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有时徒有虚名-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曾经说过一个开头,却让我在结局里一个人痛。女人在感情中总是太傻,我一定要让自己不再傻。
我要和顾言结婚。
那天去探班,听顾言说:“明天,在家等我。”
他送我到电梯口。把玩戒指的感觉,在电梯里慢慢回味被爱的感觉。老人们总是说:女人,要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现在我正这样做。我不会像王宝钏,苦苦等待爱人而不得结果。
没有什么Only you。过日子,要的只是平淡。比如萝卜白菜,比如萝卜白菜里的生活哲学。
生活总是用事实说话。お
Fお
那晚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和雷宇宽,和顾言。
好似往事回顾,又好比旧相册闲翻,张张是陌生脸孔。全是错愕。
是不是痛、钝的感觉?
和顾言试婚纱,我看见镜中的自己,只觉头晕。终于慢慢地靠上他胸膛,慢慢地说:“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那个人在我身边笑:“傻丫头。”
傻丫头,这话他也说过的吧。那是什么时候,是我在什么时候,听一个年轻男孩对一个年轻女孩说——
一切变得有点恍惚。我怕我支持不住。
他问:“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太累?”
他陪我回去。我们的婚礼,定在一星期后。
那么,就从现在,和心里的雷宇宽,划断。
我搬出以前的日记,本是不看,本是销毁旧卷册,可是一搬出来,便不能不看。那页,我和雷宇宽逃课去看《乱世佳人》,雷宇宽说,还可以,可是太长,看得人累。又说,一想到今后还得陪我看这样的煽情文艺片,真是麻烦。
但,他陪着的人却不是我。
我在做什么做什么?在缅怀什么矫情什么?
这个世上没有唯一,可是那个在你心里的人,无论他对你怎样,无论他和谁在一起,你是不会忘了他的。忘了他的只有时间。时间不会痛,痛的只有你自己。
突然不敢想明天。
顾言也看出来。他说:“你可以再选择的。”
我还可以选择吗?
苏苏说雷宇宽和他太太在闹离婚。雷宇宽说,他当初的的确确是做错了。
到这时候他才说,他错了。
可是我,我不会再错。
第一部分第10节 郁闷
是夜,他打来电话,低声、郁闷,说他在楼下。
他在楼下他在楼下。
时光倒流,想起那个时候,女生楼下,穿白球鞋的雷宇宽,等,以及喊话。可他现在只有抽烟。许美静唱过:你抽的烟,让我找遍镇上的店。烟是男人的道具,一如女人的眼泪。
苏苏说:“你不要下去。”
我说:“我知道。”
坐厅里和苏苏看我的婚纱。他在楼下他在楼下。
雷宇宽的太太说:“现在我把他还给你了。”她不要小孩,她还要出国。
顾言说:“无论怎么,我不会怪你的。”
他结婚前夜,对我说原谅我。他的单车后面,我的裙裾飞扬。他笑过,十九岁时那个吻,粉红过、清凉过、甜蜜过。
可是那个长夜,彻夜未眠的我,曾对着三瓶安眠药。
可现在,他在楼下,等我。
心如乱麻。
不知道怎么做,怎么做,才不会错。
多做多错。
那么,就不做。什么也不做。
那晚重看《大话西游》,重又听罗家英可笑的Only you。我笑到凌晨。
三点钟时,电话响。
我呆着。不动。
只想,没有Only you。生怕自己没听到,还说出来:“没有,Only you。”
对于现代人,没有重蹈的覆辙。
爱情有时徒有虚名
顽劣的女子在终于找到与自己可以休戚与共的对手的时候,也许突然发现,爱情只是一个人的战争。オ
1お
我想我可能从来没有爱过程浩,尽管所有的人都产生了这样的误会。
程浩是那样的男人,站在一个角落,也可以闪出光辉。可惜光辉过处,独我这里没有反应。
程浩曾经恨恨地说,你这样的女子,精明得可怕,不会有男人真正爱你的。
我嗤之以鼻。
也许在更早的时候,我就明白这样的道理,但是我,偏执骄傲,绝不妥协。我不需要任何人来爱我,一直以来我就像是一匹草原上奔驰的野马,没有人可以妄图用缰绳来束缚我。
24岁,花样年华,漂亮张扬,样样精通,我得意地坐在这个木成一只小笼蒸包的主管面前。
理所当然地,我轻易地谋取了这个高级白领的职位。
如果没有遭遇程浩,我将蒸蒸日上,拿着不断升高的厚薪,直到取代这个小笼蒸包,或者做到更加高级的位置上。
可是当我第一眼看到一脸傲慢的程浩的时候,我就清醒地意识到,我的对手,终于出现了。オ
2お
我们的公司,坐落在这个五星酒店的漂亮写字间里。
每当穿着光鲜的套装,一脸职业性漠然的我进入公司的透明电梯的时候,我都可以轻易找到隐藏在自己身体内的不可压抑的骄傲状态。骄傲的女子往往大同小异,良好的家世,顺畅的人生,宽容的周遭。
这样的女子,就像一把利刃,光鲜闪亮的同时,有着烁烁的寒气,即使是黑夜,也总是掩饰不住,谁若靠近,除非是功夫了得,否则必定是淋漓败退,负伤远离。
我孤高清寒,决意不成全泥瓦。宁愿自己形影相吊许多年。
我总是要一个能够被我扫视一圈,还能留在眼里的男人,才配得上我明明白白的青春,配得上我清清白白的爱情。
和程浩第一次交锋是在酒店的门口。
他是以凌厉的姿态进入我的视线的。
黑色的凝重的西装,包裹着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寒气逼人的感觉。
这样的男人,即使不会马上爱上,至少也会被立即吸引。我的眼球忍不住散出秋波,频频四周萦绕,妄图收获他一样的目光回报。
那种感觉应如两道闪电,交汇之后霹雳闪烁,然后照亮夜空。
可是,程浩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就忽视了我这道和他共赴江河的闪电。
当他无动于衷地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一股无名的怒火侵袭了我,我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烧灼的刺激,我刻意地看了看他的楼层,11楼,记住了这样的一个楼层,里面容纳了如此狂傲的一个男人。オ
3お
我从来没有对自己的魅力和能力产生过任何的怀疑。
来到公司两个星期,公司里基本上的脉络我都已经摸清楚。
那天和小笼包子乘电梯下楼的时候,我随口问了一句,11楼,是哪个公司?
小笼包子做了冥冥思考状,然后说,11楼,是酒店管理层的OFFICE。
然后问我何故对11楼有兴趣,随口扯了一个谎说,11楼,以为是咖啡美酒佳人聚集处。酒店管理层,我笑了笑。还算是放了一些心,至少这个男人,拥有一定的地位,这使我不至于太心灰意冷。我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这个忽视我的男人爱上我的可能性。
公司里大多数的单身男人都试图约会我,一一抗拒之后,依旧在心里盘算着这个计划该如何实施。不能不承认,我是一个太要强的女人,我不能允许任何的忽略和淡漠。呵呵,在工作上,我喜欢挑选最难的难关去攻克,爱情上面也一样,遍地开花的男人我看都不要看,惟独这比冰还寒冷的男人,才能够挑动起我战斗的光芒。
这个光芒在第二次遇见程浩的时候,发展到极致。
公司有一批客户资料需要影印,恰巧公司的影印机器坏了,负责影印的人又不在,于是我拿着一大捧资料去酒店的商务中心去影印。
负责影印的是一个粉面含春的女孩,穿着酒店统一的制服,训练有素地迎接着来往的客户。
我指给女孩看了我需要影印的内容,随后坐在了商务中心漂亮柔软的真皮沙发上。穿过商务中心透明落地的玻璃,可以看见城市笼罩在炎热之中,而我,此刻,居然有一些困乏的感觉,中央空调吹出来的和煦的风夹杂着空气里人工的清香,令我想在这柔若胸怀的沙发上睡上一觉。这种困意还没有来得及实施,我便被一个严厉的声音给震惊。
“小姐,请您注意自己的坐姿。”
这个声音宛如一把尖利的小刀,刻在我瞠目结舌的沉默之中。
随着这个声音的来临,我看见了程浩一张凛冽的脸。
从这张脸的表情上,我看到了自己,无地自容的羞愧和无助的恼怒。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用合适的话去回应他,他便风一般地卷走了。留下我,瞠目结舌状,开始到结束。
是他。就是这个男人,总是突如其来地给予我致命的打击。
我似乎还看见粉面女孩忍俊不禁的笑意,憋在她努力抿好的嘴角。
第二部分第11节 无心工作
我已经无心工作。
并且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我照着镜子,看见自己一张年轻如水果的脸,精致化过妆的五官,还有挺拔笔直的身板。
我实在想象不出来,我竟然会如此地在他眼中低如尘埃。
这个男人,我一定要把他给搞定。
有了这样的念头之后,我开始重新恢复了自己的意气风发,我开始详密地进行了一系列的计划。呵呵,大学时代极爱的西德妮谢尔顿,那个擅长写复仇的美国女子,给了我无尽的力量。想到这里我不禁笑容温和起来,复仇是谈不上的,可是,挑衅的是他,而我,恰巧是最合适的对手,对于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期遭遇势均力敌的对手,我非常满意。看过多少红颜独自惨老,还好我在如此年轻气盛的时刻,能够遇见足以和我匹配的程浩,当然我明白程浩身边姹紫嫣红开遍,不过我还是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同在一座大厦,总会有遭遇的机会,我通过一周的时间,摸清了程浩出现的规律。
他总是在下午3点左右的样子,出现在酒店大堂,走来走去,身边跟着一些领班之类的人,在汇报着一些琐碎的事物,有时候他还会在商务中心呆上一段时间,还有的时候,他会坐在大堂的咖啡休憩处,深情茫然地看着寂寞的钢琴发呆。
孤掌难鸣的寂寞吧。我突然怜惜起这个锋芒毕露的男人。
酒店里永远都有熙熙攘攘的人,来去穿梭。没有人看得出角落里程浩的隐隐的寂寞,那样的年轻的年纪,就已经拥有了浮华的一切,可是他还是不快乐,他的眉头,总是那样紧紧皱着,他的脸上,有着不合年纪的漠然。我忍不住叹息了一下,对他的怨恨竟然一扫而空,他不过是在太年轻的时候拥有了太多,如我,所以我们拥有相同的表情,拥有类似的高昂姿态,极度自负又极度自恋,我理所当然爱他的,如同爱我自己。オ
5お
这天突然喜气洋洋,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酒店建成两周年,有一个巨型的狂欢酒会,从夜晚到天亮。我们的公司被列入重点邀请的行列,而我,理所当然是公司里最引人注目的女子。我不禁喜上眉梢,料定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居然掩饰不住满满的喜悦,连小调都哼唱出来。
晚上九点酒会开始,还有四个小时,不知道程浩会以如何的姿态出现。
还有三个小时,我精心整理好自己,直到看上去接近完美的时候,我才满意地对自己笑了笑,鬼使神差地,我坐电梯到了一楼,一楼被他们布置成花海,大家全部都是同样容光焕发的样子,我慢慢地走在这些热闹的人群中,我在四处搜索那个影子。
商务中心灯火通明,我走了过去,看到了那个柔软的真皮沙发,想起来程浩曾经给我的羞辱。
我走了进去,闻到了一股浓重的广告漆的味道。
顺着这味道,我走到商务中心隔间的办公室里,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居然是程浩,他手里拿着一支粗粗的笔,正在写着什么。
我悄悄地走过去,在他身后停住脚步,原来他在写宣传海报。
他似乎感觉到了身后有人,但是他绝对意识不到是我,他随口说,帮我再拿张纸过来。
我笑着给他拿了一张洁净的白纸,他头都没有抬起地接过去,又开始写了起来,但是似乎非常地不顺利,写坏又一张纸后,他开始有点暴怒。转过头来刚要发作,突然惊呆住了。
我得意地看着他错愕的表情。
我喜欢看到他这样的无措。
他很快平息了自己的惊讶,毕竟是见惯风月的人。
“怎么是你?”
我昂了一下头,说:“怎么不会是我?”
他居然笑了,洁白的牙齿整齐地露了出来,像牙膏广告中阳光明媚的男主角,我这一刻似乎感觉自己有了幻觉,这个男人,是我一直耿耿于怀的、无视我存在、批评我坐姿的程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