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晋末年-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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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刘裕摇了摇头。苦笑道:“真是那样,本将还能如何?难不成出兵拦截?先不提兄弟之情。首先已卷入了桓玄与相王争斗的漩涡当中,有悖于辅国将军的心意啊,退一步说,我那兄弟言行高调,举止嚣张,手握数万雄兵,又有王谢为后盾,桓玄或不会容他,咱们先瞧着好了。”
刘穆之点了点头,提到卫风,只为了提醒刘裕,要说对付,目前还没有太好的办法,毕竟句章与会稽同朝为臣,平时又无龌龊磨擦,何况卫风屡有恩德于刘裕,无缘无故举兵相向总是不妥,更重要的是,会稽数万兵马,已今非昔比了。
假如暗地里透露消息给司马道子,也不会起到太大的作用,朝庭没有多余的兵力了,司马道子更不可能逃之夭夭,即使明知卫风会灭他满门,也只能洗干净脖子候着上门
刘穆之突然意味到,形势的发展往往不以人的意愿来变化,而是会推着人走,一步步完善自已的角色,刘牢之、桓玄、司马道子都已陷身于局中无力脱逃,自家主公也将跳下去混水摸鱼,那么,这局面背后的推动者是谁?是卫风,还是另有其人?又或是天意使然?
刘穆之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刘裕却没太多的想法,拿起笔重新写,很快的,洋洋洒洒数百言一气呵成,以火漆封好之后,立遣快马飞送京口。
刘裕目送着亲随离去,满脸的踌躇满志,直到背影消失,这才转回身道:“对了,先生,兴男回来已有一段日子了,眼下即将进入多事之秋,不如趁这几日空闲替他们把亲事办了罢,今日,先安排兴男与令郎见上一面,如何?”
“哦?”刘穆之早就等着呢,只不过,他提过一次亲了,即使刘裕是主公,也不方便再三催促。
古人提亲与现代人不一样,现代社会是男方主动,女方被动,而古人往往在女儿适龄之后,由父母挑选合适的夫郎,女方占主导地位,这是由于女子是联姻工具,自然要选择对家族最有利的姻亲,正如谢道韫嫁给王凝之,便是谢安一手包办,而当时,谢道韫中意的却是王凝之的亲弟王徽之
刘穆之差点就一口应下,好在还未被欢喜冲昏了头脑,赶忙眉头一皱,为难的拱了拱手:“穆之代犬子谢过将军了,只是。。。。匆匆操办,恐怕唐突了令爱啊”
“诶~~”刘裕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时间紧迫,特事特办,错过今趟,下一次不知得什么时候了,咱们等的起,孩子等不起啊,这刚过完年,郡里也没什么事,咱们无非是等待而已,这样罢,现在是上午,又天气晴郎,你我索性各自回府,把他俩正午时分安排在海边见一面,如何?”
“穆之恭敬不如从命”带着满心欢喜,刘穆之深施一礼。
“道和刘穆之表字何必见外,都要成亲家了,私下场合不须多礼了罢?啊?哈哈哈哈~~”伴着哈哈大笑,刘裕招呼上刘穆之,相携离开了郡牙。
出了大门,二人各自分开,刘裕跨上王道怜送给刘兴男的那匹神骏白马,一路疾驰,仅仅半柱香已驰回了家里,还没下马,一阵有气无力的念诵声随风飘来:“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专心纺绩,不好戏笑,洁齐酒食,以奉宾客,是谓妇功,此四者,女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然为之甚易,唯在存心耳。。。。”
“嗯~~”刘裕不由点了点头,他虽然读不多,却能听出这是后汉才女班昭所著《女诫》妇行篇中的一段。
‘看来兴男大有改观啊’怀揣着十二万分的满意,刘裕下马步入院内,远远的,可以看到堂屋里,刘兴男端坐于几案前,目不斜视,嘴里念念有辞,臧爱亲面带欣慰的笑容连连点着头,刘娇则在一旁做着针线活。
刘裕的到来惊动了三个女人,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去,刘兴男连忙惊呼道:“父亲,您怎么这么早回来了?”说着,又站起身摆了个迎接的姿势,臧爱亲与刘娇也款款相迎。
这一刻,刘裕心里的满意已不仅止于十二万分了,而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女诫》果然是本好啊,兴男才读多久?竟如此懂事,要早一点拿出来就好了,也不至于耽搁了这些年’带着无比赞叹,刘裕微微笑道:“自家不用那么多规矩,都坐下罢。”
“哦~~父亲您先坐,小女给您端碗茶”仿佛真的脱胎换骨,刘兴男不再如以往般撒腿奔跑,而是迈开小碎步向后堂走去,不多时,捧着碗热茶出来奉给刘裕。
刘裕接过,美美的饮了一大口,这才道:“兴男你坐下罢,先和你们说个事,桓玄即将起兵讨伐相王,朝中或会生变,因此我今日已向辅国将军请辞句章太守,请求回京口重归于麾下,辅国将军理当应允,你们都做好准备,最多十天半个月,咱们得离开了。”
“啊?这才当了多久的太守啊,才来就要走啊?”刘兴男的小屁股刚沾着地席,已忍不住的讶道。
“嗯”刘裕点了点头:“具体不能和你多说,但你记住,这或许是为父出人头地的机会”
说着,刘裕看向了臧爱亲与刘娇,臧爱亲没什么特别的表现,夫唱妇随,夫郎去哪儿,她跟到哪儿,这很正常,刘娇却是俏面现出了一丝黯然,回京口,也意味着与卫风的距离将由三百里重新拉远至一千三百里,原本刘娇还等着卫风忙完这阵子来迎娶自已呢,可如今看来,还得往后拖。
刘裕似乎明白她的心思,摆摆手道:“阿娇,我那兄弟要为王孝伯报仇,岂会放过这天赐良机?照愚兄看,他必将率军杀入建康,灭相王满门,等他在建康安定下来,自然会迎你过门,你不要急,京口离建康不远的”
“哦”刘娇一瞬间眉眼舒展,微红着脸颊低下了脑袋。
刘裕又把目光投向了刘兴男,略一迟疑,便道:“兴男,你今年满十三了罢,虽然尚未及芨,但在我朝并不算什么,过一阵子,朝庭将变幻莫测,为父恐照料不到你,因此,特为你说了门亲事,是道成家的大郎君,名虑之,年方十六,面容俊郎,仪度不凡,堪有才华,可为你良配,趁这段日子清闲,为父打算替你们把亲事办了,也免得到时抽不出空,耽搁了你的终生大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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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零章 刘兴男的约会()
ps:nbsp;谢谢峰霞爱无间与云歧青谷的打赏~~
“轰”的一声,仿如一记晴天霹雳当头炸响,刘兴男顿觉识海中一片空白,稚嫩而又秀美的脸庞布满了不敢置信之色,尽管家里曾多次提起今年将为她找个婆家,却也太突然了啊,原本她还以为父亲将忙于大事,再无暇理会自已了呢
‘你呀,挺着个大肚皮怀孕产子,然后用你那干瘪瘪的小胸脯奶孩子,再然后乖乖的相夫教子吧’刘兴男稍稍回过了神,卫风那阴阳怪气的调侃声已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来回鸣响。
‘不行,自已不可以这么早嫁人,这一生不可以毁了,自已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已手里’刘兴男猛晃了晃脑袋,强笑道:“父亲,兴男还小呢,哪能那么快嫁人?兴男还想多尽两年孝心。”说着,把乞求的目光投向了刘娇。
其实刘娇时常在想,如果没有卫风的盅惑,刘兴男会不会接受兄嫂安排的婚姻呢?但这是个无解的答案,假设的事情永远不可能发生,谁都不知道会是个怎样的结果。
暗暗叹了口气,刘娇接过道:“阿兄,先生为你的左膀右臂,与他联姻本无不妥,可自古以来同姓不婚,把兴男许给他家大郎君,恐怕不合适罢?”
“诶~~”刘裕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阿娇,你怎么来来回回都是这套?周制同姓不婚,战国时起已屡有违禁,汉代则更是宽松。何况我朝动荡不安,礼法纲纪松弛?《汉》六十六《王诉传》云:诉薨。子谭嗣,谭薨。子咸嗣,王莽妻即咸女《通典》云:吕后妹嫁于吕云,这不都是同姓通婚?只要同姓不同宗即可,愚兄敢保证,咱家这一支的祖上与先生家那是八杆子也打不着”
“这。。。。”刘娇顿时哑口无言,心里却有些奇怪,兄长是个粗人,怎可能引经据典头头是道?不由瞥了眼刘裕,果然。刘裕的脸面略有些得色,显然是做了充足准备,就防着自已这一手呢。
“父亲,阿母,兴男还小,真的不想嫁人~~”刘兴男一见刘娇这里哑了火,立刻一脸不依的撒起了娇。
刘裕也不着恼,微微笑道:“兴男,你这丫头果然顽劣的很。幸好为父早有准备,之前已和先生商量过了,你先和虑之世侄见个面,加深些了解。这都安排好了,今日正午海边,出南门一直走就能看到。想必世侄会提前等候,你莫要耽搁。让人久等总是不妥,赶紧去罢。为父会使人远远看护,安全方面不用担心”
“父亲~~”刘兴男还待再求,臧爱亲已打断道:“兴男,虑之世侄一表人才,你去见一面,包保不会后悔,其实阿母明白,这婚事的确来的太突然了,难免会有排斥,但只要对他有了了解,自然会接受的,再把话说回来,你父亲能做到这一步算是很不容易了,你想想,天下间哪有成亲前先安排子女见面的父亲?在婚姻大事上谁不是乾纲独断?你不要过份啊”
臧爱亲的面色略微一沉,刘兴男又看向了刘娇,刘娇也很无奈,总不能明着支持刘兴男吧,只得昧心劝道:“兴男,去看看也无妨,合适你就听兄嫂的,女孩子总要嫁人,如果不合适,回来再说,你在家呆了这么久,是该出去走走了,来,姑母替你打扮一下。”
“那。。。。那好吧“刘兴男不情不愿的应了声,跟上刘娇向着后屋走去。
不多时,全身焕然一新的刘兴男离开了家门,乘上一辆马车,向海边缓缓而行。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空气中渐渐地含上了一股咸湿的味道,耳边也传来了海浪拍打礁石的哗啦哗啦声,刘裕安排的护卫唤道:“女郎,到了,请下车吧”
“哦,谢谢这位将军”刘兴男跳下马车,向四下里一扫,距海边不远处站着个年轻人,乍一看,还是挺有模有样的,满脸正气,一身儒袍,正焦急的频频回望。
刘兴男的眼前情不自禁的迸出了卫风那坏坏的笑容,这让她下意识的比较起来。
‘嗯~~应该是刘虑之了,在外形上差不多,只比将军瘦一点也矮一点,就是不知道言形举止有没有将军那样的讨厌’对于所谓的相亲对象,刘兴男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厌恶,除了一点点排斥之外,只能以不反感来形容。
而这名年轻人见到刘兴男下了马车,目中立时现出了满意之色,随即袍袖一拂,阔步走来,在三尺左右停住,中规中矩的拱了拱手:“请问可是刘府君家女郎?在下刘虑之,奉家父之命特来等候”
伴着话音,一阵淡淡的香味扑入鼻中,刘兴男眉头皱了皱,向刘虑之细细一看,这男人竟然敷粉
在当时,男人敷粉是时尚,只要稍微有点身份都敷粉,但刘兴男没来由的一阵厌恶涌上了心头,相比而言,她更喜欢闻卫风身上的那股清新纯正的男人体味,她认为,男人就该有男人样,杀人越货,强取豪夺才是男人本色,正如卫风与她父亲刘裕,都是堂堂大男人,区别只是一个邪恶,一个正气,可无论如何,娘娘腔多恶心啊
刘兴男的不满丝毫不假掩饰,大大冽冽道:“行了行了,什么刘家女郎?郎君,女郎,听着就让人不自在,我不喜欢这套,你叫我刘兴男或是兴男都行,你是刘虑之吧?”
“这。。。。”刘虑之一怔,在他十六年的生命当中,从没碰到过这样的女孩子,举止粗鲁,不懂礼数,只是。。。。换个角度来看,又可以理解为天真率性,活泼耿直刘兴男浑身散发出一股我行我素的味道,再配上她那精心修饰过的容颜,竟给刘虑之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新鲜感,心弦被猛的拨动了下。
但刘虑之毕竟是个正宗的读人,以儒学传家,刘兴男的行为方式远不是短时间可以适应的,只得讪讪笑道:“刘。。。。兴男,在下称你兴男好了,这个。。。。府君和你提过的吧,你知道过来的目地吧?”
“嗯~~”刘兴男小鼻子哼了一声。
这下子,刘虑之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了,竟生出了种抓耳挠腮的冲动,好半天,才没话找话似的问道:“在下也是被父亲告知前来,这的确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啊,那个。。。。咱们见也见过了,兴男,你对在下的印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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