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能找到更好的下任-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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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消失,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来,轻飘飘的落到她脸上,渐渐融化。
“你叫什么?”他听见自己问。
“念念。”她照实回答。
谢峋盯着怀里的人,终于有时间让他慢慢消化刚才看到的一切。
一直以来想不通的事也突然有了突破口,她是念念,是妖精?或者鬼怪?
他不清楚,怪不得他觉得一场车祸之后她变了那么多。
诡异的,谢峋竟然不觉得害怕。
念念躺在他怀里,看着他笑,明媚灿烂的笑脸,映着细碎的水珠,美得妖异。
她道:“谢叔叔,你又输了。”
谢峋抱着她,一时没有说话。
念念念念
他在心里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突然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念念
人生第二次,他在她面前屈服了。
第一次是因为欲望,这一次,是因为
只是因为她是念念。
小公主()
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的落下来;念念的手很快凉了下来。
她身上没力气;不想动;窝在谢峋怀里;像一只懒惰的猫咪;眯着眼睛;似乎还带着惬意。
谢峋拍她:“起来,当心着凉。”
念念摇头:“我好累,不想动。”
小巷子狭窄幽深;车开不进来,这里距离停车的位置大约有两百多米,念念不想走。
谢峋:“你准备在雪地里睡一夜?”
念念笑嘻嘻的抬起两条胳膊;“你抱我过去。”
他手受伤了;她又不是不知道,怎么抱她?
谢峋瞪了她一会儿;死丫头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笑嘻嘻的等着他屈服;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在她面前蹲下。
“上来;我背你过去。”
男人的背宽阔有力;在这样的雪夜里,沉默无声。
念念悄悄的笑了一下,双臂勾住他脖子;腿缠上他腰;扒了上去。
谢峋左手用力,把她往上托了托,站起来往外走。
他出来得急,穿得并不厚,隔着一层单薄的衣裳,念念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温暖的体温,有力的背部肌肉,还有
念念满足的叹息一声,还有碎片传来的呼唤。
两百多米的距离,谢峋走了很久,他右手暂时不能用力,走两步就要停下来调整一下姿势,平整光滑的雪地里,留下一行深深的足迹。
念念很不安分,趴在他背上晃来晃去,一会儿揪揪他的头发,一会儿咬咬他的耳朵,一会儿又舔舔他的后颈
谢峋被她闹得没辙,站定,恼道:“你再乱动我就把你扔下来。”
念念一点都不怕,反而在后面动得更厉害,凉凉的小手还往他衣服里伸,故意冰他。
她坏笑,嗓音里却满是委屈,开始秋后算账:“我去医院找你,你为什么不理我?”
谢峋抿着唇,气得喉咙里血腥味直冒。
她在婚期前三天的时候,给他一份和谢佳航结婚的证书,在婚礼上叫自己爸爸,婚后和谢佳航一走就是一个月,她还敢质问自己为什么不理她。
念念光明正大的打小报告,“你们科室的护士还指责我,说你马上就要和别人结婚了,我哪儿哪儿都不好”
谢峋喉头微梗,哑声道:“我那段时间总朝他们发脾气,他们迁怒你了,对不起。”
至于为什么总发脾气,他没说。
念念不理他的解释,继续翻旧账:“我给你烤了牛排你不吃,去吃别人烤的。”
最讨厌的是,别人烤的还放了那么多黑胡椒。谢峋明明讨厌吃黑胡椒。
念念翻旧账的时候,两人总算走到了车前。
谢峋把她放下,拉开车门让她坐进去,自己进了驾驶室,插上钥匙,发动,然后回眸看她。
“念念,”
明明是陌生的名字,他叫出口却觉得仿佛叫了一辈子,没有一点生涩和勉强。
“我吃了你的,没吃她的。”
念念走后,他让那个女人先走,自己留下来一点点的吃完了念念叫人送来的那份牛排,当作最后的告别。
咦?
念念诧异看他,眼里慢慢盛满笑意,软嗲嗲的嘲笑他:“谢叔叔,你真会口是心非。这么活着不累吗?”
她靠在椅子上,乌黑的瞳孔一如既往的干净无辜,带着微微的好奇和懵懂,像是初生的婴儿,探索着未知的世界。
谢峋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脸,眼皮低垂,沉声道:“念念,我真希望你能永远这么天真下去”
念念有些不开心,上次他说了这句话,然后就再也不理她了,现在又说了这句话。
“谢峋,你真讨厌,心里明明不是这么想的。”
她能感觉到,他又在说口是心非的话。
谢峋笑了一下,捏她的脸,“这时候倒是挺聪明。”
念念排开他的手,开始打瞌睡。谢峋见了默默把暖气调高一点,开车回去。
到家的时候念念已经睡着了,谢峋打开车顶灯,黄澄澄的暖光照下来,映得她的脸如同暖玉,红扑扑的,格外可爱。
她应该是真累了,睡得很沉,呼吸悠长舒缓,眼皮垂下,遮住那双过于天真的眼睛。
发丝黏在她唇上,谢峋伸手帮她撩开,结果一粘上她的脸,手就挪不开了。
他看着她,左手虚虚捧住她脸,大拇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抚摸。
他不知道念念到底是什么,但也太弱了,教训区区一个凡人就能把自己搞到脱力。
简直像个小可怜。
难道是未成年的妖精?
想到这里,他微微有些尴尬,他好像真的太禽兽了,和疑似未成年的妖精做了那样的事。
谢峋脸热,身体却诡异的兴奋起来。
他最食髓知味的时候,被她一刀插到心口,刚开始只顾着疼,后来疼得麻木了,成了习惯,不碰也就不那么难受。
但是身体不受控制,夜里总是梦见曾经那些旖旎的风光,惊醒,然后就是一夜难眠。
眼尾的余光里扫过阴影,他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收了回去。
抬头,谢佳航站在门口,不知道看了多久。
谢峋下车,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
谢佳航跟到他身后,硬邦邦道:“爸,嘉嘉是我老婆。”
谢峋没理他,左手插入她腿窝,右臂用力,把她打横抱起来,踢上车上,绕开谢佳航进了电梯。
谢佳航跟着进去,谢峋按了楼层,完全把他当空气。
“爸,你们都分开了,就别再纠缠了,行吗!让外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念念被搬动,迷迷糊糊睁开眼,谢峋见了,低声道:“没事儿,睡吧。”
她“唔”了一声,脸在他胸前蹭了蹭,手臂勾上他脖子,又睡了。
谢佳航看得双眼泛红,结婚半年来,她从没对自己这么亲密过。
正好电梯到了,门打开,谢峋抬脚出去,谢佳航心一慌,下意识伸手,“爸,她是我”
谢峋手臂陡然传来一阵剧痛,他脸色一变,差点抱不住念念。
谢佳航愣了一下,这才想起父亲手臂受伤了,他好像正抓到伤口的位置。
他连忙松手,脸色窘迫:“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注意”
谢峋深吸口气,怕吵着念念,压着嗓子道:“谢佳航,别再拿那个结婚证书当借口了,你明知道国内根本不承认。”
“但是”
“你像是男子汉一点,如果想挽回她,别找我,等明天她醒来,你自己问她。”
“但是”谢佳航嚅嗫着,却没接着往下说。
他不说,谢峋也知道他顾及什么,他淡淡笑了一下,“没有她的同意,我不会碰她,你放心。”
说完,他越过谢佳航,刷了一下指纹开门,把谢佳航关到了外面。
谢峋把念念放到床上,小丫头翻了个身,十分自觉的找到最舒适的姿势,兀自睡得香甜。
谢峋盯着她看,眼神越来越深。
她在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之后,怎么还能如此无辜,如此若无其事,难道妖精都是这么没心没肺,以玩弄别人的感情为乐吗?
真的,很想很想,把她关起来,她作也好,闹也好,哭也好,笑也好,只有自己能看到,永远也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可是终究还是不舍得。
算了,他告诉自己,随她去吧,那些阴暗疯狂的想法,全都被他压回心底。
念念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迷迷糊糊的出去,正好撞见谢峋端着饭菜出来。
有粥有菜,还有她喜欢的辣子鸡和麻辣虾,很是丰盛。
念念捏了一只虾还没放到嘴里,就被谢峋训了。
“去洗手!你知道你手上多少细菌吗?”
念念不服:“我可干净了,身上根本不会长细菌。”
谢峋哼道:“动物身上也有细菌,很多还有跳骚。”他以为她是狐狸精,或者其他动物妖。
念念气鼓鼓的反驳:“我才不是那种长毛的妖精。”
谢峋:“那你长什么?鳞片?”
念念把虾塞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嚼着,得意道:“我是石头,什么都不长。”
谢峋愣了一下,石头原来是石头
石头当然是没有心的。
石头怎么会有心呢?
他真是
他竟然控制不住在想,如果是动物妖,能不能效仿神话传说中那样,用些手段把她永远困在自己身边。
但是从没听过,石头变成的妖精凡人要怎么下手。
念念把虾放到嘴里,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并没发现谢峋内心疯狂的想法。
她甜甜的问:“谢叔叔,这是你做的吗?好好吃。”
谢峋淡淡答案:“买的。”
念念:“哦。”
把饭菜放好,谢峋也坐下吃饭。他的左手也很灵活,用筷子没任何问题,一边吃饭一边随口问:“石头也能成精?你是传说中的女娲石吗?”
“不是啊,我是玉像美人。”
谢峋笑:“原来是雕像,怪不得这么弱,收拾个凡人都能把你累成那样。”
被谢峋嘲笑了,念念有些生气,鼓起腮帮子道:“如果不是我身体碎了,我挥挥手就能把他碾死。”
谢峋心头一动,心脏跳得越发激烈,面色平静的继续问:“很疼吧?怎么才能把身体粘回去?”
念念就要开口回答,突然想起了什么,狐疑的看着谢峋:“你问这个干什么?”
谢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把你粘回去,省得整天让我提心吊胆。”
念念笑嘻嘻道:“不告诉你。”
谢峋手中筷子一顿,问:“为什么?”
念念脆生生答:“因为你坏,总喜欢骗我。”
谢峋:“”
他坏?他喜欢骗她?
到底谁坏谁喜欢骗谁?
这只没良心的坏妖。
小公主()
用过午饭;谢峋要去医院做复健;临出门时;他站在门口道:“念念;有时间的话;和谢佳航谈一谈吧。”
念念本想跟他一起去;闻言眨眨眼;问:“谈什么呀,我已经和他谈过了呀。”
谢峋:“好好的再谈一次,如果他还这样;以后就不用理他了。”
念念无奈,“好吧。”
谢峋掐了一下她的脸,笑道:“谈完来医院找我。”
念念被他捏着脸;也伸手还回去;含糊道:“知道啦——你好坏,又捏我脸。”
谢峋笑出声;把她揽到怀里;琥珀色的瞳孔紧紧盯着她的;目光幽深如海。
念念被他看着;慢慢笑起来;软嗲嗲问:“谢叔叔;你是不是想和我做坏事了?”
谢峋无奈扬眉,又掐了一下她的脸,“满脑子不健康思想的小妖精。”
念念哼了一声;傲娇的小模样看得谢峋心尖柔软;夹杂着细细密密的疼。
他拍了拍她的头,转身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眼里的笑意渐渐消失。
石头啊,会有捂热的那天吗?
他一开始赌过,输了,要再赌一次吗?
谢峋刚走,敲门声又响。
是谢佳航,应该是看到谢峋走了才上来的。
念念放他进来,笑嘻嘻道:“谢叔叔说让我再和你谈谈,你想谈什么?”
谢佳航见她身上没有情爱过后的痕迹,悄悄松了口气,一听念念的话,脸色又难看起来。
“嘉嘉,大家都知道我们结婚了,就算你要离开,也不该找我爸吧,你让别人见了怎么想?”
念念含笑的目光落到他身上,觉得十分有趣,谢老头自私,但从不在乎别人的目光,谢峋也不是会在乎俗世目光的人,怎么会养出谢佳航这么一个“卫道士”来呢?
“国家有哪条法律规定,和儿子谈过恋爱之后,就不许和老子谈吗?”念念反问。
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