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九零二-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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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代初期翦氏子孙落籍桃源县枫树乡,诞生了“维吾尔族的第二故乡”。到左宗棠抬棺出征,率部收复新疆,湖湘与新疆都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
而向北方进军,则是临时政府所预定的计划,也一直在准备着。甚至西北军区司令已在内部获得通过,黎元洪主动请缨,要建立左宗棠或刘锦棠那样足以彪炳史册的功绩。
行军路线也已经确定,将沿着古老的商业路线,汉口—狄道州—凉州—兰州—安西州—哈密—乌鲁木齐。这一条商路相对来说比较繁华,人烟较稠密。筹集物资也比较容易。
当年左宗棠收复新疆的困难要比现在大很多,不管是路途遥远,还是资金问题,解决的办法总是有的。
提起新疆,就不能不说到“新疆王”杨增新,他在新疆人的心目中,毁誉参半。历史上,在清末民初这样十分动荡的年代,云南人杨增新竟统治新疆长达十多年之久,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杨增新字鼎臣、子周。号荩臣,云南蒙自人,清光绪十五年进士,被选用甘肃中卫县知县。在甘肃任职近二十年。因施政有方而声誉大增,地方百姓曾立德政碑、建生祠以颂其德。
清光绪三十三年,杨增新调任新疆陆军学堂总办,次年经新疆布政使向该省巡抚袁大化保荐,陛见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升任新疆阿克苏道尹。在新疆任职初期。杨增新便显示出善于谋划、机警过人、敢作敢为的才干。
为此,他深得袁大化的赏识和重用。1909年广州起义,掀起了巨大的革命的波澜,引发国内政局的剧烈动荡。其时,新疆伊犁******民族分裂势力发动叛乱,杀死伊犁将军志锐,宣布**。杨增新眼看清朝廷覆灭在即,即以保卫省城,维持治安为由,向新疆巡抚袁大化建议,由他出面招募军队。
杨增新长袖善舞,一边用怀柔手段进行收抚,一边大刀重锤,实施武力镇压。他靠较多的政治经验与军事实力,平定哈密的******起事,又分化并镇压了各地哥老会与农民起事,并与伊犁军政府谈和达成统一,并逐渐排除军政府人物的影响力,掌握实权。他在日记中写道:“纵一人生而千万人不免于死,是生者死之根;杀一人而千万人得遂其生,是死者生之本。故渠魁首所当诛,而为恶不宜轻纵。”
新疆稳定之后,杨增新热衷于“小国寡民”、“无为而治”,对临时政府和北方政权采取的是“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不问时事的老子的政治主张,对新疆人民采用愚民政策,认为民众能种种田,学点手艺就行,不要人们有知识和政治思想。
他对各族人民实行羁縻与牵制政策,先分而治之,后统而治之。他常说:对部下应“趋之以事而观其行,临之以利而察其廉。”杨增新不相信科学知识,他认为中国过去儒道佛学以及各杂家的书籍尽可以够用,不必向外人多事追求,最多学学制造枪炮、汽车或其他机器就行了。
而杨增新生怕军队串通犯上作乱,有意将新疆驻军的系统打乱,互不交往,各自为政。同时,军队的待遇低,装备差,缺少训练。如新疆陆军第1师,按编制应辖两个旅,实际人数只有一个团左右。该师师长蒋松林年逾七旬,白发苍苍,已是风烛残年。哈密、喀什、伊犁三地名义上各有驻军一个旅,实际上除伊犁外,其他两地的驻军都不足一个团。他还比喻说:“譬如一串钱,洒在地面,如要重新串联在一起,需要一个钱一个钱地拾取,既费时。又费事。”
确实,这些军队被拆得零散,是对杨增新的统治构不成什么威胁,但同样对铺天盖地。蓄谋已久的政府军来说,也费不了太大的力气。
这就是辩证法,杨增新肯定没学过,现在想学,也已经晚了。
而临时政府要控制西北地区。还有一个后续的重要目的,那就是移民屯垦,既建设开发新疆,又缓解一些地区人多地少而造成的租佃矛盾。
历史上在乾隆朝全国人口突破三亿大关后,人地矛盾尖锐,大量内地贫民迫于生活压力,“走西口”、“闯关东”、“蹚古道“和“下南洋”,“赴金山“,形成近代五股大的移民浪潮,都是以谋生为特点的非官方行为。
其
其中民间所说的“走西口”中的“西口”一般指山西省朔州市右玉县杀虎口。走出这个西口。就到了昔日由山西人包揽经商天下的归化与绥远(统称归绥)、库伦和多伦、乌里雅苏台和科布多及新疆等地区。
“在家中,无生计,西口外行;到口外,数不尽,艰难种种。”茫茫草原、无垠沙海,内地民众迫于生计背井离乡“走西口”,这完全是一种自发性的经济行为,其移民活动遂呈现出无序的流动状态。
如果有政府引导,政策支持,那移民便真能达到“实边”的目的。新疆无疑是个大省。人口又少,是个比较合适的地方。
而杨增新却实行闭关自守政策,对从内地派来的人除特殊情况外,一概拒绝接纳。在星星峡专门设卡稽查。没有经过杨增新本人的批准,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境。甚至由新疆返回内地的人员,也必须申请领取省署的护照,才能离开新疆返回内地。此外,杨增新对新闻舆论也严加防范。省内人士所订内地各种报刊,杨一律扣留。交存省署,由自己一人。
杨增新为了试探临时政府和北方政府的态度,以及新疆王公对他的诚意,假意表示:“倦于政事,请求归隐林下”。各族王公即联名通电:拥护杨永镇西陲。
所以,对于杨增新这个家伙,袁氏认为时机未到,暂且拉拢;而临时政府却决心借筹边之名,派军北上,借路而控制陕西、甘肃、新疆,甚至包括内蒙一部,从而形成对北方袁氏的战略包围。
本来西北筹边是袁氏出的一个难题,在他和幕僚看来,临时政府在此时是无论如何不会把军力和财力投入进去的。但却没想到陈文强顺势而为,点头痛快地答应下来。
有什么有阴谋?又耍什么花招儿?难道咱们又上当了?
袁氏众人面面相觑,又都犯起了狐疑。
“除了西北,还有东北也不稳哪!”陈文强叹了口气,似乎在为袁大头他们感到忧心,“为了国家领土主权完整,不使外人有可趁之机,临时政府愿意为袁先生分忧,愿意”
“东北在袁公的控制之下,绝无问题。”杨士琦下意识地赶忙阻止道:“袁公已请隆裕太后颁布懿旨要内蒙王公‘毋得滋生疑虑,演出种种无意识之举动’,还有东北的锡良,袁公亦通过皇太后,致长电‘说明利害,劝令各该省顾全和平,一律赞成共和,力顾大局,毋作无谓之举’。”
“管用嘛?”陈文强带着不放心的表情,语重心长地说道:“国事为重啊,切不可因私废公啊!”
胡惟德看着陈文强,小心翼翼地说道:“袁公是爱国的,是顾念大局的,陈先生不必担心。那个,咱们还是继续和谈吧!”
“好,继续谈。”陈文强咧嘴一笑,说道:“袁先生准备南下宣誓就职,这真是个好消息。会谈结束后,我马上给南方发电,请临时政府派专使来迎接袁先生。”
“和谈成功之后,再说此事不晚。”胡惟德赶忙补充,生怕被抓了漏洞。
陈文强盯着胡惟德,等他浑身不自在了,才笑着向后一靠,说道:“继续,继续谈吧!”
……………
第二轮和谈结束了,袁世凯做出了让步,同意南下宣誓就职,但永久首都的问题双方都避而不谈。给外人造成的印象似乎是老袁只须去南方走个程序,便又能回到北京。
和谈的曙光已经出现,民众们都期盼着国家早日统一并安定,早日建立一个威权政府。
但暗战并没有中断,还有秘密进行着。虽然袁世凯拒绝了临时政府插手东北的提议,但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因为东北三省还没有响应革命,还没有宣布共和,还不在袁世凯的直接控制之下。换句话说,东北三省现在既不是临时政府的,也不是袁世凯的。
而临时政府的布置环环相扣,已经接近完成,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何况陈文强又发来密电,称计划可正常进行。既然锡良已经倒向临时政府,由他发出邀请,由他宣称宗社党欲在满洲作乱,这样就没有什么解释上的困难。
姚雨平又要率师渡海出征了。为了照顾和谈,临时政府已经如约把他和所率部队撤出了山海关,在山东登州待命。现在,他的这一混成协又得到了加强,增加了步兵、骑兵,炮标也增加了火炮,兵力已经达到了六千之众。
本来,以六千之众控制东北是不够的。但有了锡良的帮助,以及复兴会发展的民军,他们只须驻扎锦州,扼住关内外的咽喉,事态的发展便基本上会按照设想的轨迹。
“要给予锡良等满人官员以充分的尊重,值此非常时期,能够抛开所属民族、团体的私念,以国事为重,便值得赞扬和钦佩。而且,稳定东北,击碎宗社党复僻的美梦,扼阻日人觊觎之心,还需要他们的大力配合。同时,军队的纪律一定要保证,使东北的民众,包括旗人……”
密电很长,姚雨平朗声向所部军官进行着传达。随后,他又令参谋拿出最亲的资料,分发下去,使军官们了解东北的现在情况。
行动马上就要展开,或许这才是最后一击,对袁氏,对宗社党,对日人,都可能如此。(。)请访问mpiaotian
第二百三十六章 重击,败得不冤()
和谈并不影响行动,因为并没有明确的先决条件,停战是肯定的,但也是南北两军之间的事情。:3w。し比如临时政府以民众投诉而平乱为名解决第五镇,就巧妙地避开了被指责。
东北三省也与之类似,因为东三省既没有宣布赞同共同,也没有明确倒向哪一方,甚至对袁世凯更有敌意。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锡良已经表明了态度,准备出任临时政府给予的官职,迟缓延宕将会使形势发生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失去制住袁世凯的绝佳时机。
只要一支强军入境,并占据锦州这个东北、华北的交通枢钮,再有锡良发令配合,蓝天尉、张绍增于新军协的内应,东北局势的翻转是很有把握的事情。
至于日本人的野心和行动,没有宗社党的配合,是难以成事的。所谓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日本在列强中还没有独自行事的胆魄和能力,日俄战争虽然打胜了,却没有得到赔款,负债累累,虽有野心,却缺乏实力。
况且,姚雨平的加强混成协并不是唯一可以投放东北的部队。解决了第五镇后,南方的三个混成协被解放出来,陆续归建山东军区,为的是加强对直隶的压力。必要时,也是可以抽调出来支援东北的。
这个时候就看出南方拥有水师的优势了,而除了军舰,联合航运公司的商船也可以运输人员和补给,机动能力大大强于北洋军。
而就在袁世凯一方在和谈中殚心竭虑地对付陈文强时,渡海北征的部队已经登船,直驶锦西葫芦岛。
也就在此时,调任直隶总督却因为在慈禧出殡之时因拍照惊扰隆裕皇太后而被罢官的端方乘坐火车由天津回到了北京,请求并得到了皇太后的召见。
虽然袁世凯百般掩饰,手段用尽,但在满人亲贵看来,一个乱臣贼子、逼宫篡位的名头是跑不掉的。革命党固然是敌人,但没有袁大头临阵倒戈。朝廷是不会如此垮台的。自古以来的中国传统,叛徒、内奸是最可恨的。所以,很多人对袁世凯的怨恨,甚至要比革命党还深。
这就是人心。这就是陈文强选择端方、锡良等满人中还算干练的官员与之合作的原因。而他的计策显然成功了,当****还要立牌坊的袁世凯倒是成了两方面都要对付的家伙。
袁世凯显然没有料到陈文强的这些手段,大总统这个位置简直太诱人了,他全身心地投入,进行争夺。甚至不惜作出重大让步。尽管这可能只是表面,实际上他并不准备遵照执行。
第三次和谈开始,双方就未来政府机构及官员人选展开了唇枪舌剑的辩论、争夺。这就真的象是分赃会议了,紧要部门都想由自己的人掌握,谁也不想吃亏。
此时的陈文强异常强硬,令袁系众人吃惊不小。按理说,既然是“虚位以待”,总该是袁世凯这方占据优势,但从陈文强的态度来看,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