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帝的金牌宠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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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识趣的退了出去,整个大殿又成为两个人独处的地方。
“夫君,你说……”沈蘅芜的话还没有说完,慕非止就将她抱到了软榻上,然后在她脚边蹲了下来,亲自将她脚上的靴子给脱了下来,然后一边冷着脸,一边却又温柔至极的给她揉着脚。
“有话待会儿再说。”慕非止给她揉完脚又起身,带着浑身的压迫力,上前将沈蘅芜的下巴给抬了起来,然后就小心翼翼的将她脸上粘着的易容面具给揭了下来,又去处理了自己,这才在沈蘅芜的身边坐下。
“夫君,那日王姐出关之前,同你说的就是为了清平候?”沈蘅芜迫切的想要知道这背后的一切,她依稀记得,慕栖凰跟着封誉出关前,慕栖凰曾经很是犹豫的朝慕非止说了句:“非止,少卿他……”原来,那个时候慕栖凰就已经知道了慕少卿在背后不老实,可是,明明,慕少卿看起来是那么一个温润的人,为什么真相会是这样的呢?
“是,天机楼是王姐一手接管起来的,所以天机楼的所接收的第一手消息大部分她都是知道的。”慕非止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眼睛微微闭着,他揽着沈蘅芜在软榻上躺了下来,长臂一伸,在她的小腹上轻轻的抚摸着,带着温柔的触感。
“之前,师叔被刺杀的时候,他曾经和我说过有些刺客的身上带着檀香味的胭脂,可当初正是秦玄戈派人刺杀他,若是清平候是主使,那么他一定和淮北和秦玄戈有联络。”直到现在沈蘅芜还是没有办法将那个素日温润如玉的男人同这背后的凶手联系到一起。
“说说,你是如何怀疑到少卿的身上的?”慕非止将沈蘅芜揽到怀里,让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自己的怀里躺下来,然后习惯性的捋着她的长发,语气悠悠的问道。
“不过就是将一切事情串起来罢了,师叔曾经同我强调过檀香味的胭脂,我记得你之前曾经无意间说过,这淮南最好的禅院在清平侯府,所以那里定然有上好的檀香,再者,前几天你们暗探妓院,我忽的想起,在淮北的时候,有些皇子,或者大官会在暗地里将某家妓院收为己有,然后利用那些迎来送往的青楼姑娘来收集情报,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想通这两件事,我就猜,这背后之人会不会就是清平候呢,我还在想,或许那禅院并非是信佛用的,而是用来召集下属的秘密集合之地,只是他们没有想到,那种檀香味道本就清淡,落在常人的鼻子中自然闻不出来,可要是落在我们这种从医的鼻子中,还是能看出蛛丝马迹的。夫君,你刚才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他只是亲王的儿子,并非你的亲兄弟,即使想谋夺这淮南的江山,他也缺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呀。”沈蘅芜想不通这一点,自古以来,有些篡位的皇子为了给自己一个名正言顺的出身,就让史官将自己写成是皇后的儿子,这样,他就拥有了嫡子的身份,篡起位来,名声会好听一些。可是,那些自古喜欢篡位的都是皇帝的儿子,哪有皇帝的侄子的。
“阿芜,他是我的弟弟,亲生弟弟。”慕非止在沈蘅芜的唇边落下一吻,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清冽,并没有因为说出这个爆炸性的消息而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仿佛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什么?他不是你的堂弟吗?”沈蘅芜翻了翻身,几乎是趴在慕非止的身上,慕非止将她抱住,摇了摇头:“表面上,他是清平候,是我二叔的嫡子,可事实上,他是我的同胞弟弟,二叔不能育子,偏偏又是个死脑筋的人,觉得没有儿子就没有脸面见地下的祖宗,最后父王没有办法,只得将刚刚出生的我留下,将少卿送到了二叔的府上,而对外也只是宣称,母后生的只有一个王子,并非双生子。”
“你不是说父王母后他们去得早,这些事情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沈蘅芜的言下之意是,你怎么能确定,慕少卿就是你的双生弟弟呢?虽然你们长得挺像。
“王姐当初听到了母后宫里的一个老嬷嬷的话,后来便将这话告诉了我。”慕非止解释道。
“那母后就没有告诉你什么?”沈蘅芜心想,舍弃自己的儿子定然很难过吧!
“母后她……”沈蘅芜很惊讶,因为她发现,向来淡定的慕非止在提到自己母亲的时候有些怪,这很能勾起她的好奇心,她熊抱着慕非止,非要打听一下。
“从我记事起,父王待我们姐弟极好,只是,母后她有些冷淡罢了。”慕非止将那些儿时的事情一笔带过,沈蘅芜也没将他的话放到心上,毕竟,他的父母去世时,他也不过是一个四岁的小娃娃,人情冷暖又能知道些什么呢?
“话说回去,清平候他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想要暗地里杀掉你,然后正名,登上王位?”沈蘅芜想来想去,只有权力这一条,能诱使慕少卿做出这样的设计来。
“大概是的,对于父王将他送到二叔府上,他大概是有怨言的。阿芜,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歇着吧。”话刚说完,慕非止就抱着沈蘅芜起身,将她抱到床边,然后跟哄小孩子一样,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亲自给她脱衣服。
“你要不要去别的宫殿睡?”沈蘅芜任由慕非止将自己的外衣给脱了下来,看着这个淡定自如的男人,她的坏心眼儿突然又窜了上来。
“嗯?”慕非止抬眼,一双深沉的眸子意味不明的盯着沈蘅芜。
“前三个月我们是不能行房的。”沈蘅芜睁着一双大眼睛,很是天真无辜的说道。
“你常说我说话直接,可我瞧着,你也直接的很。”慕非止停住手中的动作,伸手就扣住沈蘅芜的后脑勺来了一个深吻,然后抵着她的鼻尖,有些气喘吁吁的道。
“嘿嘿。”沈蘅芜被这一幕给逗笑了,她不过是开个玩笑,见慕非止面上终于带上笑意,她终于满意的窜进被窝里,很是舒服的翻了个身,在慕非止也进来的时候,她很是自动的朝他的怀里滚了进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慕非止,你说我怎么就被你骗到了手呢。”迷迷糊糊间,半梦似醒间,沈蘅芜被慕非止抱得紧紧的,她忽然呢喃了一声。
……
“夫君,既然知晓清平候有谋反的意图,你为何不动手?”
“他的情报网布得太大,必须有十分的把握才能完全铲除。”
“夫君,你们明明都已经知晓对方的意图,可表面上还是装的这么和谐,真是难为了。”
“阿芜,乖乖吃饭,用膳的时候不要说太多话。”某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
“宝宝,我现在怀着你,你父王都开始嫌弃我了。”沈蘅芜的声音委屈至极。
“……”某人嘴角抽搐,竟是无言以对。
三日后,
沈蘅芜正煨着暖炉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着,就看见花容脚步匆匆的朝这里走来。跟在沈蘅芜身后的石榴呀了一声,很是疑惑的道:“花容不是去内务府领东西了吗?怎么东西没拿就回来了?”
花容气喘吁吁的走到两人的面前,将地上的白团子抱了起来,很是惊讶的朝沈蘅芜说道:“主子,我今天听说了一件稀奇的事情。”
“说来听听。”沈蘅芜将暖炉放下,伸手将球球给抱到了怀里,抚着它乖顺的毛发,笑着问道。
“听内务府的人说,这淮北的一位公主要来咱淮南选位驸马。”花容语速极快的道。
“这和亲的事情倒是不少,但是上赶着来的公主倒是头一位。”石榴疑惑的摇了摇头,这事咋这么诡异呢?
“重点来了,你们猜那位公主是冲着谁来的?”花容脸上的表情生动至极,她拥着秘密,看着沈蘅芜和石榴露出猜不透的表情来,不由得瞪大眼睛朝两人道:“清平候啊!自从王上大婚以后,清平候长就成了这京都中最炙手可热的俊男子,京都里的女子都快疯魔了,如今又来了一位淮北公主,这京都还不得炸开锅啊!”花容啧啧了两声,很是感叹的道。
“石榴,你可知那位公主是什么来头?姓甚名谁?”沈蘅芜变得沉默起来,淮北有三位公主,最出名的一位是皇后所出,也就是秦玄戈的亲妹妹,跋扈至极的秦霓裳,另两位是两位宫妃所生,她并没有见过。
“这个倒没有听说,不过听说是极美的一位。”花容嘟囔道。
沈蘅芜再次陷入沉默,和亲偏偏要发生在这种时候,而且还牵扯上慕少卿,恐怕是另有玄机,她抚着球球的毛,心想,待会儿慕非止回来,一定要好好地询问一番。
第七十章 本宫乐意,你能奈我何?()
慕非止从御书房回来的时候,就见沈蘅芜抱着球球在大殿中转啊转,最后正好撞进自己的怀里,他揽住她,拎着球球的后腿将他扔到一旁石榴的怀里,这才朝沈蘅芜问道:“发什么呆呢?”
“夫君,我有事要问你。佦璩琥尚”沈蘅芜一直在想淮北来了位公主死活要联姻的事情,于是便将今天听到的事情说给慕非止听。
慕非止将一众奴才给打发了下去,然后将沈蘅芜抱坐在自己的怀里,想了想,这才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淮北的动作很快,通关文书传上来的时候那位公主已经到了淮南了,按这个速度,大概明天就能到达京都了。”
“淮北这又是搞什么鬼?”沈蘅芜一边把玩着慕非止的手指,一边轻声低喃道。她想了一会儿,声音忽的提高了起来:“对了,夫君,你可知那来人是谁?”沈蘅想,若是那两位宫妃所生的公主,倒是好解决一些,若是那位霓裳公主,万一真的哪天将她给杀了,或许会给淮南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虽然,这位公主是人家送上门来的。
“通关文书上写得是霓裳公主。”慕非止说道。
“果真是她?”沈蘅芜不由得想起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秦霓裳,那位公主,真真是刁蛮至极,长得极美,但是性子太糟糕,身边的丫鬟没有活过一年的,所以宫中的宫人们对于这位公主向来是敬而远之。
“表面上是霓裳公主,不过据我查看,这恐怕是李代桃僵。”慕非止摇了摇头:“被扔到淮南来和亲,这已经是一颗弃子,那位皇后娘娘该不会让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做这等苦差事的。”
“如果是其他两位公主中的一位,倒好办的多了。”沈蘅芜接着道:“毕竟,我不想自己的身份给你,给淮南带来任何的不利,那两位宫妃所生的公主我从未见过面,所以也可以免去身份的遮掩。”
“说是看中了清平候,你觉得这件事有没有蹊跷?”沈蘅芜忽的想起,听花容那话,来人倒是盯准了慕少卿。
“不管有没有蹊跷,这都是一次好机会。”慕非止呵呵笑了两声,倒是让沈蘅芜很是不解。
“少卿这辈子最不甘心的就是屈居于人下,若是将这婚姻强加于他,只要稍微一利用,就可以刺激的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慕非止现在并不怕慕非止闹事,反而是怕他安静的蹲着。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有脑子。”沈蘅芜戏谑了一句。
“所以,宝宝的脑子一定要随我,至于容貌,是查不到哪里去了。”慕非止心情很好的反过来“嘲笑”了沈蘅芜一句。
“宝宝,你父王又嫌弃我脑子小。”沈蘅芜抚着小腹,朝慕非止冷哼了一声。
“你倒是找了一个好盾牌。”慕非止扶额,这女人,自从带了球以后,是愈发的会算计人了。
“有点累了,你抱我进去睡觉好不好?”虽然怀孕才一个月多一点,但是沈蘅芜嗜睡的紧,单凭这点,就跟她没有怀孕时天差地别。
这些事情慕非止自然是懂得,他曾经在批改奏章的间隙,让福海抱了一堆医药书来看,对于孕妇的禁忌他也是相当了解的,此时见沈蘅芜想要睡觉了,他忙抱起她朝内殿走去。单单是这十几步的距离,慕非止走得幸福至极,他想,他抱住的就是他的江山。
……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慕非止所预料的那般,第二天,王宫门口的守卫就上报说,淮北的公主到了。
慕非止听到消息的时候眉头不禁一皱,这公主不住在驿站,为何要往宫中跑。他刚要下令,让人将来者带去驿站歇息,就被沈蘅芜给拦下了,沈蘅芜趴在他桌子的对面,一手捏着一块桂花糕,一边囔囔道:“夫君,既然人家要进来,让她进来就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要是将人给赶了出去,我们怎么知晓她的目的。”
“听你的便是。”慕非止随口朝福海应了句,然后就拿起一边的帕子隔着桌子,伸手将沈蘅芜嘴角沾上的白粉给擦去。
沈蘅芜乐得他这般伺候着,她仰着头,很是享受的眯着眼,等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