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个夫君来洞房:抢婚王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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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胤是又气又急,“现在耍什么性子,快起来!我背你!”
孟茴有些惊讶,然而,下一刻,她就被霍承胤甩上了后背,慌乱中,她抱紧了他的双肩,一路颠簸着前跑。
他始终没有将她放下,哪怕她说这样会拖死他也没有。
孟茴想感动来着,但真的感动不起来,因为霍承胤一路都在让她闭嘴,还说她烦……恐怕逃命还能吵架的,也就只有他们了。
霍承胤带着孟茴混迹在人群里,可是跑着跑着都散了,他猛地一拐躲进了小巷。
孟茴从他背上下来,两人靠着墙直喘气,她惊魂未定道,“没事了吧,他们不会再追来吧!”
她还真是乌鸦嘴,刚说完,巷尾就出现了三个黑衣人,个个目露凶光,面目狰狞,吓得她直叫,“霍承胤,他们来了,快跑、快跑!”
然而,推了半天,霍承胤都没有反应。孟茴扭头一看,丫的,前面堵了好几个黑衣人呢,真真是衰到了极点,前有狼后有虎!
黑衣人朝他们走来,前后夹击。孟茴抓着霍承胤的手皆是冰凉,不知谁喊了一声“上”,那些人纷纷举刀奔来。
锋利的刀刃、冰冷的刀光……孟茴看得心惊胆战,呼吸要停止了一般,连惊叫都不敢!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霍承胤反手勾过墙边的竹子,用力甩了出去,只听哗哗几声,竹子东倒西歪全砸到黑衣人身上,趁乱,他抓过孟茴转身就跑。
孟茴从没见霍承胤这样狼狈过,被人一路追着,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可是,谁让他对学武没兴趣呢,否则也不至于这样抱头鼠窜。
腿都肿了,孟茴也不敢叫唤,一路忍着。也不管黑衣人到底冲谁而来,反而她和霍承胤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只能生死与共。
此刻,京中护卫已然惊动,全城搜捕是必然的。只是,刺客紧追不舍,孟茴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撑到获救。
这样跑下去总不是办法,霍承胤想找个地方藏一下,至少先将孟茴藏起来。却不料祸不单行,他们竟走进了死胡同。
看着前面那堵墙,孟茴死的心都有了,两人赶紧掉头,刺客却已经堵了上来。
“豫王,天要亡你,也怨不得我们!”一名黑衣人说着,提刀便一步步的逼近。
刀尖在地上划出细细一道长痕,发出刺破耳膜的声音,孟茴恐惧地躲在霍承胤身后,听他质问道,“谁指使你们来的?你可知谋杀王爷那是诛九族的大罪,难道一个个都不想活呢?”
他居然还在吼,孟茴捶胸顿足,这时候不是该哈腰求饶的吗?戏文里都这样写的啊!霍承胤居然还逞王爷威风,命都不要呢?
对方没有回应,霍承胤又说,“为荣王卖命是没有好下场的,不论事成事败,你就等着被灭口吧!”
“你少挑拨离间,荣王才不是这样的人!”
霍承胤冷笑,“果然是荣王!”
竟然套他的话!黑衣人恼羞成怒,挥刀相向,孟茴顿时花容失色,然霍承胤却拉着她轻松避开,与此同时,发间的金簪被他拔下,如射飞镖一般射向黑衣人的脖子。
这一切一气呵成,任谁也无法相信,他居然丝毫不懂武功。
孟茴看得目瞪口呆,黑衣人亦是一脸震惊,连惨叫都没有,就“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余人面面相觑,皆是惊色,霍承胤拔下孟茴头上仅剩的一只簪,冷声道,“不习武不代表飞镖也不会投,不怕死的尽管过来!”
孟茴紧靠着霍承胤无不忧虑,就算百发百中,也只有一枚发簪啊,如果他们一拥而上,怎么办?
果然,刺客也想到了,一齐冲了上来,孟茴吓得尖叫不停,但霍承胤却拽着她一次又一次避过刀刃。
不得不承认,霍承胤虽然不会拳脚功夫,但逃命的功夫一流。若非她腿受伤,拖了他后退,恐怕他早就全身而退了。
霍承胤敏捷如蛇,刺客们被惹急了,刀刀凶狠,躲闪中,一个玉佩从霍承胤身上掉了下来,紫玉蝶纹,孟茴猛地一惊,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想都没想,她倾身要去捡玉佩,却忘了当下情势之危急,更不曾注意到那刺向霍承胤的剑,正被她不偏不倚挡了去“嘶——”
剑尖没入血肉之躯,孟茴本能的低叫了一声,疼得几乎昏厥。
霍承胤也是始料不及,一腿将那人蹬飞,却不料左侧又有刀砍向孟茴,情急之下,他以手挡之。却有剑气如虹,“铛”的一声,将刀挑落。
第48章 接走孟茴()
惊诧抬眸,竟是容宣!
只见他面色微红,额前布满了小汗珠,应是急切赶来所致。
他的到来,霍承胤自然明白,为的绝不是自己。
容宣眉宇间带着杀气,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长剑在手,奋力一挥,便有数名黑衣人被剑气所杀。其余的,他飞身而起,一剑刺去,各个一招毙命。
他的身手敏捷,剑法狠决,武功自然是出众的。
霍承胤看在眼里,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孟茴会念念不忘,曾朝夕相处的人,又玉树临风、文武双全。或许,是个女子都会动心吧!
那一瞬,他居然分神想到了这。然,容宣似杀红了眼,他忙喊,“留个活口!”
闻言,容宣的刀一偏,刺伤了最后一名黑衣人,却没有杀。收起剑,他赶到孟茴身边,“公主,你怎么样呢?”
孟茴靠在霍承胤怀里,尽管他为自己捂住伤口,却依旧有血止不住的流,人好似虚脱一般。她的目光也有些涣散,思绪开始混乱,不知自己置身何地?
却见容宣来了,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随即又是担忧,“容宣,你受伤呢?”
直至此时,她关心的人居然是他!
霍承胤心头莫名一阵失落,既然心有旁人,又为何替他挡刀?赵孟茴,你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容宣闻言,酸涩不已,笑着摇头,“没有,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她分明看见了他脸上的血痕,想要伸手去碰,却忽地眼前一黑,昏倒在霍承胤的怀里。
“公主、公主……”
容宣焦急不已,霍承胤将孟茴抱起,大步而去的同时说,“这次多谢,劳烦将刺客送入刑部。”
他连道谢都冷冰冰的,容宣尚在气恼他连累孟茴受伤,愠色道,“我的本意也不是救你,如果你没有能力护她安好,终有一天,我会接她走!”
霍承胤回眸,目光甚是轻蔑,“如果你有能力,我随时恭候!”
话音刚落,京中护卫首领带着底下的人急匆匆来了,然而第一件事不是给霍承胤请罪,却是在他们毫无戒备的情况下,一剑刺死了仅存的活口,嘴里还气冲冲的骂,“下作的东西,竟敢刺杀王爷,岂能容你苟活于世!”
霍承胤和容宣皆是一惊,那首领又俯身道,“卑职来迟,还请王爷恕罪!”
“该办的事都办了,哪算来迟?”霍承胤冷声冷调,心下却恨不能一脚踹死这狗奴才,“事发这么久,你们才至,到底是来救本王,还是只打算来收尸啊?”
“王爷息怒!”首领诚惶诚恐,“刺客实在是狡猾,三番五次露面引卑职追错了方向。”
“息怒?王妃受伤,你让本王如何息怒?!”霍承胤愠色怒吼,首领不敢应声,惴惴不安。须臾,又听霍承胤说,“你诛杀了最后的活口,居心叵测,就等着父皇问罪吧!”
“王爷,卑职刚才只是太气愤才冲动杀人,并无异心,王爷明鉴、明鉴啊!”
然而,不管首领如何认错狡辩,霍承胤都不再理会。
容宣看了满地的尸首,又看了看被霍承胤杀死的三人,眸光中闪过一丝惊异,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默默藏起两根发簪,任由霍承胤带着孟茴离去。
回王府的马车上,孟茴昏迷着,苍白的面庞没有一丁点血色。
霍承胤一路抱着她,明知道只是外伤,并没有伤及要害,却依旧控制不了内心的慌乱和担忧。
鲜血溢过他的指缝,染红了他的手,怀中女子柔弱乖巧,是他喜欢的摸样,可是,他却怀念起她张牙舞爪的样子。
因这一挡,他便欠了她的,然而,心下的内疚却不仅仅于此!他明明可以护她安好的,只可惜,他最终只保了自己!
如斯想来,他庆幸她昏睡着,否则,他无以面对。
孟茴这一遇刺,连皇上也惊动了,派身边的宫人来看过,赏赐了不少补品养身,更是下令严查遇刺一事。
然而,一切早已是死无对证。
霍承胤自知多说无益,搞不好会被倒打一耙,故而并没有指证荣王,只是死咬京城护卫首领失职一事。
然,荣王却出言袒护,导致皇上最终轻判,并没有将其罢免,只是降职一级处理。
朝堂之上,荣王如日中天,霍承胤并不想与之冲突,只是不明白,一直和四皇子不和的荣王,为什么突然将矛头指向自己?
刺杀他这个无权无势的挂名王爷,荣王也是吃饱了撑的!若为孟茴泼他之事,那还真是惹人发笑,堂堂七尺男儿,如此锱铢必较也难成大事!
而孟茴在昏迷两日后,终于醒了。
伤势虽已无大碍,却失血严重,太医交代要好生静养。
孟茴感觉就像做了个恶梦,梦醒的时候,阳光明媚,梦中的惊恐杀戮都不复存在,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那感觉好温暖好安心。
她有些茫然,睁着眼睛四下扫了扫,才意识到自己回家了,这儿是西院。而她的丈夫霍承胤就坐在不远处的窗下,手持一卷兵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沐浴在阳光下,他英气逼人的脸这会儿也柔软下来,显得温润而稳持。一只彩蝶自窗外飞来,停在了他宽广的肩头,他是如此全神贯注,竟丝毫未觉。
微风起,吹起了他如墨般的长发,今天他没有讲究的束发,只随意散落着,自有一股洒脱不羁的味道。
祸水!
孟茴心中暗想,这样俊的男人,不是祸水又是什么?
“你今天怎么没进宫听政?”许久,她轻声问,打破了这份难得的静谧。
霍承胤惊讶的抬头,却不答,笑着问,“饿了吗?让厨房给你做些吃点来。”
说着,吩咐门外的冬雪去了,不一会儿端着碗白玉鸡汤来了。
“公主醒了就好,可把奴婢担心坏了。”冬雪说着,正要扶孟茴起来,霍承胤道,“这里交给本王,你下去吧!”
冬雪看了看孟茴,不舍的退下。
这边,霍承胤端起汤碗坐到床边,那架势要喂她,孟茴忙道,“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然而,她刚要坐起就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霍承胤蹙眉不悦,“别乱动!”
说着,将孟茴抱起一点,又那枕头垫在她背上,显然,他没有照顾过人,做起这些事来显得手忙脚乱。
总算搞好了,一口汤送到孟茴嘴边,她大叫,“烫死了,你吹一下啊!”
霍承胤忙又吹了吹,焦头烂额却没有发脾气。
孟茴不解,怎么一场刺杀,竟还将他的脾气杀没呢?
见霍承胤如此,孟茴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喂她吃东西呢,这种感觉好奇妙,倒不知如何形容了。
“乐什么?”霍承胤问,孟茴只是摇头,笑着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鸡汤。
喝得正香呢,霍承胤突然问,“你那天为什么要为我挡那一刀?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怕死?”
闻言,孟茴足足愣了半响,才想起了那天的事,意外,那绝对是个意外!
她简直倒血霉啊,居然能撞刀上去,也难怪霍承胤会误会,她正要解释,却听他说,“还从来没人会为我这样。”
他的语气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感,孟茴看着他少有的温柔和笑脸,突然又不想戳破了,只得讪讪的笑了笑。
“以后别这样了,挡刀挨剑那是男人的事。”他的语气里透着关切,孟茴嬉皮笑脸,“那怎么行,我可不想欠别人的,再说你若死了,我怎么办?我才不想当寡妇呢!”
“那我也不想欠别人的怎么办?”
“那好办啊,咱们自己顾自己就两不相欠啦!”她说着,欲撇清干系,自己端碗,霍承胤却霸道的举高,“你别乱动,还是先欠着吧,快点,喝汤!”
孟茴无奈,一碗规规矩矩的喝完。霍承胤变得细心起来,她其实是心虚的,毕竟她并非有意为他挡刀。她也问过自己,如果霍承胤真的腹背受敌,她会为他铤而走险吗,会吗?
答案却是犹豫,原来,她最爱的不过是自己!
她苦笑起来,曾经埋怨容宣为了前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