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个夫君来洞房:抢婚王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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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容宣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垂首看了看握于掌心的纤纤玉手,终于讪笑的放开来。
对孟茴的保护,似乎成了一种本能,见她被霍承胤拖拽,下意识的出手阻拦,竟忘了场合、忘了身份而这些,都让霍承胤心里不痛快,尤其是他的小娘子,天不怕地不怕,却见了容宣如丢魂了一般,六神无主。
不管是男人的尊严也好,占有欲也罢,他都不希望孟茴和眼前这个男人再有半分牵扯!如斯想来,不由得用力将孟茴拉回身边,却不料扯到了她的伤手,疼得孟茴直蹙眉。
容宣见状,想上前关心却不能越礼,只得微表不悦道,“方才皇后还说豫王知道心疼人,原来就是这么个心疼法!”
霍承胤本就憋着气,说话不免难听,“本王如何,与你何干?再者,她是本王的妻子,本王想怎样就怎样,她都没说什么,你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我无意介入你们夫妻之间,也不值得王爷如此敌视,说这番话,不过是想告诫王爷,她是我赵国三公主,不是你可以随随便便对待的人。”
“介入?”霍承胤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是自信!你以为你是谁?统领大人,还是使节大人?别忘了,这些都是你背信弃义换来的,还不如个小小的侍卫!另外,我也有话要告诫容大人,所谓三公主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孟茴是燕国王妃,是我霍承胤的女人,你最好搞清楚这一点!”
他的话,不轻不重,却掷地有声,尤其是那一句“我霍承胤的女人”,顿时就将容宣和孟茴双双震住。
也是过了好久,容宣才反应过来,却也只是轻轻一笑,“可惜我的眼里只认公主,不认王妃。”
轻飘飘的一句话,几乎气得霍承胤鼻子冒烟,但他还不至于傻到和异国使节冲突,尤其这里还是皇宫。
不必再纠缠下去,他拉着孟茴要走,却听容宣道,“公主,请留步。”
“跟我回去!”霍承胤下令,不许孟茴迟疑。
然而,还没走几步,身后再次传来容宣的声音,“皇上有话捎给公主……”
一听是关于父皇的,孟茴立即住了脚,霍承胤道,“他是骗你的,先跟我回去!”
满心挂念着父皇,孟茴哪里肯听,还企图挣脱他的手,霍承胤看在眼里,终是失望透顶,“赵孟茴,以后是死是活都随你的便吧!”
说罢,撇下她,负气而去。
夕阳西下,霍承胤大步流星,不曾回头。
黄昏中,他孑然一身,余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高大的身躯也显得格外落寞。
想起了燕帝的冷落,想起了他的母妃,有那么一瞬,孟茴有股随他而去的冲动。可是,理智让她留了下来,面对容宣,问,“父皇要对我说什么?”
容宣不答反问,“如果不这样,公主就不打算留下?”
“父皇到底说什么呢?”
“豫王说得对,臣骗公主的。”
“你……”孟茴有些气恼,容宣却只是冲她笑,好似骗人是件很普通的事,根本不值得为之脸红尴尬。
他为什么总是这样,明明做错,却总是笑着,一副无辜的样子,让她恨也恨不起来。
“既然父皇没话给我,那我走了。”
“故国来人,公主就不能陪我走走?”明明只是询问,容宣却不等她答应,就径自往前走去。孟茴迟疑片刻,终究跟了上去。
容宣时而回头看孟茴,仿佛怕她不跟随走丢似的。
孟茴想起了小时候,偶尔偷出行宫,一路容宣也是不停的回头,哪怕他拉着她的手。虽然每次回去,他都会被行宫的侍卫统领重重打罚,但是下一次,只要她倦了烦了,他依旧会义无反顾的带她出宫。
“暮色真美!”
容宣感慨着,突然停在了一处湖边,暮色中,湖面泛着妖娆的光。他回头看着孟茴,也是这样的暮色里,她曾天真的仰起脸说,“容宣,和我一起回宫去,我让父皇封你大官做。”
那时候的她神采奕奕、眉目张扬,如今却好似一夜长大了一般,变得沉稳也冷漠。
容宣叹息道,“我没想到你会嫁给霍承胤。”
“如果当日你没有阻止我杀皇后,或许我也不会嫁到燕国来。”孟茴说着,又觉无趣,不想再提,只是问,“你此番出使燕国,所为何事?”
“为了边界领土纷争之事,‘丽城’地处要塞、险山恶水是天然屏障,如今两国都想要。此番奉皇上之令前来,就是为寻求个解决方法。”
“会动武吗?”
“难说。”
“燕赵不是盟友吗,怎么会这样?”
“有利益冲突之时,哪里还顾得上是不是盟友。不过赵国现在不适宜动武,皇上只想和平解决边界纷争。”
孟茴问,“如果真正交战,赵国输了怎么办?”
“割地、赔偿,甚至可能会灭国。”
“灭国?”孟茴大惊失色,“怎么可能!”
容宣却看得透彻,“没有什么不可能,如果真有那一天,公主怎么办?”
孟茴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赵国虽然没有燕国强盛,但也还没到软弱可欺的地步。不过她心底确实有了强烈的危机感,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们这些远嫁的公主无以依附,不过也是死路一条罢了。
如斯想来,不寒而栗。
那天傍晚,容宣和她聊了很多,孟茴却只记住了一句,他说,“赵国之前也不是赵国,是卞国,有些朝代更替是无可避免的,不过赵国远不至于此,公主宽心。”
听了这话,她如何宽心?难道真有一天,赵国也会被改朝换代?那父皇怎么办,昶弟怎么办?
还有容宣何以得到父皇的信任?为什么他能出使燕国?为什么在燕国他如鱼得水?
对他,孟茴觉得越来越陌生了。
回到豫王府,霍承胤不在家,去了他的温柔乡,孟茴无所谓,照吃照睡。可是,那温柔乡想来是太温柔了,霍承胤居然一去不回,数日不打照面。
容宣出使燕国,燕帝以贵宾礼仪待之,那周到模样,完全看不出对赵国有半丝企图的样子,反而一副盟友交好之态。
孟茴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笑面虎,反正她现在不敢有一丝松懈,不管是为了父皇还是昶弟!
这些日子,霍承胤不在豫王府,素来和他交好的叶良辰却依旧会来,口里说是找王爷,却每每都撞上了蓝心公主在场。
这巧合概率,令孟茴生疑,可是细细观察过,也没瞧出不对。再者,一个是霍承胤的姐姐,一个是霍承胤的好友,他们相识也正常。
蓝心的丈夫钟愈,孟茴也见过几次,偶尔会来豫王府接蓝心,虽话语不多,却也看得出对蓝心极为关心。夫妻二人,相敬如宾,却也令人羡慕,不像她和霍承胤,见面就只有吵的,一个不顺心就能恶语相向,这哪里是夫妻啊,简直是仇人!
不过现在好了,他不回家,孟茴乐得轻松自在,想干什么干什么,想画什么画什么,只是偶尔夜半醒来之时,耳旁没有那轻微的呼噜声,竟还有些不习惯。
这些日子,孟茴和容宣也就只见过那一面,可是,关于他们的传闻却从没有间断过。也不知道是谁,竟将他们的过去都挖了出来,还传得绘声绘色,说是什么青梅竹马、日日形影不离,相交匪浅。
这番言论,无疑将孟茴,甚至整个豫王府推上了风口浪尖,皇上虽没说什么,外人却议论纷纷、不堪入耳。
孟茴知道,自己又多了条水性杨花的“罪名”。
不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她不屑也无从却解释什么。只是霍承胤似乎自从娶了她就没有顺利的时候,接二连三的成为众人笑柄,孟茴很抱歉,却也不至于去温柔乡里向他道歉!
她很疑惑到底是谁在背后胡言乱语,以前是天娇,现在天娇远在千里之外的赵国,不可能啊。云嫔就更不可能了,她想使坏,也压根就不知道那段过去。而容宣更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是,除此之外,孟茴想不到别人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流年不利。而霍承胤也真狠心,说不管她死活,还真就不管了。
蓝心见孟茴近来学琴心不在焉,终是看不下去了,命人前去找霍承胤来钟府。对于姐姐的话,他向来是听的,故,不问什么事,很快便来了。
蓝心柔声问,“你和孟茴吵架呢?”
霍承胤一笑,无所谓的样子,“我倒姐姐有什么大事呢,原来就为这,没有的事,你别听人家胡说。”
“那怎么几天不回家?以前这样也就罢了,现在你是成了家的人,总这样不好。”蓝心劝着,又道,“有些人就是见不得你好,风言风语哪一日又断过?你如今冷落新人,不正中他们下怀?”
“不是因为孟茴。”
霍承胤神色凝重起来,蓝心紧着心问,“那是……”
“因那赵国使节。”霍承胤眉头深皱,蓝心不解,这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孟茴么?然而,全错了!
只听他声音里透着沉重,“外人只道我是争风吃醋,我倒宁愿是如此。从第一眼见到容宣,我就不安,甚至敌视他,不是因为孟茴,是他太像一个人了。姐,我没有办法心平气和,我忘不了!”
“他像谁?”蓝心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她听见了她最不想听的答案——
“太子!”
第46章 他的过去()
“太子?!”蓝心不敢置信,“怎么可能,他都死了上十年啊,承胤,你糊涂呢?”
“是像,感觉像,我知道不是,却还是难以控制情绪。如果不是太子,如果不是他,我们也不至于如此,母妃也不会被贬。”
霍承胤说着,脸色不好,想起了过去的事,抑郁难舒。蓝心轻握他的手,点头道,“我懂。”
一句话,让霍承胤平静了些许,这世上与他最能感同身受的也就只有姐姐了。
“既已是过去的事,再恼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多想想当下怎么办。你姐夫已经向皇上举荐了叶良辰,入职史部应不算难事。至于其他人,我会适时对他说的,应该也不难。”
闻言,霍承胤脸色遽变,大惊之余更多的是不舍和无奈,“姐,你不必……”
然而,话还没说完,蓝心就软语打断,“这皇城里,我们姐弟相依为命,你有未来,姐姐才有希望啊。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们的现状就会有所改观,而母妃也不用再受苦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难道你姐夫肯帮你,你还不要?”蓝心温声道,“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姐姐和姐夫将来都要依仗你。这天色也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好好和孟茴过,知道吗?”
除了点头,霍承胤还能说什么呢?
离开钟府时,正遇见钟愈从外面回来,曾经风靡京城的骁勇将军,如今却连走路都要靠外人推扶。霍承胤心中一阵唏嘘,旦夕祸福,谁又说得清呢?
因钟愈半生都在军营,早已习惯,皇上虽希望他好生休养,却也不能灭了他的希望,遂依旧是将军,旧部依旧由他支配和训练,只是他所在的钟家军再也没有收到参战的通知。
然而,尽管如此,钟愈操练部下,并不曾松懈。
对于这个姐夫,霍承胤是钦佩的,只是偶尔也会心疼姐姐。她从未得到过照拂,如今却又要照顾个病人。虽没说过一句苦一句累,但内中委屈,不说外人也明了。
霍承胤和钟愈打了声招呼,稍稍寒暄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在外面晃荡,天色全黑他才回豫王府。
和以往不同,大门前不再是乌黑黑一片,而是点上了两个“豫”字灯笼,在晚风中摇曳,闪烁着光芒,将人心底的暗色驱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点点光明、点点温暖。
进入府内,隔不好远就设一个灯笼,不用再费力手提,而是全都高高的悬挂在树上,形态各异,多为描绘动物的,栩栩如生,看了也觉有趣。
霍承胤不太明白这其中之意,不过心中却有些微妙的变化,进入西院,门悬一对小巧精致的六角绯色薄纱灯,不刺眼,莫名的有些暧昧。
还未推开房门,他便听见了那杀猪似的琴音,嘴角不由得浮起一丝笑容,她还是老样子,扰人清梦,真有些后悔回来了。
推门而入,房内正在练琴的孟茴被惊倒,抬头见是他,也只是淡淡道一声“回来了”,便继续练琴。
霍承胤倒也没觉得受了冷落,毕竟他冷落她在前,只是那琴音确实太够折磨人了,而且她真的没有天赋啊,都多久的,谈得还乱七八糟。
他在一旁听了许久,终是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