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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毓秀-第66部分

小说: 毓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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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颠和尚却憔悴的厉害,听说每夜做噩梦,睡不好觉,起来念经也不管用,再这么下去,三嗔恐怕一怒之下要使雷霆手段,灭了婴灵再说。

    “要是再找不到的话,怕是真要动点儿手段!”

    反正罪孽应该不在他们身上,应该说,他们这般做,反而是大功德。

    可作孽的男人怕是永世不得安宁了,希望不要祸害到整个杞县才好。

    与方晓英说了几句闲话,红尘就趴在桌子上,拿出自己的本子开始写东西。

    她最近接了个活儿,替玉珏空间某位大能写话本,呃,小说,分类似乎是叫什么宫斗言情,一本换一本,用小说换取对方的各种杂七杂八的书籍,还不能是市面上能买到的那种。

    红尘写这个到不怎么费力,自从给郭老写过一回鬼故事之后,她就点亮了这一门技能,几天不写还手痒痒来着。

    虽然没当过嫔妃,不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宫里那些个阴私手段,她是绝不可能不知道的,只是写这东西太憋屈,红尘写着写着就开始飞,上一本的女主和奸妃同流合污,灭了皇帝,改朝换代当了新朝的女王爷。

    还有一本,皇帝到没被宰。就是女主把他软禁了,垂帘听政,差一点儿当女皇,因为一不小心让罗娘看见,愣是把罗娘吓得脸色雪白,才临时改变主意放弃女皇的位置。

    写这种多痛快?

    玉珏空间里收稿子的那位也没说什么,默认了事,看样子看得同样很爽快。

    “红尘,来一下!”

    正潇潇洒洒地写字,郭老就溜达过来。神神秘秘地伸手招了招。跟招呼小狗似的。

    红尘:“……”

    他老人家脸上洋洋得意,身边还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家,一嘴雪白胡须,衣服朴素。但那种朴素让人一看就——按照玉珏空间里某位大能的话。叫逼格很高!

    还是别让郭老在人家的伙伴面前丢人的好。

    把稿子收好卷起来藏在袖子里。她就走过去,很端庄很斯文地给那老先生见礼,老先生也挺客气。郭老让她叫人家周先生。

    一开始红尘没反应过来,之后才猛地回神。

    周先生?

    国子监那位最出名的供奉?那位年仅二十八岁就做太子太傅的大才?这个时间,不是说已经脑子糊涂在家静养?

    “他来杞县看他学生,咱们那位县太爷是他的关门弟子,做官做得不怎么样,本来在京城翰林院干得好好的,再过两年,熬一熬资历,奉承皇上奉承得好,哪怕外放也是外放的富庶的地方,他到好,直接在翰林院跟人说整日讨皇帝开心,不是他做官的志向,想要为老百姓做一点儿实事。”

    现在不在京城,郭老说话就很随意。他书院里收留了一大堆京城来的官员,也没见他收敛。

    周太傅显然也知道郭老的脾气,并不生气,只是叹道:“他那性子就是如此,不该当官的……现在也好,离京城远,地方偏僻,可也少了许多看不过眼的事儿,省得哪一日他闯下大祸,那就连救都就不下来了。”

    说着,周太傅一笑,“而且他来了地方多年,到圆滑事故不少,瞧着没以前那般棱角分明。”

    当个县令的确没办法太倔强冷硬,要不然他也当不成,小小一县令,上面有不知多少人管,下面乡绅也不能轻视,他要是再想保持清廉,不同流合污,这日子过得就更艰难。

    周太傅提起他这位弟子,眉眼含笑,看起来就如一寻常长者一般,哪怕声望隆重如他,在关爱后辈上,也与一个田舍翁并无太多不同之处。

    “阿尘啊,这次叫你过来,是为了老周他那不争气的学生的事儿,你也听说了吧。”

    郭老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告示都贴咱书院门口了。”

    “是。”红尘点点头,“说是县太爷家的公子得了怪病,特求名医诊治。”

    “你可得帮这个忙。”郭老扶住红尘的肩膀,郑重其事地道,红尘愣了下:“山长莫不是弄错了,学生并非大夫,于医道也不怎么懂。”她最多也就闲来无事翻过些医书,还是当年读经史的时候,被先生逼着随意看看,比大部分儒生知道的一点儿都不多。

    她要给人看病,那叫草菅人命。

    郭老摆摆手:“你先去看看,看看就明白了。”

    红尘一听便知,怕不是一般的病症,恐怕县令公子的病,有点儿不能对人言之处。”她也只好答应,老山长开口,若是不肯应,那就是她不懂事。

    要不怎么说和人交往一多,麻烦也就多了,人情关系是最让人不得清净的东西,可一个人若是一点儿人情往来都没有,那日子也过得不是滋味。

    郭老带着学生逃课,其他先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看见。

    日头挂在天上,尽忠职守,地上的人都被晒得没了精神气,连路边做点儿小买卖的商贩也有气无力的。

    周老先生微微颤颤地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中年儒生连忙过来搀扶,脸色通红,似有愧色:“学生惭愧,竟然还劳老师担忧。”

    摇了摇头,周老先生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不是亲子胜似亲子,龙儿病重,我怎么坐得住!过来,见过你郭伯伯。”

    红尘很低调地跟在郭老身后。

    那中年人很干脆利落地一揖到地,毕恭毕敬。无半点儿轻蔑。

    要知道,郭老固然德高望重,但他也只是个书院的山长,身为官员,哪怕只是个七品小县令,真不想把他当一回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面上客气些便是。

    他门生故旧再多,也不会有人因为这个就找一个县令的麻烦,还是杞县的父母官。

    这位县太爷的表现却出自天然。他真不像是个官老爷。更和那种最迂腐,最书生意气的读书人类似,人过中年,满脸的疲惫。络腮胡子都显得那么不齐整。但那双眼睛带给人的感觉。到像是他们书院里年纪最小的孩子一样。

    称职不称职的先不提,这应该不是个很坏的官。

    看来杞县有福气,能得一好脾气。脑子清楚,不贪婪的县太爷,哪怕只有几年,老百姓们的日子也必然好过。

    红尘跟在郭老身后,一起进了官衙,一进去就愣了下。

    都说官不修衙,那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可这官衙就修得很好,虽然不是富丽堂皇的那一种,却特别规整,地上是青石板,花圃里的花开得鲜艳,她一眼就认出好几种是苍青山上的野花,还有不少石凳,石桌,布置极为清雅。

    红尘是记得这座官衙的。

    当年她还是蒋红尘的时候,被拐卖到锦城,爹爹来赎人相救,回到杞县,便入了一次官衙,那时候那个衙门可真是破旧的厉害,一进去就有一股子阴森恐怖的感觉。

    毕竟是人生之初踏进去的第一条名为苦难的河流,每个细节她都不肯忘记。

    没想到重来一次变化如此之大。

    先存了三分对这位县太爷的好感,然后一到县令公子的房间门前,她就顿时捂住脑袋,恨不得把那点儿好感都撇开,不过再一想,老子英雄,儿子也不一定就是个好人,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屋子里传来一阵连一阵的**声。

    周老先生先掉下泪:“龙儿这是怎么了,他才十五岁,那么年轻,怎么就得了病?”

    红尘停住脚步,先不肯进去,低声问县令:“令公子想必请了大夫,大夫们都怎么说?”

    县令呆愣半晌,苦着脸摇了摇头:“请来的大夫有十多个,也只说诊断不出,一个便罢了,这一连十多个,都说不知道我儿子罹患什么疾病,让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呕!!”

    还没推门,房间里就透出来一股子酸臭味,几个丫鬟一点儿都不意外,很快收拾了病人呕吐的秽物,又扶着公子躺下,这才毕恭毕敬地退下去。

    郭老戳了戳红尘的胳膊:“看见了没有?你仔细看清楚,我觉得一定是中了邪。”

    隔着门缝,只见那个少年公子面孔浮肿,双目紧闭,身体时不时抽搐一下,最要紧的是肚子肿胀的厉害,鼓出好大一块,还一动一动的,看着特别吓人。

    郭老扫了一眼,就不由自主地侧过头去,不敢再看。

    红尘掩住鼻子,比别人更难受,扭头问县太爷:“大人,令公子的症状,可是怀孕了。”

    县令:“……”

    周老先生:“……”

    半晌,县令才道:“虽大夫们不敢说,可我虽然不是大夫,也是自幼读书,医书也略有涉猎,诊脉不太准确,却也并非不会……”

    “时间紧迫,还望大人……”

    别他妈的啰嗦了。

    “的确像是怀孕,可我儿他是个男孩儿,年方十五,尚未娶亲,这个……”

    这个确实很难让人相信。

    “我明白了。”红尘叹了口气,推门进去,走到病人病榻之前,翻开公子的眼皮看了看。

    “准备一盆热水。”

    红尘招呼了声。

    她那么年轻,又是个漂亮女孩子,县令自然不是多信任,不过知县对这位小姐的传闻也清楚,又有郭老和他家老师在,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期盼,连忙招呼下人们去拿水过来,

    热水氤氲,红尘直接用青锋划开病人的衣服,从他小腹上切了一条口儿。

    县令吓了一跳,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见红尘使劲用力拿短刃戳他的肚子,儿子嗷了一声,疼得脸色涨红,手舞足蹈,拼命挣扎,县令几乎要昏死过去。

    “你……”

    青锋挑着一根长虫,只有大拇指粗细,却有臂长,乌黑光滑的外皮。长长的舌头吞吐不定。

    扑通!

    两个伺候的丫鬟一下子就晕倒在地。那县令真是个慈父,这等地步还盯着儿子不放,坚决不肯昏过去,却也目瞪口呆。隔着肚皮。他儿子肚子一鼓一涨。就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破肚而出。

    “这,这……”

    红尘啪一下,拿青锋抽了下他的小腹。青锋蠢蠢欲动,要不是红尘紧紧抓住,估计都要飞出去,有一种特别的兴奋。

    “等等。”摸了摸短刃的锋口,她到觉得自己这把兵刃越来越灵动了,虽然还是每日最为沉默,毫无存在感,可一旦需要它,它就是最可靠的一个。

    长虫在水盆里吐出浓黑的黑水。

    县令抖得跟筛子似的:“我儿子这是怎么回事儿?”一嗓子没喊完,外面就有人嚎哭:“我的儿!”

    一个红色的影子扑过来,扑到床上,搂着病人嚎啕,“你个杀千刀的,我才走了半年,你就我儿给折腾成这副模样,你是不是想要了老娘的命!”

    县令脸色涨红,猛地站起身,使了个眼色,两个粗苯的丫头便一左一右,夹住那个红色影子的胳膊,连拉带拽地把人弄走。

    她一走,周老先生就轻哼一声,脸色不大自然,他显然对这个女人很不满意,怒气冲冲地坐下,运了运气,到底记得现在重点还是病人,没这时候发火,勉强道:“乱糟糟的,什么样子。红尘小姐,你可看出龙儿得的是什么病?”

    县令也是一脸的激动。

    红尘面色凝重,托着下巴,低下头看了看病人,拿青锋在他的眉心处点了点。

    周老吓了一跳:“小心!”

    县令也喊:“千万别……”刚才红尘一刀戳他儿子肚子的表现,实在生猛,肚子也就算了,阻止不及,而且一时半会儿可能死不了,但要是头被戳了,那病就完全用不着治疗,人都死去,还治什么治?

    从青锋中透出一股冰冷的气息,刺入病人的头,那病人本来躺在床上,一下子就睁开眼,坐起来,目光迷惘。

    县令顿时大喜,上前两步,虽是严父,也不习惯表露感情,还是忍不住热泪盈眶:“龙儿!”

    龙儿僵硬地转了下头,神色惊恐,嘶哑着嗓子道:“爹,我肚子好痛,还有人,还有人撕我的手和脚,好疼!”

    县令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扭过头去,一脸期待地看向红尘。

    红尘面无表情,摇了摇头,低声问:“我不想绕弯子,你现在情况危急,恐怕也不愿意再受苦,那就告诉我,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这话一出,所有人愣住。

    周老也一脸不可思议,县令更是急道:“小姐这是什么话?我儿子我知道,他从小就很乖很听话,怎么会做坏事?”

    那位小公子嘴唇蠕动了下,目光却很迷茫。

    周老拍了拍他的头,声音低沉:“红尘同学,我可以保证,这孩子我了解,他是个好孩子,心地善良,天真活泼,也没有那些纨绔公子的坏毛病,每次上街,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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