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情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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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他也怀疑自己太宠她了,任由她这样捏圆搓扁,事事顺著她;不过,只要想到她那双妩媚的眼,那带点迷茫的神态……俞正容就忍不住心软。
所以到最後,他也只是酸酸地问:「如果是你呢?晓郁,如果今天换成是你,看著我跟别的女人出双入对,把你抛在一旁,而我声称和那女人只是好朋友,你会怎麽想?」
这只是纯粹情绪性的发问,俞正容也没有预期会得到答案;他当然舍不得逼问她。
只不过,这个问题,让夏晓郁失眠了。
躺在黑暗中,她双眼睁得大大的,瞪著天花板。
如果是她呢?
她想起很久以前,在研究室看到俞正容和另一名年龄相当、成熟美艳的女记者谈话时,心头浮现的奇怪烦闷感。
如果俞正容今天告诉她,他要和那名女记者去吃饭,而他们只是好朋友
不,她绝对不会相信。
这代表什麽呢?她对於被爱,如此没有自信?
所以一直想逃到安全的、她可以掌控的地方,比如友情,或是孤独之中。
床头电话上,答录机的红灯还闪烁著,里面那通讯息,夏晓郁记得清清楚楚。
「晓郁,你年底以前能过来吗?我们已经把你的房间准备好了,一家人分开住两地,总不是办法,快点收拾收拾,买好机票就过来吧。」
她父亲的声音,这两年已经明显苍老,每次在电话中交谈,都令她心惊。
虽然父亲长年有外遇,虽然父母分手已经很多年了,她父亲却一直对她这个独生女还算照顾,有求必应,在经济上不但没有弃之不理,还给她很丰厚的照料。
可是她还是充满犹豫,她不信任这样的感情。
母亲的眼泪彷佛又回到眼前,男人不忠似乎已经成为铁则。
多年来她小心翼翼地护卫著自己的感情,无论如何,心底总有一个角落不肯让人接近、看清。
那样坚定的防卫,却在遇到俞正容,在他温柔却热情的坚持下,慢慢的,悄悄的松动了。
在他眼中,她彷佛是最美丽、最令他垂涎的女人。
从一开始,她就被他笃定的攻势带著走,急速陷落,让她昏头沉溺,在他怀中迷失,几乎忘了自己以前对人有多小心、多疏离。
而此刻,四下俱静的午夜,她躺在床上,心里想的,眼前浮现的,一直都是他那张英俊而斯文的脸,那双闪烁著火焰的眼眸。
他的唇,他的手,他坚硬而修长的身体……让她光是想,就开始全身发热,好像刚喝过酒似的。
这样的男人,为什麽会喜欢她?
而她,却一直用江成彬当藉口,不断下意识地折磨著、测试著他,想知道他忍耐的底限在哪里。
为什麽不能老老实实的面对自己,面对日益增强的迷恋与心动?
翻了个身,她蜷成虾米的模样,继续盯著房间一侧已经拉上的窗帘。
秋意渐浓,凉意侵袭她的脚、背後,乃至於全身,这种时候,她便可以察觉自己强烈的想念,想念那个温暖的、安全的拥抱。
以及自己这些年来,一个人独来独往的蚀骨孤寂。
睡著之前,夏晓郁迷迷糊糊地下了决心。
明天,明天主动去找他,陪他吃顿晚饭吧!
隔天,随著天色大亮,夏晓郁昨夜在黑暗中下的决心也跟著萎缩,到下午之後,她还是在天人交战大半天之後才说服自己,逼自己出了门。
她一身衬衫牛仔裤的打扮,脂粉未施,只擦了点淡淡的唇蜜;素净中带著妩媚的模样,在进入男多女少的环工系之後,还是得到了许多的注目。
努力按捺不自在的感受,她来到俞正容的研究室门口。
敲了门之後,因为房门本来就没有关,夏晓郁便迳自推门进去——
里面的人都抬头望过来。是的,「都」,因为研究室里不只一个人。
除了坐在办公桌後面的俞正容之外,还有……彷佛恶梦成真似的,那位明艳的女记者。
以前见过一面的女记者,穿著粉黄色的套装,斜坐在桌角,上身微微前倾,一手还按在俞正容的肩上。
他们本来在谈笑,一看到夏晓郁突然出现,都停了口,诧异地望著她。
「呃……我……」夏晓郁觉得自己像是闯入了禁区,她尴尬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一路往後退,她一面道歉,一面想转身就跑,「对不起,我看门没有关……」
当那惊鸿一瞥的窈窕身影消失在门後,俞正容迅速从皮椅中起身,追了上去。
「晓郁!等一下!」他人高腿长,很快就追上了,他从後面抓住她的手臂,「你怎麽来了?也没先打电话跟我说,有事找我?」
「没事,只是顺路过来看看。」夏晓郁低著头,不肯看他。「我要回去了。」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那种闯入者的感受,让她全身都不舒服,她只想尽速逃离,逃回自己安静而孤单的角落里。
这种感觉多麽熟悉。每年,在父亲位於新加坡的另一个家里,她都深深感受著。
她宁愿一个人。
可惜俞正容不放手。
「你来看我吗?我很高兴。等我一下,一起去吃晚饭,好不好?」他硬是把她扯近身边,另一手环住了她的肩。
「可是……」
一个好听的女声随即插进来,「刚刚俞教授不是说要请我吃饭?怎麽,小女朋友一现身,承诺就不算数了吗?」
站在研究室门口,笑吟吟看著他们的女记者,虽然言笑晏晏,但是话中特意强调「小女朋友」几个字,让人觉得很刺耳。
尤其是夏晓郁。
在打扮入时的女记者面前,她根本就是个黄毛丫头。
但,就算是黄毛丫头,也听得出对方语气中的调侃讥嘲之意。
「你们去吃吧,我要回家了。」夏晓郁还是不肯抬头,只想快快挣脱他的箝制。
「不行,我不准。」俞正容有力的双臂依然不肯放松,低头在她耳际低语,「我才不会让你走!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吃完我会送你回去。」
夏晓郁猛摇头。她太失望,心太痛,没办法面对这一切。
她只想立刻逃开,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也许很懦弱,也许很没用,可是,现在已经管不了这麽多了。
让她走!
在绝望之中,人总会有著出人意表的举动,夏晓郁不及细想,情急之下,她踩了俞正容一脚。
在俞正容吃惊、微松手之际,她用力推开他,然後,头也不回地逃了。
把一切混乱,俊脸上充满困惑与挫败的俞正容,以及嘴角始终微微含著嘲讽笑意的明艳女记者……统统抛在身後。
第九章
幼稚!太幼稚了!
已经大学毕业了,怎麽还像个闹脾气的小孩一样,不由分说,转头就走?
夏晓郁在回家的途中,不知道在心里痛骂了自己多少次。
她没有坐公车,也没有搭捷运。从环工系馆落荒而逃之後,她下意识不想见到俞正容,所以沿著喧嚣的大马路往家的方向走。
笨死了!为什麽会这麽笨!
最令她无法接受的是,自己为什麽如此在乎?
光是匆匆一眼,就足以让她全身发抖,大脑突然停止运作,只想立刻从这世上消失!
她目光空洞的看著前方,只听见耳边轰隆隆的,都是痛骂自己的声音。等到快两个小时之後,她的腿开始发酸,脚掌也隐隐作疼了,夏晓郁才抬头,领悟到天已经全黑了。
而她,已经走到了自己家附近。
远远望见一片漆黑的屋子,她的眼眶突然热了。
她多麽希望回家时,可以看见一盏灯在等候。
不要这麽大的房子,不用位於这麽好的地段,这些都不重要,她渴求的只是一点温暖,一点人味,不必独自度过一个又一个孤单的夜晚。
她想回家。
可是,从父母亲离婚之後,母亲多次进出医院,终至过世,她常常要面对的,就是一室冷冷的黑;那不是她的家。
全世界的孤寂与自怜好像都选在今天袭击她,她拖著脚步往大门走,一面从口袋里找出钥匙,疲倦得只想立刻躺到床上,一直睡到时间的尽头。
「总算回来了?」一个沉冷嗓音惊醒了她。
倚在门廊下,双手盘在胸前,姿态虽然优闲,表情却很严肃的俞正容,正冷冷地盯著她,眼神凌厉得几乎要把她刺穿。
夏晓郁第一个反应,就是又想逃开。
不想看到他!不想跟他讲话!
可惜这一次,俞正容的动作比她更快。她才迟疑地往後退了一步,他立刻上前拦住她,敏捷得像头猎豹。
「想上哪去?」他的怒意已经无法再压抑。「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了多久吗?」
双臂被他有力的双手牢牢握住,夏晓郁知道自己挣脱不了,加上已经疲倦不堪,所以只是无言地让俞正容拿走钥匙开门,然後,被他半拖半抱地带进家门。
一直到被推到沙发上坐下,她也只是缩了缩,让自己沉入柔软的皮沙发里,不讲话也不笑。
俞正容虽然一肚子火,可是看她这样,天大的怒气也先搁到一旁去了,他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你到哪里去了?为什麽这麽晚才回来?」他的口气比之前在门口质问的恶声恶气要温和许多,伸手把她略微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後,耐心地问:「我从五点多一直等到现在,差点想去报警了,你知不知道?」
「你等我干嘛?不是跟美女去吃饭了吗?」夏晓郁低低地说。
俞正容听了,按捺的火气又开始往上冒。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不过,你听好,楼小姐只是记者,她在写一系列环境议题方面的报导,跟我的研究计画刚好相关,所以常常去找我。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後一次,但是,就是这样而已!」
其实俞正容不确定她到底听见没,因为,她一直都是同一个表情,淡淡的,有点落寞的,完全没有改变。
他忍不住又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臂,挫败地摇了摇,「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她低声回答,还是不看他。
两人之间彷佛有一道无形的墙慢慢在筑起,越来越高;他花了很多时间才攻破的防备心,似乎又重新回到他眼前。
夏晓郁缩回那个他触不及的角落,虽然人就坐在他面前,可是她的神态,却彷佛在千里之外。
他不容许她又变回那个安静、带点失落的孤独女孩,他要她是拥在怀里时,那个会害羞也会嗔怒的甜美人儿。
所以,他的怒气与焦虑,都化为奔腾的急躁。
夏晓郁只在他突如其来抱住她时,失声惊呼了一下,然後,她被动地任他侵略,不挣扎也不抗拒。
她越是这样,俞正容就越火大。他的吻失控而狂野,先是肆虐她温润的唇之後,一路从下巴、颈子顺沿而下,狠狠地留下了宣告所有权的标志。
「啊!」
在他的齿陷入她颈侧柔软处之际,她的衬衫被猛然扯开,扣子飞落到地毯上,夏晓郁忍不住再度惊呼出声。
「会痛?」俞正容松口,抬头看她,嗓音绷得很紧,「我以为你打定主意不开口了呢。」
她倔强地偏过头,不肯与他正面相对。
明知道她是在赌气,俞正容却恨她不肯沟通的态度。她总能撩动他成熟儒雅外表下,彷佛少男般的种种情绪,不论是愤怒,毛躁,还是急著想一亲芳泽,无法克制的冲动。
执意要勒索她的回应,俞正容的吻又回到她的红唇,吻得越来越深,几乎想把她整个吞下去似的,还不断轻啃她的下唇,她柔嫩的舌尖……
在他身下,夏晓郁开始颤抖,她透不过气,心跳和呼吸都急促得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他的大手毫不犹豫地覆上那甜美的丰盈,隔著薄薄的蕾丝胸衣,重重地揉抚著。略粗的触感摩擦著敏感的肌肤,像有电流冲过一样,让夏晓郁不安地扭动著,开始轻轻地呻吟。
「不要这麽用力……」
「你知道我想做这件事有多久了吗?」俞正容彷佛完全换了个人,他的眼镜掉在沙发边,炯炯的眼眸里燃烧著野性的火焰,好像可以烫伤人。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隐含著危险的力量,就像他绷得紧紧的,压得她几乎无法呼吸的身躯,都让夏晓郁昏乱而恐慌。
「可是……」
「没有可是。」他咬住她微微肿胀的红艳唇瓣,「我要你接受我!我要你好好认清我对你的感情、对你的渴望!我已经不想再等了!」
於是,上衣被扯掉了,牛仔裤也被脱下,她一身青春柔腻的肌肤,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