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晋末年-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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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狼粪会产生大量的狼烟,《酉阳杂俎》有云:狼粪烟直上,烽火用之
随着狼粪倒入,霎时间,黑烟象炸开了似的,除了一小部分由出口处散逸出去,其余大部分受通道又低又斜的建筑形制限制,都倒灌了回去
“咳咳咳~~”顿时,堡腹内浓烟弥漫,咳嗽声此起彼伏,这可比他们自己烤肉生出的烟厉害多了,每个人都给熏的满脸鼻涕眼泪,什么都顾不得了,只能拉开门急速向外逃奔
趁这工夫,那九十名亲卫也奔到了石堡下方,有的掏出手弩射杀守军,有的向上攀去,还有人吹响了号角。
“呜呜呜~~”凄凉的号角声传到了山外。
“好果然是亲卫,得手竟如此之快”檀道济猛叫一声好,大手一招:“弟兄们,上”
蹄声隆隆作响,守军原本还欺侮亲卫人少追过来搏杀,可这时,脸都给吓绿了,没了石堡掩护,在骑兵的滚滚铁蹄下十条命也不够啊,出于求生本能,赶紧一哄而散,可结果,十有八九都被奔马撞倒踩死,少数人则是被身后长矛刺中了背心
在这两万骑兵中,约有三千多来自于原北府军,他们从未见识过亲卫的厉害,原以为夺堡必须要经历一场血战,可是没料到,竟会如此轻松的夺来了手里,当他们打量着眼前的石堡,心里还不敢相信呢
檀道济却明白夺取了石堡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必然要面临着柔然人的疯狂反扑,因为从理论上讲,东木干山山口不是沟通阴山南北的唯一通道,但阴山长约两千余里,西端起于凉州西海郡居延县今内蒙古阿拉善盟,东端止于滦河上游谷地今内蒙古多伦县一带,而平城恰面对着阴山中段,这使得柔然要想退走,无论往东往西,都要绕道千余里绕过阴山山脉
阴山山脉横亘东西,平均宽度百里左右,南陡北缓,地形复杂,山路崎岖,形如巨大的天然屏障,阻挡了南下的寒流与北上的湿气,使得阴山南北气候差异显著,山南雨水充沛,风小而少,山北降水稀少,风大猛列,是草原与半戈壁半荒漠化草原的分界线。
这也意味着,柔然人即使下狠心绕过阴山,也要途经一大片不毛之地才能回返到鄂尔浑河与土拉河流域,这其中又有多少人能活下来?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东木干山山口,是任何草原游牧民族的咽喉,只要中原王朝能够牢牢扼住这个咽喉,谁都翻不起大浪,这也是秦朝蒙恬在这里设置两座石堡的根本原因
在石堡后方的数十里范围内,是大小不一的山间谷地,驻有数万柔然守军,石堡只是控制山口的最前哨,很明显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大军来攻。
檀道济当即下了一连串命令,一队队军卒以石堡为中心,依据地形构筑起了防御阵地。
“来了,准备”徐道覆突然惊呼一声。
将士们立刻抬起了手里的弩。
北方有了明显的轰鸣声传来,一道朦朦胧胧的黑影快速接近,徐道覆又喝一声:“放”
密密麻麻的短矢倾泄而出,惨叫声也连绵不绝,但草原游牧民族是真的悍不畏死,一茌茌的向前猛冲,在丢下了足够多的尸体之后,后来者索性捡起尸体挡箭
血肉组织柔软,有韧性,里面还有骨骼,比任何盾牌都管用,纵然是钢矢,都很难将一具尸体完全射穿,柔然骑兵纷纷捡起同伴尸体作为遮挡,竟然渐渐扭转起了不利形势
这没办法,檀道济是长途奔袭,没法携带过多的装备,而且时间仓促,来不及取山石筑成墙垒,只能以弩手布置为前沿阵地,但随着弩被挡住,唯一的出路便是肉搏
担任前沿指挥的徐道覆当机立断,再次喝道:”弩手退回,骑兵迎上”
弩手如潮水般沿着山道两侧后退,骑兵则顶了上前,与敌展开了最惨烈的搏杀
这完全是以命换命,什么战阵都失去了作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正是取其意,山道虽然只有数丈宽,能够参战的骑兵双方加起来都不会超过数十骑,但是位于交战骑兵后方的战士,一方面在作着随时补位的准备,另一方面,则是取出弓箭不断向天空中抛射(。如果您喜欢这部作,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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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零章 噩耗传来()
今晚的作战,无论对于明军还是柔然,都是从未经历过的,两方数万人挤在狭小的山道上,互相堵住,完全失去了骑兵的机动性,却偏偏都还骑着马。
最前两排是肉搏骑兵作战,都是一手持盾,一手持矛,你一枪我一枪,战的难分难解,比拼的是毅力与力气,后面则是弓箭手射箭,一时之间,天空中箭矢来回飞舞,双方不断有战士中箭坠马,但总体上是柔然人的伤亡远远大于明军。
柔然人条件艰苦,大多数不披甲,盾牌也不能使用,因为山道中箭矢的射程就那么百来步,撑盾,意味着没法反击,最终的结果便是被对方死死压制,落到光挨打而还不了手的境地,所以只能以肉身来硬挺箭雨
这使得柔然人中箭就是中箭,非伤即死,而明军虽然也不撑盾,却有甲的防护,有甲没甲,效果截然不同,能最大程度的降低箭矢对自身的伤害。
但柔然有一个优势,他是自北向南来攻,他顺风,箭矢的射程要稍微远于明军,能同时开弓射箭的人数相对也要多一点,只是明军更大的优势在于占据着石堡,这时石堡的作用充分发挥,明军可以居高临下放出弩箭,弩箭的威力显然不是弓箭能比,一波波的撒下,也一波波收割着柔然人的性命。
可是柔然人前死后继,通道中密密麻麻全是人,战事似乎陷入了无休止当中。
远在六百里外的平城脚下,也是喊杀震天,草原骑兵猛烈的冲击着明军大营,与东木干山山口的战斗不同,这里是来多少死多少。
明军营寨不掌灯火,虽然看不清前方战况,但是所有的战士均是有去无回,室韦深末部族酋深末旦心急如焚
室韦出自鲜卑,是东胡后裔,语言同库莫奚、契丹。合计有五十多个部族分布于难水今嫩江以西的大兴安岭地区,其中以深末部与蒙兀部较为强盛,室韦总共有十余个部族受柔然挟迫,各自发兵千余与数千不等,前来与明军作战。
深末旦再也忍受不住,转头道:“可汗,不大对劲啊。战士们有去无回,不如先收兵回来。再作计议吧。”
“诶~~”叱洛候摆了摆手:“说不定破寨就在此时,收兵岂不是前功尽弃”
蒙兀部族酋蒙兀古台裹着一袭兽皮,壮的象头人熊,性格也火爆之极,他接着叱洛候的话头,冷冷一哼:“不是你自家的战士,你自然不心疼,这一次攻打明军,全都来自于我们室韦诸部与契丹。库莫奚,乌桓等族,好,你既然担心功亏一篑,那为何不把你的人派上去?难不成是欺侮咱们族小力弱?”
“这不明摆了嘛,就是拿咱们送死,好削弱我等”不知哪儿。飘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又一个粗豪的声音道:“说实话,咱们与明国素无瓜葛,明国虽然势大,但咱们只要老老实实不生事,料来他也不会过份,咱们之所以前来。是由于明王侮辱了可汗,心里气不过,才来助可汗报仇,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来了竟然是送死,着实让人心寒”
附近的二十来位族酋均是脸面现出了怒容,叱洛候也面色一变。却无言以对,只得向郁久闾社仑施了一礼:“可汗明鉴,叱洛候敢担保决无此心”
郁久闾社仑心里既是杀机翻涌,又有些迟疑,一方面他想借卫风之手削弱草原诸部,另一方面,由开战至今,足足死了上万人,这些人虽然是炮灰,但炮灰也要用在刀刃上啊,白白死了总是可惜,至于诸族的怨恨,他根本不放在心上,这几年柔然的所作所为,哪个部落不恨?却不都还是受召而来?这说明,在草原上,凭的是拳头与实力,仁义道德行不通
郁久闾社仑不由望向了司马休之,司马休之略一沉吟,便道:“暂且收兵也是无妨,毕竟目前对于诸部还是以笼络为主,免得他们被明王盅惑投了明王”
“不错”刘敬宣接过来道:“那姓卫的最擅长阵前劝降,虽然这些小部落翻不了天,但可汗还是小心为妙”
“嗯~~”郁久闾社仑点点头道:“收兵”
“呜呜呜~~”号角声吹响,前方的战士如潮水般退却,那二十余位族酋虽然心在滴血,但也纷纷松了口气,只是更多的,还是担忧,这一次退回来了,如果下一次再驱使自己打头阵又该如何?
当着郁久闾社仑的面,没人敢讨论,只是不妨碍他们以眼神相互交流。
同时,通过这次攻打,还使他们对明军产生了一种神秘而又恐惧的印象,无论己方的攻势如何凶猛,那铺天盖地的铁骑连他们自己看的都心悸,明军却营寨巍然不动,就象一只怪兽张开了大嘴,等着自己的战士往里面钻
明国能在短短十年不到几乎一统中土,显然并非无因,尤其是魏人遇上明军,从无一胜,曾经强大的魏国就此从北方消失,而魏国是柔然克星,柔然与魏国作战,屡战屡败,自己又不是柔然的敌手,就好比一条食物链,明国高踞顶端,自己是食物链最低端的小鱼小虾啊,小鱼小虾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来攻打明军?
有很多人在眼神交流之后,已经当场生出了降意,关键是他们与明军无冤无仇,与其臣服柔然,不如臣服明军,大草原上,弱者向强者臣服天经地义,降了明国,最差也不会比现在的处境差,如果明军横征暴敛,不大了躲进深山老林里便是
只不过,迫于柔然的淫威,暂时还未有人敢于挑头。
。。。。。。
不知不觉中,距离收兵已经有了两天,这两天里,无论柔然如何叫战,明军始终高沟深垒,坚守不出,使得郁久闾社仑一筹莫展。
站在营帐外,郁久闾社仑眺望着明军大营,和三十里外与之并排的平城,顿觉心情愈发烦燥,不禁转头道:“你俩攒唆我攻打明国,如今寸步难进,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郁久闾社仑的脸色很不好看,刘敬宣与司马体之顿时心里一凉,他们已经感受到了这位可汗对自己的不满,可是这二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人才,让他们出谋划策,哪能拿的出来啊?
他们投奔郁久闾社仑,无非是欺侮柔然人智力低下罢了,借柔然之手反攻明国,一旦受挫,立时束手无策
只不过,没办法不能明说,否则激怒了郁久闾社仑,被当场烹吃都不是没可能
“咳咳~~”司马休之清咳两声,正待敷衍两句,远处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这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名斥候飞身下马,一路奔跑,一路气喘吁吁的叫喊:“可汗,盛乐急报,明军于两日前突袭东木干山山口,占据了当路石堡”
“什么?”郁久闾社仑惊呆了
不仅止于他,所有人顿觉眼前一黑,东木干山山口,就相当于柔然的生命线,山口被扼,意味着这二十余万大军,十之八九都返回不了漠北
好半天,郁久闾社仑才回过神来,咆哮道:“怎么回事?老子在山口有驻军三万,就是担心明军奔袭,如何会失?”
这名斥候结结巴巴道:“可汗,明军不知怎么回事占了石堡,但是山谷里的驻军已经在进攻了,盛乐也发兵三万前去,料来不须多久便能夺回。”
叱洛候突然问道:“明军有多少人?”
“这个。。。。”斥候不确定道:“万把人总得有吧?”
每个人心里均是猛一个格登,石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有万把人扼守,十万军都未必能攻下,虽然整条山道四通八达,长达数十里,明军占据的仅仅只有石堡,可这已经够了,足以阻断阴山南北的往来
郁久闾社仑的心里不仅仅是烦燥了,而是生出了慌乱,狠狠瞪向刘敬宣与司马休之,怒道:“都是你们两个,挑拨我与明国交战,现在倒好,前进不得,又后路被断,赶紧拿个主意出来,要不然,老子烹了你们”
周围的柔然诸将甚至都有人握上了刀柄,杀机毫不掩饰,如果不是这两人的盅惑,在如此之冷的天气里,该是在温暧的帐幕中搂着女人嘿咻嘿咻才对啊,但此时,很可能小命得交待下来
司马休之连忙道:“可汗,石堡失守非我二人之愿啊,莫非休之与万寿就不着急?如今只有从两方面着手,一是封锁消息,尤其是草原各部,千万不能让他们知晓石堡已失,否则或会生乱,另一方面,则是秘密派军增援,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把石堡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