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袭:盛宠仙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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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白羽尝了不少,觉得合口味的没几个,于是兴致缺缺地搁下了食箸,抬头往纪家那边看了看,见到了纪鸣和他身边的二夫人。
二夫人正附在纪鸣耳边低声说着什么,而纪鸣则不赞同地皱紧眉头。
端够了架子的易安王终于轻咳了一声。
在座众人忙不迭地都坐直了腰身——除了穿石宗众人,戚承淮,还有纪白羽。
戚承淮甚至还纡尊降贵地给纪白羽夹了一筷子她喜欢吃的东西,待看到纪白羽吃了进去,才慢条斯理地放下了食箸,转头看向易安王的位置。
“今日戚少宗主与穿石宗的诸位能够赴宴,实在难得,还希望各位在易安国的这段时间内能过得高兴。”易安王面上不表,不动声色地举起手中酒杯,“孤领在座百官、国内民众,向各位敬上一杯!”
他的话音一落,在座的官员赶紧都将杯子满上举了起来。
这话说得,都用这么多人来压了,酒恐怕是不喝也得喝了。纪白羽垂眼把刚才戚承淮夹给她的食物咽了下去,心道这易安王倒是个有野心的,居然想和穿石宗以及戚承淮平起平坐了。
目光快速地在全场绕了一圈,纪白羽也没看到上次测试灵根时的老者,于是又低头自顾自斟了杯酒,正要放下酒壶,却见戚承淮的手捏着他的酒杯递了过来。
纪白羽奇怪地一抬头,也没在意在场连着易安王,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聚在自己身上,只是看了看戚承淮的表情,一撇嘴,抬手给他也满上了一杯。
戚承淮才又回过头,对着易安王一举杯,面无表情地一饮而尽。
易安王领着众官员饮尽杯中酒之后,才笑眯眯地朝戚承淮道:“戚少宗主,我听人说过,修真界内男女之间没有婚嫁之说,而是可以结成道侣,一旦成了道侣,生死同命,心意相通,是不是有这回事?”
从没有听说过这道侣之说的纪白羽抬起了头,看向戚承淮准备着听解释。
感受到身边人的视线,戚承淮顿了顿,才道:“不错,生死不离。”
生死不离?纪白羽低头琢磨起来。
“那么少宗主身边这位是?”易安王明知故问道。
“纪家,纪白羽。”纪白羽抬头一笑,“见过易安王。”
对桌的纪鸣已经紧张得捏起了手指,生怕大女儿一个不小心就冲撞了这位野心勃勃的易安王。
“孤知道了,纪家的嫡女,对不对?”易安王笑得开朗,“孤还以为纪家只有纪青容一人与修真界有所交集,看来是孤想错了。”
纪白羽微微一笑:“这话说得不对。”
“哦?孤说得哪里不对,你倒是说说。”
纪鸣已经急得想站起来喝住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了。而纪白羽同座的戚承淮则是边听着,又边往纪白羽的碗里夹了一筷子。
纪白羽低头看了一眼,确认不是自己不吃的食物,才抬头继续对易安王道:“如今修真界与俗世早已交集十分频繁,就连街市上偶尔也能见到些来自修真门派的人,而今天穿石宗的诸位以及戚少宗主坐在这易安王宫里,与诸位一起进餐,不是正好说明了,我们俗世中的每个人都与修真界有所交集吗?”
戚承淮几不可查地弯起了嘴角。
易安王微微眯起了眼睛,重新打量着坐在戚承淮身边的少女。纪白羽的事情他早有所耳闻,还以为是她无意之中搭上了贵人,而今一番问答,怎么看,纪白羽都不是个泛泛之辈。
况且,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戚承淮对纪白羽的心思恐怕不简单,而反过来嘛嘿嘿。
“说得好,是孤想岔了。”易安王这话一出口,现场的气氛似乎一下子就松动了下来。
然而总是有些不看眼色的人是要在这种大家打着哈哈圆过场了之后,再不甘寂寞地找存在感的。
“纪白羽,那不是人人都知道没有修炼天赋的纪家大小姐吗?就凭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和剑宗攀上关系嘛。”少女娇俏的声音从易安王身后传了出来,“父王,明秀说得对不对?”
“口无遮拦。”易安王轻声斥道。
少女显然已经习惯了易安王这漫不经心的呵斥,笑嘻嘻地从王座背后绕出来,扑到易安王身边,道:“父王莫气,本来嘛,我就只听说过纪青容姐姐五岁就被收入穿石宗的事情,从来没听人讲过这位纪大小姐做出什么大事呀。”
纪白羽眨了眨眼,一时没接话。以她一直以来的身份,哪里会去搭理小人物酸溜溜的挤兑,一是浪费时间,二是这样的人太多,她也根本搭理不过来。
心下虽然觉得有些无趣,纪白羽也还是决定看在已经快火烧眉毛的纪鸣份上回一句不软不硬的话。
还没开口,就感觉到戚承淮的手从旁边伸了过来,覆在她的手上,传来一阵令人安心的气息。
纪白羽顿了一顿,就这么又一刻的拖延,上面的明秀公主就又地开口了:“不然,让这位纪大小姐今天至少表演些普通的才艺如何?否则呀,不说修炼一途上没有天赋,恐怕连寻常女儿家的才艺都没有咯。”
话音刚落,一道疾风冲着她的面门而来,明秀公主甚至只来得及感觉到一阵风擦过侧脸,身后的屏风轰然被刺穿一个大洞,然后才感觉到脸上传来了疼痛的感觉。她后知后觉地伸手一摸脸颊,只见满手都是鲜血。
第十四章一曲,一吻()
“你!”她倒也硬气,没尖叫晕倒,一甩手怒气冲冲地看向纪白羽,却见到纪白羽有些无奈地看着身边的戚承淮。
“易安王,再不管好你的女儿,下次我就没有这么客气了。”这是戚承淮今天对除了纪白羽以外的人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他的长剑在身边发出清吟声,仿佛在附和似的。
易安王的脸颊猛地抽动了一下,好歹还是咬着牙齿忍了下去:“明秀,还不退下!”
明秀公主一跺脚:“父王!我要是从此毁容了怎么办!”
“这点小伤,我赠公主一颗灵药,用了之后翌日便可愈合,不会伤害到公主花容月貌的。”纪青容得了师父的首肯,立起身来打圆场道,“这点还请明秀公主放心。”
“还是青容姐姐好。”明秀公主冲着纪青容一笑,意有所指地道,“不像某些人呐,只能缩在别人背后让别人替自己出头!”
纪白羽不禁叹了口气,心道看来这娇蛮公主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了:“取一架琴来。”
易安王按下心中烦躁,一招手,便有宦官去办了。
在场黑压压一片人,此刻竟没有一个敢说话。纪鸣、易安王和穿石宗老者的脸色都有些阴沉,而一旁由着纪青容处理伤口的明秀公主则是恶狠狠地盯着她心中的罪魁祸首纪白羽,而纪白羽呢?
纪白羽正慢条斯理地擦干净自己的手指,然后取过桌上酒壶直接昂首一饮而尽。
戚承淮有些不赞同,却也没阻止:“若有人敢笑你,我便割了他的舌头。”
纪白羽笑得弯起了眼睛:“戚承淮,你这个性子可真讨喜又不讨喜。”
这话什么意思?戚承淮一时有些怔忡。
两句话的工夫,三个宦官终于合力搬来了一台古琴,架在了中央位置。
纪白羽站起身,习惯性地压平了身上的褶皱,朝戚承淮一挑眉,就走向了古琴,一甩袖坐在了琴前。
弹琴,技艺固然重要,却也是其次的。没有情感的乐曲,根本没有让人欣赏的价值。一个好琴师,哪怕只弹一个音节,也能勾起人无数思绪,甚至为之落泪。
纪白羽就曾见过这般妖孽的琴修。那人是音弦之体,任何乐器只要到了他手里,就会跟通了灵似的,弹奏出让人痴迷的乐曲。而那人,则能以乐曲杀人于无形之中。纪白羽没有他那么高深的道行,不过弹上一曲问题也不大,那人当年好歹也是不情不愿地夸过她的曲的。
纪白羽有些怀念地轻抚着琴弦,过了片刻才闭上眼睛,食指勾出了第一个音。
铮地一声,仿佛连空气都随之震动,空气登时紧张得绷紧,而戚承淮伸手疾电般地按住了自己险些飞起来的长剑——纪白羽一个音节居然就勾起了剑的肃杀之气!
纪白羽双手拨动琴弦时,心思早已不在意身边发生的一切了。她由着自己从友人回忆到了亲人,二十多载的人生如同画卷一般在眼前飞速略过。她看着自己与未婚夫相识相知,最后订下终身,又眼见着表妹一天天颓败,最终在未婚夫的唆使之下走出错误的一步。
如若她能早早发现未婚夫的丑恶面容,如果她来得及查探出表妹究竟为何强作欢颜日渐消瘦,她是不是就不会死?表妹是不是就不用背负弑亲之痛?
如果再能见到那个男人,她一定会亲手抽出他的神魂,叫他也尝尝,神魂俱灭的滋味!
那样一个伪君子,居然几乎徒手毁了在修真界登顶的偌大一个纪家!
而她,纪家赫赫有名的少主,却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恨!恨!恨!
空气中的寒意愈发凝重,坐在前排的几位大臣甚至微微瑟缩起了身子,仿佛感觉到了雪亮逼人的冰刃就在眼前似的。
弹奏之人的情感波及了颇有些年头的古琴。曲子弹到后来,古琴的琴身都开始嗡嗡作响,而纪白羽丝毫不查,双手如同有了自己意识般地奏出了她所听过最难奏的乐曲——恨天道。
乐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激烈,像是人的情绪宣泄到了最后,即将破膛而出那一瞬间时,就连穿石宗老者也不禁皱起了眉。
“刺拉——”
极不和谐的尖锐摩擦音打断了整支乐曲,也让纪白羽回过神来,垂眼看向自己疼痛的指尖。
琴弦不堪重负,崩断两根。
众人虽心下觉得有些可惜,却也同时松了口气。弹个琴跟要杀人似的,这谁吃得消啊!
“献丑了。”纪白羽蜷起手指,微微一颔首。
戚承淮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身边:“跟我走。”
“这就走了?”纪白羽笑道。
“我早与你说过,想回去便随时可以回去。”
“你又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纪白羽不禁小小顶了他一句,才对易安王一点头,“易安王,就此别过。”
易安王若有所思地朝他们挥了挥手。
戚承淮从头到尾就没有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过,这点纪白羽倒是领会了。对于剑宗究竟是个何等庞大的宗派,她也有了些更深的了解。至少,当戚承淮要当众甩易安王面子领她半途离席时,没有人敢出声阻拦,就算是穿石宗也不敢。
“剑宗很厉害?”她想着,不禁问道。
“我知道琉璃果在哪里。”戚承淮却答了不相关的话,“我带你去。”
“你要和我一道去?”纪白羽眨了眨眼。
戚承淮圈紧她的手腕,眼底晦暗不明:“否则我不会带你去。”
“那好啊。”纪白羽仰头看向戚承淮,正好捕捉到他脸上划过的一丝诧异,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怎么了,你以为我一定会拒绝你?你是不是心里都想着下一句话要怎么继续说服我了?”
戚承淮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阴森森道:“不许再说了。”
“这就是你最凶的时候啦?刚才在里面不是挺凶神恶煞的吗?”纪白羽笑得直不起腰,“正好我刚刚才抒发了郁结之气,现在心情好得很,你再提一个要求,说不定本尊本小姐也会答应你。”
戚承淮注视着纪白羽,就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似的那么专注:“那你抬起脸来。”
纪白羽揉了揉笑得酸痛的两颊,甫一抬起脸就看见戚承淮的面孔近在眼前。
一个轻到几乎感觉不到的吻落在唇角。
第十五章半夜看风景()
纪白羽愣住了。
她的手还被戚承淮握在掌中,戚承淮的手心烫得好像要烧起来,她几乎有些瑟缩。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没有人先开口。
最后戚承淮先直起腰来,摸了摸鼻子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纪白羽不自觉地舒了口气:“就明天吧,我稍作些准备就可以出发。”
“就我们两个人?”戚承淮确认道。
“还能有谁?”
“那就好。”戚承淮想了想,又说,“那我们现在回纪府?”
“不然去哪儿?”纪白羽胡乱答着,心下挣扎着是否该将自己的手抽回,却也知道戚承淮看似没用什么力,却也不是现在的她能抵抗得了的。
戚承淮略一沉吟:“我有个地方想带你去。”
纪白羽强自按下紊乱的心跳,暗恼道从前和未婚夫在一起她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去哪儿?”
“去了便知。”戚承淮一笑,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