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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师叔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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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就算是条狼,在最无助的时候,也想要一点温暖,想要让谁来低头看他一看。他就算是狼崽子,他也跪在地上,心甘情愿地想要当一条狗。一条只属于圣女大人的狗。

    圣女望月却是死了。

    死于魔教内讧,死于姚芙之手。

    明阳几乎要疯了,他疯了一样地想杀姚芙,姚芙却已经离开魔教,踪迹不定。他本就野性重,圣女一死,他便变成了一条疯狗。满心杀意,一径向北。他要一路杀上去,杀掉那些云门弟子,杀掉那些说圣女活该的人,杀掉那些让他恶心的正道人士。

    明阳脑子从来不好,他少时就被教主一次次翻白眼,他一年比一年地沉默,闷着头,少说,多做。在圣女死后,明阳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杀人工具。如无意外,他也要死于永无休止的杀戮中。

    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但是意外却发生了。

    面前这个与圣女面孔七八分相似的少女,使出与他同样的招式,还对他做出“小四儿”的口型。轰然重击,让明阳茫茫然,满满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月夜清光,少女面容冷白,噙笑的眼,那么的熟悉。

    如果不是年龄不对,如果不是相貌不是完全一样,如果不是……不,明明就什么都不对!

    明明就没有一样是对的!

    可是为什么,他心里有荒唐的想法?

    他在希冀,他却又在害怕,他还在愤怒——他不知道真假,他分不清楚,面前的少女,他该杀了她,还是该放过她,再或者……

    火堂主明阳脑子乱哄哄的,却也只呆了一瞬,就眯起了眸子。他擦掉唇边溢出的乌血,向前大迈步,重新使出招式,想要擒拿少女。对,不管真假,只要赢的是他,他都有办法问出答案来。他受了内伤,却似乎比先前更急,迫不及待地运掌成风,再次飞跃向前,向对面的少女肩头拍去。

    只有武功路数、没有内力的望月,只能眼睁睁看着戾气扑面而来。

    她心中哀叹:火堂主啊火堂主,你都不问一问,选择居然还是杀过来?范浩当日,可是连动手都没动手,就轻而易举地相信我是圣女呢。当然,范浩是根本不想知道真假,本就在应付,本就是见风使舵。我不求你像他一样做墙头草,起码你可以开个尊口,问一问我啊?

    你问一问,也许我们就不用打了呢。

    可惜明阳的选择,偏偏与望月希望的不同——

    而今,没有武功的没有武功,伤得重的伤得重,我与杨清,真要做一对死得冤枉的苦命鸳鸯了吗?

    凛冽阴风拂面,几乎拍了上来,却见飞身而来的明阳在半空中,身子忽然一歪,以扭曲的姿势翻开,向旁边躲去。同时间,明阳刚才所处的位置,水面扑拍出数丈高的水花,排山倒海一样,白光微微,璀璨澎湃。

    在那一刹那,满空光华,水汽凛凛,鹤鸣燕飞,遮天蔽月!

    “杨清!”望月惊喜回头。

    她没有完全回过头,细腰就被身后贴来的青年搂抱住了。湖面打出一排排水花,与真气混在一处,带着浓重杀气。明阳被陡起的浪激得向后直退,觉得寒光在迫着自己,明明没有沾到一点水,面上却有了水刺拍的感觉,胸口也一阵窒闷。

    那浪一波接一波地打来,夹带着威力如海潮的内力。纵横间,似风雷在天,夏日落雪,一层层,一招招。那滴水不漏的招式,堪比剑光。对于武功高强的人,一花一叶都是杀招,明阳根本插不进去,只能极快地向后退!

    杨清则搂住少女,白鹤展翅一样,拔地而起,在湖面上飞跃起落。一边是白浪,一边是静水,山峦与星子相对,银河与月光对峙。俊秀挺拔的青年怀抱少女,御风而走,在水里映出他雪白飞起的白色身影。

    那谪仙人一样的青年,身法轻逸,带着一个人走,也飘飘然,似被清风吹拂上天。茫茫白光中,轻风拂柳,他顺风而行,碧水在下,一纵十丈,矫若游龙。等明阳从漫天水光中移开眼,茫茫夜色中,眼前早已没了杨清与望月的踪迹。

    杨清提着一口气,将轻功运用到了极致,一路飞掠,在黑夜中,几乎成了一道残影。几次起落,足尖几乎不曾沾地。云门的武功本就飘逸,如此轻功使来,当真给望月一种两人是被风吹着走的错觉。街上时而碰到赶路的旅人,只觉得清风吹荡,一道人影从后向身边飘来,又从身边飘了开去,何等的迅捷,令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般轻功,出神入化,非一般人所能及。

    可惜杨清再厉害,他到底又中…毒又受伤,不是神人。

    走了几里,带着望月纵上城墙,又飞身下落,一径往城外逃奔。等入了城外树林,树木浓郁,绿意盎然,终于能遮挡得住两人的身形,杨清停了下来。他停下来,望月一落地,青年身形收不住,向前趔趄数步,便跪了下去,张口吐出血来。

    “杨清!”望月慌忙扶住他,担忧不已,“你、你还好不好?”

    她心情当真复杂——面对明阳,其实只要她的身份公开,明阳就不可能对他二人下手。

    可是她的身份,又怎么敢当着杨清的面公开呢?

    杨清被望月扶到树边靠坐,冷月下,他面色雪白,唇如丹朱,黑白分明中,望月抓住他手腕把脉,心中暗惊:“无香”这种毒,早期是看不出来的,脉象也毫无异状。可是现在,她帮杨清把脉时,分明把出了那么一分不寻常。

    果然,事情向着糟糕的情况发展了。

    毒性发作得快了。只有发作至严重之时,脉象才会显出来。

    “不碍事,”杨清低头咳嗽,抬头,看到望月只勉强笑了一笑,便调侃道,“我快死了?”

    “并不是。”望月瞪他一眼。她在一开始的心沉后,又很快地镇定下去。

    事情并没有糟糕到极点,不就是毒性发作么。虽然她和杨清找不到聆音,可是火堂主明阳不是现身了么?只要取得明阳的信任,身为堂主,手下总有些魔教人士,找起聆音来,也会事半功倍。

    心中安定下来,望月也不着急了。她扶着杨清,抬头看四周,“这是城郊?火……那个魔教人,虽然暂时摆脱了他,但以他的眼线,定然还会再找我们。你现在受了重伤,我建议我们不要远行,先在城郊找家民宅养伤。他一时半会儿,应该还找不到我们。”

    而实际上,明阳找不找上来,望月都会想办法找过去。

    杨清“嗯”一声,闭上眼,似漫不经心,似根本没听出望月话里的古怪——毕竟,望月话里透出的意思,是她根本没打算躲得太勤。

    其实望月所想,杨清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比起望月的心思,他想得更多的,却是望月的身份。

    他想她就是魔教圣女,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错误,让她以这样的面孔出现。但她就是圣女望月。

    她总与他待在一起,说说笑笑,插科打诨,再时不时撩拨他。她活泼而有趣,蛮横又娇俏,时而楚楚可怜,时而邪魅霸道。她与他一路同行,大部分都在为他想。一直跟着他,就像全心全意地只为他一个人而已。

    可是今晚,魔教火堂主出现了。

    杨清才怔怔然想到:是啊,魔教圣女。

    她到底与自己的立场是不一样的。

    她要重新选择的。而她几乎不可能选正道。

    他果然……果然,一开始就不该心软吗?弄到现在这一步……

    情何以堪!

    何等狼狈!

    “杨姑娘,我有话跟你说。”俊美的青年睁开眼,他声音低沉,垂着眼,没看到少女专注的凝望。

    杨清斟酌用字,“魔教人针对的是我,与你无关,你不用陪我冒险。今夜之事,也是因我而起。你若有想法,可以告诉我。”

    他其实就在说“你要是突然反应过来你不该呆在这里,应该回魔教的话,你就开口好了,我会点头的”。

    望月却眼睛微亮,突地抓住他放置在膝上的修长玉手,“我有想法,可以说?”

    “嗯。”

    “那我,可以亲你一下吗?”望月小心翼翼地问。

    “……!”杨清猛地抬头看她,瞠着目。半晌,他慢吞吞,“你就想跟我说这个?”

    少女跪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清澈满目中倒映着青年的影子。她羞赧又委屈,小声道,“杨清,我觉得你的爱情观不对。”

    “……”

    “两个相爱的男女,时时刻刻都会喜欢肢体相碰。要你所说,必须另一方同意才行,那得少多少乐趣。男女之间的事,本就是最没有逻辑的。你偏要用理性去划分,非要弄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凭什么要这样。应该这样,不应该那样。你根本解释不通的。亲一亲,抱一抱。接受,享受,并回应。这是我的爱情观。我觉得你会喜欢的。”

    “……你、你,”杨清咳嗽一声,似想笑,又实在不是笑的时候,眼神复杂,“你还记得我们在被追杀,在逃亡吗?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跟我讨论这个?而且,我什么时候和你成了‘相爱的男女’了?”

    望月偏头想了想,被他看得很无辜。她一眼又一眼地看对方,越看越喜欢,“不能怪我呀。怪你太秀色可餐,你坐在我面前,手放在膝上,头低低垂着,面冷白,睫浓长。似是而非,悠远闲适。我没有别的事干,只好看你需不需要我的照顾。看着看着,就心动了。”

    “……”

    “现在我能亲你一下吗?”她问。

    “不能……唔!”

    青年的话没说完,唇被凑身过来的少女堵住。他靠着树,脸被她捧住,深情吻上。四唇相挨,唇齿相撞,舌尖轻挑,肆意甜腻的味道,与他在口腔中交融。杨清欲侧头躲避,无奈刚受过伤,全身无力气。他瞪她,她却低着眼,只专心地舔…舐他的唇型。

    轻拢慢拈,在一次次的亲吻中,越来越娴熟。

    杨清胸口沉闷,呼吸憋在喉口,上下不得。

    推也推不开,躲也躲不了。

    小风将发丝吹到两人唇边,勾过去,拨过来,舌与舌的交战间,喘息声渐重。似飘在云中,无力着陆。

    青年肩膀一垮,向下倒去。望月瞪大眼,手忙脚乱地扶住他,扶住这奄奄一息倒在自己怀中的青年。他闭着眼,脸色苍白,唇红似血,清冷又秀丽,在她怀中一动不动。

    杨清晕了过去,柔弱又可怜。

    真真的身娇体弱易推倒。

    少女把脉,发现并无碍后,就不可思议地瞪大眼,望着怀里的美青年。

    望月木着一张脸:不会吧?我这次,真的把他亲晕过去了?

    杨清,为什么你不能坚强点!

第35章 杨清醒了() 
杨清做了荒诞无规章的梦。

    梦中,他回到了云门。变成小孩子,变成少年,再长大为青年。他一时看到至亲之人被魔教中人所杀;一时被掌门抱在怀里,返回云门,被安慰“以后云门就是你的家”;一时在山间清水边,负袖缓行,天地山水清清,他身后跟随着一众习武弟子;再一时,他的身影变暗变淡,对面却出现了一姑娘,时而十五六岁,时而二十五六岁,她眉目姣好,笑容娇俏,回头看他。

    “师弟,你放心,你父母身死之仇,云门会帮你报的。”

    “师叔,这个招式是这样吗?你总让我们天天练这个,是为了以后杀魔教人吗?”

    “杨清,为什么你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呢?不肯看我一眼呢?”

    穿梭于一个个梦境,青年始终神情淡淡。无数人宽慰他,也无数人指责他,更无数人幽怨无比地看着他。他一一走过,缓缓而行。

    “我不用云门为我复仇,我不用云门庇护于我。魔教之仇之怨,我自不算到别人的头上,自会想办法解决。身在江湖,至亲已死,以后还会死更多的人。我杀了一个魔教人,焉能杀了所有?又焉能不知,许多魔教人,也很无辜。对我父母最大的宽慰,并不是杀人,而是改变这一切。”

    “武功于身,乃是庇护。当千万倍用心,以期日后凌云风景。习武为自保,为救人,为不连累他人,而不是杀生。若将眼前风光只盯着一个魔教,习武一路,终难大成。”

    “机会,何其艰难。我尚不知该如何面对魔教,又怎知如何面对你。虽你不甘不愿,然我行之无愧。”

    ……

    在一声声魔心叩问下,杨清一一回答。有的要他思索片刻,有的是不假思索。他每回答一声,身上枷锁便松一分,前路更加清晰一分。他行在幽黑中,两边都是过往故事。一遍遍推演而出,又一遍遍被青年挥手消退。

    心中玲珑,并不后悔。

    天地浩大,白衣青年独身而立。飒飒风姿,风光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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