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个夫君来洞房:抢婚王妃-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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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就是因为他们的性子想象,才相互不容吧。
霍承胤做了什么,他不是不知道,思君楼是什么地方,他也不是不知道。还有西北,这些年,霍承胤利用公职之便到底在捣鼓些什么,他这个父亲并非一无所知。
只是,他一直没有行动,是因为霍承胤并没有威胁到自己什么。更因为,这个儿子从来没有对自己有什么不敬之心,更没有像荣王那样绵里藏针。
还有,就是……就是连皇上自己也惊讶,这个不受重视的儿子竟能将自己势力壮大到这种地步,或许,不久的将来,他真的会成为太子最大的敌人。
如果没有太子,也许……也许,他会将肩上的重担卸给他。
可是没有如果,太子乃是国本,一旦选定,便不可能轻易改变。更何况,霍承胤也有他的致命缺点,就如他今天骂他的一样,儿女情长,终难成大器。
为了给太子铺路,为了燕国的稳定长久,有些事,他这个父亲,他这个皇帝,哪怕不舍,却终究要去做!
霍承胤从养心殿里出来,云嫔已经侯在外面了,一见到他,云嫔就向前去扶,霍承胤拒绝,“皇上有令,不许任何人扶。”
云嫔一顿,终究没有强求,毕竟这是宫里,人多嘴杂。她只是埋怨道,“都怪孟茴,若不是她,皇上也不会迁怒于你。她不是什么好女人,外面传她和太子在赵城……”
“够了!”霍承胤打断,“是不是好女人不是由你来评判的,就算天底下人都说她不好,我偏要喜欢。”
“你……”云嫔自讨没趣,气得拂袖而去。
云嫔的来与走,都在霍承胤心底激不起半丝波澜,他继续往前走着。因皇上没宣孟茴,她无法进入养心殿,就在养心殿外的崇和门等待。
许久,霍承胤终于出现,她忙迎了上去,“怎么样,皇上没把你怎么样吧!”
“他是我父皇,能把我怎么样?”霍承胤说着,牵孟茴手道,“走吧,没事了,回家。”
霍承胤一副没事的样子,孟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可是,有风吹过,霍承胤身后的披风被吹起一角,恰恰被孟茴看见了一丝血色。
她下意识的掀开披风,霍承胤身后的伤无处遁形,那触目的红色令孟茴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她的鼻子一酸,霍承胤却一直说没事没事。
“我扶你回去。”孟茴说着,上前遇扶,霍承胤避开,“父皇不许人搀扶,别又连累了你。”
“原是我连累了你,就让皇上打我一顿好了。”孟茴说着,已然搀扶上了霍承胤,他无奈,只能由她。
霍承胤一直如没事人一般走着,还和孟茴说说笑笑,孟茴强忍着泪水,也和他说说笑笑。就当他没有被皇上打,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当皇上是疼爱他的,就当他们很幸福徒遇天娇,因为刚才皇上下令太子妃为怀柔,她心情坏透了。过去,她和怀柔谁是太子妃,皇上从来没有正视这个问题,天娇一直以为自己生了个儿子就胜券在握。可是,谁料怀柔去了一趟赵城,皇上就对怀柔这个太子妃给予了肯定,还下旨封了自己为侧妃。
她宁愿自己还是公主,也不要这个妾的身份,可是,这由不得她。
天娇正在气头上,出来散散心,却不想碰见了孟茴和霍承胤,还手挽着手一副幸福的模样,如此越发刺激了天娇。
她上前寒暄道,“二皇子没事吧!”
“无碍。”霍承胤简单回答,天娇又说,“无碍就不要这样搀扶着了,皇上若知道了,又该不高兴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侧妃费心了。”霍承胤说着,拉着孟茴要走,天娇笑,“干嘛这么急着走啊,是怕我告诉孟茴你当初是要娶我的吗?”
孟茴一愣,霍承胤脸色极为难看。
天娇得意道,“孟茴,你以为你很幸福吗?若我说当年二皇子向我求过亲,你还会觉得幸福吗?因为我没有答应,他才退而求其次娶了你,到底我们是姐妹,你与我长得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孟茴很吃惊,霍承胤却一言不发的拉着她离开。一路霍承胤都走得极快,孟茴担心道,“慢点,别扯到你的伤口。”
霍承胤没有理会,好似是在逃避什么,脚步依旧很快。
孟茴道,“你别担心,我不相信她说的话,不会信的。”
霍承胤突然顿住脚,孟茴一脸真诚,很是相信他的样子,霍承胤不忍骗她,“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呢?”
“什么?”
“我当年确实向她求过亲。”
“那你现在喜欢她吗?”
霍承胤连连摇头,孟茴又问,“那你喜欢我吗?”
“这还用问?”霍承胤急了,孟茴脸上的担忧终于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嬉笑,她说,“那就没事了。既然那只是过去的事,何必在意,谁没有过去呢!只要你现在和我在一起,你喜欢我就够了。”
说着,挽着他继续走着,仿若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霍承胤为之感动,将她搂在怀里不顾宫人侧目,“我觉好幸福,有这样一位通情达理的好妻子。”
第134章 结局3()
“少来!”孟茴娇嗔,然而内心却是开心的。
天娇的出现,不但没有让他们产生嫌隙,反而让她更加认清了,她爱霍承胤,可以不在乎他的过去,她只想要他的未来。
回到霍府时,天色已晚。
蓝心已经将孩子送了回来,孟茴给霍承胤擦完药后,一颗心便都在孩子身上。许久未见,孩子都长大了许多,抱在手上都开始称手了。
霍承胤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想着今天天娇的出现,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模样,完全是两个人啊。他实在想不通那么可爱的小女孩,为什么长大了是这个样子。
他将自己珍藏多年的那个小布偶拿了出来,做工极为精细,所用的缎子也是极好的,以至于过了这么多年,一点都未退色便旧。
孟茴哄瑞儿睡下后,回房来却见霍承胤盯着布偶发呆,隧道,“难道我到处找不到瑞儿的玩偶,原来是被你拿来了,都多大的人了,还玩小孩子的东西。”
说笑间,孟茴伸手去拿,可是,不是瑞儿那个,细看竟如此熟悉,她惊道,“这个怎么在你这里?”
霍承胤也意外,“难道是你的?”
“当然是我的,这是小时候母妃给我做的,可是后来我将它给了……”孟茴说着,目光扫向霍承胤,记忆力那小男孩的模样已经模糊,可是,布偶在他身上是事实,以至于孟茴惊呼,“原来是你。”
霍承胤也有同感,哭笑不得,道,“原来那个小女孩是你,我还以为是天娇。”所以,后来,他有幸再来赵国,他向天娇求亲,他不希望她嫁给荣王。不希望那个午后给他关怀,陪她一下午的女孩成为别人的妻子。那是他十二岁的时候,和荣王一起来赵国,那天正好是他的生日,以往父皇和母妃都会陪他一起过,为他办最热闹的生日宴。可是,那一天,他在赵国,没人记得他的生日。就算在燕国,他的母妃获罪,姜氏一族没落,他已是父皇不屑一顾的皇子,根本没有人会在意他。
而就在他坐在树下抑郁寡欢之时,没发现有个小女孩正在树上掏鸟窝,现在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是好笑。可是,一切就是这样巧,她看见了他的悲伤,她失足从树上掉了下来,正好落在了他的怀里。那一刻,她粉雕玉琢的模样让他以为是小仙女从天而降呢!
她那样快乐,见他一个人便留下来陪了他一下午,还将手里的玩偶给了他,他记得特别清楚,她说,“我母妃说,不开心的事要说出来,这样心情才会好起来。你若不愿意对旁人说,就对它说,它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她不知道,她的那个布娃娃是他这些年收到的唯一生日礼物。她更不会知道,自从母妃落难后,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关心他,虽然,这不过是个小孩子最自然的流露,可是,在那个时候,确实让他难忘。
他记得后来有人喊她公主,她才匆忙的走掉,他如此才知道她是赵帝的女儿,询问随从,他们都说赵帝最美的女儿是天娇公主,不知为何,他便当真以为是她了。
只是长大后,尤其是近年来,与天娇的接触越多,他就越觉得不一样。只当是人长大了就便了,却从来没有想过,是不是他认错了人。
小时候的事,随着年岁久远,孟茴确实有些忘了,可是,她却记得这个布偶,以及那个午后的少年。虽然不是很清晰,却记得有这么回事。难怪后来再见到霍承胤总觉得似曾相识,原来……原来他们一早就见过。
霍承胤有种“相见恨晚”之感,孟茴却觉得没有什么可遗憾的,或许老天就是要让他们走这一遭。如果当年他们知道彼此,或许还不一定有如今的相守。
但到底还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兜兜转转,他们还是在一起了。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其实他们本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对?
蓝心送瑞儿之后,回到钟府时,钟愈还没有睡下,他坐在轮椅上发呆。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这样一副抑郁寡欢的样子,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蓝心不知道他怎么了,进屋问,“天黑了,怎么还不睡?”
钟愈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漆黑的窗外发呆,蓝心走上前,询问,“相公,你在想什么?”
许久许久,钟愈才说,“夫人,你觉得我们这样幸福吗?”
“什么?”蓝心不解,觉得他今天特别奇怪。
钟愈扭头看着她,说,“我们相敬如宾,自成亲以来从未争嘴吵架,这样的夫妻,是不是令人羡慕的?”
“相公累了,还是早些睡吧!”蓝心说着,并没有喊丫头,而是亲自倒水打算给钟愈洗脚。
钟愈却突然道,“你的心底到底有没有我?”
蓝心后背一僵,随即好似没听见一般,端着水盆过来。
“这些年,以你公主之尊来照顾我这个废人,我知道是委屈你了。”
“相公好端端的怎么说这些?妻子服侍丈夫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何谈委屈?”蓝心始终柔和,将钟愈的脚放进温暖的水中。
她轻轻的擦拭着,这本该是下人做的活,今天她却做了。她认为他今天奇怪,他又何尝不觉得呢?
“夫人,我们从不吵架,你也从不嫌弃我,我起初以为你是善良,现在也不否定。但我知道其实另有原因,那就是你不爱我,从来都没有爱过,所以不在乎,不介意,无所谓!”
钟愈的话并没有对蓝心起到多大的影响,她只是手稍顿了一下,又一切如常。
“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叶良辰?”
蓝心依旧没有说话,钟愈多想听到她的否定,哪怕是欺骗也无所谓。可是,她不说话,却已说明了一切。
“我不过只是问问,并不想相信的。”
蓝心终于说话了,她仰起头,道,“如果你不相信,又何必问我。你问我,就是你已经怀疑了。是,我喜欢叶良辰,从小就喜欢他了。”
她的话让钟愈犹如万箭穿心之痛,他道,“既然喜欢他,你为何要嫁给我?如果当初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我断不会夺人所爱,更不会勉强你分毫,你为什么从不说?”
“我能说什么,我可以选择吗?难道你要我抗旨拒婚?”
“只要你说了,我可以抗旨,我可以不娶你,你何必面对一个你所不爱的人?!”钟愈倏地吼道,成亲这么多年,他对蓝心从没有一句重话,哪怕后来他知道是蓝心自己杀死他们的孩子时,他都不忍苛责。可是,他还是知道了,蓝心不爱他,不仅不爱,而且爱了别人。
钟愈明明在吼自己,可是蓝心分明感觉到了他的关切,他说他可以去抗旨、可以去拒婚。她以为他们不过是一对皇命难违的婚姻,她不爱他,而他只是不讨厌她罢了。可是,如今她才知道,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心中竟是有她的,而且,如此之重。
她没有想到,从来没有。
蓝心无言以对,甚至有点不知如何面对。她曾经觉得在心底喜欢一个人,并不影响她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和义务。可是,这一刻,她心生愧疚。从她亲手葬送他们孩子的性命起,她就不配钟愈了。
因为爱着别人,因为她害死了钟愈的孩子,所以她努力对他好,对他温柔体贴,以为这样就可以弥补。其实长久以来,她也痛苦,她也压抑,她无法平衡自己的感情,她的内心再也无法平和下来。
屋内突然一片死寂,彼此都没有说话。
当最后一层纸被捅破后,蓝心反而觉得释怀,她不必再掩饰不必再骗人了,如此,哪怕钟愈恨她厌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