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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师叔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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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想,是否值得呢?

    眼盲心盲,分不清看不透。他陷入局中,竟也开始左右无措,四顾茫然。

    心头之低落难以言表。感觉坚持什么的,在她面前,好像并没有什么用一样。

    望月心中难过。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颓败,让她忍不住双目潮湿。

    她真恼自己。

    他看她半天,自嘲一笑,就松开了手,手却被望月一下子反手抓住。

    望月定了定神后,仰头看他,“清哥哥,你别对我失望。我以后不会再骗你了,你原谅我吧?”

    青年侧了侧头,神情没有被少女捕捉到。只听到他冷淡的声音,他声音里的疏离和冷淡,与他们初相识时,是一模一样的。把她当陌生人一样。望月想,她是太让他失望了吧。

    他手一挣,欲脱开她的手。

    然望月不肯。

    双手与他对招。

    两人大打出手。

    杨清心头疲累,并没有多少心情。望月是一心不敢让他就这样走,她坚信自己一定要说清楚,否则那可怕的后果,她可能承受不了。因杨清心无战意,也不想跟她打,竟少见地被望月占了上风。

    同样是云门的高超轻功,一走一尾。最后,望月将杨清堵在了假山前。

    青年靠着假山石壁,面前是拉扯着他手的少女。

    杨清闭了闭眼。半晌后,才说,“你还瞒了我多少我不知道的?”

    望月真是纠结。

    有些能说,有些不能说。但是最近,她又是真的瞒着他一件事。

    原映星要她跟随回圣教总坛的事。

    望月一直在左右摇摆,欲言又止。现在,当然不是谈论此事的最好时机。可是不说的话,杨清会对她更失望吧。失望又失望,一再失望,等到了绝望那一步,真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望月知道绝望这种感觉是怎样的。

    她素来心大,都有对一个人心灰意冷之感。

    杨清又心思远比她细腻,远比她想得多。也许要十分,望月才能绝望;可是在杨清这里,恐怕六七分就受不了了。

    望月一咬牙,将原映星与她的话告知。她怕杨清中途走开,便一直紧握住他的手。每当他稍有起身的动作,她就紧张地往下按。

    青年的手,被她的指甲抓破了几道红痕。但两人都没有在意。

    现在,就是一个说,一个听。

    待望月说完,忐忑不安地抬头,看到的,杨清表情还是冷冷凉凉的。

    见她抬头,乌黑的眼眸楚楚可怜看自己。杨清顿了许久,才道,“是不是如果我不问,你就不会说?”

    “当然不会,”望月保证,“我总会说的啊。我肯定会说的,但你要给我时间啊。”

    “我给了,”杨清慢慢说道,“从我发现你欲言又止的那天起,到今天,我起码给了你五天时间。但是你没有说,一个字都没有提。”

    望月怔怔然:……他又早就看出来了?

    心中惶惑。

    单杨清告su给她的,在她一无所知的时候,他就忍了她一次又一次;那他没有告su她的那些,他又忍了她多少次呢?

    望月心中之恨恼,全是对着自己。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伤了杨清的心,杨清也不要求她别的,只要她诚实就好。可就是这一点,她都做不好。

    杨清眼睛再次闭了一下,睁开后,平静问她,“有没有可能你最后一天才告su我,告su我时,你已经决定跟原教主走了?”他补一句,“我要听真话。”

    望月沉默下,点下头,“有可能。但是……我坦白的可能性,也很大。”

    杨清点了下头,说,“放开我。”

    望月眸子清而黑,雾濛濛的,抬起来看他。

    他重复一遍,“放开我吧,我要出门一趟。”

    “不放,”望月说,“我们还没有谈完。”

    他眉一扬,手腕动一下。结果前方,少女比他动作更快,飞快地伸手,点向他的穴道。杨清早有准备,手腕微侧,上身半挪,躲开她的手。然一手还在她手中,望月顺着就缠了过来,藤蔓一样擒抓青年的肩膀。

    她还敢动手?!

    杨清被她气笑,“你疯了?!”

    望月不管不顾,与他打起来。

    她说,“说又说不听,干脆做过一场,你切身感受一下我的感情,就知道我是向着你的了。”

    杨清继续被她气笑,“你打得过我?!”

    望月傲然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的招式大开大合,像她的性格一样。有没有长刀在手,都是一样的霸气。魔教的武功,混着云门的武功,结合得居然很不错。虽然天赋一般,可捱不住她有好师父。魔教的武功,是原映星手把手督促她一路练过来的;云门的武功,又是杨清扶着她练起来的。

    两个男人,都属于武学奇才、举一反三的类型。细细教给唯一的徒弟,都很尽心。

    由此让望月的武功底子,很是不错。

    而望月的性情,还属于那种一往无前型。反应在武功上,就是不管对方给什么样的回应,她都是横冲直撞,目标明确。如果跟她对打的是敌人,当然不在乎她的招式,各种刀剑都往她身上招呼了,管她眼睛眨不眨呢。

    然而跟望月对打的人是杨清。

    他又不可能真的打伤望月。

    望月那副拼命的架势,真是让他束手束脚,步步后退。

    到后来,望月又将杨清堵在了假山山壁前。从颈上一路向下游走,点了他好几处重要穴道。紧接着,少女凑过去,掐住青年下巴,垫脚亲了上去。

    杨清不愿意,侧头躲开。

    望月一手在下,又是与他一阵的缠斗。

    杨清肩膀轻颤,从没碰到过这样的女人。

    疯子!

    明明生气的是他,结果受欺负的,还是他!

    他眸子幽静,唇舌被堵上,气息被弄得一片乱。齿间相碰,咬上少女强伸进来的灵舌,血…腥之味,便在两人的唇齿间散开。望月真是个心狠的,就是哼了这么一声,仍然不肯放开他的唇。

    缠绵火热的吻。

    伴随着血的味道。

    从两人的唇角溢了出来。

    呼吸紊乱,手上还在过招,追逐的唇舌也在咬着。少女一力向前压,青年还在冲着身上被点的穴道。

    他恼怒,“你就仗着我不敢出手?!”

    望月冷笑,“对啊,我就是仗着这个了。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他不会,所以他被亲得愈发热烈。

    银色唾液,鲜红血丝,靡丽得让人口干舌燥。

    杨清的额角渗了汗,太阳穴一跳一跳,也是狠了心,不顾一qiē地冲击身上的穴道,血液在体内翻涌,就着走火入魔的架势,也要冲开穴道。

    吻得激烈,吻得两人的气息都一片乱,胸口微微起伏。鼻息相触,发丝缠绕,尽是对方的味道。

    打得也激烈。唇舌被咬得更狠,手上暗劲击过去,衣袂动晃一下。又不敢太用力,又不能不用力。

    这处假山后,一对拥吻的男女,真是毫无顾忌。

    终于,大脑中的弦嘣的一声挣断。

    血液重新流淌,周身几次穴道,顺着一条线,渐次被冲了开了。穴道一解,青年身子如鹤般展开,几下起落,就脱开了望月。他白衣纷乱,面颊上贴着的几绺碎发凌乱不堪,唇角渗着血,垂目看着假山下站着的少女。

    望月站在地上,仰脸看他,擦把唇角的血丝。

    望着他的面孔,心头直跳:这种禁…欲后被推倒的美感,实在太震撼了。

    好想继续……

    杨清俯视她,唇角抿着,说了句,“我不想这样做。是你逼我的。”

    望月:“……?”

    杨清:“你等着。”

    白衣飞扬,跃下假山,踏过湖水,一径往府外而去。

    望月捂着被咬得疼的嘴角,嘶了一声后,运起同样的“蹑云梯”,飞山踏水般的,追了出府。

    

65。10043() 
杨清撑伞走在雨中。

    早上时天只是有些阴,他出了府邸后,就有豆大的雨滴滴落在眉梢。彼时与望月置气,形容甚是不佳。他专程寻了成衣铺整理了一下服饰,借铜镜看了下脸。昏黄的镜面上映出青年山水泼墨般的容颜。

    其他的倒还好,就是嘴角破了皮,嫣红显眼。然而这也只是表象,内里口腔被咬伤的痕迹更糟糕。当时与望月争,他们两个亲的狠,咬的同样狠。一嘴血,真不是简单说说。抚着嘴角,青年眸子微闪:这种伤,他也不好意思去医馆找人看,自己也不会配药,只能就这么忍着了。心想,这一咬,起码大半个月没法好好吃饭了。喝水都是问题。

    但一想到望月跟他一样,且恐怕被咬的更重。难得的,杨清这样性情的人,居然能从别人身上寻到了心理平衡。

    杨清垂下了眼,几分赧然。

    从成衣铺出来时,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他望望天色,再去间壁伞铺买了把伞。

    等买完了伞,杨清心中因望月产生的那些气,就暂时消下去了,重新变得神清气和。他素来擅长自我调解,不去为一个人一个事耿耿于怀。眼下便是这样。要真是事事计较,他能被望月给活生生气死。

    他出门站在屋檐下,看着天边的雨幕,半晌未动。白衣乌发,撑着油伞,风吹衣扬。水珠顺着伞沿滚落,映出伞下青年的下巴。落落清清,说不出的风流端和。旁侧从铺子里出来的几位小娘子,看他一眼,脸一下子就刷红,不好意思地别开了眼。却还是忍不住,又回头再看一眼。

    杨清只对她们温和笑了一笑,笑得对方红脸低头。再抬头时,见那青年辨认了一下方向,撑伞向着一个地方行去。

    雨中生雾,水汽清新,青年背影落拓飒然……美好得让人心中怅然。然这一qiē,怕是杨清根本没注意到。

    杨清确实不知道自己在铺子里躲个雨,都能躲出几位小娘子的心动来。他正寻思着接下来的事。

    清晨时跟望月说他要出门一趟,望月以为是托词,其实并不是。杨清是真的有事要出门,不过这个事呢,他一直有些犹豫自己该不该插手。然而现在,被望月气着,杨清也有几分脾气,想着“你仗着我的感情,难道我不能去仗着你么。谁输谁赢真不一定,你等着看吧”。

    好脾气的人怒起来,也是会走极端的。

    他用轻功而走,很快到了城东,便按照之前觉察到的蛛丝马迹寻起来。心中自然也有犹疑:毕竟今日下雨,不知道是否还能等到自己在找的。

    他走进一个小巷子里。巷子又深又长,曲曲折折。走到中段时,杨清的步子稍顿,握着伞的手紧了一下。

    在他前方不远,撑开一把大伞,下面有一家人在摆摊子卖茶点。一位黑衣女子站在摊前,接过摊子主人递来的冒着热气的油布包。

    女子衣衫以黑色为主,背影秀长。戴着斗笠,将大半张脸遮住,只隐约露出下巴。

    很是普通。

    然则,她收拢着束袖的黑纱口,有金色丝线绣着复杂的纹饰。黑金色缠绕,低调不显眼。

    像她这样的打扮,一看便是江湖人,时普通百姓很少去惹。她的衣饰又实在不打眼,就是江湖人看了,也是扫一眼就过。

    然而杨清瞥一眼她的袖口,就认出了她的身份。

    魔教护法。

    杨清昔年在魔教待过,知道魔教的正装,在襟口、衣领、袖口的地方,都有青色或金色丝线绣的纹饰。具体绣成什么图纹,得看对方的身份。比如原映星在正式场合穿的衣服,袖口就会绣凤凰。

    因为粗看时都差不多,白道人隐约能通guo这个辨别对方是魔教人。但具体就不知道了。

    杨清当日在魔教,为了掩藏好身份,专程研究过这个。

    所以眼下这个黑衣女子,他瞟一眼,就知道对方是魔教的护法。

    地位仅在望月这个圣女之下。

    这正是杨清在找的人。他前两天在城东有察觉到魔教人的行迹,并与对方打过交道。那时就心疑原映星在背地里使什么招,他本想与原映星说清楚,又因为望月的生辰而打断。现在,对于这件事,杨清则决定采取另一种稍极端的方式来处理了。

    是望月逼的他这么做的。

    杨清不动声色地行路,想着这位黑衣女子的身份:

    望月曾含糊地提过,姚芙也模糊地说到过,两个人的说法拼到一起,不难以让杨清发现真相。拼凑出来的故事告su杨清,魔教的左护法韩平,死在圣女望月之手;还有一位右护法。右护法没有参与内讧,在魔教教主叛教后,跟随教主出行。

    在所有的故事中,这位右护法都跟隐形人一样,一点存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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