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奇缘之天香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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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雨诗刚开始还不断地点着头表示赞同,后还也跟我一样迷糊了,看来这颜露人生最大的动力、一切的动力都来自于恋爱,走火入魔了。
“我倒是觉得谈了恋爱以后人会成长不少。”苏雨诗抿嘴笑道。
接下来,她们列举了种种关于人生和爱情的关系,述说种种恋爱的好处,鼓励我一定要谈一个恋爱先,否则人生就是一片空白,就是暗淡无光!末了,苏雨诗还偷偷跟我说,纳兰白和张峻山都是万里挑一的白马王子,叫我要好好把握,利用近水楼台的优势“钓”一个先,不过切记,不可脚踏两条船……
我静静地听着,就算是现在,耳边还犹有回音的感觉,只可惜,命运没让我有这个机会,我现在也幸庆没有这个机会,也不想去争取什么机会,不必要在临死之前还害别人伤心吧……
恋爱,有想过吧。
躺在床上,我睁着眼睛细细地想着、回味着,记得有一次,自己半是愤怒半是委屈地对奶奶说:“奶奶,以后我结了婚生了宝宝,一定对她很好很好,一样的好,不管有多少个!”那时候理所当然的以推翻自己的家庭生活为理想,对于爸爸妈妈的偏心很是难过,为了什么呢?是为了班上组织旅游不让去,还是为了家长会的参加?
温馨的家庭、知心的好友、关爱的亲人……这些是我最大的梦想,是我藏得最深的梦,为此,我离家,离开不适合我的地方,独自前往这世间寻找。
那时候是想过的,觉得一个温馨美满的家就是最好有恋爱,最好的感情归宿。
后来也想过的,在脑海中浮现张大哥与这身子的前“主人”的感情纠葛,想过感情为什么会如此激烈如此爱恨难分,想象着如果是自己,会怎么样?偷偷地为那种模糊的悸动而动心……
只可惜,那也是一场来不及做完的梦。
人生仿佛是一连串的梦组成。
总在我来不及抓住时悄悄改变、飞走。
独自来到广州后,也许是基于过去生活的太过枯燥孤寂,自己总是小心的、细细地品味着生活的点点滴滴,对于惊喜对于感动对于生气对于别人的关心照顾总是珍惜收藏,原本应该感到满足了,却又不断地贪心渴求更多,自己是不是因为太过幸运、因为不配得到这么多,所以才会有这种结果?所以老天才决定把自己的幸运收回去?是不是山洞中的存活只是老天格外开恩的赐与?
我应该感到满足,我很满足了!可为什么我内心却这么希望能和纳兰他们生活得长久些,不住地幻想着如果我也谈恋爱,如果我与他们之中的一个相爱,是不是会更幸福?就算这幸福是偷来的……
可是这也一场梦,现在,我的梦就快醒了,而我还在贪恋着这梦的美好,贪恋着梦醒前的余温。
“咔嚓。”
我听到开门的微响声,忙胡乱拭了拭脸,把身子埋进被子里。
一双大手仔细地调整好我身上的被子,我感到温热专注的目光正投注在我身上,纵然隔着一层被子,它依然令我身心颤动。
泪水又滚了下来!
我变得好爱哭!我酸酸地想,内心强烈地感到内疚,感到对不起,可是话却说不出口!
等到他出去,我艰难地吐出一口气,坐了起来。
不能这么下去,自己还有十几天可以活呢,怎么可以这样颓废地生活,没有一丝建树?!至少,要为芬芳尽最后一丝的力量。
拉开绷带,往自己敷过药的伤口一看,已经差不多结疤了!我拿出那套飘逸的古装绸衣,迅速换上,再轻拉开门,往阳台走去,腾身飞离。
夜晚的天空,是那样的漆黑无垠,凉风习习,像轻纱拂面,让人神怡心畅,俯瞰着底下点点灯火,我无声一笑,不由好玩地旋了旋身,在一栋栋高楼大厦的顶层飞来飞去,这是我第一次在外面施展这种神乎奇迹的轻身之技,现在我的虽然能力失去十之八九,可比起小说里面描写的武林高手也不遑多让,已经够我办我想办的事了。
可是东陵堂在哪里我好像不知道……呃,我没有问清楚,没有考虑清楚就这样出来了,我愣在一栋大厦顶,呆住了!好像个笨蛋一样。皱了皱眉,我仔细想了想,是不是张大哥或纳兰或是谁有说过……没有!怎么办,难道要无功而返?
蓦地,我想起了我和颜露被绑的那间废弃仓库,那里会不会是东陵堂的地方?那天我在车上是清醒的,大约的地点我还记得……就去那里看看。
有事做我的精神还是很好的,一想到这里,我立即抓紧时间,飞快地移动身子,寻找着自己认识的地标。
就算废弃仓库不是在东陵堂的所在地相信亦不遥远,我就像只忙碌的蜜蜂飞过来又飞过去,虽然辛苦,却不觉疲累。
这里是市郊,说实在的,独门独户地方比芬芳世界有限公司还要宽敞自在,只不知怎地,我总感到这里阴森森的,有邪气。不过镶在门柱上“广州东陵堂精细化工有限公司”几个大字给我带来了几分喜悦。
踏破铁鞋,终于让我找到。
不对!
才腾身进去,我立即感到一阵压力向我立身处挤来,内心一阵翻涌气闷,我吃了一惊,举头四顾,心里大感诧异,这家公司里头一草一木,一砖一石的摆放竟然大有文章,很有古阵九阴离魂的味道,只是威力和效果差了很多。尽管如此,普通人一但擅闯进入,仍会被四周的阵法引动而感到心闷神昏,进而不知不觉地昏迷。
我定了定神,对自己曾刻苦学过奇门八卦而感到庆幸,只是这东陵堂怎么会有人懂得这个?真是邪门,不但有会武术底子的手下,还会有懂得布阵的能人?他们到底是做生意的公司还是什么怪异组织?
我小心地找到生门,走出了阵心。一面觉得困惑,一面又觉得,有点高兴。如果东陵堂有人懂得这些(虽然只是皮毛)但肯定在中国,在别的地方也有人懂得这些东西,说不定还更高深更厉害,如此说来,还是有可能有像我这样特异的人存在的,那么我的病说不定还有的救,只要我能幸运地找到那些高人。
唉,要是我能早些知道就好了。
我振了振神,拐过生产车间,找到办公大楼,才要踏进大门忽又想到电视上常演的,一般要防人偷偷进入的地方一定有监视器和红外线照射——我抽出约两丈长的丝带(以备不时之需),瞧清楚了监视器的位置,凭着自己的感应,身子如影般频闪,这种速度,就算被监视器照到也看不出来吧?!我有些暗笑,有些得意,有些刺激,幽灵般地来到了二楼。
“总经理办公室?看来就是这里了。”
这个门倒是很容易就可以打开,这么想着,我轻轻推开被我震松了锁的门板,一道红光,像只放大了十几倍的手电筒飞射而来,我侧身一闪,恰恰躲过,好险!那是什么东西?
静待了半晌,见没什么动静,我缓缓往房内一窥,只见正对着门的墙上挂着一个形状古怪的东西,它有点像是紫檀木做的,一寸来宽的圆形框,框里头连着一个半坐人像,双手比着奇怪的姿势撑住圆框,仔细一看,那圆框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纹路,那人面目狞狰,目深颧突口大张,黑黝黝的口好像黑渊地狱般,似要将人吸了进去。我扫了扫四周,再没什么奇怪的东西,难道刚才那道光柱是它发出来的?
上面好像是字?我疑惑地走近,细瞧那圆形框上的纹路确有字的模样,我被这件古怪的东西吸引住,不知不觉竟站在它面前好一会儿,直到推敲出了上面的字句。
“无上法外恶,无上法内尊;恶尽除,尊则道。”
我蹙着眉,什么意思?思索了半晌毫无所得,不禁放弃。
也许是某种宗教的宣传口号吧,我猜着,深觉一个公司的总经理室里挂着这样的东西有点不伦不类,不过想想,人家香港或台湾好像就很流行在家里或公司里摆神像祭拜。奇怪归奇怪,政府还是提倡宗教自由的,这种事情伦不到我来大放厥词!不小心瞄到了窗外的天色,我惊叫,“怎么天快亮了?不行,得找找看有什么——”
话还没说完,一道红色光柱在我所料未及的情况下射在我胸口上,仿佛被洞穿了口心,恶心欲吐的感觉仿佛地狱恶鬼近身,脑里诸魔狞鬼百态幻生,而自己就在里面不住地翻滚……倒退了一步,我张嘴吐出一口鲜血,眼睛不能置信地盯着依旧静挂在墙的怪物,耳旁似乎听到了来自遥远处飘渺的狂笑。
这个东陵堂问题果然不小,整个邪魔歪道的行径和风气。
倔强地擦了擦嘴角,我快速检查了屋子里的东西,终于在一个暗格里找到了一叠资料,以为是什么东西,翻开一看却是什么无上尊教的宣传教义之类的资料,还有一张,这一张比较奇怪,我大略浏览了一下,竟是无上尊教发给东陵堂的命令单,上面写着要东陵堂在三年内成为香精香料行业的霸主,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知名企业,成为无上尊教发展的重要经济来源……宏扬无上法则,成就法尊大业……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想了想,把它抽了出来,找到了复印机,复印了一张,然后尽量把所有的东西都恢复成原样,悄悄地离开东陵堂。
原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去,没想到才进了屋就被抓包。
纳兰白和张峻山两人正脸色铁青地在客厅里等着我。
互相瞪视了半天(其实就他们瞪我),我见他们没有开口的意愿,心想,也许他们是练功练呆了,根本不会注意我的存在——我惴惴然挪着步子向自己房里走去,完了!房门开着,他们一定是看到我不在所以才大张旗鼓地在客厅里等着我倦鸟归巢、自投罗网。“说说看,你晚上不睡觉,跑出去做什么?”果然!
我转过身,咕哝道:“晚上睡不着,出去走走。”
“穿这身衣服?”纳兰白冷着声嘲讽。
我吞了吞口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不合宜的装束,干脆认罪。“我去夜探东陵堂。”呵,这说法好听,是经典武侠篇里常用的名字。
张峻山勃然大怒,沉着声道:“我白天才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他们的。”
第一次见他生气,还是对我生气,我心中说不出的难过,也知道他是担心我关心我的缘故,只得软道:“对不起,没有下次了。”也没有下次了,我的功力已经耗尽,只剩下一口气在支撑着了。
气氛在僵持着,须臾纳兰白不温不火的招牌声音才悦耳地响起:“你的伤还没完全好就做这种事,我们会担心,以后不要这样。”
我讶然抬头,以为他会更生气,怎么?
“没出什么事吧,你的脸色很苍白。”张峻山浓眉拢得死紧,锐利的眼神如刀似剑,我感到避无可避,浑身仅剩的那点力量就要流失。
苍白?我抚着脸,摇了摇头,心想应该是死白吧!心里不知怎地,有空空洞洞的感觉,好像自己已经是个死人。
“采灵!!”
他们俩个抢步上前扶住了我,我闭了闭眼,“我没事。”
“不行,你脸色太差了,身子怎么这么冰……”
“我只是太累了,让我洗个澡睡个好觉就没事。”我颤着心神淡笑,把复印的那张纸拿了出来,“对了,这个给你们。”
“这是什么?”
他们对视了一眼,接过。
我把手从纳兰白温热的手里抽了出来,向房里走去,“我要补眠,不要吵我喔。”
第十二章 倾国怨伶
梦里尽是各种声音,吵得我脑筋快爆炸。
等到纳兰白面露忧色地叫醒我,才知道自己睡了一整天,又到了晚上。我怔怔地看着他,心想,自己可能连一个月都坚持不了了。
纳兰白抱住发呆的我,低声说道:“采灵,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受了伤,以你的功力,不可能会这么虚弱的。”
我回抱他,眼睛发酸,好酸,却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他如此聪明,我早知道瞒不了多久,他声音里隐含的痛苦、担心、焦虑,它们撞击着我易感的心房,我猛然发现,爱情可能已经来临。
还有张大哥,自己对他复杂的感情,也是那么地说不清道不明。
泪水悄悄地滴下,在这个时候,我却什么都不能做,不能做……
“纳兰,”我第一次这样喊他,我抱着身形微僵的他,轻声道:“去歌舞厅吧,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呢,叫张大哥,叫颜露和雨诗她们,大家一起去好不好?”
“采灵——”他抓着我的肩想推开我,我却紧抱着他,不想他看到我的脸。
“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说。”
我摇了摇头。
他没再说话,我也许让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