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情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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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敏感而惊慌地想要闪躲,却被他另一只手牢牢扣住纤腰,动弹不得。
轻柔的探索,就让她紧张得发抖,她的青涩令他心醉又疼惜,却只能浅尝即止。
在这里擦枪走火……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必须在失控前喊停,否则,他不确定自己能适时克制住日益加深的渴望。
「你好甜。」
他苦笑著,放开紧张得全身僵硬的她。
陌生的情欲让夏晓郁震惊,一双凤眼睁得大大的,贝齿咬住被他吻得微肿的樱唇,直望著面前苦笑连连的俊美男人。
俞正容帮她整理好衣衫,扣好扣子,轻吻一下她的眉心。「来吧,我送你回去。别这样瞪著我。」
「你……你怎麽可以……」她还在震惊当中,连话都说不完整。
「这是正常的啊,我渴望你。」他一手牵著她,一手把落到眉间的发拨上去,潇洒而帅气。他领著她走出研究室,大大方方地说:「男人渴望自己喜欢的女人,有什麽不对?你难道没有被这样渴望过?」
「当然没有!」她羞愤地回答,被他的气定神闲搞得快疯了。
「哦,你没交过男朋友?」
不知道为什麽,夏晓郁觉得他的笑容,带著得意和过分的愉悦。
「有啊!只是他不像你这样……这样……」脸蛋烧得滚烫,夏晓郁想了半天,才勉强迸出一句:「不像你这麽色!」
俞正容笑得更开心了。
「晓郁,你还不懂吗?」他是个尽责的老师,温柔地为她解惑,「所以我说你喜欢我啊,要不然,怎麽会让我对你这麽『色』呢?」
夏晓郁尴尬得快要烧起来了,她低著头快走,很想用力踩身旁笑吟吟的大坏蛋一脚。
似乎嫌她还不够尴尬羞窘似的,俞正容还俯身贴在她耳际,暧昧地说:「何况,这根本不算什麽,要不是时间场所都不对,我会让你见识到,真正色起来会是什麽样子。」
「你……住口!」
被她娇斥声逗得哈哈大笑,俞正容很开心地看到她本来有些寂寥的表情,已经完全消失了,现在的她,娇嗔的模样,妩媚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他们一路走到停车场,路上遇到认识的学生或老师,俞正容都很大方地打招呼,而另一手一直牢牢握著夏晓郁,不让她挣开。
「你不要这样,我不习惯。」一到停车场,四下无人,小姐就抗议了。「让我自己走好不好?」
俞正容不放就是不放,他低头看著她,饶富兴味地反问:「你以前跟江成彬难道不会这样吗?」
「我为什麽要跟江成彬这样?」夏晓郁被问得莫名其妙,忿忿瞪他一眼。
「你以前的男朋友……不是在说江成彬吗?我看你们很好。」
夏晓郁听了,只是睁大眼睛,好像看到外星人似的瞪著他,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他……他居然完全不知情,还误会了!
这真是……混乱到极点了。
第六章
夏晓郁渐渐发现,俞正容真是个表里不一的男人。
而她也发现,自己对於他藏在斯文俊秀、博学幽默外表下的真实面目,越来越介意,越来越难以忽略。
在工作的时候,他是一个专注而投入的学者。
在上课的时候,他是一个风趣而略带腼腆的年轻教授。
然而,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他便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了。
就像,他在周末,会带著笔记型电脑和大叠文件,一大早就来按门铃,把凌晨才睡的夏晓郁硬是给吵起来开门。
然後,很自在地占据了餐桌,舒舒服服地开始工作,好像自己家一样。
到了该吃饭的时候,就去把赖床的夏晓郁挖起来,笑嘻嘻但坚定无比地,把闹脾气不想吃东西的她拖去吃饭。
还不准她挑食!
那些风度翩翩的外表形象,都是给别人看的,私底下的俞正容根本是个大男孩,有点调皮,有点爱恶作剧,总是笑得好开心又好无辜的样子。
她总是能看见他一个又一个不同的模样。
在夏家工作了一天,俞正容会在傍晚时分,出去外面社区慢跑,活动筋骨。
然後,借浴室简单冲个澡,两人会一起坐下来,享用夏晓郁准备好的晚餐。
说是她准备,也只是摆摆碗筷之类,反正大部分的菜,都是俞正容慢跑之後顺便买回来的。
这天,等他冲完澡,一下楼,便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碗筷,一身轻便休闲服的夏晓郁,没有坐在餐桌前,而是蜷坐在客厅沙发上。
姿势像只懒洋洋的猫咪,她正低声说著话,手上拿著话筒,清丽的脸蛋上,却是秀眉微皱,一脸烦恼。
「所以还是没联络吗?」她低低的问。「有,我有问过那个同学,他说应该会回家……好,那麻烦您跟他说,请他联络我……好,伯父再见。」
俞正容没有多问,只是用毛巾擦著短发,安静地审视她。
在他的注视中,夏晓郁觉得自己像个无助的学生,在老师面前无所遁形
等一下,她真的是他的学生。
「我……我打给江爸爸,想问问他江成彬放假有没有回家。」她拙劣地解释,「已经好久没有他的消息,我有点担心。」
「嗯。」俞正容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我跟江成彬不是男女朋友,他只是我学弟,满好的学弟。」她却有些心虚地继续解释。
这几天,她一直在设法联络江成彬,另一方面,又要让俞正容相信,她与江成彬真的不是男女朋友。
依她如此介意,如此积极联络的态度,夏晓郁自己也知道,她的解释实在没有什麽说服力。
可是俞正容一直是那样云淡风清的态度,让人捉摸不定。
「那很好啊。」他微微一笑,漫不经心似地说。把毛巾挂在椅背上,随即坐回那一大叠资料面前,把笔记型电脑移过来,准备开始工作。
「是真的,他根本不会喜欢我,他喜欢的是……」她急急解释,差点冲口而出,她连忙咬住下唇。
「没关系,我不会介意。」他温文一笑,随即低头审视著电脑萤幕。
夏晓郁咬著唇,隔著客厅,远远看著他。
他真是个好看的男人,态度从容又自在,举手投足间,散发迷人的魅力。
这样一个男人,为什麽会喜欢自己呢?而且,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控……让她清楚知道,他有多麽渴望她。
换了一个面貌,他却能如此淡然,好像突然变得很遥远、很有距离。
她仔仔细细观察著。这些日子来的相处,夏晓郁已经可以慢慢体会出,他的情绪与不同的面貌。
像现在,虽然看似专注在工作上,对於她的话题反应稍嫌冷淡,不过,从他略蹙的俊眉、有些抿紧的嘴角看来……他可不是真的那麽无动於衷。
尤其,那修长的手指,规律地点著桌面,节奏稍快,泄漏了他烦躁的心绪。
「你骗我的吧,你是不是很介意?」夏晓郁忍不住了,扬声问道。
「介意什麽?我没有什麽好介意的。」手指轻点桌面的节奏更急了,俞正容的口吻却还是力持镇定,故意装作不在乎地说。
「真的吗?」她越看越确定。
不知道为什麽,她觉得有想笑的冲动。
看他平日大方飒爽,亲切温和,可是现在……连看都不看她,明明是很在意、闹别扭的模样。
「你真的不介意的话,为什麽讲话时都不看我?」她忍著笑,起身慢慢走过去。「江成彬跟我绝对不是男女朋友,可是,他是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我想……」
「别说了,你站在那里,不要过来。」俞正容突兀地打断她的话,粗声说。
夏晓郁吓了一跳。
他从来没有这麽凶地对她说过话,一股莫名的委屈,随即涌上心头。
她站在餐厅门口,隔著大约五公尺,看著俞正容搁在桌上的手,突然握住了拳。
好半晌,都没人开口。
「我没有骗你。」她深呼吸几口,困难而委屈地解释。「你就算不相信,也不用这样……」
「我不是不相信。」俞正容低著头没看她。
「那你干嘛这麽凶?还叫我……不要过去?」她说著说著,忍不住咬住唇,努力压抑自己的委屈。
奇怪,自己什麽时候变成这麽娇弱的女子了?
俞正容突然扯起嘴角,诡异地一笑。
「我只是怕……你要是走过来,我刚刚慢跑完洗的冷水澡,就都白费了。」他抬头,眼镜後的俊眸,闪烁调皮的光芒,放肆地盯著她。
那审视的目光如此露骨,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她转头就走。
「不理你了。」她气鼓鼓地走回沙发,尴尬地发现,全身又开始发烫。
就这样两句撩拨,便让她开始紧张……
天啊,她到底变成怎麽样的人了?
「不理我?那可不行,你不准去理别的男人。」俞正容慢条斯理地敲打起键盘,温和但坚定地说:「管他是不是你学弟。」
轻描淡写的语气里,带著无法忽视的认真。
夏晓郁回头,忿忿地瞪他一眼。
外表再斯文都没用,这个人,明明骨子里就是这麽霸道!
夏晓郁慢慢的发现,原来人的习惯,真的是可以养成的。
很多年来,她都是独来独往,非常随性。
并不是她喜欢这样,而是……她习惯如此。
母亲过世,父亲早已另有新欢,长年住在新加坡,管理那边的公司,一年只回来几个礼拜。她一个人在台湾,虽说衣食无缺,却没有任何人管她。
上从读书、考试,甚至是工作选择,下至生活琐事,她都自己作决定,好坏也自己承担,不会有人提供意见或批评、想法。
那样的感觉,是全然的自由,也是全然的孤寂。
不晓得有多少次,她在下课之後,一个人孤魂野鬼似地,在台北街头晃荡。
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要做什麽,就算回家,也没有人在等候。
她甚至想过,就算这样被车撞了,大概也要好几天之後,才有人发现她不见了、可能出事了吧。
她在学校里,也只有江成彬这个比较熟的学弟。江成彬与常人比较不一样的性取向,让他也成为一名独行客。
因为重修而和江成彬同一班上课,又因为其他人都已经分好组,他们这些游离分子只得随便找人凑合,没想到这一凑合,就凑合出几年的友谊。
而如今,夏晓郁的生活,有了巨大的改变。
最可怕的是,她慢慢习惯了这样的改变。
俞正容比她年长了快九岁,是她的老师,与她平常接触到的、毛躁的大学男生大大不同。
不但如此,他还是个很细心的人,虽然工作很忙,不过,他会注意到许多小细节。
比如他虽然不介意吃什麽,但吃饭的时候,总会哄她别挑食。
比如虽然他喜欢看她懒洋洋猫咪似的娇慵模样,但发现是因为她晚上都熬夜看书或写翻译稿,就会常常叨念,要她作息正常。
夏晓郁并不是很注意打扮的女孩,在秋凉时节还穿短袖出门时,俞正容会把外套给她穿,顺便暧昧地在她耳边说,不要露太多给别人看,留给他欣赏就好。
就连亲近她,俞正容都很体贴地顾虑到她的青涩与羞赧,始终没有越过最後的防线不说,只要她一紧张、一抗议,他一定硬生生悬崖勒马,不管自己多麽咬牙切齿、痛苦万分。
她没有被这样照顾过;锦衣玉食,却孤孤单单地长大,看似毫无限制,却从小就必须为自己作许多决定。
而现在,俞正容出现了。
夏晓郁承认,一开始她只是被他的外表与风度所折服,在与他相处之後,她渐渐被他的细心与关怀给感动。
心,正以惊人的速度陷落中。
尤其在他怀中时,他像个最尽责的老师,教导她认识男女间最私密,也最迷人的互动,缠绵纠缠,让她体验蕴含强大能量与欲望的一切。
以前她虽然也交过男朋友,却都只是短短几个月便分手。来追求她的,多半因为她清丽妩媚的外貌,没有人愿意捺著性子了解她,一等到发现她的个性不像想像的那样妩媚温柔,便厌恶地掉头而去。
愿意照顾她,忍受她的慵懒无所谓,真心关切她,为她设想,甚至管她、规定她一大堆事情的人,只有两个——江成彬和俞正容。
她一想到这里,便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惆怅又淹没自己。
自从上次江成彬拂袖而去之後,一向被动的她,罕见地破例了。她一直打电话到江成彬家里,笨拙地探问他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