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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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很久以后的第十世里,有一天这个曾经被叫兰的人忽然醒来,看着镜中的自己,想起过去的残忍,才发现,原来神仙就是他过去的样子,他的残忍、他的自私、他的绝情都是神祗的一部份。
难怪老天会以同样的残忍、自私与绝情,一直在惩罚他,将他加诸在旁人身上的绝情回报在他身上。
那……会不会在这个第十世里,在他已彻底成为人,在他放弃残忍、自私与绝情的同时,老天爷同样放弃惩罚他?
他开始养兰花了,一开始的时候,兰苗在他手里全毁,后来,两年、三年、四年,或者更久,他种的兰花终于开了;而他那个不懂花的情人,从此只认得出兰花。
那个只会拍老天马屁的情人高兴得不得了,不过还是照样录她的DV,一直录一直录,她大概会录到他们白发苍苍的时候吧。
现在,他是个人了,在这最后一世里,他不会再度被她遗忘,他就什么也不再在乎了。老天也是满慈悲的……唔,他偶尔也拍拍马屁好了,是马屁,不是真心话。
◆ ◇ ◆ ◇ ◆
「贺太太,我九点准时到家了,蛋糕呢?」他很不满,冰箱空荡荡的。
「这个……我以为还有,你昨天是不是偷吃了?」
「不管我有没有偷吃,你的承诺没有实现。」
「这个……你陪我去买嘛。」明明是他偷吃了也要怪她。
「不要,我很累。」
「喂,那、那明天好了,明天补给你嘛。」
「不要。DV是不是在录?」
「是啊……咦,你想干嘛?想干嘛?贺时贵你不是很累了吗?你一定没吃多少,我煮碗面你吃点好不好?你把窗帘拉上干嘛?咦咦,等一下啦——至少把DV关掉啦,讨厌——」
「唔……贺太太,我要开始吃蛋糕了。」
后记
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当我处于半梦半醒或者恍惚间,看着眼前的家人,会突然产生「咦,怎么少了一个」、「不对,还有一个呢?」的想法,而且次数不少。
在写花呆的过程里,又发生了一次,正在跟家人闲聊时,脑中突然闪过「我的家人好像少了一只」……在刹那间,立刻回神确认人数(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花呆多少会朝这个路线走,也是跟我个人经验有关吧。
另外,在及时行乐里的主轴之一是「即使明知道也不能说出口」,在花呆里则是「即使是自己的记忆,都不见得是真实」(咦,你要问我,那追月的主轴呢?这个嘛,就是「即使是穿越时空,也千万不能忘了自己的老本行」),这种经验很多人应该都有过,因为记忆太久了,所以有时候大脑会自动加加减减,改成自己主观的记忆,这样的记忆是真相吗?我就不多做意见了。
我这个人,其实有时候少根筋得很严重,常被家人笑,除了写稿最专心外,日常生活都很脱线,也很随意,好比我计算机常出问题,稿件常消失在外层空间的情况下,我也能面不改色的认为「可能是要我重写,会写得更好」的心态下,接受这种事实。对了,花呆还有系列,是柯四杰的故事,在现代稿慢慢上手的情况下,我实在不想放弃,只是要等一阵子。(在写现代稿时,连自己都有莫名的感动,哈,不是对剧情,而是对一些常见的现代生活用品出现在我稿子里,感到莫名的快乐。)
总之,要说的是,如果看过《追月》并且对它的番外篇有兴趣的话,可以上我的于页网找看看。另外,小拔报(拔辣鲜报)里也有《及时行乐》的番外篇跟西门家部份的番外篇,有兴趣可以来寻觅一下。(当然里头还有万盛其他作家现身,我只是其中一小只而已,对了,还有编辑推荐新书简介哦。)
最后,注明:成宁学校是作者幻想下的产生,与现今学校大有出入。
拔辣鲜报网址:newwish/
很快再见。
~全书完~
花呆 之 贺先生与贺太太 3
~ 成宁同事的日记 ~
12月1日
来到「成宁」已经十天,终于有空回到以往写日记的习惯。成宁是我新上任的学校,校风还算开明,也没听说有什么不良班级,同事之间也没难搞的人物,看来,在成宁这段期间,我的教师生涯应该很轻松──当然,这不枉我北上成宁时,特地拎了十几份薄礼(我家附近有名的小蛋糕)送人,虽然麻烦,但值得。
当老师这么多年,我很清楚学校如职场,没有打点好人际关系是不行的,也趁着这十天,我密切观察综合大楼里各个老师的地位,好让我能顺利卡位。人际关系就是这么简单啊,稍微抬高点姿态,适时地融进圈子里,让人知道你不是好欺负,再加上我长得不赖,在这个近七成都是女性教师的办公室里,我想我非但不会被排挤,还会过得很愉快。
对了,附加注明,以后我不必讨好坐在我对面的老师。她是个教武术的,听说前两年才从助教升教师,光是第一眼,我就很确定她绝对是会被人吃得死死的、毫无反击余地的老师……当然啦,在任何一个职场,总要有这种人当垫背,我为她感到可怜,更为自己感到庆幸,至少,在这个职场上,弱肉强食里,可确定我绝对不是被欺负的那方,只是可惜了那块蛋糕……算了,我也不是小器的人,就这样了。
12月3日
今天报名了成宁年底师生免费的聚餐会。老实说,这可是跟全校职员打好关系的好管道,据说那天理事长跟前任理事长都会出席。我看过理事长几次,病恹恹的美男子一个,这年头,就是有不公平的事,不必花费多少努力就能一步登天……啊,说到这个,就令我想起对桌的女老师,她叫连成兰,我今天回办公室的时候,看见好几名国中生跑过我的身边,赖着她要去包水饺(的确是增进师生感情的方法之一,但我单身,住的是单人小套房,不方便)。我看她好像想拒绝,但是说话又吞吞吐吐,没几分钟就被学生吃定。
事后,我从其他老师那里得知,原来她教过的学生都吃定她,看她好欺负,每周六去白吃白喝一顿……连我都不忍听下去了,不过也就正有这种弱势教师,我才能站稳地位,学生要欺负她就去欺负个够吧(最近我跟学生建立良好关系,这对我在学校的地位有很大的帮助,下了班偶尔陪他们打打篮球、聊聊天,稍微顺着他们,又保持老师的尊严,还能赢得学生的看重,何乐不为?可惜她太不懂人际,能在成宁谋得一职而没被排挤,是她好运)!
12月15日
今天十分惊讶,下了课回到大楼,连老师吞吞吐吐地询问我北上那天带来的蛋糕在哪里买的(光是问这句就浪费了我一分钟时间,我有点不高兴,但还是和颜悦色)?
我告诉她那是在南部老家买的,她一脸失望(女人都爱吃甜食嘛),于是我顺水人情,将那家蛋糕站的网址抄给她(看也知道她连电脑都是一指神功,会不会上网,那可不干我的事),她一脸感激。
注:今日无事,随意记上。
12月20日
今天跟同事在餐厅聚会,很惊讶地发现连老师也在餐厅里(听说她每天订学校便当),她跟个男人坐在餐厅内侧。我考虑了会儿,没上前打招呼,但是注意到每次到吧台自助拿菜时,都是连成兰主动去拿,那个男人简直是被当大爷般的,让连成兰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我还注意到她小声哄着那个男人吃饭……我想,她大概不愿意被同事发现,所以一直到餐会结束,我都没有过去(她的地位 ,不值得我刻意去打招呼吧)。
注:事后经我不经意的询问,才知道原来连成兰已婚。先生姓贺,就是学校对面书局里的老板(据说前几年是工读生,后来老板回南部养老,连成兰拿出积蓄顶了下来),这种男人……的确选择了最方便的方法一步登天,算他幸运,遇见了一个得靠金钱才嫁得出去的女人。
12月22日
今天必须上书局选购下学期的教科书,同时避开综合大楼里的争执。现在每个教师都在为下学期的课程排表发出不满之声,我是新来的,目前当然还不适合加入争执,下学期吧,等我更站稳脚步,再来为自己的课排上方便的时段。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连成兰的先生,看起来似乎……条件不错,气质ok,身材ok(不知是否有去健身房锻练过)。他举手投足有点懒散,看得出不是积极向上的人(也对,他有金山老婆,不像我得自力更生),我注意到书局里女学生比男学生还多……果然什么事都做不好的连成兰,连嫁的老公也是毛病百出,迟早闹出婚外情吧。
在我选购书的当时,看见一名学生奔到柜台前,跟那位贺先生指定要买什么书,要求打折。
「不行。」贺先生一脸无聊地回答(他似乎根本不替老婆做公关,从我进书局到离去,他都没有刻意地跟人打招呼,甚至还摆着臭脸)。
「我是连老师的学生耶!」那学生这样答。
「不行。」
那学生忽然伸出一根食指。「师丈,老师说叫我跟你比这根手指,就能打折,可是一般人都是伸中指耶。」
「八十元。」贺先生立刻报出打折后的价钱。
看不下去了!连成兰摆明被学生吃得死死的,而这个姓贺的男人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也不会娶这种胆小怕事、登不上台面的女人吧。
我付了帐,转身离开书局,默默为她感到同情。这种婚姻是维持不了多久的,一个无能的女人,老公会外遇是必然,只是迟早问题,怪不得这个贺先生。
注:回到大楼,果然不出我所料,连成兰的课被挤到最差劲的时段,而她连抗议都不敢。
12月24日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看见有过去的学生来找连成兰,我感到些微惊讶。那学生看起来二十多岁,离校应该七、八年,又染着一头金发,看起来不像上班族,他带着一份包装精美的蛋糕送给她(我故意走过去确认的)。
我听见她很开心地收下,同时像个餐厅服务员一样不住地道谢,同时她拿起纸笔抄着那学生说的话(后来我才搞清楚他是在教她做蛋糕的技巧)。
那学生真有耐心,中途连成兰必须上课,那学生还在综合大楼等她回来继续传授。
我一时好奇(反正闲着没事),过去跟那学生聊天,才知道那学生现在是蛋糕师傅,因为圣诞节快到了,所以送蛋糕给老师(疑点:这个学生为什么带蛋糕只送给她?十分钟后结论:这学生涉世未深,不了解社会上人际关系的排列组合 )。
「因为师丈喜欢吃甜食啊。」那学生十分客气地笑:「连老师的先生爱吃甜食到连正餐都懒得吃呢。」
我脑海中顿时想起在餐厅里她必须哄着贺先生吃饭的情景,同时随口道:「她老公真迷甜食啊。」真令人恶心。
「是啊,我都怀疑要哪天随便一个女人请师丈吃甜食,他都会二话不说跟人跑了呢。」那学生客气地说完,看见连成兰回来,我们同时停止话题。
跑了啊……这样想想,那个姓贺的男人的确有这种资质(小白脸)。
12月30日
今天是师生聚餐会,很巧跟连成兰同一桌,她带了她老公来,席间我注意到这个男人的确不怎么吃正餐,连着十几道菜,他都是浅尝则止,跟连成兰的互动也是她在他耳边说得多,他只发单音节的话(他也不主动敬酒、主动跟人交际,倒是几名主任过来跟他聊起花时,他才搭上几句,哼,中途连成兰带着他去前任理事长那桌敬酒,在这点上她倒是挺会拍马屁的,只是紧张兮兮的样子让我不忍再看下去),整场观察下来,我可以确定连成兰的先生绝对是一个「不安于室」的男人,也就是──要他守着一个连成兰,很难。
注:我亲眼目睹他吃甜点吃得很起劲,连自己老婆的甜点都当着大家的面抢走……太任性了,太不顾场合了!让我忍不住产生质疑,连成兰,你就只能用钱买到这种老公吗?
1月20日
学校辅导课没我的份,但由于我住在学校附近,所以偶尔会经过学校,前几天我又在另一间以餐后甜点闻名的餐厅看见连成兰夫妇(还带着三名学生,我猜是连成兰去书局找先生时,被辅导课的学生撞见,所以被迫请了一顿),情况依旧,我考虑要不要进去打声招呼,但想想还是算了,跟这对夫妻如果有太密切的接触,它日他们要是分手,我可不要当中间人,何况,连成兰在学校的地位不高,不用牵扯太多。
1月25日
今天很简短,不想多说。
前几天跟同事通电话,得知今天又有一票学生假借拜年之名去连成兰那里包水饺,我本想嗤之以鼻,后来听说学校的二、三名老师跟教务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