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法则-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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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银背大猩猩般垂手恭立的独眼龙立即冲外面比划了一下,又有三名随从走了进来。
“各位,你们的用餐开销将由我们支付,请立即离开。”随从中的瘦高汉子用英语和俄语分别说了一遍,声音很大,完完全全的命令式语气。
苦等到现在的财政部长顿时冷笑,向两名特勤人员丢了个眼色,“什么时候红场被国际友人占领了?你们是不是因为这次世界杯又没脱线,所以打算发泄一下?很抱歉,在座的恐怕都能掏得起饭钱,好意心领了。”
碍于身份,财政部长用“国际友人”来代替了这几个穿唐装的家伙。但只要是长着眼睛的,都能看得出陈四海等人来自哪个邻国。基于全球都在当成笑柄的14亿之11定律,他们能在世界杯出线当然不叫出线,而叫脱线——11个酷到满地掉渣的华夏脚法最强男,也就只有在撞鬼的情况下才能完成如此壮举。
财政部长的小幽默让餐厅里爆发出哄笑,两个从部长身边站起的政府特工解开了西装纽扣,腰间枪套若隐若现。
独眼龙看了看陈四海,后者略略皱眉,点头。
笑声像划过湖面的风,在下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没人能看清两名特工是怎么被独眼龙抱了个满怀的,当独眼龙收紧了那双足有常人大腿粗细的胳膊,一阵酷似枯枝被裹在湿毛巾里用力拧动的声息立即炸起,两具体表各处都戳出断骨的干尸随后倒下。大量血液喷涌在地上,像刷上了一层浓厚无比的黑漆。
“洋枪?”独眼龙从尸身上拾起一柄还未能完全拔出皮套的9mm军用手枪,狞笑着握紧,枪身在肥厚的大手中吱吱变形,崩解成最原始的废铁。
这些铁片铁渣似乎突然有了生命,变成了活着的昆虫,从他掌心中密密麻麻地飞起,扑向所有正在拿出电话的、惊声尖叫的、夺路而逃的顾客,大片大片的血花同时在各处爆开,从生到死的过程不过短短一瞬,数十人当场毙命。
餐厅共分上下两层,独眼龙的同伴早就分头动作。前后门都被守死,滴滴答答从天花板边缘渗落的鲜血,证明杀戮过程同样在楼上起到了一锤定音的作用。
“我姓陈,陈四海。”年轻的暴徒首领用叉子摆弄着面前的焗蜗牛,仍显得若无其事,“非常抱歉,打扰到了诸位。由于之前已经给过了诸位选择机会,我只能对现在这种局面表示遗憾。有时候反应迟钝并不是坏处,至少迟钝的和真正聪明的,现在还有命站在这里。我没兴趣对你们做任何事,当然,也不介意对你们做任何事。我知道让你们继续把这顿饭吃完很不容易,但还是请迁就一下,我们很快就会离开,不会耽误多长时间的。”
“四海皇帝?!”财政部长差不多快要瘫倒在法国老友身上,浑身打着摆子。
这里是不是莫斯科红场,自己又是不是身居高位的大人物,都不再重要了。就算莫斯科的卫戍部队全部集结来此,也未必能起得了半点作用。
独眼龙等人身上腾起的青色光华清晰可见,这对绝大多数在场者而言,无疑意味着极度的诡异恐怖。但财政部长却知道一个月前的北约峰会和欧盟首脑会议,都曾被这样的“蓝火人”搅过局,所有警戒力量等同于虚设。沙俄情报部门花了很大力气才搞到现场监控拷贝,财政部长在看过那些比电影特技更夸张的画面后,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重拾信仰,去教堂恶狠狠地忏悔了一番。
现在,自称皇帝的狂魔正站在眼前。
早知道吃顿法国菜能吃出这么多事,救美能救出这么一批煞星……财政部长在心中哀嚎不已,恨不得时光可以倒流,好让自己重新选过。
“嘉丽,怎么要走也不说一声?”随着陈四海平静地询问,独眼龙身上蹿起的青光陡然怒放,变得如火焰般沸腾。
一个半透明的影子被青火辉芒硬生生从潜行状态中拽出,影像越来越清晰,最终如同破开水面的游鱼,出现在众人视线聚焦中。
即便在这样要命的时刻,斯嘉丽的新造型也让财政部长禁不住头晕眼花,体内两股热流一往上一往下,鼻血欲出裤裆欲爆。原本就在狂跳的心脏几乎快要挤出肋骨,从胸腔中直蹿出来。
“人家最怕看到打打杀杀之类的事情了,害怕了还不能走吗?”斯嘉丽甜甜一笑,目不稍霎地迎着陈四海投来的目光。
她那款价值不菲的长裙已被撕到大腿位置,累赘的大幅裙摆不翼而飞。蓝宝石项链不知扔到了何处,原本如瀑流泻的长发让一根布带扎成了利落马尾,两柄黑曜石匕首正在纤纤玉手中转着圈,像游走在指尖的魔蛇。
斯嘉丽的眼神还是那么媚,如丝,如绸,如蜜。但其中多出的一点东西,却似极了炽热的刀锋。
陈四海也笑了。
比起之前的尔虞我诈虚情假意,这次才是真正的笑容。
还在十岁时,他曾跟随祖父去林中狩猎。一头带着幼崽的银狐被撵出后,居然敢于龇牙咧嘴地面对猎犬和弓箭,连半步都不曾后退,这让陈四海惊诧不已。
“它要保护后代,所以才会这样无畏。”祖父如此告诉他。
无畏。
这是陈四海从记事起就最为熟悉的词汇,其他孩子还穿开裆裤的年龄,他就被孤身一人留在阿拉斯加的冰原上,足足三年后才等到族人来接。那三年时间,他在北极熊和阿拉斯加灰狼的领地夹缝间,靠着一双赤手杀出了将近百里方圆的、绝无任何野兽再敢踏足的死亡地带。赶来的族人首领是他的亲生父亲,但在找到那个用冰雪、兽骨、兽皮浇筑鲜血砌成的小小巢穴后,面对以四肢着地方式扑出的陈四海,一时也无法确定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人还是兽。
陈四海从不认为,这世上有任何生物配在自己面前奢谈勇气。
十岁时尽管祖父放了银狐,但他还是偷偷找回去,花了两天一夜时间,再次捉到那头美丽雌兽。在它的注视下,将所有狐崽的头一只只拧下来,整整齐齐放在边上,像搭积木一样堆好。
他没有伤害雌狐,只是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它的反应,并最后将其放生。在那些幼崽死后,雌狐不再吼叫,眼中也没了野性生机,浑身发抖如筛糠,就连皮毛都仿佛变得暗淡无光。
生命还在,但它已死。
那种从灵魂裂缝中迸发出来的哀鸣声,直到今天陈四海都清晰记得。
彻彻底底的击溃,才能从敌人那里汲取力量,令自身变得越来越强大。斯嘉丽让陈四海回忆起当年的银狐,她是另一头雌兽,同样美丽,同样充满勃发的野性,也同样有着想要保护的对象。
谁才是她心中的幼崽?
陈四海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好奇,淡淡道:“这段时间跟你相处得很开心,现在夜叉既然来了地表,我也差不多该走了。作为小小的回报,在你没做蠢事之前,我得提醒一点:其实我只是想给夜叉带个话,当然,不仅仅是口头上,要借你的身体来用用。反正戏都演完了,你越不反抗,受到的伤害就越小。夜叉本事那么大,说不定等你带完话,既不会死也不会变成废人,所以还是暂时忍耐一下,替我们大家都省点事吧!”
“我也得提醒你一点,‘嘉丽’这么难听的称呼,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拿来叫我。”斯嘉丽还是那么俏生生地看着他,俏生生地伸出指头在颊边刮了刮,“陈先生,自重呀。”
第一百七十一章劝君更尽一杯酒(中)()
陈四海眼中现出奇异神色,像黑曼巴亮出的毒牙,也像是泡在冰水里的刀锋。他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挥了挥手,独眼龙立即迈步向前,灯光下巨大阴影的延伸将斯嘉丽逐渐笼罩。
“喂喂,你们是男人,总不能就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吧?”斯嘉丽手中的双匕旋转更疾,化为两道穿梭不定的乌光,“我老板常说好男不跟女斗,你们怎么不懂这个道理,羞不羞呀!”
“只要你能碰得到大门,不用走出去,我就放过你。石榴虽然是个爷们,但你的对手只有他一个,所以还是有机会的。”陈四海似乎并不介意被激将,以慈悲的主人面对宠物的神态,半是怜悯半是施舍地点点头,“记得我说过的话,碰到大门就可以。好男确实不该跟女斗,可惜现在是在做事,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只能委屈你了。”
那个叫“石榴”的独眼龙陡然发出一声狂吼,肥壮如山的身躯瞬间完成短距突进,贴到斯嘉丽面前,手臂如巨猩般高高举起,向下扑落。
罡流涌动之下,斯嘉丽扎起的马尾在身后扯得笔直,衣摆急剧拂动不休。她向后一个倒翻,身躯如灵蛇游鱼,堪堪躲过对方的扑击。
“嗤”的裂响炸起,片片碎布飞成蝴蝶。斯嘉丽侧腰处现出赤裸肌肤,再无遮掩的局部曲线透着致命诱惑。
“你就是石榴?看着果然很像呢,是被踩过一脚的石榴吗?”斯嘉丽眯起了大眼睛,调整着那股恐怖罡流仅仅是擦体而过就引发的火种震荡。
“火种”这个概念,还是从赵白城那里听来的。在此之前,斯嘉丽始终把火种当成本原核心,赵白城一言以蔽之,让她明白了那是整个生命浓缩的火光。如何爆发如何收敛如何达成最大程度的保护,都可以被意志控制。
这种可控性,正是斯嘉丽的倚仗之一。
石榴的速度向来是最弱的一项,体型上的差距让他成了追击瞪羚的犀牛。随着斯嘉丽的高速掠行在空中拉出残影,大量餐桌被石榴撞成碎片,一些来不及避让的客人被活生生踩死,他狂怒的吼声甚至震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都在不住摇晃。
“踩过一脚的石榴”——上次这么形容石榴的人,被他活活捏了三天才死,全身除了颅骨以外再没有半寸完好的骨头。他的脸能变成现在这个丑怪模样,并非曾遭到火烧,而是替陈四海挡下过魔物的正面吐息。还能保住一条命已经能算是最大的奇迹,陈四海并未因此而高看他一眼,石榴也一直觉得理所当然。只不过走在路上,旁人如同见鬼的目光,往往会让他按捺不住杀意。
石榴原以为斯嘉丽会跟之前两名政府特工一样,被自己的大手毫无悬念捏成干尸,但刀锋行者的敏捷加成还是带来了不大不小的意外。这并非他第一次与异民对战,但却是第一次面对刀锋行者,禁欲多年沉积下来的火焰已被全面引发,一双大小不同的眼珠如牛般凸起,无法自控地望向斯嘉丽腰间。
那小麦色的皮肤似是泛着某种具有魔性的光泽,斯嘉丽每逃一步,腰肢的扭动都会伴随奇异韵律,野性、销魂、惊心动魄。
再次扑出时,石榴的喘息声粗重了十倍。早在陈四海刚开始接触斯嘉丽时,所有随从就很难管得住自己的目光。【罗生门】门徒就修行方式而言,可分内修外炼两种,自然之道讲究细水长流,石榴索性来了个合闸截流。这么多年下来,他连自渎都未曾试过,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不免傻眼,斯嘉丽这种妖精级别的小娘们更是差不多要了他的老命。
斗志和欲念成为了两股向着相反方向扯动的巨力,当中吊着歇斯底里的灵魂。石榴不断地追击——扑空——再追击——再扑空,那香喷喷俏生生的成熟女体几次从掌中滑脱,近乎凝成实质的青色【罡气】将凹凸有致的曼妙感完整传回,并在意识中重组呈现。小腹中的灼热感越来越旺盛了,石榴很确定如果不趁早杀掉对方,自己将彻底燃烧成一团人形火炬。
不仅仅是跟敌人战斗,同时也是跟自己战斗。这样的挣扎过程才能带来最具实质意义的提升,所以陈四海选择了饶有兴致地观望,并没有催促石榴速战速决。
“你这个臭婊子,我要让驴来干你!让这里每一个俄国佬排着队干你!”石榴深陷在亢奋和狂怒交织的情绪中,轰然一肩撞在边墙上,墙体顿时塌了大半。
斯嘉丽躲过飞溅的杂物,冷笑道:“你连裤裆都支起来了,怎么不说自己也要干?难道是害怕我老板回头割下你那根不中用的玩意,塞到你嘴里去,所以才有贼心没贼胆吗?”
她再次相激,石榴更是怒到发狂,几步狂冲将她逼到墙角,十指如钩合身扑去。斯嘉丽已是第三次退到这里,因为离餐厅大门较远,料想对方的警惕心会略有放松,所以才选择以此为突破点。
只有一次机会。
这丑陋怪人的强大程度,要远远胜出没回深渊之前的赵白城。斯嘉丽深知自己一旦被那双熊掌抓住身上任何一个地方,就绝对不会再有半点挣命余地。
男人永远都会轻视女人,也永远都会存在自以为主宰一切的优越感。斯嘉丽从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这一点,但除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