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阴妻-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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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很大,进去没几步,地上便燃起一团火,进入的轿夫跳着脚往回走,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漆黑的脚印。
“朱砂铺地!”
只看了一眼,我便判断出地下埋着什么!
这可是大手笔,用朱砂铺地,即便是我,也舍不得花这个钱。
“上!”媒婆张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局面,又是一挥手,迎亲的队伍向着两侧闪开,推搡着那些跟来的村民往里走。
鬼怕朱砂阵,人不怕。
村民尖叫着蜂拥而入,喊什么的都有,更有几位被吓尿了,腥臭的尿液洒在地上,就好似在热油里加了水,院子顿时沸腾起来。
“冲!”
媒婆张更加兴奋了,挥着手指挥着队伍往里冲。
几个童男童女顺着村民的身体往上爬,踩着村民的头往里冲,一时间哭声喊声连成一片,彻底乱了套。
我皱皱眉,心底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屋里始终没人应答,那位徐老七口中的叔也没出现。
这只能说明两点,一是对方沉得住气,早有准备,有了应对方案,二是对方彻底放弃了。
在我看来,第一种情况居多。
“新娘子出来了!”
就在这时,一道尖利的声音自媒婆张的嗓子眼里喊出,院内纷乱的气氛顿时一滞,冲进去的村民自觉的向着两侧走,让开了一条路。
第四百零一章 大火()
新娘子的小脸煞白,头上戴着白花,眼神僵直,对于闹闹哄哄的院子毫不在意,就那么直愣愣的走出来。
她的脚上穿着一双老式绣花鞋,每一脚落地,都发出一种咕叽咕叽的声音,就好似踩在泥泞的道路上。
“汽油味!”灰老大突然冒出来,嗅了嗅鼻子。
“哪有?”我低声问道。
“我也闻到了!”灰老二和灰老三也钻了出来,一边嗅着黑鼻头,一边紧张的看向四周。
我二话不说,立即后退。
“怎么走了,好戏在后面呢?”徐老三有些诧异的看着我。
“戏什么时候都能看,关键是命能不能保住!”我带着劝告意味回了一句,至于他能不能听懂,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了。
“什么?”徐老三明显没听懂,一脸的懵逼。
我没理他,继续向后退,直到退到二十米开外,我才停下来。
徐老三一直在看我,见我停下来,他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
可惜,晚了。
火烧了起来。
最先烧起来的是新娘,她在握住新郎手的一瞬间,烧成了一个火球。
新郎没有任何反应,便被火焰吞没,与此同时,一条条由火焰形成的细线在院子里蔓延。
遇到火,人群直接炸了,相互推搡着向外跑。
“王老蔫!”
徐老三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头都不回,转身便跑。
院子内,一片哭天抢地声。
我站在后面,久久无语,这一招太狠了。
火其实不大,一条条细碎的火线,对于人的伤害并不大,烧起来的基本上都是纸人。
主要的伤害来自于恐慌的情绪,和人群的自相踩踏。
这次跟来的村民,差不多有三十人,在加上拥挤进去的接亲队伍,整个小院满满当当的。
当火烧起来的一刹那,本就被逼着来的村民彻底乱了,他们推搡着,尖叫着向外跑,结果就是,有几个村民永远起不来了。
“堂主,事好像大了!”灰家三兄弟呆呆的看着一切,挠了挠头。
不是好像,而是真的大了。
徐老七和老王的死,还可以说是自己上吊,那这次,就没法解释了。
院子倒地没动静的村民有两个,呻吟的有三个,还有一个身上冒着火,眼瞅着烧焦了。
一个村子才多少人,一个晚上就死了四五个,伤了四五个,放到哪都不是一件小事。
最让我佩服的设计出这一切的那个人,他太狠了,死的都是村民,一个被上身的都没有。
除了村民,死的最多的是那些纸人,进入院子的,全都烧成了灰,包括新郎。
“堂主,起来了!”
我摇摇头,刚要转身,站在我肩膀上的灰老大拉了我一下。
我回头看去,心里一凉。
最先起来的是那具烧焦的尸体,他的动作很慢,烧的焦黑的皮肤出现了一道道裂口,粘稠的液体从裂口中缓缓的流出,让人心里升起一种翻腾感。
随着他的站起,另外几位没有动静的村民也站了起来,他们的动作很僵硬,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好似第一次掌控身体。
“卧槽!”
我骂了一句,再一次不由得佩服设计这一切的那个人,他实在是太狠了。
如果说那些出车祸的司机,姜栾丽还有骆驼山的那些仙家杀人,是为了报仇,那么这位又是为了什么呢?
从徐老三的话里面,我能判断出,这个王老蔫就是搞出这一切的那个人,他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我想不出,他为什么这么干!
“事情不简单啊!”
我向后退了两步,没搞清楚真相前,我不想掺和进去。
“堂主,他们在杀人!”灰老大攥紧了我的衣领,紧张的吐出一句话,让我想要转过去的身体再一次停了下来。
院子里,那几具站起来的尸体摇摇晃晃的熟悉了躯体后,第一反应不是出门抓我,而是对那几个躺在地上呻吟的村民下了杀手。
按头,捶胸,那三个村民只来得及哼一声,便咽了气。
“堂主,我觉得咱们现在最好走!”灰老大小声嘀咕了一句,顺着我的衣领钻了进去。
“坑货!”
我嘀咕一句,又看了一那几具尸体,转身就走。
临走之前,我注意到,那几具尸体正冷冷的看着我,眼神中警告的意味很足。
“妈的,你们以为我想多管闲事啊!”
我一边走一边嘀咕着,要不是姜栾丽那个疯婆娘逼着我,我这会早都走了。
可气的是,自打我回来,姜栾丽就没露面,只有一个被狐狸附体的徐老三吊着我的胃口。
一路往回走,村子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除了呼呼的风声,没有任何声音,就好似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堂主,我咋觉得有点不对劲呢!”灰老大又冒出来了。
“闭嘴!”
我鼻子都快被这哥仨气歪了,这哥仨经常说的话不是堂主,有问题;就是,堂主,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他妈的还用你们说,老子又不傻!
我有点想不明白,当初褚墨是怎么想的,让这仨坑货跟着我?
“哦!”
灰老大缩回脑袋,又不吭声了。
我站在路中间,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守字剑,耳边除了风声,似乎还有一种声音,好像是哭声。
我皱着眉,左右环视了一圈,一片漆黑,除了村头的那一点火光,整个村子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境况中。
我想了想,摸出手机当做照明的工具,借着这一点光亮往回走,走到老徐家时,终于看到了一抹灯光。
老徐家亮着灯,门也开着,风呼呼的往里灌,门槛上坐着一个抱着双臂的男人,看样子,好像是徐老三。
“怎么不进屋?”我在大门口喊了一嗓子。
“等你!”徐老三给了一个很奇怪的答案。
“现在等到我了,进屋吧!”
我伸手向他身后指了指,他缓缓抬起头,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进入了我的视线中。
“你没事吧?”我顿了一下,没向前走。
“没事!”
他扯了扯嘴角,手把着门框站了起来,不过没转身,而是倒退着进屋,这等于是明着告诉我,他出问题了。
“进来吧!”
倒着退了两步,他躬腰对我招招手,让出了位置,一个穿着老式中山装的老头从后厨走了出来,进入了我的视线中。
老头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上面甚至抹了油,弄得油光锃亮的。
他的脚上是一双老式的阔头皮鞋,和他的头发一样,那双皮鞋也擦得很亮。
“我做了拿手菜,不想尝尝吗?”
见我在看他,他将手里的胖子放在桌子上,对我笑了笑。
“你是谁?”我沉声问道。
“王解放!”
他说出了一个很有年代感的名字。
顿了一下后,他继续道:“老七叫我叔,你对面那家王家饭馆的老板,叫我老叔!”
听到这,我神色一凝,原来这位就是那个幕后设计者。
我看了一眼盘子里面的那道菜,菜冒着热气,应该是刚出锅的,如果是他做的,那么王家的那栋宅子,是谁在指挥?
“当然了,以前村里的那些人叫我王老蔫,自从他们靠着我赚了钱之后,都叫我王书记!”他继续说着,还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
我沉吟了片刻,走了过去。
“喝酒吗?”
走入屋里后,徐老三把门关上,这位王老蔫则拿起酒瓶,问了一句。
我没回答,而是侧头看了徐老三一眼,他不是被仙家附体了吗,怎么见到正主了,却表现的如此怂?
只看了一眼,我便愣了一下,徐老三的后背被掏空了。
第四百零二章 恨()
和我对视的是一张狐狸脸,徐老三的身体完全被掏空,心肝脾肺肾全没了,他现在就是一根人形的棍子。
一只狐狸被捆在他的身体中,脸正好位于他的脖颈处,一双暗红色的小眼睛屋里的睁着。
我注意到,狐狸的眼窝处,有两根针,那两根针撑起了它的眼皮,让它无法闭上眼睛。
“来啊,尝尝这盘菜,这道辣炒心肝还是很好吃的!”
一道含糊的声音自我的身后响起,我回过头,看到的是正在咀嚼着一块酱色肉片的王老蔫。
我看了那盘菜一眼,又看了看被掏空身体的徐老三,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指了指那盘菜问道:“你别告诉我,这盘菜是用徐老三的心肝炒的!”
“怎么会,我还没那么凶残!”王老蔫摇摇头,又夹起一块酱色的肉片,嚼了起来。
菜炒的很轻,王老蔫嚼起来发出一阵咯吱的声响,可能是为了故意恶心我,还有血水顺着他的嘴唇往下淌。
我坐下来,盯着他看了半响,又低下头看了看这盘菜,我果断选择喝了一口酒,压压心头的那股恶心感。
“说吧,你们之间什么仇什么恨?”
我缓缓的吐出一口酒气,指了指徐老三。
按照我的理解,徐老三和王老蔫是一伙的,既然是一伙的,王老蔫为什么这么干?
其实现在分析一下,前因后果很明显。
王老蔫设计了这一切,对门的老王应该是王老蔫的子侄辈,所以他赚的比徐家多,所以徐老七只能称他为叔,而老王却能称他为老叔。
姜栾丽是来报仇的,既代表骆驼山的那些仙家,也代表那些出车祸的司机。
原本清楚的事情现在出了一点变化,王老蔫把徐老三弄死了,对于自己侄子老王的死也不在乎。
还不止这样,村民也被他设计弄死了好几位,他干下的这些事,让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好像更恨这些村民。
“很疑惑是吗?”
王老蔫笑了笑,又夹了一口菜,这次他吃的相对文静一下,起码没流出红色的汁液。
“没错!”我点点头,等着他的答案。
“小时候我家穷,其实主要是出身不好,我爷爷以前是大地主!”王老蔫捏起酒杯抿了一口。
我没说话,等着他继续说。
“你也知道,大地主的身份意味着什么,从解放那年开始,每次有运动,我爷爷和我爹都是被批斗的对象!”
王老蔫玩味的看着徐老三,好似在回忆着什么,“其实这个村子不大,认真算起来,家家户户都能沾点亲!”
“当时和我们家最亲的就是对门的老王家,也就是那个吊死在门框上的,他家和我家是没出五服的兄弟之家!”
他伸手指了指我身后,嘴角挂上了一抹奇怪的笑,“可当年,批斗我们家最狠的就是他们家,为的什么我知道,我们两家是实在亲戚,不狠点批斗我们,怎么能表明立场?”
“斗着斗着,我爷爷就被斗死了,后来我爹也被斗死了,然后又轮到了我,我这人胆小啊,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哪怕让我吃屎,我也去吃,然后他们就给我起了个外号,叫王老蔫!”
说这段话的时候,王老蔫是笑着说的,可眼角却渗出了泪。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端起杯,和他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
“呼!”
王老蔫一口闷了半杯,吐出一口酒气后,说道:“我那会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