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人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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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以致那个错误的教派不但未能抬高声望，反而几乎濒于破灭，而他那声
名狼藉的主教也由于这种罪行而暴露无遗的时候，他先是对这些上帝的圣徒
们施加种种刑罚，把他们放在马形木架上加以鞭挞，用火焰烧，用钳子夹，
然后又下令把他们处死。他命令将尤根尼乌斯斩首；但是同时还指示道，假
如等到刀剑已经临到他项上的时刻，他仍然拒绝参加异端的教派，那就将他
赦免而只判处流放，因为他怕的是基督教徒会把他尊为殉教者。如所周知，
事实经过正是这样。因为当死亡已经迫在他的眉睫，他们问他是否决心为天
主教的信仰而死去的时候，他回答说：“是的，因为为真理而死便是永生。”
于是并没有让剑落下来，尤根尼乌斯被流放到高卢的一座城市阿尔比，他在
那里结束了尘世的生命。今天，在他的坟墓上时常呈现许多奇迹。但是，国
王却命令将神圣的文德米亚利斯用剑斩杀，这个判决被执行了。在这次战斗
中，副主教屋大维连同好几千名宣称信奉我们的宗教的男男女女遭到杀害或
为严刑损折肢体。但是对于这些神圣的申信者来说，由于热爱荣耀而遭受刑
罚，这是算不了什么的。因为他们懂得，尽管在少数事情上遇到烦恼，可是
在多数事情上却会得到优待，正如使徒所说的那样： “现在的苦楚，若比起
①
将来要显于圣徒当中的荣耀，就不足介意了。” 当时也有许多人为了贪图富
贵而背弃了信仰，他们后来被痛苦所缠绕，象那个在此时抛弃了天主教信仰
的不幸的主教雷沃卡图斯就是如此。此后，太阳有三次发暗，只有几乎不到
三分之一部分发光，我认为这是由于所有这些罪恶和无辜者的流血所致。
但是胡内里克在恶贯满盈以后，就被恶魔捉住，这个长期以来靠圣徒的
鲜血养肥的人，这时却用自己的牙齿撕碎了自己；他在这种痛苦之中以一种
理所应当的死亡结束了他那毫无价值的生命。他由希尔德里克来继承，希尔
② ③
德里克死后，盖莱西米尔获得王位。 这位国王为帝国所战败， 从而使他的
生命和统治一道结束了。汪达尔王国就这样地灭亡了。
四 当时，上帝的教堂遭到许多异端的袭击，而大多数异端也都遭到天
④
谴。哥特人的王阿塔纳里克发动了一次严重的宗教迫害，他对许多基督教徒
备施酷刑之后，加以斩决。这个向上帝的教堂开战的人，由于他使许多正直
的人流血，受到了上帝的立时审判而被废黜了王号，并且从自己的国家里被
放逐出去。但是，让我们重新回到原来的题目上去吧！
五 这时传说匈奴人意欲进犯高卢。当时在通格勒城住着一位圣洁卓绝的
主教阿拉瓦提乌斯，他专心致志于斋戒和守夜，并且经常泪落如雨地祈求上
帝大发慈悲，不要容许这个不信教的、永远不值得上帝眷顾的种族进入高卢。
① 见 《圣经罗马书》，第8 章，第 18 节。引文与经文略有出入。
② 本文此处有误。胡内里克死于公元 484 年，而希尔德里克则即位于公元 523 年。盖莱西米尔据所铸钱币
应作盖拉米尔，即位于公元 530 年。
③ 公元534 年，汪达尔王国为东罗马帝国所灭。——译者
④ 此事发生于四世纪，当时西哥特人还住在多瑙河以北。后来渡河进入罗马帝国境内。——译者
… Page 36…
但是当他心里觉得由于人们罪恶深重，他的祈祷没有得到上帝的应许的时
①
候，他便立意要去朝拜罗马，以便从使徒 的灵异的威力中得到力量，从而更
有资格获取他谦恭地向上帝祈求的东西。于是，他去到使徒的坟墓，祈求他
以他的仁慈给予援助，当时他屏绝欲念，厉行斋戒，往往两三天不进饮食，
而且一刻不停地祈祷，以致弄得他筋疲力尽。他在一连许多天从事这种苦行
以后，据说从这位神圣的使徒那里得到了如下的答复： “最圣洁的人，你为
什么要搅扰我呢？上帝已经考虑过了；天意注定匈奴人要进入高卢，这块地
方必须沦为废墟，就象被一阵疾劲的狂风暴雨扫过一样。因此你现在要倾听
我的忠告：赶快，把你的家里安排就绪，准备你的后事，预备一张洁白的尸
单。因为正如我们的主上帝所说的那样，你将离开肉体，你的眼睛也不会看
到这族人在高卢干的歹事。”主教从神圣的使徒那里得到这个答复之后，马
上起程，尽快地返回高卢。他来到通格勒城以后，赶快为自己准备了殡葬所
需要的一切东西。然后，他向教士们和其他居民告别，含悲带泪地向他们宣
布他们再也不能见到他了。他们啜泣着，哭号着，为他引路，谦恭地向他请
求说： “圣洁的教父，不要抛弃我们；善良的牧人，不要忘掉我们。”但是
当他们的眼泪无法把他挽回的时候，他们就接受他的祝福和祝愿平安的吻，
回到家里。主教前往梅斯特里希特，得了一场轻微的热病，就离开了肉体。
信徒们为他洗净遗体，把他安葬在公路的旁边。至于多年以后他的遗体怎样
①
被迁葬到别处，我已经在我的 《奇迹集》里加以叙述。
六 于是，匈奴人从潘诺尼亚出发，正如某些人所说，在复活节举行夜祷
时分，来到梅斯城，蹂躏了整个地区。他们把这座城付之一炬，挥剑斩杀居
民，并且在圣坛前处死上帝的教士们。除去第一个殉教者和副主祭斯蒂芬的
小礼拜堂之外，全城悉遭焚毁。现在我愿意在这里叙述一下我从某些人士那
里听到的关于小礼拜堂的故事。他们说，在这支敌人到来之前，有一位信徒
在幻觉中看见神圣的副主祭斯蒂芬同神圣的使徒彼得和保罗在谈论这次破坏
的事，并且听到他说： “我的大人啊，我恳求你们以你们的代祷，让梅斯城
免于被敌人烧成一片平地，因为这里有一块地方保存着你们这个卑下的恳求
者的遗物；不如让人们看看我的威力在上帝面前也还不无微用。但是如果人
们的罪行日益深重，因之该城必须付于一炬的话，那么至少不要让这所小礼
拜堂遭到焚毁。”他们回答说： “最亲爱的弟兄，放心去吧，这座属于你的
小礼拜堂将会在烈火中单独获免。对于全城，我们却无法邀得这种恩惠，因
为神圣审判的判决令业已对它发下。人们的罪恶日益深重，他们的罪行的音
响已经上达天听。由此之故，这座城要被火烧掉。”因此，毫无疑问，这所
小礼拜堂是由于他们的代祷才获得保全的。
但是，匈奴人的国王阿提拉从梅斯继续前进，征服高卢的许多城市；然
后他来到奥尔良，用攻城车撞击它，力图攻下这座城。当时，最神圣的阿尼
亚努斯是该城的主教，这是一位智慧卓越，以圣洁著称于世的人，关于他的
德行的记载一直被忠实地保存下来。当遭到围困的人们向他们的主教号哭，
要想知道何所适从的时候，他完全信赖上帝，吩咐他们大家俯伏在地一同祈
祷，带着眼泪向那在紧急的时刻永远在身边的上帝恳求援助。当他们按照他
的吩咐祈祷时，主教喊道： “从城墙上向前面瞧，也许上帝的垂怜会拯救我
① 即彼得。——译者
① 《荣列精修圣人录》，第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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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们。”因为他认为，由于上帝的慈悲，埃提乌斯会来临的。 在此以前，主教
预见到事态的发展，曾经在阿尔拜访过埃提乌斯。于是他们从城墙上向外了
望，却没有看见人。他接着说：“虔诚祈祷；因为今天上帝是会解救你们的。”
而当他们继续祈祷时，他又说： “再瞧一次。”他们又望过去，却看不到有
什么人会来援救他们。他第三次向他们说： “只要你们虔诚地寻求上帝，他
马上就来到我们中间。”他们又含悲带泪地祈求上帝怜悯。而当他们做完祈
祷时，他们就遵照这位年迈的人的吩咐，第三次从城墙上面向前了望。看啊！
他们看见远处就象是从地面上腾起了一片乌云似的。他们向主教报告，他说：
“那就是上帝的援救。”这时，城墙在攻城车的震撼下已经摇撼起来，眼看
②
就要坍落。看啊！正好，埃提乌斯到了；哥特人的国王提奥多里克 和他的儿
子托里斯蒙德带领他们的军队向这座城疾驰而来，扑上前去，打退了敌人。
这座城市就这样地由于这位神圣的主教的代祷而得到解救；他们打得阿提拉
①
败走，他退到梅里旷野， 布署兵力，准备一战。他们听到消息以后，就英勇
地做好准备，去对付他。
七 在这些日子里，一阵谣言传到罗马，说埃提乌斯遭到围困，在成群的
敌人中间处境非常危险。他的妻子听到这些消息以后，怀着忧伤和焦灼的心
情，经常不断地到各个神圣使徒的教堂去，祝祷她的丈夫能够从征战中平安
地回到她的身边。她日日夜夜不断祈祷。一天夜间，一个喝醉了的穷人在圣
彼得教堂的一个角落里睡着了。门户照常地关上了，可是守卫者没有发现他。
夜间他起来了，发现灯火辉煌，照遍了整个建筑物，他战战兢兢地探寻门户，
以便找到一条出去的路。他一个又一个地试着打开那些门拴，但是发现它们
都拴得很牢固；于是他便卧倒在地，焦灼不安地望着那个门，以便等到人们
刚一聚集起来歌唱晨间赞诗的时候，就可以马上逃出去。但是这时，他看见
两个人彼此恭敬地行礼，互相问好。年长的那位首先这样说： “我已经不可
能忍受埃提乌斯的妻子的眼泪了。她不断地祈求我把她的丈夫从高卢平安无
恙地送回来，可是神圣的裁判却做出了相反的决断。虽然如此，我却已经获
得保全他的生命的无法估量的恩典。你看，我此刻就要驰赴那里，把他从那
里活着带回来。不过，我要告诫听到这些事情的人保持缄默，不得擅自泄露
秘密，如其不然，他就要马上离开人世。”可是这个人却不能保持沉默，等
到天刚亮的时候，他就把所听到的一切都透露给埃提乌斯的妻子；而当他刚
一说完，他的视力立刻就衰退了。这时，埃提乌斯与哥特人和法兰克人联合，
正同阿提拉鏖战，阿提拉眼看着自己的军队力量衰竭，濒于覆灭，就逃离战
场。
哥特人的国王提奥多里克在这次战役中阵亡。没有人会怀疑，匈奴人的
军队是被我在前面提到的那位主教的代祷所击败的。可是这位勋贵埃提乌斯①
和托里斯蒙德却获得了胜利，并彻底摧毁了敌人。战争结束以后，埃提乌斯
向托里斯蒙德说道：“赶紧尽快回到你的国家里去，以免由于你兄弟的活动，
① 埃提乌斯是罗马帝国晚期的重要将领，掌握西部帝国的大权，多次在高卢日耳曼人作战。——译者
② 此为西哥特人及其国王提奥多里克一世。——译者
① 关于公元451 年会战的地点，说法不一。本文所举梅里的位置，也有不同的说法。今日多采卡塔劳尼亚
旷野之说。——译者
① 罗马帝国晚斯，勋贵 （patrieian ）是荣誉称号，用以酬赏有功之人。这种称号不得世袭。埃提乌斯于公
元433 年受此称号。——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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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掉你父亲的王国。”托里斯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