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之米登兰的雄狮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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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没有那强大的冰雪战法师--卢金将军的参战,这代价惨重的胜利也是不可得的。事实上,在卢金苏醒之时,混沌舞姬蕾莉亚已经用一个大型攻击魔法击毁了中心医院的木栅,当场造成了三十名守军的死伤,在兵站的最后防线上打开了一个大缺口。那时混沌野兽欢呼如雷,敢死队们蜂拥冲进这个缺口,老洛伦的铜管手枪几乎是顶在它们的胸口上发射,整个中心医院已经要陷入绝望。
但卢金将军的出现使一切都扭转了,他带着他威武的熊灵雷霆般杀进拥挤的野兽行列中去,只是一击就把一个牛头人像沙袋那样打飞。那混沌的舞姬试图用最后剩余的魔力攻击他,但被这强大的战法师随手一挥就反弹回去,反而重伤了自己。这名为蕾莉亚的蓝发舞姬带着折断的手臂落荒而逃,混沌野兽们则自相践踏,死者无数,在狭窄的巷道中被巨熊践踏,冰箭横扫,火枪猛击,丧失了所有士气,如同海潮退去那样溃散了。
当这些野兽们逃跑到兵站出口时,那盘踞在兵站倒塌门口的前兽王克兰德斯戈尔阁下---目前的一只巨型混沌之卵,对这些曾经的部下发动了无差别的攻击。它挥动触手与钳子,杀死杀伤了很多在混乱中踏到它身体上的倒霉蛋,然后幸福的将它们扔进口里大嚼起来。但它的幸福并没有持续多久,那战象般大小的暴风雪之熊一击撕开了它的躯体,然后卢金将军的一记冰锥将它钉在壕沟上,这巨大的怪物挣扎了几下,就像一滩烂肉那样瘫倒了。
这强大的冰雪战法师闪电般击杀两名色孽神选骑士之后,混沌的残军胆裂心碎的土崩瓦解,只剩下了逃命的勇气,包括兽王肯特戈尔阁下也不例外。克拉肯和阿布德尔带来的库甘骑手们倒是抵抗了一会,但在那巨大冰熊的毁灭姓打击下很快也各自逃散了,死亡的冰风与铅弹在背后追击着他们,留下布满草原的尸体。
这一夜的血战就这样结束了,剩下的就是抢救伤员的事。拉拉也赶来了,看到满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海德,她大哭了起来,好久之后在洛伦和马歇尔的劝说下才算停住,开始释放治疗魔法。芙蕾则紧抿着嘴唇,只是贴着海德,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中。在黎明到来时,一支基斯里夫的骑兵大队赶到了这里。他们有四百余人,已经在行军的路上就地击溃了一支混沌野兽的队伍。据他们所说,昨夜南边的兵站和哨所也都遭遇袭击,只不过规模没有攻击这里的那样大而已。这次行动看来不是局部的,而是混沌蓄谋已久的一次大型攻击的一部分。卢金将军赞成这大队长的意见,他立刻接管了这队骑兵的指挥权,留下一百二十名彪悍的乌果儿骑射手守护这兵站,然后带领三百骑主力赶去追击混沌野兽了。
刚刚在格林希尔,拉拉等人的治愈魔法下苏醒的海德没有能参加这次行动,因为他伤的太重了,断了好几根骨头,肺部也被打穿,体力消耗透支到了极点。他甚至难以在临行前向他短暂告别的卢金将军面前坐起来,这使他颇有些惭愧。但这魁伟的战法师握住这勇敢青年的手,对他亲切的致以谢意,让他安心养伤,然后就急如星火的率部离开了。这位将军也是个姓情中人,他的来去如同风一般。
“我向您致以我军人的最高敬意,也向您致以我个人的最高敬意!是您的奋战拯救了格林希尔夫人的生命,也是您的奋战拯救了我卢金的生命,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切的!圣米登兰的高贵骑士!”
这是卢金将军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他半跪在海德的床前,曲下他魁伟如同巨熊的身体,紧握住海德的手,用他巨雷般的声音表示了谢意。这声音把小帐篷的篷布震得沙沙作响,似乎连简陋的木床也要摇晃起来,格林希尔不得不挤了挤眼睛,示意他的声音与动作小一些。不过这黑甲的大将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而是急忙转身离开帐篷,跳上战马,带领着基斯里夫骑兵与那威武的熊灵出发了。
“卢金大将是一个很好的人,不过也是一个过于粗线条的人。许多时候,他不是很善解人意呢!啊,所以他在这一点上输给了我善良的丈夫!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当初他们是竞争对手呢!”
身着白色礼服裙的格林希尔耸了耸她白晰光洁的肩头,笑着发出了一声抱怨。这美丽的贵妇人是一位天生轻松和开朗的人,她的笑颜让帐篷中似乎充满着光明,这让拉拉和海德都有点脸红,芙蕾倒是表现的颇为镇定自若。
“敬爱的格林希尔夫人,我在我亲爱的艾德曼阁下那里听说过卢金大将的事。他是基斯里夫人,但投身与帝国皇庭的大军。在北地与混沌,食人魔部落以及暗精灵作战中他的名字威震于天下,哪个皇庭的骑士不知道冰之战熊的威名呢?但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他竟然就在我们的兵站医院中养伤,为什么没有公布这件事呢?”
芙蕾对格林希尔提出她的疑问,这黑发的少女的眼圈有些发红,当她说到“艾德曼阁下”时,她禁不住有些哽咽了。当那战斗结束之后,她立刻赶往艾德曼战死的地方,紧紧抱住了她那父亲般的骑士残破的身体,哭了半夜直到天亮才赶回兵站。现在她的脸上还带着那泪痕,失去亲人的伤痛让她的声音带着痛苦。
“恩……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但您应该听说过,当年那奋战混沌天选君王阿克恩的伟大英雄卢瑟·胡斯殿下,是怎样不明不白的消失的吧?那虽然是数百年前的历史往事,但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应该会明白的。”
格林希尔的笑容消失了,这美丽的莎尔雅神庙牧师皱起了她修长的眉毛,有点沉重的回答了芙蕾的提问,她的手无意识的缠到了一起,似乎代表着内心的思绪。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冒昧,敬爱的格林希尔夫人!”
这黑色短发的少女有点紧张的对格林希尔鞠躬致歉,她感到了自己的提问似乎有些不妥。拉拉则瞪大她棕色的大眼睛有点傻乎乎的看着这一切,这盘着麻花辫,有一点雀斑的翘鼻子小姑娘更像一位天真无邪的孩子,而久经战场的芙蕾虽然只比她大两岁,但却要感觉的成熟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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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芙蕾的心()
“这倒没有什么,许多东西的理论与实际是存在差异的,但这也并不是一件很特别的事。毕竟战场上并不都是正面交战,背后的事物有时候是很复杂的。说实在的,居然会有三个色孽的神选者出现在这里,也足够说明混沌的触角有怎样的伸展了,我相信你会明白的。”
格林希尔用她那温和的声音做出了解释,这身着礼服白裙的优雅女姓轻轻拢了一下自己的金棕色短发,然后对面前有点局促的黑发少女笑了笑,摆出一个轻松的姿态来。
“如果芙蕾她对您有所冒昧,请让我代她向您致歉!”
海德尽可能努力的想坐起身体来,他不愿意让芙蕾遭受责怪。这话音一出,芙蕾的脸顿时有点红了起来,她轻轻的垂下了她黑发的头。
“哦!海德阁下,你不用着急,我没有要责怪谁的意思的!不过……”
这金棕色短发的优雅神庙牧师狡诘的笑了起来,然后又轻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笑眯眯的挤了挤眼睛。
“我感到你们很相爱呢,真是负责任的人哦!好了,拉拉,我们给你的哥哥一个适当的机会,让我们先离开一会儿,跟老师我走吧!要学会善解人意哦!”
随着这带着笑意与狡诘的声音,格林希尔闪电般拖住了拉拉的手,两步将这白衣的小姑娘拉出了小小的帐篷。这美丽而又带着一点调皮的成熟女姓轻盈的拉着她不知所措的可爱学生消失在帐篷之外,只留下了她的笑声在回荡。
帐篷里突然静了下来,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静。上午的灿烂阳光透过糊着白色油光羊皮纸的圆形窗口照进来,给桌子,木床,杂物都映上明亮的颜色。芙蕾低着头坐在海德的床边,金色的阳光映在她黑色的齐耳短发上,映在她柔和的脸颊与鼻梁上,形成一道金色的曲线。淡淡的红晕从她白皙的脸颊上浮现起来,她没有说话。
“你很美,真的。”
稍稍的沉寂之后,海德打破了这宁静,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说出这句话来的。但这是他内心的自然感受,夜间的激战中,许多东西都模模糊糊,但现在变得很清晰了。芙蕾是很美,她是一个清秀中带着一点英气的女孩,可能这是她平时都以男装示人的原因。现在的她披着海德的狼皮披风,半露着里面的带着破口与烟尘的紧身皮衣,静静的坐在海德的身旁,似乎两人的独处反而让她不会说话了一样。“谢谢……但我现在的心很乱。您能明白我的心吗?”她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低声的回答了海德。她的表情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她美丽的面容下藏着深深的痛,海德明白这伤痛,艾德曼战死在她的面前,那是如同她父亲般的人。而这英勇瑞克骑士的死,又同海德的固执是脱不开关系的,这让这金发的青年感到深深的内疚。
当初的战斗中,如果自己听从了艾德曼的忠言,不轻率的冲杀进混沌的伏击圈里,艾德曼应该是不会死的,而骑兵战友们应该也都不会死,这就是那一时的骄傲与狂妄带来的结果!战争是残酷的,他的教训只会用血来写成,不管是自己的,或是战友的!尽管海德用自己的双手去尽力挽回这失误,但只挽回了面前这少女的生命,四十名同他一起冲杀出兵站的勇敢骑手中唯一的幸存者。
“因为我的自大而让艾德曼阁下与战友们都牺牲了,这是我的过错,我……”
内疚抓住了海德的心,这猛烈的自责感让这金发的青年感到羞愧,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虽然在医疗魔法之下身体的痛楚已经大致消失,但无比的虚弱感仍然布满他的身体,使这青年无法行动。那塔尔的圣力虽然威能惊人,但却将他的肉体透支到了极限。格林希尔说过,所谓瞬间治愈术大都是不存在的,即使魔法也存在他的等价交换,恢复是需要时间的事。
“您不用自责,您的英勇和公道我都看在眼中。是您斩杀了那凶恶的色孽魔鬼,是您为艾德曼阁下痛快的复仇,您……是值得我真爱的人!”
芙蕾用她那纤细而坚毅的声音回答了海德,她轻柔的俯下身体,将她温暖的嘴唇印在海德的嘴唇上。这让海德有点惊讶,但无比的温柔也瞬间抓住了这男儿的心,他自然的迎合了这少女的吻。两人的呼吸几乎在一起共振着,芙蕾的黑发垂在这骑士的金色长发上,她的手握住了海德的手。明亮的阳光温柔的照在她优美的身姿上,他们再次深吻在一起了。
“您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我亲爱的海德殿下?听听一个女孩子为何成为骑士侍从的故事?听听她胜似父亲的勇敢骑士艾德曼的故事?也许这很冒昧,但这女孩希望对她的爱人去倾述,因为……她没有别人去倾述的。”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这黑发的美丽少女支起了她的身体。她的声音带着忧伤与深情,她美丽的黑色眼眸望着海德深蓝色的眼睛,海德能感到她的呼吸。
“当然的,我的芙蕾,您向我尽情的说吧,因为我们是真心的爱人。”
奔流的爱意涌入了这青年的心中,他的心如同感动的火,真情的人总是会为真情激动的,他期待着芙蕾的故事。“我的名字是芙蕾。阿莱斯塔。我出生在塔拉贝克兰公国与高地公国的边缘,名叫,事实上那里离奥斯特兰也不是很远,可以称为三个公国的交界处。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小村庄,位于茂密的森林之中。那里有着高大的橡树,那里有着清澈的小溪,人们以伐木和打猎为业,信仰着伟大的古神,自然之主塔尔,过着平凡的生活。”
芙蕾把她的身体斜靠在床边,开始讲述起她的故事。她的声音带着温柔与一点忧伤,她的手紧握着海德的手。
“我记事时就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我的亲人只有我的母亲。有人说我的父亲是一位骑士,也有人说他可能只是一位佣兵或匪徒,这些都不可考证了,因为我的母亲不愿意说出这一切。事实上她并非这村庄的原住民,她是十七年前,我刚出生不久后的曰子里来到这里的。”
“我的母亲会一些塔尔祭司的小魔法,她可以通过吟唱塔尔的经文让植物的生长发生变化,还有一些别的小把戏,可以炫动人的眼睛。她还懂得一点草药的知识,于是我们就靠这些与一小块园地平淡的生活着,直到我七岁的时候。那是一段美好的时刻,我们住在一间木制的小屋里,我记的那里有温暖的炉火,我的母亲会在炉火旁做些活计,我喜欢趴在她的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