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个夫君来洞房:抢婚王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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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眼里则满是异色,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女儿会有质问权臣的勇气。这点,连天娇都做不到。
他的记忆里,孟茴还是那个躲在父母庇护下的小丫头,天真无邪。为什么一转眼的功夫,她就仿若浑身长满刺立于朝堂之上呢?
“父皇!”
孟茴的喊声,将皇上拉回现实,他看向殿中的女儿及玉镯,脸色微变,忽然间就明白了她的意图。
这些天,她一直求见他,为的,恐怕也就是联姻一事。
“父皇,儿臣在等您回话!”孟茴不给他迟疑的时间。
要面对的,总归是逃不掉的。
皇上无奈,终是开口问道,“你的心愿是什么?想不嫁?”
“不,儿臣要嫁!”
闻言,皇上松了口气,却不想孟茴的话还没说完,“只不过是儿臣看中了荣王,想嫁他罢了。”
第25章 皇上息怒()
她说得风轻云淡,然而在场之人无不色变,尤其是天娇和刘钧。
“你说什么?”皇上不敢置信的再问。
孟茴重复道,“儿臣想嫁荣王。”
这次,听得真真切切,皇上看了看天娇,又看了看她,神情复杂,什么都没有说。
“不可以,荣王那是要指给大公主的!”刘钧斩钉截铁的拒绝。
孟茴反驳,“谁说要指给大公主?父皇可还没有下旨呢!刘太师,道听途说是不足为信的。”
刘钧气结,天娇忽地站起身,怒斥道,“孟茴,你休要放肆!”
“当着众臣的面,我哪里敢放肆啊,只不过是在让父皇兑现昔日承诺罢了。大公主不是素有仁孝之称吗,如此美名,今日何不成全妹妹,也好免去父皇左右为难之苦啊。”
“你无耻!”天娇忍无可忍,“居然敢堂而皇之抢我的人,你算什么东……”
天娇很是冲动,眼见就要失态,刘钧忙拦住,“公主,您为嫡女大公主,自有群臣为您做主。三公主自幼养在宫外,管教难免疏忽,您又何必和她一般见识。”
天娇又恨又气,却不得不听从舅舅的话,闭嘴不语。
孟茴看着天娇生闷气,脸都憋红了,顿时觉得解气极了。
原来抢人东西是这种感觉,不管有用没用,胜利感总是让人兴奋的。
她早已没有退路,也没有顾虑,母妃不在了,她再也不用对天娇说忍了。如今的反抗,不过是孤注一掷,心中没有害怕、没有后悔她总觉得,再惨,也不会惨过现在!
争,未必会赢。但不争,就只能任人践踏。
殿上充满了火药味,刘钧压制住自己的火气,不能被小丫头激怒,否则,只会让群臣看了笑话,更没有立场。他转身冲皇上恭敬道,“皇上,臣以为,您之前有意让大公主嫁与荣王,这是宫内众所周知的事,您若依从了三公主,让大公主如何自处?更何况,凡事也要讲个先来后到,大公主早就……”
“你再早也不过是这月之事,可父皇答应的心愿那是两年前的事。刘太师,你认为,到底谁才是先来后到?!”
刘钧急了,“三公主,你别强词夺理。”
“是刘太师越俎代庖了才是!”孟茴寸步不让,言辞厉色道,“我之前就说了,你只是臣,为何三番五次越矩?我明明是在问皇上的事,你何故总抢在皇上前头说,难道你认为你比皇上还大?”
“你……”
“你什么你,身为人臣,不为皇上分忧解难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让他做个言而无信之人,你究竟是什么居心?”说着,玉指直指刘钧,令对方哑口无言。
随即,孟茴跪地道,“父皇,君不君臣不臣,如此,何以为国?儿臣真的替父皇担忧,替赵国担忧……”
“三公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久未开口的皇上突然勃然大怒,猛拍桌子站了起来。
众人也是大惊失色,纷纷跪地道,“皇上息怒。”
第26章 你糊涂啊()
殿内一片死寂,孟茴脸色也是煞白,天娇却笑了:还以为她有什么能耐呢,不过还和从前一样,莽撞无礼,只会惹父皇生气!
孟茴伏低身子,咬咬牙继续说,“儿臣知道这些话您不爱听,但这就是事实啊!”
这简直是火上浇油,皇上更怒了,“你真是胆大包天!”
“儿臣胆子不大,也只敢说说罢了,比起那些已经做了的,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孟茴说着,让小太监将镯子呈给皇上,“父皇,儿臣并非逼您,只是就连君子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更何况您是比君子还高高在上的天子呢,怎可失信于小女子?这传出去岂不是要遭世人非议,说您出尔反尔。如此,天子哪里还有威信可言呢?”
孟茴的话虽放肆,但不无道理。
其实皇上一切都明白,群臣也都明白,外戚干政,只是没人敢说,皇上也就一直自欺欺人。当有一天,真有人敢直指的时候,他才发觉真相竟如此的让人难堪。
握着玉镯,皇上一下子愣住了,想起当日在行宫的其乐融融,想起了孟贵妃,想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一时百感交集跌坐在龙椅上,无奈道,“罢了罢了,朕依你。”
“父皇!”天娇大惊失色,“父皇,您先答应我的,怎么可以……”
“朕先答应三公主的。”皇上疲惫不已。
孟茴重重磕了个头,“谢父皇。”
其实这样对父皇,孟茴也于心不忍。但不逼他又怎么得到想要的呢,她不能再心软懦弱了。
荣王本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那是天娇想要的人,孟茴第一次尝到了成功的滋味,可是,并不好受。
群臣自然开始进言,因为有刘钧带头,他们打着拥护“大公主”的名义,要皇上收回旨意。
他们不知,皇上已被孟茴逼到了极点,将要爆发。他们此时再逼,只会适得其反。
果然,皇上怒了,勃然大怒。
他说,“朕的话已经没人听了吗?朕说依了三公主就依了三公主,谁要再敢多言,就是抗旨不尊!”
“皇上……”刘钧还欲再说,皇上怒声打断,“怎么,你就这么不想要脑袋呢?”
刘钧愣在那里,迎上皇上怨怒的目光,终是不得不垂首道,“臣多言,请皇上恕罪。”
见他臣服,皇上这才顺了口气,说,“三公主是要嫁往燕国的荣王妃,安全自然马虎不得,从今起就由你负责了,若出什么差池,为你是问!”
这是命令,不再是商量,皇上说完就拂袖而去。
“父皇!”天娇想追,却被刘钧拉住,因为殿上众人正看着呢。
生平第一次,她觉得嫡出不是荣耀,而是枷锁,让她时时刻刻束缚着自己,就连孟茴如此胡作非为,她都不能当众教训她。
群臣议论纷纷,说的什么,天娇根本听不进去,她只觉得自己狼狈至极,而这些屈辱都拜孟茴所赐。她、她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抢她的夫君。
孟茴自然知道天娇的愤怒,皇上一走,她立马就溜之大吉。
然而,她刚一出大殿,就被容宣拦住,他气急败坏道,“你怎么这么糊涂,你为什么要变卦,为什么要嫁荣王?”
第27章 和亲前夕()
第一次见容宣发火,孟茴虽意外,但他劈头盖脸的质问让她很不满,不禁反击道,“我为什么不可以,就只许天娇抢我的,我就不能抢回来?你这样质问我,到底是为了你的前程,还是为了我?”
“当然是为了你!”容宣脱口而出。
孟茴微惊,随即笑道,“为了我?呵,过去你说这话,我还信。现在,我不信了。”
说完,就要走。
容宣急了,“你不能嫁给荣王,你要嫁给太子,就请你相信我最后一次,去请皇上收回旨意。”
“我不去!我为什么非要嫁给太子不可?”
“因为太子他、他……”容宣急得满脸通红,却始终说不出下文。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爆了,他要如何说服她,如何才能?
还不等容宣继续说,天娇就怒气冲冲的追了出来,扬手就要打孟茴,却如多年前一般,被容宣几乎出于本能的拦住。
“容宣,你……”天娇杏目圆睁,容宣小声道,“群臣都还没走呢。”
天娇已顾不了那么多了,“你别管。”
说着,却挣脱不开容宣,只听他说,“大公主请三思。”
孟茴见他二人拉拉扯扯,冷笑,“你还真是输不起,呵,有本事你就打啊。我现在可是荣王妃,看你打了我怎么向父皇交代。”
天娇气得直跺脚,却见孟茴理都不理,反而得意的离去,一时气急,脱口而出道,“你要敢嫁荣王,我就嫁给容宣!”
容宣无比震惊,孟茴生生顿住脚,却不回头。
天娇终于出了口恶气,讥诮道,“怎么,心痛呢?”
孟茴失笑,“随便。”
她无所谓的说出口,大步朝前走去,任天娇在后面气急败坏。她知道,再怎么生气,天娇都不会忘了自己是嫡女,所以,她也撒不了多大的泼。
回到清莲宫,孟茴命人闭宫,在出嫁前,她谢绝见任何人。
往床上一倒,整个人仿若虚脱一般,小腿还在抖,孟茴傻乎乎的笑了,自己也就这么点出息,居然被吓成这样。不过幸亏有父皇,他终于没有再让她失望,而此番命刘钧保护她,也是有效的阻止了他的暗算。
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孟茴不曾想的,不过如今既然这样了,不管好坏,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床头放着新娘装,孟茴轻轻触摸那丝滑的布料,曾经,她也如寻常女儿家一样,幻想过无数次自己的婚礼,穿着最艳丽的嫁衣,嫁最爱的人。
也是如今,一切真的只是幻想。
接下来的日子,不管宫里宫外如何炸开了锅,孟茴窝在清莲宫,两耳不闻窗外事,很是舒心。
这是回宫以来最闲适的一段日子,前路已定,她也就平和下来,什么都不想,只等着最后出嫁了。
不过有件事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自己成了荣王妃,那天娇自然得嫁太子,谁知她不嫁,竟换成了二公主怀柔嫁,听闻还是怀柔主动请缨的。
孟茴无意牵扯进怀柔,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自己跳火坑?
直到出嫁前夕,她们双双被皇帝召去养心殿
第28章 怀柔私心()
关于怀柔,孟茴并不太熟悉,或者该说她和宫里的人都不怎么熟悉。但内中一二,还是知道的。
怀柔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柔顺乖巧,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小小的、轻轻的。长得更是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孟茴一直都觉得,怀柔才是后宫女儿中最漂亮的,比那什么第一美人天娇不知道好看多少。只可惜她母亲并不得宠,分位也不高,加之怀柔自己性子也弱,深居简出的,所以很容易被人遗忘。
这次若非说怀柔要嫁太子,孟茴真差点将她忘记。
此刻两人在养心殿内和皇上话别,都显得很生分,尤其是怀柔。或许,这和她自幼就不得皇上宠爱有关。所以三人相处,她总是倾听的那一个。
夜里有些凉,怀柔向来身子单薄,不适的轻咳了两声,皇上怜惜她,让她先回去了。
殿内就剩孟茴一人了,她突然有些尴尬,毕竟他们父女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单独相处了。
皇上突然沉默,看着孟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才无奈的说,“为了你母妃的事,很怨朕吧。”
孟茴不吭声,皇上招手,“坐到朕身边来。”她闻言走了过去。
“其实朕也很怨自己!”皇上好似弥补一般,说,“朕已经恢复了她贵妃的分位。”
人都死了,别说贵妃,哪怕当了皇后又如何?
孟茴道,“父皇,母妃曾说她午夜梦回总会想起你,所以才为我取名‘孟茴’,希望不只是在梦里,而是时时刻刻在你身边。我不明白,母妃那样爱你,为什么你却忍心见她枉死?”
“恐怕她想起的不是朕,是旁人吧!”皇上低低的说了一句,孟茴没听清,“父皇?”
他惊觉失言道,又说,“你也别再仇恨皇后了,一切与她无关。”
“那与谁有关?”
“要怪就怪朕,是朕懦弱,是朕君不君臣不臣……”
皇上如斯说,孟茴心头一揪,看着父皇日益苍老的容颜,他不复当年英姿勃发了,两年的时间,他仿佛老了二十年。
母妃的死,他才是最难过的人吧!
这样的他,孟茴终究不忍苛责,还小声的说,“那天在大殿上,我、我不该……”
“你说得没错,是朕的错,朕不该因为你母妃不在了,就意志消沉,不该一再退让,让臣子都骑到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