒不如实话实说,也让山yīn良人看到从军的好处,可以掠到婆娘,可以发家致富若是府君与谢夫人怪罪,便由本将一人承担”
将士们均是浑身微震,目中控制不住的shè出了感激之sè,一名亲卫跟着就唤道:“将军,您不如依照在阳羡那样,把府君与谢夫人高高供起,自已做这会稽之主,如今天下大乱,朝庭奈何您不得,免得顾忌这顾忌那,干什么都不利索”
“说的对。。。。”附和声刚起,卫风已面sè一沉,厉斥道:“闭嘴,山yīn岂能与阳羡比?你们是在逼迫本将造反啊,况且失去了府君与谢夫人的庇护,刘牢之必会率大军来攻,你们是北府军的对手吗?哼说话之前要想一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好了,此话休要再提,否则军法从事”
“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