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个夫君来洞房:抢婚王妃-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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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佑还想让孟茴去宫内换身干衣服再走,可是,当看着霍承胤拥着孟茴离去,而她温顺的依偎在他的身侧,他突然觉得一切都是多余的。从始至终,她对自己的态度都是冷冰冰的,就连离去都不曾回头看自己一眼,他们……当真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吗?
他想要弥补,想要对她好,想要回到过去,可是,似乎一切只是他的一厢情愿,那个曾经依赖他信任他的三公主再也不需要他了。
如此想时,霍天佑只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的疼痛。
“太子,他们都走远了,您的衣服也湿透了,还是赶紧回太子宫吧!”小太监小心翼翼道。
霍天佑却并不想走,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站着有什么意义,只是突然好累好累,竟不想再动。
“太子……”
“退下!”霍天佑冷冷下令,他烦透了走到哪都有这些人跟着,他只想好好静一静。然而,这不是过去,他也不是无人搭理的侍卫了,他是太子,再也不能随心所欲了。
小太监虽退后了几步,但到底没有离开,霍天佑无奈,却也不想为难一个下人,终究是动身回太子宫。
这场雨下得歇斯底里一般,如此之大,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他有些担心孟茴会不会淋雨,尽管她有马车,尽管有霍承胤照顾,他还是会担心。说来可笑,难怪孟茴会抵触他,当初,也是这样的雨天,抛下她的人是自己,那时候没有在乎她是否会淋病,如今又何必“假惺惺”?
回到霍府的时候,雨尚未停,霍承胤将冻得瑟瑟发抖的孟茴从马车里抱进房,婢女给她换衣服的间隙,霍承胤已经命下人熬好了生姜水且自个端了进来。
孟茴偎在被子里起身接过生姜水,霍承胤道,“喝了身子就会暖和一点。”
“恩。”孟茴点了点头,慢慢的喝着生姜水,她一直偷瞄着霍承胤,可是,他像寻常一样坐在书桌前拿了一本书在翻看。
她一直等着他的质问,因为霍天佑的出现,可是,直到她的生姜水喝完,他都只字未提。
第121章 威胁太子妃()
喝完热热的生姜水孟茴身子这才暖了起来,她窝在床上好似无意的看着霍承胤,他一直全神贯注的看着书,这样的情形和往常无异,可是,今天孟茴却不觉得恬静,反而更添几分不安的躁动。
“你为什么不问我?”许久,孟茴终是忍不住,支起身子问。
“问什么?”霍承胤从书卷中抬起头来,平静的脸上带着些许诧异,旋即又道,“问太子吗?”
孟茴点了点头,霍承胤随意一笑,“你们是旧识,见面也很正常。”
他故作无谓的样子反而更像是一种逃避,孟茴急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那是哪样子?”霍承胤追问,孟茴想要说,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从何时起,或者到底该说些什么,故而一直结结巴巴的重复,“我、我……”
“我什么?”霍承胤的笑意反而更深了,孟茴有些窘迫,几分丧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你别瞎想,也别误会。”
“你很怕我误会?”霍承胤放下书,走到床边坐下,孟茴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瞧她那一脸忧色的样子,霍承胤失笑的刮来刮她娇嫩的脸蛋,柔声道,“傻瓜,我能误会什么?你是我的妻子,我又岂会不信任你?”
“真的?”
“当然。”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孟茴总算安了些心,依偎在霍承胤的怀里,手将他环抱住。
自从赵国没了之后,她的心总是不安的,就如同父皇曾经说过的一般,赵国没了,他们这些和亲公主就等于没有了后背支持。如今,父皇的话应验了,此时此刻的她真的如浮萍一般,若无霍承胤相依,当真不知道该飘往何处。
如今虽没有了赵国,但父皇和昶弟还活着,这至少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孟茴曾经以身为公主而骄傲,但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自从母妃过世后,她便再也不稀罕深宫里的荣华富贵了,于自由于平静而言,那些富贵繁华当真微不足道。
现在,她终于永远了渴望已经的家和亲人,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和平静让她格外珍惜,她已习惯了如今的一切,习惯了以霍承胤妻子的身份存活于世。现在,她只想和霍承胤一起陪着瑞儿长大,这便是她最大的心愿,她不想瑞儿像自己一样拥有个不完整的童年。
而孟茴的这些不安和恐惧,霍承胤都看在眼里,他早就说过,他们是一类人,他又岂会不懂她。这深宫给予他们的,从来都不是幸福和快乐,更多的是牺牲和抛弃。
父皇为了江山为了太子,设计了母亲,牺牲了姜氏一族,也牺牲了姐姐的幸福。这帝王家的亲情说出来都是一种亵渎。
他曾经直言不以生在帝王家为荣,令母亲大为震怒,如今这种感觉尤为强烈,特别是在太子归国、一切真相大白以后。
如斯想着的时候,屋外的雨下得更大了,哗啦啦响个不停,将霍承胤拉回到现实里,孟茴已经伏在他的膝头上睡着了,柔顺的长发披散在后背上,乌黑柔亮。他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长发,那样柔软和丝滑,好似绸缎一般。
此刻的她温顺得像只小羊羔一般,那些存留在他脑中里关于她冷薄尖锐的回忆仿若都是幻觉一场,她如此恬静,可想起她少时发生的那些事,他每每都会心疼。心疼她这一路走来无依无靠,心疼她的父亲不过和自己的父皇一样,都是那权利顶端最薄情的人。子女于他们而言,无一不是武器,不是棋子!
他将她轻轻的抱起放回到床上,又拉过被子盖好,想亲吻下她的睡颜却又担心将她吵醒终究作罢。
父皇给他看的书还差几页了,霍承胤见天色桑早想起身看完,却不料他刚要离开,孟茴突然反身将他抱住。
“将你吵醒呢?”霍承胤转过头去,温柔的看着她。
孟茴却没有回答,只是望着他的眼睛突然满是渴求,她说,“你不当皇帝可不可以?”
话一出口,霍承胤大惊的同时将她的嘴捂住,“你在胡说什么?”
尽管诸皇子相争为的不过都是那张龙椅,可没有人这样明目张胆的说过。
孟茴的话被这一捂都吞回了肚子里,好半响,霍承胤才松开,低声道,“这样的话让外人听了去,那是要杀头的。”
“可是这里没有外人。”
“那也不能说,小心隔墙有耳。”
“如果在家都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话,那我们到底在追寻些什么?”孟茴突然觉得好累,这整个皇城压得她喘不过气,这情绪并非来得莫名其妙,自宫里见了霍天佑之后,她便觉得难受,她觉得一切都好无力,不是她能反抗和拒绝的。
“你今天是怎么呢?”霍承胤捧着她的脸关切的问。
孟茴垂下头,靠在霍承胤的怀里,许久才说,“我不想失去你。”
“你怎么会失去我?”霍承胤笑了,忽而面色一变,“是不是太子和你说了什么?”
孟茴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怕将来我们会落得连四皇子都不如的下场。”
“你淋雨了,不能再着凉,小心病了,别再胡思乱想。”霍承胤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孟茴安抚在床上躺好。
孟茴却拉着他的手道,“曾经我是希望卫妃姨娘和侯爷舅舅可以对你有所帮助,可是现在太子回来了,这一切并不简单,都在你父皇的操控之中,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他连最疼爱的四皇子都可以驱逐,你不过是……”
孟茴有些口不择言,见霍承胤面色一沉,顿时知道说过分了,立马住嘴了。
霍承胤苦笑道,“我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皇子又算得了什么,对吧!”
“承胤……”
“孟茴,其实我什么都明白,我也不认为当皇帝就是人生第一得意事,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生在寻常百姓家,也断不想作这手足相残的皇子。”
“那……”
“可是这一切也由不得我选择,我并不稀罕那高高在上,可是,同样我也不想任人鱼肉,你懂吗?”
霍承胤的这些话,深宫里的这些无奈挣扎,孟茴又岂会不懂。她知道自己终究是多嘴了,她也知道,过去太子“夭亡”,众皇子夺嫡之心再寻常不过了,只是如今,他们这些人又该如何全身而退?
单讲霍承胤,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又岂会那么轻易放手。那些将希望寄予他身上之人,又岂会轻易放任他妥协?
走到这一步,已不单单是一个人再走了。
只是,第一个是四皇子,那么下一个呢?
孟茴提心吊胆,曾经霍承胤说得闲便带她游遍大江南北、名山大川,她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母妃曾说,她最渴望的不是皇后之尊,而是自由。原来,这皇城中的女人都一样、都一样。
太子宫。
霍天佑一回宫便有下人来报,天娇公主在太子妃的寝宫发脾气,霍天佑都未及换身干衣服便过去了,还没进屋便听见天娇蛮横骄纵的声音,她叫唤的无外乎是那几句,庶出卑贱什么的,骂怀柔的,和当初骂孟茴的如出一辙。
霍天佑很不想进屋,可是,却不能容她们这样闹下去。不过,半天倒也没有听怀柔说过什么,她性子温顺,还和很多年前一样。
“吱呀”一声,霍天佑推开了房门,便见地上砸了一地的碎渣,这显然是天娇的杰作,她在赵国便如此,稍有不顺心便见什么砸什么。
见这一副混乱,霍天佑心中更烦了,眉头深深皱起,张口却突然什么都不想说。
天娇眼尖,看见了霍天佑,余气未消的指责怀柔,向他质问道,“你来得正好,凭什么她是太子妃,明明我们才是拜过天地的夫妻,怀柔算什么,我堂堂嫡女大公主难道还要在她之下?”
怀柔忙转身,却见霍天佑衣服全都湿掉了,忙道,“外头下着雨,这奴才们怎么伺候的,怎让您淋成这样,我伺候您更衣吧!”
“不必了。”霍天佑拒绝,怀柔只得拿来干毛巾先为他擦擦脸上的雨水。
天娇这才注意到霍天佑湿透了,不由得问,“你这是怎么呢?”虽问着,语气里却没有关切。
霍天佑侧目看着她,“我也很想问问,你这是在干什么?还当这是赵国呢,由着你乱砸?!”
“我乱砸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你对我不公。你就算是太子,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当年好歹是我收留了你,是我助你平步青云,现在你倒好,过河拆桥,怎么说我还给你生了个儿子,你不能这么对我?”天娇丝毫不知道收敛脾气,还当霍天佑是昔年卑微的容宣。
“你该知道,若非孩子,你早就同你母亲一道去了。”
“你!”天娇气急,然而内心是有恐惧的。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但她心里明白,她和他就算一辈子相守,也不可能有什么“恩”。
第122章 风波再起()
“你嫁给我,不过是不甘心,为了报复罢了。而我娶你,就如同你所说的,为的只是利用。既然你心知肚明,何必再计较什么。如果你安守本分,这一世荣华是少不了的,但如果你再这般发疯,下场你是知道的。”霍天佑警告的目光扫向天娇,她只觉得浑身一寒,她想起自己过去对他的态度和一些行为,莫名的有些心虚,再也不敢那样盛气凌人的瞪着他。
霍天佑也不想过多停留,愠色离去,他一走,天娇有所收敛的姿态又再度骄狂起来,她从怀柔手中夺过帕子,讥讽道,“还真会体贴人啊,可惜啊自作多情了,太子并未领情。好像他从进来到离开都未看你一眼吧,太子妃,呵,我还当多稀罕了,也罢,这空名头不要也罢,连件好看点的摆设怕是也算不上的。”
天娇边说边笑,仿若只有踩低别人才能让她找到存在的价值和身份的尊贵。
怀柔并没有搭理她,只默默的坐到桌边,拿过被天娇砸剩余的最后一个茶杯喝水。
“你还有心情喝茶?”天娇瞪着怀柔气不打一处来,过去在赵国,这怀柔在她面前可是连大气都不敢喘的人,如今竟敢无视她的存在,公然的不把她放在眼里。
如此一想,她越发抓狂了,“我都没坐,你凭什么坐,还敢喝茶,我让你喝!”说着,伸手就欲夺怀柔的茶杯,却不想她竟不松。
“怀柔,你干嘛,我看你是想造反了,给我放手!”
“赵天娇,你够了啊!”怀柔忍无可忍,猛地拽回杯子摔到桌上,怒声道,“这是我的寝宫,你给我出去!”
天娇杏目圆睁,“你疯了,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对,我是疯了,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