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法之灾-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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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待在这座城内又有何用处呢?你只是会沦为阶下囚而已,而您若是被抓住,那才是万事休矣,大势不可逆转了。相反您要是逃出圣辉城,与正在赶来的城卫军、北部军团、西部军团汇合的话,不仅可以保障您的安全,而且可以率领大军再度与北境军决战,以优势兵力击败这些叛逆!”
“甚至如果到时候局势不稳的话,您大可把其余两方:东边军团与南部军团一起召集,到时候区区北境军也只不过是脆弱不堪的蝼蚁罢了。”
“而您若是被无谓的自尊心和皇室威严所迷惑,坚持自困于圣辉城,这才是正中北境叛逆的下怀,他们打的正是直捣黄龙,擒贼先擒王的主意:利用城卫军与北部军团都不在的时间差,突袭圣辉城。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绝不能按照北境叛逆的计划行事,而是应该反其道而行之。”,老者向格里弗斯大帝劝说道。
格里弗斯大帝胸脯一起一伏的,正在不断地做着深呼吸。显然他正深思熟虑,做着最艰难的决定,作为圣德兰王国的国王而言,放弃圣辉城,夹着尾巴逃跑对他而言是难以忍受的耻辱,不过他的理智正在不断告诫他:格列切夫所说的才是正确的,这也是扭转现在局势唯一的办法了。
许久之后,当马车抵挡皇宫之后,格里弗斯大帝终于做出了决定:“格列切夫,就按照你说说的吧。”,他回头望向城墙的方向,“就让这些逆贼暂时得意一段时间吧,该是我的,我总会亲手拿回来的。”
紧接着他向莫蒂埃公爵说道:“斯瑞尔联系到了吗?现在这时候,我需要他的那把剑。”
“回陛下,我马上联络他,希望他不要伺候小女孩久了,连持剑的姿势都忘了。”,莫蒂埃公爵笑着回答道。
“哈哈,你不也是一样吗?弗雷,希望你不要当莫蒂埃这个假公爵久了,连原本天下无双的骑术也生疏了。”,格里弗斯大帝大笑道,他豪迈地一挥手,“只要有你们四人在,这天下大可去得。”
第五百四十六章马车()
巨大的轰鸣声响彻全城,似乎就连这圣辉城最深处的霍利区,似乎都能感受到城墙被不断轰击下的颤动。此时的圣辉城人心惶惶,要不是城门早已被关闭,人人都无法出城,恐怕这座城市早已成了一座空城。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对于北境军的兵锋惊惧害怕,至少对于那些贵族与阴谋家而言,北境军的到来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本来在格里弗斯大帝的压迫下,这些贵族本就已经苟延残喘,岌岌可危了,若不是顾忌到这些大贵族对于王国地方的影响力,格里弗斯大帝早就将他们全都消灭了。不过到了现在,北境军的到来与紫罗兰皇室被推翻的可能,给了他们绝地大翻盘的希望。
事实上城中残存的贵族们早就联合起来,准备为那位新王的登基献上贺礼了。
也正是因为这些僵而不死的贵族们的影响力,现在这座圣辉城内虽然早已失控,官员们根本无心也无力管理这座城市,然而整座城市却依然诡异地井井有序,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幕后黑手在维持着这座城市的秩序,丝毫根本没有受城外战争的影响。
“啧,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些贵族了。”,在一座看起来普普通通,跑起来摇摇晃晃的马车中,格里弗斯大帝透过窗外,观察着这座快要陷落的城市。显然他对这座城市的现状很不满意:看起来人们都在欢迎着那位猎鹰大公,欢迎着新王的诞生。而紫罗兰皇室的没落似乎对于这些城民而言毫无意义。
格里弗斯大帝的恼怒也是情理之中的,甚至他内心还有丝丝的恐惧:难道这些贱民们,真的对他这位国王没有一丝留恋吗?
“果然是在泥地里打滚的泥腿子们啊,心中丝毫没有道义与忠诚,荣耀与正义的美德,对他们而言,谁能赏给他们一个铜子他们就会拥护谁吧。”,格里弗斯大帝气恼地拉上了窗帘。
“这些贱民的想法您无需多虑,他们都是墙头草,依附强者而活着,自己却无法**生存。今日他们会欢呼着欢迎北境的逆贼入城,来日也会欢呼着欢迎您再度归来。”,马车内的格列切夫劝说道。
“倒是那些贵族确实不容小觑,您明明已经用各种手段打压多次了,他们在圣辉城内的势力却依旧盘根交错,无法彻底铲除。看这架势,得到了这些贵族的协助的话,北境地贼能在短时间内,控制住圣辉城了,这确实是我们的一大隐患啊。”,格列切夫说道。
“没办法,北境背叛的速度实在太快,这么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清除这些贵族的影响力。再加上还要镇压各地的叛乱和邪教势力,实在是无法对这些贵族动用更强硬的手段了。”,格里弗斯大帝恨恨地说道。
看着格里弗斯大帝阴沉的面孔,马车内的其余四人互相交换着眼神,对于共同出生入死多年,早有默契的他们而言,只一个眼神就能交流许多东西。
比如对国王心思的揣摩与猜测,这一身为臣子最重要,却最难掌握的技能。
最终格列切夫咳嗽了一声说道:“陛下,其实臣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还请陛下定夺。”
“哦?就连你这个智囊多拿不定主意吗?你说吧。”
“那就是为什么北境的背叛会如此迅速?并且是在陛下刚刚开始镇压邪教,处理贵族的时候?而且出兵的时机也正正好好是各军团正在各地剿灭叛乱的时候?这也正是您最为虚弱的时候,可以说是早一时晚一时都不行,恰到好处,这可不能用北境这些逆贼睿智就能解释的。”
“哦?那你的意思是?”
“恐怕,是您的计划被泄露出去了,您身边可能出了奸细。”,格列切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格里弗斯大帝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说不定在他心中早已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只是现在正在用人之际他引而不发罢了。此时对于他们这些近臣而言,最好当面澄清清楚,将大帝心中的这根刺拔掉,否则大帝迟早会因此与他们疏远的。
而对于向他们这种知道了国王许多私密的近臣而言,一旦与陛下的关系出现了裂痕,那也就离死不远了。
在格列切夫说完后,马车内陷入了寂静,其余四人都沉默不语,似乎是在等候着大帝的裁决。
格里弗斯大帝突然间就哈哈大笑起来,他边摇头边说道:“你们啊,你们啊,难道还在担心我会怀疑你们吗?”
“格列切夫、弗雷、斯瑞尔、里斯本,你们都是先王在时,就留给我的潜邸侍卫,随我经历了许多波折,又助我登上了王位,然后又在我制定的统一大业计划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说是我的左膀右臂都不为过。一个人,难道还能不信任他的四肢吗?若是连你们也不相信,那我岂不是成了真的孤家寡人?”,格里弗斯大帝厉声说道。
“陛下对吾等的信任,吾等没齿难忘,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惜。”,马车内的其余四人立即跪了下来,用略微的哭腔回答道。
正当马车内上演着君臣相得的戏码时,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从马车外传来一阵懒洋洋的声音:“停下!不知道城门封了吗?若是再前进一步,就把你们当做通敌间谍,立刻抓起来!”
马车内的五人立刻平心静气地收声,他们知道已经来到城门口了。只要过了这一关,就是天空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可以收拢军队再与北境军决战。
“这是军部的委任状,我们奉命离城执行机密任务。”,假扮车夫的侍卫长回答道。
“怎么又是军部的任务,刚才已经有好几拨了。”,恼火的声音再度传来,接着又没有了声响,显然那位守城官正在仔细查看委任状。
事实上在格里弗斯大帝这两马车之前,早有好几拨马车以任务的名义离城了。而这几波人有两个作用,一是大帝离开了圣辉城,自然是需要一些人手的。二是以假乱真,若是真发生什么意外,这几波人就能替大帝挡刀。
不过并没有任何信号传来,也就是说这几波人已经安全离城了,也正因为如此大帝才最终下定决心离开圣辉城。
第五百四十七章尸体()
初春时节,天气微冷,或许是由于隆冬时节寒潮的尾巴尚未过去,刮在人身上的凉风依旧像是小刀割肉一般,让人禁不住打寒颤。
不过这时候可不是能够安心窝在被窝里睡懒觉的时节,此时的田埂地野间,忙碌的农人们已经开始下地干活,为马上就要进行的早稻插秧做准备了。
一望无际的田地呈现出大片的褐色,与那碧蓝的天空相映衬,好似这天地就成了一幅蓝褐相对的单调油画一般。只是在这单调的颜色中,间或有两点三点的绿色点缀,为这无趣的颜色更增添了几分生趣。
正在劳作的农民从远处望去,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蚁似的,正在泥土里辛勤劳作着。这些农民世世代代就依靠着这片土地活着,生从土地来,死埋土里去,一年年、一代代,就这么生活着,无趣而又单调的就像是这片天地,从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或许文人骚客们看见这副景象,会摇头晃脑地诗兴大发,又或是即兴泼墨,书画一幅早春农作图。而那些心系百姓的大臣们,则会忧心农事,感叹农民生活的艰难。
只可惜现在马车内的这五位,却不是以上两种人,他们看到这副景象,更多想到的却是战争。
“虽说北境的逆贼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过这时候却也有一个好处。”,坐在马车内的格列切夫掀开窗帘,向外望去。
“要是现在是六月份,早稻成熟的时候,叛军就不会为军粮发愁了。”
“这不太可能。”,格里弗斯大帝摇了摇头,“有那些贵族的支持,这帮叛贼是不会缺粮的。”
“这也不尽然,陛下。”,坐在另一边的莫蒂埃公爵说道:“当年三皇子一党为了造成圣辉城中的难民潮,曾经故意烧毁了大量存量。再加上您之前对于这些贵族的打压,可能他们手里并没有多少的存粮。”
“弗雷,为了那个计划你扮演莫蒂埃公爵这个角色近十年,真是辛苦你了。”,格里弗斯大帝抚膝长叹道。
“其实也并不是什么累人的差事,我扮演的可是一位公爵,平日里吃香的喝辣的。倒是苦了里斯本、斯瑞尔和格列切夫,一个要扮演神父,恪守清规戒律,一个要作为一名管家,平日里对人低声下气的,另一位则根本见不得光,相比之下我的任务倒是轻松多了。”,莫蒂埃公爵开玩笑道。
“还不是当年你年龄最小,为了照顾你就派给了你最轻松的任务。”,一旁的里斯本翻了个白眼说道。
“哎,当一个假公爵有什么意思,要当就当真公爵。你们于我都是立了大功的,等击退了北境逆贼,我就立刻册封你们公爵爵位。”,格里弗斯大帝许诺道。
五人正聊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斯瑞尔突然开口说道:“看时间,约定的地点就快到了。”
“是吗?”,里斯本探头向外张望着,“没错,前面就是约定好的小村庄了。”,他将脑袋缩了回来,向其他四人解释道:“详细计划是我制定的,在村庄与侍卫们汇合以后,我们以商队的名义直奔城卫军的驻地。据最新的情报,城卫军日夜兼程地赶路之下,距离圣辉城也不过五六天的路程了。我预计快马加鞭之下,后天就能与城卫军汇合了。”
等马车到达了村庄,这五人再加上赶车的侍卫长,一行四人向村庄内走去。
“这不太对。”,在临近村口的时候,侍卫长停下了脚步,护在了大帝身前,“陛下,情况有点不对劲。为什么村口没有放哨的侍卫?见到您也没人出来迎接?这村庄,安静得太不正常。”
此时的村庄静悄悄的,十几间草房没有一点儿的动静。如此寂静的氛围再加上侍卫长的提醒,更是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气氛。
“草房里的人呢?出来!”,侍卫长大声喊道。
然而他的呼喊声只是伴随着风儿越飘越远,这村庄依旧静悄悄的,静悄悄的,一片死寂,此时的情景说不出的诡异。
一行人都将手放在了腰间的武器上,随时准备战斗。
“难道是北境的逆贼?”,里斯本轻声问道。
“不太可能,北境的逆贼是怎么渗透到城后的?又怎么能预先设下埋伏?那么多侍卫都到哪里去了?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否定的是智囊格列切夫,“不要轻易得出结论。”
“不过我现在知道的是:先下手为强!”,说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拔出腰间的长刀,向右前方几十米处的一间草房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