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到底是什么-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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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小木头觉得自己这辈子白活了。就算山珍海味美妻娇娃所带来的感官之乐也赶不上他在气功里体会到的万分之一。他悟到了人生之妙谛。
他在日记里写,他看同一个公司里那些争权夺利的幕僚,忽然觉得这些人和蝼蚁一般,完全找不到人生的价值。
人生而为人,居然还能这么美这么炫。
那个女人告诉他,这是他们门派独一而二的修行法门,名曰尸解成仙。她在小木头身上所展示的,不过是这法门里入门级的一些小法而已。小木头当时颇为兴趣地询问,说修行了这个会怎样。女人说,天下法门不过是一种工具,一种途径,尸解也不例外。这门法术真正的目的,是让人成仙。她还告诉小木头,你体会到那种极致的欢乐,在人生里算巅峰,在仙人眼里不过是平常状态罢了。如果成仙,就会永远浸在这种无穷的喜悦中,而且有可能达到更高一级的快乐。
小木头就询问他能不能修炼。那女人笑,若有恒心没什么不能成的。
小木头一笑,他最不缺的就是恒心,铁一般的意志对于常人来说那是难能可贵的精神,而对于他这样身经百战的人,只不过是一种习惯罢了。他认为如果自己专心修道,所取得的成就一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想到这里,小木头忽然诞生出一个极为伟大的想法。
他在日记里写,自己成仙没意思,他要使全天下人一起成仙!所谓全民修仙每个人都能体会到成仙的快乐。
小木头是苦孩子出身,穷山沟出来的,受惯了白眼和压迫。他曾经有个想法,消除人和人之间这种对抗和压迫。可是等生活安定之后,他才发现这种情况只要是在人的社会里就无法解决,是个死结。
现在他冒出这么个伟大想法,如果人人都能成仙,生活状态、生理情况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是一种大颠覆。某种角度来说,人就进化成一种新的物种。每个仙人都沉浸在自我修行和精神喜悦中,肯定就会放弃对钱财什么的争夺,自然就没了压迫和欺榨。甚至说,消除货币都有可能。
要做到这一点,小木头清楚,首先自己的先成为仙人。这事不能和那女人说,听那女人的意思,尸解成仙的法子是他们宗门秘典,密不外传,捂得严严实实怎么可能透漏天下。
小木头当时想了很多办法,有虚而委蛇,有财富引诱,甚至还有酷刑逼供。他左思右想,决定用酷刑威逼女人交出秘典和修炼法门。虽然有些不仗义,但做大事不拘小节,全天下的幸福,牺牲一个女人又算什么。
第二十三章 石椁()
就在小木头付诸行动的时候,那女人失踪了。
小木头看来,这个女人和他的表哥一样,属于修道之人。修道人和常人就是不一样,感觉特别贼,非常狡猾,有点危险马上就能知道。那女人一定是觉察到了自己的杀机,不辞而别。比较古怪的是,当时小木头携家人工作人员等,已经出海到了苏联。在那个年代那样的海外,一个别国领土上作为语言不通的人,能单独生活下去的几率简直太低了。
小木头在日记里写,他照会苏联方面,派出警察去寻找那女人的踪迹。这么个大活人在异国他乡就这么毫无线索地失踪了,如同凭空蒸发。
这件事对于小木头来说如鲠在喉,他已经脱离不了女人的气功。这玩意就跟吸毒一样,一旦停下来不单单是吸不到的毒瘾发作,更关键全身每根骨头每个细胞都在疼,在饱受。
每次发作,小木头都要死要活的,被医生认为踏进鬼门关,数次下病危通知。
只有小木头自己才明白,他非但死不了,而且陷入到一种非死非活的境地。一发作,他就会变成僵硬的活死人,**禁锢,而魂魄犹在。整个身体犹如一锅在大火上烹烧的烈油,灵魂则在油里煮的上下翻腾。每一丝疼都放大到了极致,那种感觉和进地狱没什么区别。
随着时间迁移,外面的形势也风起云涌,琢磨不定。整个天下风云变色,鬼哭狼嚎。那段非常的日子里,每当入夜小木头都会走进院子,仰望莫测星空,在极致的痛苦中领悟生死天道。
他认为这个地方已经不适合自己了,自己应该投入更伟大的生命。但是要做到这一点何其之难,因为局势的变化,往日亲信众叛亲离,就连一向对自己信任有加的老人家,也开始在身边安排监视。小木头在日记里写,能够脱离这飓风中心,他选择了假死。
日记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看完这一切,我们久久没有说出话来。原以为淹没在风沙里的历史往事,没想到藏着如此之多的匪夷所思,如此之多的诡异,真是波橘云诡,不可想象。
铜锁叹口气,把这两页纸照着原样叠成方块塞在笔记本里,我们从书房出来。看看表,其实时间不长,不过半个小时。可这半小时,却像是度过了很久的一生,我们都陷入到几十年前那不可琢磨的岁月不可自拔。
李扬道:“没想到,我们又一次间接看到了老熟人。罗凤和她的师兄林妙生。”
“你怎么知道是他俩?”铜锁问。
“尸解成仙的宗门,除了他们没别人。我说嘛,这罗凤哪来的那么多钱,上个世纪**十年代就成了大老板,又盖房子又置地的。她的财产来源应该都是小木头给的。”
想到这两个人我就不禁唏嘘,罗凤遂了心愿成仙而去,而林妙生夺舍自己的孙子身体去了台湾,现在估摸也能修行大成了。这两个人折腾了那么长时间,尤其林妙生,一千年是有了,终于脱胎换骨,成仙而去。
李扬说:“你们还记得吧,尸解宗门的法术,会让人想死也死不了。我想小木头在跟随罗凤修炼的过程中,身体也到了这种程度,他以割腕来掩盖自己死的状况,其实这么多年还活着。”
铜锁道:“我明白了。小木头假死,其实私下里他一直没有放弃对罗凤的追踪。凭他的人脉,罗凤除非不出现,如果一旦现身就会被他发现。这么多年了,他也终于找到了灯盟,找到了老马。”
这事越讨论越觉得心跳,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说道:“赶紧救出王晓雨。这里的人这么邪门,时间久了会有危险。”
边走边说着,在前面的叶戴宁忽然转头做了个噤声。我们立时停住对话,听到走廊黑黑的深处,隐隐有歌声传来。
我们不禁轻手轻脚,顺着墙根往前走。只见前面透着光亮,果然有许多人清唱的声音。听声音唱歌的应该是些女孩子,声线婉转,柔腻无比,声音合在一起还透着圣洁的庄重。我们互相看看,李扬低声说:“这就是丽丽说的长生咒。”
我们小心翼翼走到门口,探头往里看。里面是一处金碧辉煌的大厅,二楼还有一圈凌空的回廊。大厅中间坐着上百披着红色披风的少女,她们人人捧着一本经文,低声吟唱,字字相合,居然没有一个人念错。
这个场面很震撼,我们藏在后面,谁也没说话。
刚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吟唱就结束了。女孩们一一站起,这个动作,铜锁看得差点喷鼻血。
这些女孩都是裸着身体披着披风,下面清一色没有衣服。
她们离开的时候,静悄悄的,没有声音。从侧门鱼贯而出。她们走得很快,像是不想再驻留在这里。时间不长,整个大厅静悄悄的,刚才看到的一切如同幻觉。
我们在旁边等了一会儿,认为没危险,便从外面走了进去。这座大厅在外面看是一回事,真正走进去感受又是另一回事。实在是太大了,穹顶极高,上面纹饰着许多颜色厚重的图案。风格看上去有点类似敦煌莫高窟的壁画,画的都是仙云缭绕的飞天景象。
这里没有现代的照明灯,只是在墙上高处的角落里燃着巨大火盆,火光燃燃,照得每个人影子忽长忽短,气氛有些阴森。
大厅的最前面,有一个从天棚落下的巨大黄色帷帐,严严实实罩着什么东西。面积目测极大,大概五米乘五米,也不知藏着何物。
李扬指着黄色帷帐低声说:“你们猜里面是什么?”
“不会是……”铜锁道:“小木头吧。”
说着,他来了精神,左右看看没人,蹑手蹑脚居然走向那黄色帷帐。
“谨慎点,先不忙。”叶戴宁说道。
叶戴宁他环视一圈整个大厅,凝眉道:“有点怪。”
“怎么了?”我们问。
“有些死气。”他说。
铜锁大吃一惊:“难道这里真的有死人?”
叶戴宁说:“不是死人,是死气。人如果死了,不过是剩下一堆腐肉而已,很少有死气流出。死气只能从阴间出来,这是不同于阳间的气息。”
我们互相看看。秦丹疑惑道:“叶师兄,你的意思是这里有阴间出口?”
“不错。这里气息很阴,我能感觉到。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刚说到这,从侧门传来一阵脚步声。大家面面相觑,有人来了,可偌大的大厅却没有藏身之处。铜锁指了指那黄色的帷帐。现在这情况就逼到眼前,不藏到那里就会被人发现。
我们赶紧来到那帷帐前,掀开帘子的瞬间,就感觉到里面有股逼人的冷意传来。周围温度陡降,和外面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
现在好不容易折腾到这里,如果被抓,功亏一篑。明知道里面危险,还是钻了进去。
我们刚进去,就看到外面影影绰绰有人影晃动。
这里实在太黑,伸手不见五指。我们又不敢用手电照亮,只能小心翼翼趁黑摸索。黑暗中铜锁低呼了一声,李扬的声音响起:“小声。”
“有东西。”铜锁低声说。
我顺着他说话的方向挪近,伸手摸了摸,能感觉到眼前果然是有东西的,触手冰凉。摸起来很像是一块巨大的大理石,表面非常光滑。我凑过去闻了闻,居然还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黑暗中,隐约看到铜锁的影子在移动,他在摸索着这块大石头。他压低声音说:“好像是一具石棺。”
“是椁。”叶戴宁冷冷道。
椁是专门在外面罩着棺材的容器,意思是“裹”。顺着这东西我小心翼翼摸了一圈,心里大概有了数。这口石椁大概长在三米,高接近一米五,通体应该是用石头制成的。石椁表面纹刻着许多图案,因为没有光线,光凭摸是摸不出具体形象,不过能感觉到,花纹构成非常繁复复杂。
这口石椁上面盖着厚厚的盖子,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顺手推了推。石头盖子很沉,力气小了根本推不动。
铜锁压抑着兴奋,低声咬牙说:“小木头不会在里面吧?”
“别乱碰。”叶戴宁道:“我能感觉到阴间的阴气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秦丹说:“里面通着阴间?”
“不知道。”叶戴宁说:“有点邪。”
“咦,你们感没感觉到这里越来越冷?”我忽然说。
铜锁道:“对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而且这什么味,我靠,红烧猪头。”
果然,在这密闭空间里,不知何时飘出一股红烧猪头的腻人香气。我们折腾到现在一直没吃饭,本来因为追查小木头的事,一时忘了饥饿。现在这股味道突然散发出来,肚子咕咕叫,馋得人流口水。
铜锁嗅着,居然慢慢贴在石椁上,使劲往里面闻:“猪头味就是从里面出来的。”
第二十四章 破棺()
实在太饿,加上这股味道腻人,止不住肚子就咕咕叫。明知这味道有玄机,可还是情不自禁贴到石椁上。无意中,我把手触摸到了石椁盖子的缝隙处,就感觉到有一股冷气从里面渗出来。
这股冷气触手冰凉,湿湿的,有点冰箱冷藏柜的感觉。这冷气一激,我脑子顿时清醒不少,拉住旁边的铜锁,低声说:“不对,这里有古怪。”
可以肯定,就在刚才,石椁里并没有冷气渗出。这个变化发生得很突然。
黑暗中,叶戴宁的语气非常凝重:“大家退后。不要摸这口棺椁。”
就在这时,外面声音愈发嘈杂,有很多人在走来走去,还有嗡嗡的说话声,帷帐外活像一个巨大的机场候车厅。
铜锁趴在地上,掀起帷帐的边角,眯着眼往外偷看。看了一会儿,他低声叫:“我靠,场面好大。”
我们藏在这里,又没有其他事可做,心里还有好奇,都凑过去,有的蹲有的趴,掀开帐子一角向外偷窥。
外面果然来了很多人。有工作人员正忙来忙去布置场地。有的在墙上挂着什么照片,有的搬来鲜花盆景,有的摆好一排排折叠椅。我看到林双喜领着另外一批人正站在大厅中间,他们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