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的足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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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恶毒的。”
“不可能是西格丽德下的毒手吗?”
阿诺德诧异地看着马里尼,皱了皱眉,“别傻了,”他说,“她不会杀害任何人,你心里清楚。她是唯一与琳达合得来的人。”
“佛洛伊德也知道遗嘱的条款吗?”
“是的,当然。”
“西格丽德呢?”
阿诺德万分肯定地回答道:“不。我肯定她对此一无所知。你看,我想琳达并没有把这当傲最终遗嘱。如果是的话,她根本不会告诉我们。她就是这么卑鄙,恐惧症的病状。她很嫉妒我和佛洛伊德,因为我们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而她不行。盖尔会告诉你们这是旷野恐惧症的一个普遍症状。在这样的情况下,人性经常会变得很阴暗。如果我批评得太不客气了,我道歉,但是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真的很痛苦。¨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她一起住?”
“她有钱。只要我们住在这儿,对她言听计从,那么她就会救济我们一点儿钱。”
葛卫冈轻声说道:“你还能想到其他谋杀动机吗?”
“其他动机?”
“是的。你和佛洛伊德厌恶她,西格丽德可以获得遗产。这些都是动机。”
“你在开玩笑吧?”他声音有些发颤,“我以为凶手是一个不知道她患有恐惧症的人。没有人会在她陈尸的地方伪造自杀现场。”
葛卫冈并未对他的话加以评论。我想,他是为了打破慢慢逼近的沉默,飞快地朗声说:
“寻宝不算是动机吗?八百万美金,这么一大笔钱正等待着发现者。”
阿诺德笑了。“探长,这不大可能。宝藏已经沉睡了一百五十多年了,这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不可能成为动机。琳达正准备赞助水下打捞。为什么要杀掉一只会下金蛋的鹅呢?不,我想不会。昨晚这岛上一定闯进来了一个陌生人。你不会忘了那个开摩托艇的男人了吧?”
“没有,”葛卫冈说,“我没有忘。她要赞助布鲁克的发明?”
“没错儿。”
“如何开始这项打捞计划?”
“佛洛伊德,竹阿诺德说道,“有他自己的计划。1917到1918年,他曾经在海军服役,效力于潜水艇部队。潜过几次水,但是次数不多。好像是因为太胖了,或是什么别的原因。但是,由于他对宝藏传说兴趣浓厚,这项工作倒也颇具吸引力。不管怎么说,他从实际经验中,获得了不少知识,做了不少研究。去年,他用一个回声探测装置到处侦测,在河底发现了一艘沉船,他认为那就是使者号。
阿诺德向着梳妆台迈了一步,指着贴在墙上的一张航海图。“他认为,使者号在这里沉没——”阿诺德指了指134号大街附近的一处地方,和医生之前所说的吻合。“近年来的寻宝队伍却一无所获。那是因为船体的位置移动了。听上去没问题。我不太清楚。他核查了潮汐记录,并且画出了地图。注意斯凯尔顿岛的怪异形状,还有在小半岛的西岸,那些标明的河水深度。佛洛伊德说在最近五十年里,附近河道的挖掘和爆破工作导致潮汐的方向改变了,冲走了船体周围的淤泥。于是,它就随波逐流,慢慢地向海峡移动,直到被这个岛探出的部位截住,停在了那里。他说,他用回声探测器探查出的那艘沉船的数据和使者号吻合。”
“我明白了,”葛卫冈说,“这么说,这个结论不仅仅是从通灵得来的?”
“是的,鲍尔船长的天外留言印证了这一点。佛洛伊德说他核盍完毕,于是我开始准备。拉波特和瓦托斯有一天造访这里,被邀请留下做客。就在你要确定她是个骗子时,她突然请来了使者号船长的灵魂,这鬼魂给出了详细的水深数据和具体打捞的指示。当然,只是巧合罢了。”
“兰博怎么参与进来的?”
“佛洛伊德在一个什么午夜俱乐部认识了他,他来这里是想从琳达手里买下这座岛的北部,简直是疯了,他以为她用不着,可能会同意出售。打算把老房子拆了,建新的。我猜他有恋岛情结。琳达几乎就要被他说服了,所以,可能他的主意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疯狂。不管怎样,她邀请他留下,直到她考虑清楚。之后,降灵会开始,他对此很感兴趣。我不知道是因为相信鬼神,还是因为觊觎那八百万美元。”
“他好像很有钱吗?”
“有。出手也阔绰。但是他们都是贪得无厌的,对吧?他这种类型的人。”
“他是什么人?”
阿诺德耸耸肩膀。“最好去问他。他一直回避这个问题,含糊其辞地表示自己是一名退休掮客,但是并未详谈。可能交易联合会把他踢出来了。我不会觉得惊讶。”
“你睡眠很好?”葛卫冈突然间改变了话题,令阿诺德吃了一惊。
“我——为什么——是的,我睡觉很死。你怎么知道的?”
我想我从阿诺德那漫不经心的态度中,发觉了一丝紧张的情绪,他站立着,突然间,显得有些僵硬。
“昨天晚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你还能一觉到天明?”
“是的,恐怕正如你所说的,”阿诺德皱着眉头,“你并不能怪我,是吧?我告诉过你我和琳达的感情不是很好。”
“晚上你没听见什么动静吗?”
“没有。我应该听到什么吗?发生什么了?”
“你一会儿会知道。现在就这样吧,除非——”葛卫冈见马里尼向着阿诺德迈了一步。
这回,马里尼提了一个问题。“阿诺德,琳达是不是一直
锁着那栋老房子?”
“是的。我很多年没有进去过了。一些记者来这里想进去看看,但是她把他们都轰走了。”
“她把钥匙放在哪儿?”
“她卧室的保险箱里,就在巴克斯特的那幅画儿的后面。如果我们能拿到钥匙和其他东西,那就太好了。她不肯把密码告诉任何人,连律师都不知道。”
马里尼只是“嗯”了一声。
亨特探头进来,问道:
“探长,能给我一分钟时间吗?”
“好的。进来吧。马洛伊,你给总部打个电话。我要知道他们目前查到的关于佛洛伊德的情况。不要有任何遗漏。”
等到阿诺德离开后,他才开口道:“亨特,等一下。马里尼,我们看看遗嘱。”
马里尼掏出来,递给他。“阿诺德是对的,”他说,“西格丽德得到了所有的钱,全部。”
葛卫冈飞快地浏览了一遍,马里尼翻开最上面的一张牌——红桃Q。他心不在焉地看了看,又把它插到别的牌中间。他用食指轻轻弹了一下.再次翻开最上面的一张——仍然是红桃Q。他又做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他喃喃说道:“阿诺德对自己安睡至天明的解释并不令人信服,你觉得呢?”
葛卫冈把遗嘱折好。“是的,并不令人心服口服,”他转向在一旁等候的亨特,“什么事?”
“楼下来了位诺瓦克先生,还有几名助手。自称是深海打捞公司的潜水员。他们要见兰博先生。他昨天雇他们来这里,下水作业。”
“好,”马里尼立时说道,“让他们到游艇上去,开始吧。游艇下面到底有什么,我们需要一份报告。还有,如果他们可以确定昨晚沉船的位置,我也需要他们报告这些船现在的情况如何。”
亨特望着葛卫冈,后者点头同意。而后,亨特说道:“还有这个,”他递给探长一封信,“海德森今天早上进城取信。我检查过了。其他都是些杂志和账单,但是这个可能很重要。海德森说斯凯尔顿小姐很少收到信件。”
葛卫冈用手指尖小心翼翼地拿着,检查正反两面。是普通的白信封,上面贴有邮件快递的邮票,机打的地址写道:纽约斯凯尔顿岛琳达·斯凯尔顿小姐收。信封的背面有一块儿污迹,看上去像是男士橡胶鞋底的污印。葛卫冈不安地检查了半晌,然后道:“廉价商店的信封,查不出什么的。”
他朝古玩展示柜走去,掀开玻璃罩,从里面拿出一把小刀,刻花骨质的刀柄,锋利的双刃。他将小刀插入信封的封口处,小心地划开。
里面有一张信纸,取出后,只见上面写道:
亲爱的琳达:
那八百万美元唾手可得,你自己清楚得很,但是你和兰博太优柔寡断。我在芝加哥认识一个人,他想要为我们出资打捞。我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但是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在我回来之前把钱拿出来,否则一切免谈。我也通知了兰博。
(佛洛伊德)
马里尼伸手拿过信封。葛卫冈看着他,愁眉不展地说:“邮戳是‘布法罗,4月14日,22:30’。”
“是昨晚.”马里尼说,“是的。佛洛伊德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13
三十种剧毒
“马洛伊,”葛卫冈探长焦急地命令道,“让总部立刻开始着手调查。我要他们在布法罗和芝加哥展开联合行动。我立刻就要佛洛伊德·斯凯尔顿。”
马洛伊点点头。“我会问问阿诺德,看看他知不知道佛洛伊德去芝加哥见什么人。”他转而对马里尼说,“这封信不能作为这起凶案的不在场证据。如果十点发现尸体的时候,尸僵已经完成,那么她一定已经死了很久了,这段时间足够他坐飞机到布法罗。’
马里尼仍然检查着信封。“是的,”他回答道.“但是他更有可能是坐火车到布法罗的。因为如果去芝加哥,坐飞机不顺路。佛洛伊德既然在布法罗寄了信,那么不管怎样,他都不可能是X.Y或者Z——即使坐喷气式飞机都不可能。”
“飞机我也会调查。”马洛伊说完,向外走去。他打开房门,说了一句:“哦,你早!医生。”
“早!”海塞医生匆匆忙忙走进来,拿下叼在嘴里的雪茄,加了一句,“尸体在哪儿?”
“就在走廊对面的那个房间,”葛卫冈说道,“马洛伊会带你过去。她昨天下午两点半还活着,晚上十点发现尸体的时候,尸僵已经完成。尸体可能被移动过两次,从这里到海岛对面那栋房子里,然后又被抬回来。”
“明白了,”海塞说,皱了皱鼻子,“尸体被移来移去,死后九到十个小时以后你才通知我,你还想知道死亡时间。为什么找我?应该找马里尼的魔术团。”
“别这样,医生。你不发牢骚心里就不痛快。如果能帮得上忙,发现尸体的时候有个医学博士在场。亨特,你把盖尔叫来。”
“威廉姆·盖尔?”海塞问道。
“没错,你认识他?”
“不认识。但是我读过一些他发表在心理学刊物上的论文,知道他的研究领域。”
海塞和马洛伊离开,穿过走廊。亨特下了楼。葛卫冈把信交给布兰迪。“你去找阿诺德核对一下这个签名,看他是否能够确定这是佛洛伊德的笔迹,然后采集信纸和信封上的指纹。格瑞姆,你去那栋老房子一趟,把那串脚印采集下来。等到所有人都离开房间后,你看看有没有人的鞋能与脚印吻合。你可以先检查这个房间的衣橱。”
马里尼坐在床上,洗牌后把牌分成五摞。格瑞姆走了以后,他轻声喃喃自语:
“有人杀了琳达,
从窗遮离现场,
何人飞天轻而易筝,
杂技演员、飞鸟还是印度教徒。”
“好吧,到底是哪个?”探长咄咄逼人地说道,“你有了想法。说!”
“我刚刚想到,竹马里尼不紧不慢地说,“哈里·霍迪尼——”
房门被打开,盖尔医生走进来。马里尼笑了笑,继续安静地玩牌。葛卫冈声音沙哑,低沉地说道:“坐下。”
盖尔吃了一惊,坐下了。
“请你说说你昨天下午的行踪。”葛卫冈大声说道。
盖尔回答得倒也干脆,语气好像开药方一样,冷静客观。“一早上都在综合医院,和精神科的医生商议。下午在办公室。可以给我的秘书打电话,公园区8—8765。她还可以给你们我昨天下午诊治过的病人名单。五点半,维瑞尔小姐来我办公室找我,我们在广场吃了晚饭。差不多八点半的时候,我把她送上出租车,然后回到办公室,一直工作到十点。然后,我就来这里了。”
“你的秘书也整晚都在工作?”
“没有,你这下难住我了。但是位于四十四号大街的码头的出租艇的驾驶员可以证明我十点上船,十分钟后,他把我送到这里。”
“你昨天早上几点从这里进城的?”
“我没从这里走。我只有周末的时候才来这里。从周五晚上到周一早上,通常是这样。”
“是你说由于琳达·斯凯尔顿不可能自己走过去,所以一定是死后被人搬过去的?”
盖尔医生点点头。葛卫冈坚持让他再重复一遍关于旷野恐惧症的症状和举止行为习惯的证词,我和马里尼已经听过了。
他说完以后,探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