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撩人-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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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紫色衣服是按桑桑的身形做的,桑桑穿好,转了一个圈,多一分则长,少一分则短。
忍冬瞧着桑桑一副激动的样子,握了握拳头,“好的,小姐。”说着,也帮桑桑整理衣服去了,又给桑桑梳了一个男人的发髻。
见所有的头发都在脑后挽成了一个包,露出纤细修白的脖子,桑桑和忍冬看了半天,都不像是一个男人,最后还是忍冬又给桑桑画粗眉毛,从暗色的脂粉,把面颊弄黄,两个人又对视一眼,就算黄了,也不太像男人。
也没有办法了,外面渐渐的黑了,桑桑听见窗户在动,连忙拿起一旁的折扇,对着忍冬挥了挥手,拎着前袍朝着窗户过去。
银月冷照,万籁俱寂。
李暄穿了一件黑色暗纹的锦衣,他很少穿这种暗色,除了紫色官服,多是以白色长衫为主,看着文质彬儒雅,实则深沉又冷漠,今天又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把他本就精致的五官而显得锐利起来,少了秀气,多了俊气。
“出来。”见桑桑失神,李暄勾了一下唇,提醒道。
桑桑忙不迭的点了点头,从窗户往外一跃,跳进了李暄的怀里,李暄搂住桑桑的腰,轻轻的说了一句,抱紧了,便足尖一点,朝着王府后门而去。
夏日微暖,凉凉的夜风吹在人的身上,也只觉得舒适,桑桑双手搂住李暄的腰,看着自己飞檐走壁,嘴上的笑就没有停止过。
虽然曾经做了十多年的阿飘,桑桑也会飞,但是和做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她瞥了眼李暄,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人家都自律自持,每天早上必须去武场练武半个时辰,然后再去上朝。
回王府有一个月了,再加上又有名师指点,不得不说,李暄武艺还是进步显而易见,毕竟以前,他可不能带着桑桑离开王府。
从王府出来,走出这条街,巷子口就有一辆黑色马车,李暄带着桑桑一坐进去,来一便扬了马鞭,朝着前面而去。
桑桑拉了拉李暄的衣袖,“我们是去哪儿。”
“花满夜。”李暄道。
花满夜
桑桑蹙了蹙眉头,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她应该在什么地方听到过,桑桑拍了拍脑袋,问李暄,“是哪儿?”
李暄睨了桑桑一眼,“青楼。”
青楼呀!
李暄一说,桑桑便想起来了,难怪这么熟悉,不是这辈子听到的,是上辈子她还去逛过呢,想到那些名动天下的绝色,桑桑眼里闪闪发光。
真的很漂亮。
“你这是什么表情。”李暄拧眉道。
桑桑理了理袖子,眉开眼笑的,“我这不是这辈子没去过青楼吗,一想到就很激动,暄表哥,你对我真好。”
李暄冷嗤了一声,“没出息。”不过眼睛微微的弯了弯,桑桑偷偷的看见了,知道李暄是个喜欢听好话的流氓。
花满夜所在的街被人称之调侃为风月街,这一条街,俱都是倚红卖翠,吹拉弹唱的生意,马车外面传来来一到了的声音,桑桑跟着李暄下车,抬头一看,楣上的木匾写着三个飘逸的鎏金大字,一盏又一盏的红灯笼蜿蜿蜒蜒,在风中摇曳。
桑桑还没有迈步,两个娇娇娆娆的女人就围了上来,香帕拂过桑桑的脸上,胸口的颤巍巍的两团还没有挤到桑桑身上,桑桑就被李暄扯回身后,随即听见他冷沉的嗓音,“不用你们。”
两个娇媚的女子闻言也不生气,咯咯笑道,“公子若不喜欢我们姐妹,楼里多的是可爱可怜的妹妹们。”
桑桑在李暄后面,略微张大了眼睛,上辈子当鬼桑桑,可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欢迎,刚刚想着,她就被李暄半搂着腰带了进去,他的脚刚迈过门槛,又忽然转过头来,桑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然后听到他带着命令的声音,“不准乱看。”
不准乱看
那你带我来干嘛?
这样想着,桑桑就被李暄带上了二楼的一个包厢,一路上,桑桑只听到莺歌燕舞,欢笑连连,被人禁锢的上了楼,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叹了一口气,幸好上辈子被鬼伙伴带着来过,也不是很好奇。
李暄开了门,桑桑跟在他后面,屋内青烟袅袅,却空无一人,桑桑想到了他说的好戏,“暄表哥,你说的好戏呢?”
瞧见桑桑迫不及待的表情,李暄坐在凳子上,朝着包厢左侧挨着的房间指了指,“好戏在哪儿。”
桑桑跟着他手指的向左侧看去,是一面雕花刻壁的墙面,桑桑朝那儿走了过去,“那我们应该去隔壁啊。”
在这儿看的到什么。
桑桑的耳朵挨在墙面上,半个身体都凑在墙上,使劲的听,听了半天,忽然听一阵尖锐的女孩儿声音。
她猛地捂着脑袋缩了回来,这儿是青楼,青楼。
视线撇过桑桑,李暄的嘴角若有若无的笑了一下,“桑桑,你知道隔壁在干什么吗?”
隔壁在干什么
桑桑跑到桌子边上去,给自己斟上一杯凉茶,大口灌了进去,“不知道。”
这个时候的桑桑是敢对李暄的脾气稍微差一点的。
李暄若有所思的看着桑桑,漆金刻银的包厢忽然动了一下,桑桑转头去看,一个玄衣玉冠的清隽男子走进来,后面还跟了一个乌发黑衣的侍卫,侍卫唇红齿白,雌雄莫辩。
桑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太,大公子。”来的是李旭和长歌。
李旭看见有些黑的桑桑,分了一下神,眼光落在李暄身上,“没想到阿暄居然把苏小公子带了出来。”
李暄示意李旭坐,瞥了一眼桑桑,对李旭说,“最近散步谣言,说皇室落败的人就在我们右边。”
第63章 花娘()
看着刚刚太子和明歌的眉眼对话,桑桑觉得太子和明歌之间太过于微妙了;她感觉太子看明歌的眼神太腻了。
李暄瞅见明歌那明显对太子来青楼不满的表情;又看向一旁乐呵呵的桑桑;心中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这时候;门口涌进一阵香风;桑桑打了个喷嚏,侧身去看;四个丰乳肥臀的艳丽女人拿着琵琶箜篌;穿着红衣戴着金簪,推推挤挤的走了进来。
而正中间的那个姑娘,更为与众不同,她穿着遍地撒金花的的绯色对襟襦裙,额中间点了一个牡丹花钿,艳气逼人。
桑桑一眼就认了出来;她叫登鹊。
桑桑对她那么熟悉,一眼就能认出来;不是因为其他;是因为她后来也是桑桑认识的鬼伙伴之一,也是她带着桑桑来的花满夜。
除了怨鬼,世界上还有很多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耽误了投胎的鬼;桑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不去重新做人;登鹊却说;做人太累了;尤其是女人,不管你什么身份,总有千千万万的烦恼,做鬼多自在,不用愁衣食,不用忧未来,更不用忧儿女,自由自在。
桑桑看着登鹊发呆的时候,四个姑娘已经介绍完了自己,开始弹琴唱曲儿,歌声婉转若莺啼,欢欢喜喜,好似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李暄见桑桑一副看呆了样子,眸若深渊,黑不见底。
至于明歌,则是一眼不看姑娘,死死的望着了李旭,手扣在剑鞘上,李旭拿着杯子,见明歌这样,翡翠玉盏遮住了唇角一抹温柔的笑意。
一曲完毕,姑娘们行了一个礼,又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红艳艳的指尖拿起桌上的白瓷酒壶,“公子请喝。”两个朝着桑桑和李暄而去,两个朝着明歌和李旭而去。
见此景象,明歌眉头一锁,玉娘和她最不对付,这肯定是她故意吩咐的。
哐当一声,她把长剑朝着桌上一搁,大马流星的坐在了李旭的前面,“这位公子不喜欢女人,你们别烦他。”
李旭苦笑了下,在两位姑娘讶异的眼神里,偏过了头,姑娘们便当李旭默认了,便全都靠在了明歌的身边,公子长公子短的。
明歌虽然面色冷淡,但是那疏离气质加上俊秀的长相倒是很勾花娘。
另一边,桑桑看着一花娘对李暄献殷勤,觉得佩服极了,李暄的看着她的眼神幽幽凉凉的,她居然还敢朝着李暄面前去挤,要知道,她刚开始看到李暄,可是忍不住发抖的。
花娘居然是无事人一样,果然是京城第一楼里的姑娘,这份胆量,就不同。
李暄的余光全都落在桑桑的小脸上,发现她支着手,笑盈盈的瞅着这些往他身上扑的花娘,眼底没有任何的烦闷,反而是觉得有趣极了,李暄微不可查的扯了扯唇。
好一个苏桑寄。
戏正看的热闹,软嫩香滑的玉臂落在桑桑的胳膊上,桑桑不禁一抖,登鹊又靠在桑桑的后背上,“小公子,今晚奴家陪你可好。”
女儿家的身体又娇又软,和以往李暄贴在自己身上硬邦邦的触感完全不同,桑桑忍不住红了一下脸,委婉的措辞还没有想清楚,就听见一阵冷厉的声音,“出去。”
是对她身上的登鹊说的。
桑桑发现靠在她身上的登鹊一颤,又听见登鹊软软弱弱的声音,“小公子,奴家害怕。”
桑桑掀了掀眼皮子,李暄的脸色沉沉的可怖,像是夜里的死尸,泛着诡异的光泽,是他的占有病有犯了。
“登鹊,你先出去。”桑桑连忙转过了头,对着登鹊道,登鹊闻言,掩面一笑,又娇羞的低头,“小公子居然记得我的名字,奴家,奴家。”
看着她欢喜的神情,桑桑感受到了旁边应阴森森的笑容,干干的扯了扯唇。
透过李暄的目光,桑桑无比感谢李旭和明歌在这儿,不然依着李暄的性格,她现在小命惨兮,可他们两个早晚要走的,桑桑想到这儿,对着登鹊的眼神就带了几分渴求意味,“你先出去。”
“公子好生心狠。”登鹊朝着桑桑甩了甩袖子,又瞥了一眼李暄,这才委委屈屈的出去了。
桑桑松了一口气,又听到明歌的声音,“所有的花娘都出去。”
那些花娘看着打头的登鹊都出去了,闻言,各自风情万种的行了礼,走了出去,只是眼底颇有些遗憾,这包厢里的四位,各个都容貌非凡,除了登鹊搭理的小公子太过阴柔了一点,要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她们都会很开心的,这样的尤物即使是花满夜也不常有。
目送大家都出去了,桑桑注意到旁边凉悠悠的目光,嘴皮子一扬,“暄表哥,你真厉害,美人在怀,居然无动于衷,我,我”目光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桑桑的奉承话有些说不下去了。
她猛给自己倒了两杯凉茶,才微微缓过了气,但是抬头低头就是不敢去看李暄。
可怕
太可怕了
嘤嘤嘤。
李旭看到这样的桑桑,也知世上百对夫妻,便有百种相处的模式,他性格到底是宽厚的,便对李暄说,“时辰差不多,我们该收网了。”
说到正事,李暄的目光暂时从桑桑的头顶挪了过来,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三道轻轻的扣门声,李旭和李暄两人对视一眼,接着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以及刀枪剑戈的声音,混乱非凡,桑桑一惊,李旭对着已经拿起了剑的明歌叮嘱一句,“你看着苏姑娘,外面你不用担心,都是太子府侍卫。”
明歌愣了一下,望着手无寸铁的桑桑,到底没有跟着出去。
李暄本来打算让来一进来保护桑桑,花满夜今夜必定有一场混乱,听李旭这样吩咐,又想到明歌本来是个女孩子,就没有叫其他人了。
桑桑看着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明白表情,似乎只有她一个人蒙在鼓里,又瞅了一下明歌,有心想要问她,但是明歌冷眉冷眼,那气势和李暄居然有些相仿,桑桑就歇了心思,规规矩矩的坐在一侧。
却没有想到明歌手扣在剑柄上,对她道,“没用。”
没用
这种嫌弃的语气都和李暄一样,桑桑瘪了瘪嘴巴,忍不住问他,“明歌公子,我怎么没用了。”
“你用的着这么怕李暄吗?”明歌嗤笑道,“他又是不是猫,你又不是老鼠。”
桑桑怂眉搭眼的,他比猫还可怕,是要吃了她全家的猫,她能不供着吗。
不过看着明歌对太子殿下都敢命令,也很佩服她的勇气,“我很佩服你。”
但是我不是你
你有功夫有武艺,甚至伺候的太子殿下都这么温和大方,不像李暄
难伺候的很哦。
但桑桑又想到那日的日出,以及有时候他泛红的耳根,那个时候的李暄又像是水,让自己能自由自在的在水里畅游。
“如鱼饮水。”桑桑看了一眼长歌,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很好。”
明歌瞥了桑桑一眼,哼了一声,软绵绵的一团,也不知道李暄表哥怎么喜欢这种单纯无害的小姑娘。
两个人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