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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懒夫子 by 却三-第17部分

小说: 懒夫子 by 却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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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哗然,安王爷默默注视着玉言,眸中终于有了一丝奇怪的光芒,不知是感慨还是惊讶。 

“扶不起的阿斗!”皇上气得浑身发抖,随手抓起一个酒壶就朝他砸去,玉言不闪不避,酒壶重重砸到他额头,琥珀色的酒带着丝丝鲜红滴落在地,在猩红的地毯上很快绝了踪迹。 

太子和两个皇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面相觑,又惊又喜。太子把探询的目光投向安王爷,却见他微微抬手,示意大家稍安毋躁,连忙缩缩脖子,把一肚子的话吞入腹中。 

玉言一字一顿道:“多谢父皇的栽培和厚爱,儿臣不孝,以后不能侍奉左右,请父皇多多保重!” 

皇上心念一转,只恨自己没早早杀掉孟劳那个祸根,让玉言存了营救之心,一步走错,全盘皆输。他原本想牺牲孟劳,安抚太子一党,争取时间让玉言走到人前,没想到玉言竟以此要挟,从考场一出来就和自己争执不休,执意要救孟劳,现在竟闹出这等丑剧,眼看所有努力功亏一篑,他怎能罢休! 

“来人,把小皇子关到佛堂!”皇上冷笑,“朕会成全你的孝心,朕若不死,你就乖乖呆在佛堂,念经打坐,超度你亡母!” 

他转身看着安王爷,咬牙切齿道:“皇弟,明天你亲自监斩,把头送回宫里,朕倒要看看这孟劳到底有何诡异,竟能让小皇子自毁前程!” 

没想到会有如此变故,众人皆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小皇子被带走,安王爷嘴角牵出一抹冷笑,朝太子微微颔首,太子会意,皇上一离开立刻跟住他的脚步,一前一后进了安王府。 

阳光中,梅花在枝头鲜艳欲滴,两人在偏殿围炉而坐,一边赏梅一边喝酒,太子难掩兴奋,得意洋洋道:“小言果然还是年纪太小,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只小小地戳了他一下,他竟然就如此慌不择路,连自贬这种笨主意都想出来了,真是好笑!” 

安王爷眉头一挑,看着窗外的梅花,愣怔无语。 

“皇上没了想头,说不定很快就会退位,反正他不理朝政多年,在不在位一点关系都没有。我那傻弟弟也真可怜,要是皇上不肯退位,而且寿命很长,那岂不是以后要在佛堂呆到变成老怪物!等我继位,我是把他继续关在佛堂还是如他所愿贬到海州,这可真是伤脑筋的问题……” 

太子正说得口沫飞溅,忘乎所以,身后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你们说的是玉言吗?” 

安王爷回过神来,脸色一沉,遥遥向他伸出手,孟拿视若无睹,远远跪了下来,一字一顿道:“太子殿下,请放过他们!” 

瞥见安王爷脸色发青,太子促狭地笑道:“恭喜皇叔终于找回心上人!” 

对安王爷的怒气浑然未觉,孟拿再次大声开口,“请放过他们!” 

太子未置可否,含笑举杯,等着看好戏,虽然他不好男色,懒神仙的才华和风情却是世间少有,当年他以《太平图》名动天下,让他倾慕不已,只可惜安王爷很快下手,让这仙人般的人物成了王府中的一处点缀。 

他仍然记得前两年懒神仙在王府中的模样,无论何时何地,那人都是一副懒洋洋的神态,斜倚阑干或者歪在卧榻上,衣裳半掩,胸前一片雪白和红莓若隐若现,而且总是似笑非笑,眼角唇角高高飞起,一个眼风扫过,竟能让人整个身体都酥酥麻麻,半天回不过神来。 

出乎他的意料,安王爷竟然收敛怒容,专心致志察看旁边小炉上的酒,待酒煮好端来,他给太子和自己斟满,状若无意道:“太子,你说明天会不会下雪?” 

太子茫然道:“不会吧,天气不是挺好吗?” 

“那就好,砍头就是要好天气,血从颈子里喷出来那会,只要有阳光,那血的颜色鲜艳无比,煞是好看!”安王爷凝视着窗外的梅花,目光冰冷。 

孟拿冷得浑身颤抖,软软跌坐在地。 





第十章 

晴空万里,果然是好天气。 

午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刑场走去,中间的囚车上是一个巨人般的大汉,身上血迹斑斑,怒发冲天,粗黑的髯须几乎遮蔽了整张脸,那铜铃大的眼睛精光四射。 

一出监牢,他如置身事外,目光在人群中四处搜索,见到熟悉的学生和夫子就咧嘴笑笑,那悠然的神情,仿佛不是去砍头,而是专门探亲访友。 

悬空书院的学生和夫子跟了一路,嚎啕不止,有的竟当场昏厥。 



刑场上的雪已扫尽,高高的监斩台上停着一顶八抬大轿,轿子正对着刑台,轿前垂着一副青色帘子,风过,掀起帘子一角,露出一幅缎面锦袍,纹饰无比贵气,轿中人的身份扑朔成谜。 

因为犯人十分重要,安王爷亲自监斩,带领大队兵马先一步而来,在刑场周围重重设防, 所有百姓都不得入内,更有甚者,监斩台下里三层外三层都是御林军,把监斩台围得铁桶一般。 

囚车怪异的辘轳声由远及近而来,轿子里的人目光停在刑场入口,绷得如一张拉满的弓,唯一的箭,便是心头如火的热情。 

心有灵犀般,孟劳第一眼就看到监斩台上的轿子,心头激动莫名,顽皮地冲那方挤挤眼睛,张大了嘴巴无声地笑。等兵士把他从囚车里拉出来,他高高扬了扬锁住的双手,笑得髯须乱舞,发飞张扬。 



就这样,隔着一层帘幕,两人无声地交流,安王爷收在眼底,火苗直窜,负手站到轿前,这才发现外面根本看不到轿内的情形,无计可施,压低声音道:“多看两眼,这可是你们最后一面!” 

“谢谢!”从轿子里传来一个温柔甜腻的声音,如春风吹过杨柳,如|乳燕盼来母亲。 

在太平山下的小小边城,就是这个声音,让疲累交加的安王爷精神一震,从一堆蓬头垢面的人群中找到这双细长美丽的眼睛。 

因为他,枯燥的边关之旅有了特别的意义,也成了他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把声音就不复出现,是从他借酒装疯将他强压在身下,还是趁他上门相求报复他的反抗,命他脱光衣服跪在自己面前,表演将一支玉势塞进密|穴里。 

他折辱了才情绝世的懒神仙,却失去了一生唯一的知己。 

是对?是错? 

他只觉得阳光如针,刺得眼睛涩涩地疼,沉吟着开口,“阿懒,我喜欢你,难道你一点都没有感觉?” 

轿中人沉默半晌,以哄孩子般的轻柔语气道:“子安,孟拿愿以来生相报!” 

安王爷心中一片茫然,对面,那状若野人的大汉还在呵呵傻笑,森森白牙耀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他心头一阵火起,抓起令牌砸在地上,大喝道:“行刑!” 

刽子手的鬼头刀高高举起,明晃晃的一片光,刺得人连血在脉管流动都能感到钝痛,孟拿看了最后一眼那憨憨的笑容,微笑着闭上眼睛。 

孟劳目光始终未离开那轿子,笑着笑着,他心头一阵抽痛,惊天动地大吼一声,“快救阿懒!” 

安王爷浑身一震,猛然醒悟过来,一脚踢开轿帘。 

阳光仓皇地挤入,绑在椅上的孟拿仍以一贯的姿势斜靠着,眼睛紧闭,嘴角含笑。 

一条长长的血痕,在脖子上突兀地绽放,鲜血开成奇异的花朵,惨烈。美丽。 

汩汩的血,染红了手腕上的绳索,染红了安王爷和孟劳的眼睛。 



刽子手的刀正落下,安王爷把牙一咬,袖中箭化作一尾银蛇窜出。 

刀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动,刚从鬼门关兜了一圈的孟劳丝毫没有感觉到害怕,也没有重生后的喜悦,一双虎目胶着在轿中那人身上,一声一声凄厉地嘶吼,重复地吼着一个名字,“阿懒,阿懒……” 

“速请太子进宫!”安王爷点下孟拿身上几处大|穴,冷冷对墨虎下令。接着,他斜了跪在孟拿身边的巨人一眼,把郁闷之气强吞下去,咬牙切齿道:“人交给你,如果他死了,你也别想活命!” 

孟劳对他的威胁置若罔闻,以无比轻柔的手势,将止血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足足撒了一瓶罢手。包扎好伤口,他捉起孟拿的手,看着唯一的凶器——尖利的指甲,喉头滚动着奇怪的声音,把指甲送到嘴边,细细地啃。 

安王爷为之气结,自己早已为阿懒点|穴止血,何必他多此一举,早知道刚才就不从墨虎身上搜药出来,让他多了个机会邀宠。 

看着孟劳一脸虔诚,安王爷目光渐渐变冷,暗暗苦笑,自己已做好决定,何必再计较跟这个蛮人计较。他转头看向台下站得劲松一般的御林军,大手一挥,沉声道:“跟本王进宫!” 

说完,他飞身而起,跃下监斩台,疾走了两步,突然停住脚步,强忍着回头的冲动,仰望着蓝天,哑着嗓子道:“不要让本王再看见你们!” 

还有一句话,他留在心底,一转身,便永生永世不会再提起。 

“阿懒,你不要忘记你的话,来生,我会换一种方式和你相逢,定会好好待你!” 

这一世,木已成舟。 



静思宫里,皇上长跪在蒲团上,对湘妃的牌位絮絮低语,“朕对不住你,没把言儿教好,不过你放心,朕不会让他如此逍遥,你最爱这孩子,朕就让他一辈子陪你!” 

从软禁在佛堂开始,玉言脸上就再无表情,自始至终盘坐在蒲团上俯案抄写经文,倦了就在屋檐下走上一圈,困了就缩在角落的卧榻上睡一会,皇上和宦官宫女出出进进,仿佛已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皇上的话,他握笔的手微微一顿,继续蘸墨抄经,对着经卷无意识地默念,“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 

宫外人声顿起,凌乱的脚步声匆匆逼近,皇上霍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屋檐下,对着那方大吼,“朕说过多少次,这里不准喧哗,你们到底有没有长耳朵,来人,给朕统统拿下!” 

“皇兄,是我!”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带太子来跟你商量一件事!” 

太子从他身后闪出,不敢面对他的怒火,怯生生地笑着,“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怒气犹未平复,冷冷道:“朕要的人头呢?” 

安王爷挥手摒退众人,温言道:“皇兄,我就是想同你商量这件事,刚才太子跟我认错,说那天只是他和小皇子的玩笑,没想到闹成这样。太子宅心仁厚,不想追究,请皇兄下旨免去孟劳一死!” 

皇上眼角的余光瞥到玉言站在门口,一脸从容微笑,火冒三丈,怒斥道:“子安,你到底怎么办事的,那孟劳难道真是妖孽,连你也千方百计为他开脱!废话少说,今天不见到他的人头,你们就是抗旨!” 

安王爷轻叹了一声,“皇兄,你不问朝政多年,何必再出头搅事。太子已经成|人,可以接替你的位置,你还是继续吃斋念佛,陪你的湘妃去吧!” 

皇上惊惧莫名,瞪着他连连退后,太子从袖中拿出一卷明黄帛书,跪下高高呈于头顶,声音有些颤抖,“请父皇过目!” 

“反了,统统反了!”皇上踉跄着退到佛堂门口,拽着玉言的袖子大叫,“言儿,赶快把他们都杀了,朕知道你有这个本事!” 

玉言犹豫半晌,慢吞吞走到太子面前,太子恐慌不已,连连退后,回头向安王爷投去求救的目光,安王爷看着玉言平静无波的眼神,心下了然,狠狠瞪了他一眼,太子仓皇地跌坐在地,战战兢兢道:“小言,别这样,我做了皇上就放你出去……” 

玉言手一伸,太子吓得惨呼一声,挥拳相迎。玉言握住他的拳头,从他手里抢过那退位诏书,细细看了一遍,回头笑容灿烂地对皇上开口,“父皇,儿臣为您做决定吧!” 

皇上顿觉大势已去,瘫软在地,眼睁睁看着最宠爱的小皇子从佛堂拿出玉玺,盖在那退位诏书之上。 



太子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自语,“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帮我?” 

玉言把退位诏书塞到他手里,轻轻握了握,微笑道:“哥,我的恩师教过我,退一步海阔天空。而且,新唐皇家历朝历代,何时有过兄弟相残之事,安王爷辅佐父皇多年,大权在握,要做皇帝还轮得到你?” 

安王爷感慨不已,默然微笑,轻轻拍了拍玉言的肩膀,无言地感谢他的理解。 

玉言退后一步,恭恭敬敬作个长揖,正色道:“请兄长和叔叔照顾父亲,玉言此次告辞离开,再不会入宫入朝!” 

太子紧紧拉着他的手,脱口而出,“弟弟,不要这样,我封你做逍遥王爷,你想去哪都有人照应,玩累了就回来看看我们!” 

玉言大笑,微微欠身道:“多谢兄长!” 

皇上远远看着这一幕,突然老泪纵横,一步步走入佛堂,跪在牌位前泣不成声道:“湘儿,我错了,我不是一个好父亲,还逼走了咱们的孩子,你不要怪我……” 



听到低低一声呻吟,孟劳停下手里的活计,庞大的身躯箭一般射出,穿过庭院,穿过台阶,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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