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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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云门掌门自然不愿意大家发散思维了,说道,“对方正是要给你们造成这种既定印象,才把人引到西南的。那边也不只有魔教啊,魔门那几个杂门,也说不定他们狗急跳墙,想瓦解我们武林联盟呢?”
碧落谷谷主咬牙冷笑,“云门现在和魔教同流合污,你们当然帮他们说话了。”起身请武林盟盟主,“我早就说过,一qiē都是魔教的阴谋,偏你们不信!现在路萱萱生死不明,嫌疑最大的,就是跟魔教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云门!希望盟主为我碧落谷着想,我们眼睁睁看着自家弟子被恶人掳走,岂能坐在这里干等?!”
杨清在一边道,“嫌弃最大的,明明应该是想放了杀人凶手的碧落谷而已!”
碧落谷的一个长老坐不住了,怒瞪对面青年,“路师侄不是杀人凶手!她没有杀人,是被你们云门和茗剑派冤枉的!我们有证人!”
杨清微笑,“然而证人朝秦暮楚,能证明你们碧落谷的面子很大,是么?”
“你你你!”长老气得胸口一阵阵起伏,虚指着前方,“小子敢尔?!”
又开始吵起来了。
不同的,只是碧落谷这边气得不行,云门那边的杨清,倒是不着急,慢悠悠地说,只每一句,都能踩得对方生气,更生气。
武林盟盟主坐在上座,听着他们争来争去,颇为头疼。四大门派,说起来多威风;武林盟主,听起来很了不起。但内里如何,也只有自家知道了。虽然是个武林盟主,可是其实并没有号召这四大门派的能力。反而,武林盟很多时候,只是在四大门派吵出结果后,象征性地劝一劝。
别看在外时,四大掌门仙风道骨、为人敬仰,然关起门来,这几个老头子,却是能撸着袖子大打出手的。
不光掌门如此,长老们也如此。
四大门派,根本不像外界想象的那样吸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这几个门派,为了利益形成联盟;也必然会为了各自的利益,而分崩离析。
比如云门今年,一直在撺掇武林盟向天下正道废除对魔教的追杀令,让武林盟做中间人,加强魔教和各大门派的合作;而碧落谷呢,则天天在武林盟这里一坐就是一天,劝武林盟盟主大局为重,把那个自甘堕落的云门,踢出四大。
当然,碧落谷不止游说武林盟,也游说其他两派。金城派的掌门倒是被说动了,苍桐派的掌门,还在左右摇摆,想坐山观虎斗,不想扯进这件事中。
尤其是出了路萱萱和江岩的事,那不知是死是活的茗剑派小师妹看起来一点都不重要,只是个导火线罢了。碧落谷和云门现在掐的,都要对方交出自家弟子,然而谁都交不出。
燎原大火一点即燃。
碧落谷的谷主恨恨瞪着云门的杨清,想到路萱萱曾经对自己交代的话。虽然现在找不到证据,虽然那个据说和杨清不清不楚的姑娘,随着江岩一同失踪,虽然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是、但是,好像也找不到更好的打击云门的时机了!
在众人正争论着此事如何解决时,碧落谷的谷主猛起身,冷目盯着那能说会道的青年,一字一句道,“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与我等人对话?!”
云门掌门皱下眉,正要开口时,听碧落谷谷主跟疯了一样,只盯着杨清一个人,冷笑道,“你与自己的师侄乱…伦,不清不楚的事,因为天下无人知道吗?!你这次护着江岩,其实是护着那个跟你乱…搞的师侄吧?你们云门的人也真是有意思,我们碧落谷再荒唐,也荒唐不过你们!你们有何脸面在这里?!”
他是谷主,为了最好的效果,出声便带了真气,话音一开,整个大堂在争吵的人,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好像堂中有一个开关一样,在碧落谷谷主话音一落时,全场寂静。无数目光,一起盯向云门掌门身后的青年。
看那青年面白如玉,仪姿甚佳,众人皆疑:什么?!这位云门长老,与自己的师侄乱…伦?!
苏铭早站在了师父身后,此时听得那位谷主出口讥笑自家师父,看到云门的众人、在对方话一出后、都不觉看向自家师父,好像有一个巴掌重重打来。这种众目睽睽下的灼热,让他上前一步,身形如剑出,“你有什么证据诋毁我师父名誉?!”
碧落谷的大弟子往前,冷然抬声,让堂中众人全都听个清楚,“我亲眼所见!”
这位大弟子冷冷看着苏铭,“苏师弟,你敢说那位杨师妹,不是你们云门的弟子吗?”
苏铭滞住,他、他却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谎。
一直沉默听着、从昨晚到清晨,都没有开口的云门沈清风沈长老,在这个时候眼皮一跳,心想:暴露了。
他心中庆幸,幸而来品剑大会前,杨清与他求过情,他临时找借口,从弟子名单中,删除了望月的名字。
但同时又知道此事不好解决:因为,这次品剑大会中,其实杨师侄在啊……就是不知什么缘故,和江岩失踪了。
而碧落谷的谷主振振有词,“定是你们也知道也是丑闻,才让那个弟子和江岩躲走了!你们云门的人不光包庇凶手,让人害了我们谷中的路萱萱,还跟自家师侄乱…伦。你们这样的门派,居然也有脸呆在四大中!风掌门,在下佩服佩服!”
沈长老连忙凑过去,跟自家掌门交代,“掌门,其实这件事另有隐情……”
风掌门冷然抬手,制止沈长老说下去。他并没有听沈长老的解释,也没有回头看杨清,只看着对面嚣张的碧落谷谷主,声音不高不低,平静至极,“我们门派的弟子,有没有乱…伦,与你们何干?你们连人都杀了,不思反省,还想管我们门派的事务。碧落谷的人在我云门有内应么,没有的话,你们哪来的证据证明?因你一言,便要本座惩戒弟子,未免可笑。”
“先前还觉得谷主能够沟通。现在胡搅蛮缠至此,本座实在很失望。踢云门出四大?不错,我云门,却是不屑与你这等门派同列四大!”风掌门起身,向武林盟盟主拱手,“盟主,我建yi,将碧落谷从四大中除名,以后三大就够了。”
碧落谷谷主被风掌门一席话气得半仰,“风行云!你别转移话题!你的师侄,就是乱…伦!”
“而路萱萱,就是杀害云莹的凶手!”风掌门半步不让。
武林盟盟主:“……”
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再看看一堂中神色各异的众人。盟主心中很苦:这个盟主太难当了,谁想当谁当吧。等品剑大会结束,我就退位!让贤!
再不想夹在他们四大中为难了!
……
众人不知大堂中,四大门派都在吵什么。只知道当出来后,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回去云门的客房后,杨清就被风掌门关了禁闭。沈长老张口欲解释,风掌门冷冰冰看着杨清,“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不想知道实情。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在回云门之前,在品剑大会上,你给我咬紧牙关,死都不能承认!无论谁说,无论谁来了,你都不能承认!”
杨清垂目,拱了拱手。
风掌门回头,气势之强,骇得之前一直敢跟掌门对吼的沈长老白着脸,压下胸口淤血,趔趄后退。风掌门再道,“还有你!回山后,我一并处理!而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明白吗?”
沈长老乖乖低头,听令。
风掌门平时好说话,但是真生起气来,就是沈长老,都不敢逆上去。
风掌门甩袖离开,继续找碧落谷的谷主对掐去了。
而碧落谷那边,联系其他三大门派,正在和武林盟盟主商量,“云门心中有鬼,路萱萱之事,还有杨清之事,,再有魔教之事,全是证据。云门力图颠覆我正道,从多年前那个杨清和魔教圣女扯不清就能看出来了。所以此次,我有计划,不能让云门知道,万一他们坏事……”
碧落谷的谷主计划,是瞒着云门,派自家弟子追上那掳走路萱萱的二人,证明二人身份。寻得证据,证明那两人是魔教中人后,正道这边,就对魔教下手!
苍桐派的掌门眼皮跳一跳,“云门正和魔教合作,我们这边也谈了一半,突然撕毁约定,是不是不太好……”
碧落谷谷主答,“师弟你还真的敢跟邪门歪道合作?!行了,为了让你们心服口服,你们且看着吧,我谷中弟子,必然带回消息,证明路萱萱是被冤枉,那两个掳她下山的人,肯定是魔教的人!”
谷主心中却想,这是拉拢金城派和苍桐派的好机会,把云门排挤出去的好机会!杨望月不在,不能借乱…伦之事给云门重dà打击,但是不怕,云门不还有江岩这个失踪的弟子,说不清吗?
不管实情如何,哪怕路萱萱为此牺牲,都要把罪推给魔教!只有这样,碧落谷在其中,才能成为金城派和苍桐派的盟友!才能间离出去云门!
……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在正道那方瞒着云门,欲借路萱萱之事、对来品剑大会的魔教中人下埋伏的计划开始实行第一步,就停不下来了。
此时的望月那边,带回了路萱萱,却也引来了碧落谷的弟子。
水堂主聆音在楼中抓紧时间医治云莹,楼外,碧落谷的弟子,一点点包围。
明阳、望月,还有江岩,三人背肩,守在楼外,看着黑暗中到来的敌人。
一片乌云挡住了空中的月亮。
天地暗一瞬。
正是杀人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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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一行人,是根本不太可能完全掩藏住行踪的。为了接应方便,他们并不在生胶统治的核心地段,圣教的手在这边并没有太长。而聆音要拿路萱萱给云莹续命的话,那也不是一两个时辰就能结束的。聆音需要大量的时间,需要在一个地方停留。
一旦停留,就容易被白道的人追上来。
望月带回一脸惊恐的路萱萱时,江岩已醒。乍一看江岩沉默地站在聆音身边,望月还生起古怪感,觉得这不应该是这位少侠待的位置。然而,江岩终是跟他们这帮魔教人混在一起。
路萱萱被望月和明阳一路粗鲁对待。遇到白道追杀的人,他二人毫无心理负担,都是直接拿路萱萱去挡。路萱萱的小命被他们这般处置,一路被又扯又拖,心惊胆战,总觉得这不是好兆头。
更是在进了西南圣教的统治领域后,路萱萱心中的绝望,更加放大。
然后,她被领进了一个楼中,在楼中,她终于见到了一个眼熟的人――江岩!
路萱萱被望月随手丢在地上,如同见了救命稻草般,爬模打滚地扑上去,拽住下楼的江少侠衣角,疾声求道,“江师兄!江师兄,这几位都是魔教的人!他们要杀我!我们快逃!”
江岩其实比她远远年少,但她叫起“江师兄”来,居然还无障碍。
聆音噗嗤掩嘴笑,跟望月指路萱萱,“这姑娘我喜欢,脸皮至厚,明明就应该是我圣教的人。”
望月不屑,“这种人,我圣教也不要。”
江岩看到路萱萱,就知道望月等人的打算了。云莹的命,需要用活人来换。他原也想到过路萱萱,可他又强迫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让自己去想长辈的教诲,麻痹自己说路萱萱一死已够,不应该对她做这么残忍的人。
然眼下,他尚一言不发,路萱萱就爬过来求饶,满脸泪水,哭得可怜无比。
江岩低头看她,淡淡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放了你?”
路萱萱一怔,抬起狼bèi污秽的脸,去看这个一身黑衣的少年。少年在云门,在品剑大会时,都是眉目清秀、清清润润,鲜衣怒马间,一介偏偏美少年。然离开了泰山,离开了品剑大会,他手上尚没有沾上别人的血,却也已经不再穿云门的标配白衣了。
仰头看他,他窄袖黑衫,青玉腰带,与以往那个好说话的少年郎,其实已经开始有了区别了。
路萱萱突然想到,江岩的未婚妻云莹,是她杀的。
江岩望着她,笑一下,“因为我们天生好脾气,好欺负,谨守门派之谊,便该被你拿捏在手中,你想杀就杀,想救就救?”
路萱萱看着少年的幽黑眼神,忽然间顿悟,江岩,不再是她以往认识的那个江岩了。那个江岩,总是跟在杨清身后,天然而纯粹,目中无垢。现在已经不是了。在她对云莹下杀手的时候,昔日的江岩,在一点点消失了……
她张口,还要再求饶,后领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揪了起来,火堂主明阳不耐烦道,“磨蹭什么?里面那个谁不是等着拿她续命吗?赶紧的,等白道人到了,有我们忙的。”
聆音冲明阳眨一下眼,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